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穎,不要慌!他只是虛張聲勢:“還有你縱匪行兇,濫殺百姓、屠戮扶桑……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死罪!”
“我念你年紀尚幼,又是讀書種子給你個機會!”
張侖嘆氣,這馬伯穎二人果然是御史家生出來的狗雜碎。
顛倒是非黑白真是得心應手,張嘴就來。
看得張侖又不言語了,馬伯穎頓時膽氣再生!果然叫我嚇住了,看我怎麼拿捏你!
卻見馬伯穎冷哼一聲道:“君子有通財之誼,亦有通家之好……”
“所以,你那婢女只需勻出二人於我等,再奉上五十金敬我二人爲兄便可脫此大難!”
唔……我大人大量已經退了一步了,你可得識相!
那小胖子再次冒了出來,指着妙安道:“她必須在其中!”
“還有那扶桑公主,可請往我府上與我一敘。”馬伯穎略有些不滿的瞪了小胖子劉叔舟一眼。
尼瑪個劉叔舟,眼神兒倒是挺好啊!那婢女的恩物……果真誘人的緊。
我要那扶桑公主卻也是不差,到時候頂多換上一換……
“如若不然,我二人回得應天府便將此事昭告天下!”
馬伯穎傲然一笑:“我大伯可是給事中,到時候朝堂上參你一本……”
“我叔父亦是南京御史,你可莫要自誤!”劉叔舟這個時候也湊上來,張牙舞爪的大聲呵斥。
張侖此時居然被這傻逼奧林匹克冠軍二人組氣笑了。
“哈哈哈哈……”卻見他笑着先從妙安那裡想拿過繡春刀,但又放了回去。
用這刀斬他們二人實在是辱沒了這刀,於是走下亭來左右環顧:“柴刀呢?!”
柴刀?!要柴刀作甚?!馬伯穎、劉叔舟有些發愣,莫非要劈柴給我二人負荊請罪?!
已經是嚇的汗如雨下的小周管家飛快的衝到柴房裡,拎着柴刀光速奔至張侖面前。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奉上。
張侖看着小周管家戰戰兢兢的樣子,嘆氣道:“此事也不怪你,以後我說不見就是不見……”
“莫要什麼豬狗廢物都往家裡送,沒來由污了家裡的地兒……”
小周管家戰戰兢兢,腦袋“砰砰砰……”磕的直響。
馬伯穎和劉叔舟二人這下總算是感覺不對了,然馬伯穎依舊硬着頸項。
“張家小兒,你想做什麼!我可是有功名在身,我伯父……啊!!”
張侖話都懶得廢一句,直接矮身猛然一個前竄!
卻聽得“咔嚓~咔嚓~”兩聲,馬伯穎口中的伯父變成了慘叫。
他雙腿膝蓋處已是變成扭曲狀,整個人“咔嚓~”一下跪倒在地……
“你全家祖宗都來了,也是枉然……”
那劉叔舟總算是想起來,這張癡虎、天下風雲麒麟兒可是在海上、在扶桑,殺的人頭滾滾的啊!
自己是吃了什麼豬油蒙了心,居然想要來尋他晦氣、佔他便宜!
“饒……饒命……啊!!”
“咔嚓~咔嚓~!”張侖是用着柴刀的刀背,直接將這二人的膝蓋盡數砸斷。
那馬伯穎淒厲的嚎叫着,嘴裡還不忘了嘟囔:“我伯父……我伯父……”
“剛纔可是這隻爪子,指着要我妙安姐姐?!”
張侖踩住了那劉叔舟的右手,直接從關節處“咔嚓~!”一腳下去。
竟是一腳將這手臂踩成扭曲狀,那劉叔舟已是慘叫都嚎不出來了。
在見小周管家點頭稱是後,張侖眯着漂亮的丹鳳桃花“刷~!”的一刀直接斬下他四隻手指。
看了一眼,再“咄~!”的一下斬下了拇指。
“你的五十兩金子,收好。”
說着,走到了還嘟囔看着他斬下劉叔舟手指滿眼驚恐的馬伯穎面前。
馬伯穎那瘋狂的求生慾望頓時漲滿,竟是掙扎着要往前爬……
“這隻爪子指着我足利姐姐是吧?!”
照例淡淡的問了一句,“咔嚓~!”一聲擡腳就踩下去便踏斷了那隻手。
“咔咔咔……”的剁下了五根手指,纔將柴刀扔到了一邊。
小周管家早已經識相的拿來溫毛巾,放在托盤裡躬身遞上。
“那五十兩金子,都塞他們懷裡。”張侖擦了擦手,淡淡的道。
“不是想聽我作詩麼?!伯虎、衡父,取來紙筆。”
姬武將們趕緊嘩啦啦的擡出書桌,唐伯虎則是熟練的鋪設了紙張。
徐經更是三兩下研磨了好了墨汁,沾飽了狼毫躬身遞上。
在王守仁目瞪口呆之下,張侖沉吟了一聲隨即筆走龍蛇一首《西江月》頓顯。
“無故尋仇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獐頭鼠目厭妄庸,腹內盡數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爲偏僻性乖張,還道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將那狼毫扔在呻吟着的馬伯穎臉上,淡淡的道:“平仄不太對,也就這麼着吧!”
說完看了眼那遞上唉聲呻吟的馬伯穎和劉叔舟,一挑那丹鳳桃花冷哼道。
“用上我鈐印,此二獠先丟門外。讓曹知府過來收拾一下。”
好在張侖身邊的基本都是跟他一路殺倭寇、殺扶桑殺出來的,對此倒也無甚驚訝。
只是新來的王守仁眉頭跳了幾下,臥槽!這少年恩師剁手指真特麼利索!
還有那打斷膝關節、踩踏斷手的路數,怎麼看怎麼像是積年老匪……
唔……肥龍等老匪徒,還有家裡的老親兵們教的好。
張侖由此又想到了大明這些個狗逼文人,臥槽尼瑪的本事不大屁事兒不少。
其中最煩的就是索要婢女、妾室這種陋習。
還有打秋風,尼瑪!沒錢自己掙去啊,打秋風算個啥雞兒玩意兒!
“伯虎、伯安、衡父!你們仨給我聽好了,不許學那些酸腐措大跟人要什麼侍婢女妾!”
張侖猛的一回頭,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竟是豎起。
頓時平日裡沒有立起來的師尊威嚴,要知道張侖是很少這麼嚴肅跟他們說話的。
“還有,沒錢的跟我拿!不許去做打秋風那等腌臢事兒!”
看着張侖豎起的丹鳳桃花,三人竟是心頭顫然趕緊恭敬的長揖應是。
他們是真的感到這少年恩師生氣了,非常的生氣!
“夫子也說了,‘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尋富求財人之常情。”
見得三個弟子恭敬應是,張侖的臉色稍緩:“既是拜我爲師,自有計然之策教授。”
“我之門生若學我策還不得食,那乾脆打死埋了做花肥算了!”
王守仁、唐伯虎、徐經三人,頓時臉色略略發白。
臥槽!恩師,不是吧?!這就要打死了?!
“對了,那二獠臉上給我留下點兒記號!”
往着草廬走的張侖突然停下來,轉身冷然道:“刺四個字罷!左臉傻逼,右臉青年!”
“……”仨劣徒覺着要是自己嘰歪一下,說不準恩師就得刺自己臉上了。
所以趕緊躬身,小心翼翼的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