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目睽睽之下,蘇媚娘教訓和敲打杜鵑,不僅僅是那麼的簡單。雖說還沒有到指桑罵槐的地步,但是或多或少有給楚家姐妹,秋月等人看的意思,意在讓她們明白不要癡心妄想一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神情顯得很是平靜的林若曦和趙甜兒,背靠在椅子上面,一言未發,品着手中的茶,很是淡然和從容。
點到即止的蘇媚娘,自是沒有讓杜鵑過於難看,喝過了手中茶盞內的茶,徐徐地吩咐道:“起來吧!你會同凝香,大姑娘一起去辦事吧!”應了一聲的杜鵑,這才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了凝香和大姑娘的方向去。醜丫頭是知道,雖說自己不用去親自檢查婢女的身子,但是開端是從自己負責的人衆起。身爲負責人的她,自然是責無旁貸的要協助凝香和杜鵑的工作。即便主母親**待自己,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聚攏在一起的凝香,杜鵑,醜丫頭三人是小聲得商議了一番,然後有了一個大概的譜,即可就告辭而去辦事。跟隨她們三人而去的小霜,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於是主動提出讓其頭一個檢查她的身子是否依舊是完璧。
一行人出了大廳沒有多時,先前兩對有情人中的一名叫做清雅的小丫鬟,哭哭啼啼地去而反覆。直接雙膝跪在正廳門檻外面的她,一面給裡面的主母們磕頭,一面是帶有告狀的陳訴道:“主母們在上,請你們爲奴婢做主。奴婢,奴婢……”
“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我們定然會爲你做主的。進來回話。”趙甜兒對她主動站出來跟着一名大廝有情人終成眷屬去了的第一印象其實並不好。自己又見她這一個樣子跑了回來,而顯露出吞吞吐吐,便隱約感覺到了什麼,算是帶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道。
從地上爬了起來的清雅,右手提起裙裾的一邊,邁腿剛跨進了門檻。而在她後面是緊緊追了上來的一名大廝,一把拉住他的左手,就往外面使勁的拖拽,目露兇光的低聲喝斥,帶有嚴重威脅的口吻道:“跟老子回去,要不然宰了你。”
左手是死死抓住了門檻的清雅,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辦。滿臉淚水的看向了坐在自己裡面的趙甜兒,求救道:“大夫人,求你救一救奴婢吧!大黃說,要殺了奴婢。”聽到這話的趙甜兒,兩眼看向了還在大廳內的周虎,雖未說話。但是眼神已經是傳遞出了自己的意思。完全明白已經怎麼去做的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門檻,卻沒有直接動手。
兩眼注視起大黃的周虎,表情冷峻道:“你還趕快鬆開狗爪子。難不成,你是想要爺幫你一把?”深知他厲害的大黃,收起了對付清雅的那一張惡人面孔,而瞬間就轉化成了點頭哈腰的模樣。他心裡面極爲清楚。若是自己不按照對方的意思照辦,經周虎一過手,定然會把自己的兩隻胳膊給直接廢掉。
趕忙鬆開了手的大黃,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見她直接跑了進去,雙膝跪在了大夫人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講出了事實道:“大夫人明鑑,奴婢和大黃本來就沒有任何私情。若不是受他的脅迫,奴婢決計是不會主動站出來跟着他走得。”
心裡面十分發慌。跟着是跪倒在地的大黃,未等她把話說完就大聲的插話進去,先是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道:“主子們,你們可千萬別聽她滿口的胡謅,被她的眼淚給騙了。其實,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臭婊子。”
不免是聽得糊塗起來的趙甜兒。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兩人說得話是那裡跟那裡,而坐在她對面的蘇媚娘,突然冷笑起來,一針見血道:“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去而復返。也不想知道。想必你們二人是耳聞了我們這裡傳下去的話,心裡面有所害怕吧!”
意識到這其中必有蹊蹺的林若曦,看向了跪在地面的清雅完全不似是在做戲,而是心裡面確實有很大的委屈。看似風輕雲淡的她,不急不慢的問道:“有話直說無妨,不要再吞吞吐吐。若是你不把內情給說出來,我們可不好給你做主。”
擡起頭是看向了她的清雅,敢開口說出“奴婢”二字是再一次的被跪在門口的大黃打斷道:“賤人,你休要裝可憐來矇蔽夫人。”
兩眼瞬間是放出寒光的林若曦,直接看向了跪在門檻外的他,冷冷地怒喝道:“讓你說話了嗎?周虎,給我掌這一隻多嘴多舌狗東西的臭嘴。”本就站在門檻附近的周虎,稍微挪動了一下步子,沒有和對方有一個字的廢話,伸出右手掌是直接扇在大黃的臉上。捱了一記巴掌,卻根本就不敢躲閃的他,只得硬生生地接下了周虎給自己的耳光子。若不是林若曦喊出了一個“好了”,周虎是會把大黃的牙齒全部打掉。
臉是腫的老高,嘴巴里面的血是被打了好一些鮮血出來的大黃,心裡面十分害怕清雅說出真相,又不敢再行多嘴,還得磕頭謝恩道:“多謝曦夫人。”
“你要是再膽敢多出一個字來,立即把你的舌頭給割掉。”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的林若曦,最煩的就是沒讓下面的人回話,就自作主張的喋喋不休。自己的話是完全震懾住了他之後,再一次把注意力是集中到了清雅的身上,淡淡道:“不着急,我們有得是時間。所以,你可以逐字逐句的慢慢說了。若是你的話中有假,可就得仔細你身上的皮了。要是你膽大包天的敢誆騙我們來耍着玩兒,故意使壞,你就得好好地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條命了。”
不停得向她磕頭的清雅,見到大黃是已經不能繼續得要挾自己,便壯了不少的膽子。眼淚未曾斷過的她,最終還是做出了兩難擇其一的決定,詛咒發誓道:“皇天在上,奴婢若是說出得話中有半個字不實,甘願當場腸穿肚爛,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