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還是先把他按住再做其他的打算吧。說實話,陳醫生對這個病人的好奇程度不下於想和李斯打一場,因爲這個病人的病例實在是醫學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表面上看來似乎是貧血,對血液的需求無比龐大。但如果一個人真的貧血到這種程度的話,根本不可能還能活下去,而他卻能好好的活着,這就不得不讓人奇怪了。
醫院之所以這麼捨得天天給他注射血漿,其實也有另一層考慮。如果能夠率先研究出這種疾病的原理,以及治療辦法,那毫無疑問的,青山精神病院將在世界聞名,這項榮譽,對於無數醫生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陳醫生,我把值班的男醫生都叫來了。”不一會,去叫人的那個小護士急急忙忙的衝了回來,跟在他後面的是幾個穿着大白褂的男性醫生,除了一個已經邁入中年,其他幾個都是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你們幾個先把他按住,別讓他再動,然後等我給他注射鎮定劑。”陳醫生對着幾個年輕的吩咐道,現在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先用鎮定劑頂着一段時間了。
幾個青年點了點頭,直接衝了上去,分別照着男子的四肢按了下去。
然而讓幾人詫異的是,原本預想中的反抗並沒有來臨,不過他們也沒想太多,只是以爲自己這幾人的力量太大了,直接讓男子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不過,實際情況卻非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原來,在幾人將要接觸到男子身體的瞬間,男子就已經放棄了抵抗,這並非是因爲幾人的力量太大,只是他突然感覺到同類的氣息了,而且離他很近,很近。
慢慢轉過頭,順着房門看了出去,一個穿着一身藍色工作服,胸口還破了一個大洞的青年正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看的他有些惱怒。
“有什麼好笑的,只不過在醫院裡混點血喝而已,有什麼好笑的。”一個略顯尷尬的男聲在李斯的耳邊響起,弄的李斯一呆,轉頭看去,並沒有人在自己周圍,正當他心裡疑惑不已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中:“別找了,我就在你的前面。”
李斯聞言轉過頭來,一眼就看見被幾人按着的男子眼神裡的笑意,頓時明白了什麼。而在房間內的幾名醫生護士,似乎沒有一個人聽見剛纔的聲音。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可以直接跟你說話,卻不被其他人聽見啊?”聲音適時的想起,剛好問出李斯的疑慮,李斯對着男子點了點頭。
“嘿嘿,血技聽過吧,這就是我的血技——束音。”男子有些得意的說道。
而李斯聞言卻皺起了眉頭,似乎並不明白男子說的什麼。眼神不解的看着男子。
男子一下明白了,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不會連什麼是血技都不知道吧?”
李斯點了點頭,男子倒是可以和他說話,他自己卻只能用動作表達。
“靠,你不會是新屍吧?這些基本的東西你都不知道?”
新屍?李斯還是不懂,對着男子搖了搖頭。
“靠,算了,今天晚上我在樓頂等你,到時候你來了我再告訴你怎麼回事!真是的,新屍接待處最近的工作有些懈怠了啊,居然連新屍的教育工作都沒做到位。”男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和李斯約好今晚子時也就是凌晨在樓頂匯合後,也就不在理會李斯,一個人閉上眼睡去,任由那羣醫生折騰自己的身體。
血技?這個對於李斯來說無比陌生的詞語,卻是每個殭屍必須瞭解的東西。可惜,李斯的“血師”(每個殭屍在都有一個“血師”,也就是給自己一滴精血的殭屍。血師則有義務告訴新殭屍一些殭屍的基本規矩,以及基本知識。)並沒有告訴他這些,因爲他的血師是將臣,當他醒來的時候,將臣已經回到“血域”爲某件事做準備去了。
李斯搖了搖頭,把腦袋裡面那些陌生詞語全部拋開,反正到了晚上一切都會有分曉,此時何必爲了這些費神。
“喂,那個掃地的,過來幫我搬一下東西。”正當李斯掃地掃的正入神的時候,一個人影堵住了他的去路。
“靠,爲什麼每次我掃地掃的正入神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些不長眼的人要來打斷自己呢?”李斯覺得很無奈,今天不過才第二天上班而已,就已經出了多少事了,每次都是這樣,不能換點新意麼!
有些不耐煩的直起身來,李斯到要看看是誰又來打斷自己工作。
驚豔,絕對的驚豔,當李斯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腦袋裡面只剩這一個詞。
打斷李斯工作的是個年輕女子,她長得很美,二十三四的模樣,一身潔白的護士服包裹住她玲瓏剔透的胴體,李斯突然感覺自己內心居然生出一股止不住的衝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制服誘惑?
“喂,跟你說話吶,發什麼呆啊?”女子看着李斯一臉出神,厭惡的說道,這種人她見得太多了,見了美女就想上,完全是下半shen思考動物,女子對這種人最是厭惡。
這倒是女子冤枉了李斯,他的腦袋裡其實並沒有什麼下流的想法,只是純粹以欣賞的眼光看着她而已,這並非故作清高,只是李斯對於感情這東西,已經不感興趣了。
“哦,有什麼事麼?”李斯被女子的話拉了回來,回答道。
“幫我搬下東西,我搬不動。”女子指着一間辦公室外面的箱子,對着李斯說道。完全是命令的語氣,仿如李斯是她的下屬一般。
李斯聞言一愣,自己似乎沒有義務幫她搬東西吧,求人幫忙沒見過這種態度的。一下子,李斯對女子原本美好的印象頓時下降一個檔次,語氣自然也不如剛纔,淡淡的說道:“你叫我幫你把那個搬進去麼?不好意思,我沒空。”說完也不在理會她,兀自拿起自己的工具,轉身繼續幹起自己的工作。
“你···”女子顯然沒想到這個邋里邋遢的(主要是胸口上的破洞給人這種感覺)清潔工居然會拒絕自己,一時間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能拒絕我?”女子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但是當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又突然感覺這話有點不對。看着旁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她和那個清潔工,她才突然醒悟過來,隨即矯哼一聲,小跑着轉身離去,再在那裡呆下去,她都不知道別人會把他們想象成什麼樣。
當聽到女子說出的話的時候,李斯差點笑出聲來,幸好他自認自制力還不錯,使勁把笑意憋了下去,纔沒使得女子太過尷尬。直到女子離開以後,李斯纔敢直起身來,看着女子離去的方向,嘴角掛起一絲神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