弘治皇帝看着手裡這份賬簿,嘴皮子不住的哆嗦着。
臥槽尼瑪啊!朕忙生忙死,跟朝堂那些個老狗犢子們鬥智鬥勇十多年才積攢下來那麼二百來萬兩銀子。
癡虎兒直接一日而已,就掙了朕積攢下來的十分之一啊!
而且這掙的是正大光明、有理有據、合情合理,衆人感激!!
豪門貴戚們都覺着自己漲了面子,那御駕堂的訂製車可謂是物超所值。
官宦商賈們雖然開始有些肉疼,但真的坐上了車子卻也感嘆。
真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啊,這可比自己的老馬車舒適多了!
還能一家老小都在車子上齊齊享受天倫,這車子回頭還得再買一輛出行接親友、貴客用。
平民老百姓們也是感恩戴德,這五十兩起步的馬車可比從前的馬車更好卻更便宜。
用料也紮實,還說能幫着保養四次、保修一年。
老百姓可非常的看重這個,車子若是壞了找人來修這價錢可不低啊!
人家敢說一年內壞了幫你修,這說明人家對自己車子的牢靠有信心啊!
一些個小戶人家咬咬牙,湊了銀子買了一輛稍大的準備自己跑跑生意用。
比如那能載人的進寶祿甲型客運馬車,現在據說已經有數十輛開始往碼頭、渡口去了。
專門是去接送來往客商、士子的,東廠的調查回報說收益都還很不錯。
雖然因爲去的人多了導致車資下降,但卻也因爲載客量大所以實際上車伕也是掙錢了的。
車資下降則更多人選擇了乘車而非自己走路,亦或是自己租一輛馬車。
來百財貨運馬車的生意就更好了,因爲載重量更大所以更受親睞。
而且雖然車資增加了,但同時這重量也增加了、速度也提升了反而每次的貨量都增加了。
後來的幾日雖然銷量都沒有如同開業第一天那般火爆,三大車行陸陸續續卻也掙了不少。
最多的一日有十萬兩之多,最少的一日亦有三四萬兩。
官宦商賈們買了簪纓坊的車一坐,覺着確實不錯有些心動的則是又往車行裡跑。
這次他們直接到御駕堂去看車了,或是爲了面子又或是爲了舒適總之部分咬着牙訂了車。
御駕堂的車打底一千八百多兩,訂金就得一千兩。
工造期從十日到一個月不等,具體看車型配置和用料。
而那些買了御駕堂車駕的豪門貴戚們是暫時提不着車的,可他們又想舒坦。
於是乾脆先買上一輛幾百兩的簪纓坊車子先坐着,到時候自己的訂製車回來再換上。
哆哆嗦嗦的拿着賬本,弘治皇帝這真是內牛滿面啊!
臥槽尼瑪的狗逼朝臣,一個勁兒的跟朕說什麼帝國貧困……
這這尼瑪能叫貧困麼?!看看那些個官宦商賈,一氣兒買車都特麼買兩輛的!
七百兩一輛的車子下去就是一千四百兩,還有特麼去御駕堂買訂製車的。
最低一輛一千八百多兩,要的最好的也得三四千兩絲毫不比那些豪門貴戚差啊!
那些豪門貴戚也都是特麼的狗犢子,那平日裡跟朕哭窮那叫一個哭的悽慘。
臥槽尼瑪,平日裡給朕說的好像日日稀粥就要揭不開鍋的德行。
結果訂製的馬車一輛就尼瑪三四千兩,最豪華的一輛特麼六千八百多兩啊!
“蕭伴伴,懋公說後日讓朕到新校場去檢驗新式戰車是麼?!”
站在一旁伺候的蕭敬聞言躬身應道:“回陛下的話,懋公與小公爺所造戰車已然成型……”
“據熊烈山、陳侗二人回報,此戰車配合新式武器堪稱爲國之利器!若是用於九邊,韃靼之患可除也!”
弘治皇帝聞言不由得豁然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蕭敬。
後者躬身大禮拜下:“懋公先帝時便多次出入九邊爲國殺敵,又有張小公爺赤膽忠心才華橫溢!”
“祖孫二人所造之利器,必是不同凡響!陳侗、熊烈山二人亦是往九邊鏖戰的悍卒,他們所言當是不虛!”
卻見蕭敬的話語中,竟是帶着些許哽咽:“內臣……爲陛下賀!”
弘治皇帝緩緩的突出一口氣,九邊之患每年國朝要燒掉數百萬兩去處理。
即便是如此韃靼依舊反覆來襲,國朝根本就沒有餘糧出動反擊!
果然還是張家纔是我皇家的心腹啊,先祖們給張家的榮耀那是一點兒也沒給錯。
看看人家懋公,雖然是有統御將才卻兢兢業業的爲朕守護京師。
看看人家癡虎兒,三番幾次的想方設法爲朕收回兵權、加強皇家在行伍中的影響。
“蕭伴伴且起來!”弘治皇帝說着,竟然是離開了桌子親自走到了重要疏奏擺放的櫃子旁。
蕭敬見狀趕緊小跑過去,拿出鑰匙來覈對打開躬身退後的幾步。
弘治皇帝則是在櫃子裡翻找了一下,根據標籤找出了張小公爺之前的一篇疏奏。
將疏奏拿到了桌子上打開來,便見得上面當頭便寫着《諫大明帝國皇家國防軍建軍疏》。
“軍務之重,猶重於政!唯握軍務,方可保皇家萬年……”
“新軍要務便是皇家威儀,恩出於上爲要。韜略之學、升貶、俸祿……皆須由皇家予之……”
如今這一字一句的讀來,弘治皇帝真覺着是字字珠璣、針針見血!
什麼叫老成謀國、什麼叫赤膽忠心?!這就是啊!
可惜弘治皇帝不知道,那赤膽忠心、老成謀國的張小公爺現在正在爲難他兒子。
“虎哥兒……你不帶這樣的啊!!”可憐的小正德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哆嗦的指着遠處的靶子。
眼淚汪汪的嚷嚷:“我已經打了三十發了,三十發啊!肩膀都要掉了!”
“我打了五十發,肩膀也沒掉。”張小公爺一瞪那丹鳳桃花,哼哼的道:“你今兒躲懶以爲我不知道?!”
小正德被抓住了痛腳頓時漲紅了臉皮,惡狠狠的瞪着邊上的劉瑾。
隨即又想到今天劉瑾沒跟着自己啊,他還得管着車行呢!
“殿下莫怪老劉,是我張永給小公爺告的狀!”卻見今日隨侍的張永站出來,跪下諫道。
“殿下若怪便怪我,莫怪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