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婦人見到身旁之人是自己的兩名心腹,而李文軒那邊也應該是他的一名心腹。沒有任何顧忌的她,據實以告的說出自己想要懷上一個男孩兒的最大心願。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保住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聽完她訴說的李文軒是摸了摸鼻樑,頭沒有一下子就大了,畢竟這種事情既可笑又可以理解。自己能夠讓小婦人擺脫不孕之症而懷孕,還能在他的醫療能力範圍之內。不過,這生男生女,完全就不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裡面,畢竟完全是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半天不言語的李文軒,又不能和小婦人講解起染色體X和Y之間的配對關係。更加不會說出,這生兒子不在於女子方面而在於男子。他十分清楚自己要是說將出來,也是等於白說,畢竟她的認知度還達不到未來的高度。
嘆息了一口氣的李文軒,不由不得想起了那車伕非得生子的決心真是夠悲催的。回想起自己生活的那一個時代,生女兒可就要比生兒子強,畢竟不用準備婚房。若是在大城市,一個女娃的降生可是值得放鞭炮的慶賀,畢竟她的降生就要爲自己的爹地至少節約一百萬軟妹幣。想到這裡的李文軒覺得生活在大明朝的男男女女爲了生出一個兒子,着實太苦逼。
小婦人注意到他既然沒有答話,又沒有表態,哭天抹淚的雙膝跪地就拜道:“求李道長成全。”
李文軒心中明白無法成全她,但是又想到生男生女如同壓大小,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運氣好便可以壓中,而運氣不好就壓不中。他身爲有道行的道士,定然是隻能猜對,不能猜錯,要不然會給自己造成負面影響。
這時的李文軒一面想把小婦人給打發出去,一面還沒有想好怎麼和她說出一番穩贏的話時,站在旁邊的趙甜兒看不過去同類的苦苦哀求,沒有受住張大嬸的眼神祈求和慫恿下,突然開口道:“你就答應下來吧!”
回頭向她是看了過去的李文軒,又不好當着外人的面反駁她已經說出的話,心生一計道:“這生男還是生女本應該都是一樣的對待,畢竟都是上蒼爲你所安排的意思。倘若你一心求子,就得看你的誠意是否能夠感動上天。”
很不能理解的小婦人,急切的求解道:“何爲感動上天的誠意?奴家愚笨,還請李道長明示。”
李文軒摸向自己沒有鬍子的下巴,故作一幅高深莫測的神色,微笑道:“那就得靠你用心去揣摩和體會。只要心中有了神明在,那麼你就能夠得償所願。”
小婦女聽出這話中有門兒,於是趕緊叫過來自己的貼身丫鬟是掏出錢袋子。不急於收下銀子的李文軒爲了讓其更加信任自己和配合治療,也不想搞得自己跟江湖騙子一樣忙着收錢道:“等你懷孕以後,再來我這裡敬獻出給上天的供奉吧!”
在小婦人眼中,他不是在誆騙自己的銀錢。從頭到尾,李文軒或者旁人都沒有主動向自己提及和暗示銀錢之事。非但如此,而且他還白送靈丹妙藥給她服食。連連說着“好”的小婦人很是感動的同時對他很有好感和信任,而內心非常堅定的相信自己這一次進對了道教門兒。她認爲除了自己能夠懷孕成功以外,還毫不質疑的能夠一舉得男。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小婦人徐徐地起了身。目的達成,不好意思再多做打擾的她,離別前又朝李文軒行了一個萬福,然後是才領着人去了。
無比崇拜他的趙甜兒雙眼放光,拍手道:“你太厲害了。連將來生男生女都可以知道。”
回坐到自己原有位置上面的李文軒懶得和她說無謂的話,只想把餘下的人看完收工道:“去門外把高鐵匠給我叫進來。”
用力點過了一下頭的趙甜兒,一路蹦蹦跳跳的去到了門外的平臺上。她這一出現,使得蹲坐在地上的衆人如同被電擊了一樣。條件反射的他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慢慢地朝前靠了過去。不卑不亢的她說出了“高鐵匠”三個字,便立即聽見人羣中有人大聲的連連應諾。
高鐵匠擠出人羣來到趙甜兒的身前,笑臉相迎的確認道:“我可以進去了?”
“我家公子掐指算出,你和他有緣。”趙甜兒遵照李文軒事先給她說過的話,再次當着衆人的面複述了一遍道。
顯得興奮異常的高鐵匠早就忘記了是銀子通神,而一心想得卻是自己爲李文軒打造法器有功纔得到的機會。跟在趙甜兒身後的他,腳步有一點兒重的走了進來。見到他走到跟前的李文軒手上動作示意他坐下,而高鐵匠推讓了兩次,才正襟危坐下來。
趙甜兒依然站在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上面,而李文軒是平易近人的本色道:“高師傅,我們是老相識。有話儘管直說。”
看了一眼趙甜兒的高鐵匠,很是顯得有一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讓甜兒姑娘迴避一下?”
不明白他其中有何意思的李文軒,微笑道:“甜兒自幼就跟隨我。她的嘴巴非常嚴實,不會到處傳話的。你什麼有話,但講無妨。沒有必要不好意思。”
高鐵匠憋紅了一張滄桑的臉,猶豫再三的最終下定決心道:“小的想要一個兒子。”
李文軒第一反應就是在自己的心中腹語出兩個字:“臥槽”。這又是一個來求兒子的。自己又不是送子觀音,怎麼一個,兩個,都是來問他要這個的。若要是能夠克隆,他保準可以滿口答應來者要多少就有多少,並且還能夠標準化生產出一模一樣的。
顯得很無奈的李文軒,耷拉起腦袋,顯得有一點兒有氣無力道:“你家也是閨女成羣?”
面紅耳赤的高鐵匠是低下了腦袋不敢去看人,怪不好意思說出實情道:“至今,我的屁股後面還是光溜溜。”
李文軒懂他是這話的意思就是膝下一個後代都沒有。從望的角度來看,高鐵匠的氣色很好,身體也非常健壯,說話的中氣也十足,完全不像有病。不過,能不能生出孩子來,那就和外表健康的身體沒有必要關係。這可就要看那“小蝌蚪”的數量多不多,質量好不好。
李文軒也是先從男性的角度考慮出發,而懷孕這一件事情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夫妻雙方只要有一方不行,那麼孩子定然就不會有。既然攤上了這一個事兒的他,那麼自己也得硬着頭皮再來圓一個需要完整家庭的夢想。
李文軒在問高鐵匠相關話的同時,又對他的左右手進行了把脈。自己問到男性生理方面的敏感之處,遲疑了比較久的他還是說了實話。站在一旁觀看,已經不是小女孩兒的趙甜兒,雖說不是全懂,但是聽進耳朵裡面的話,足以羞紅了她那俊俏的鵝蛋臉。
“你趕快回去把你媳婦兒叫來。”沒有就此妄下結論的李文軒,沒有苟笑道。
擡起頭的高鐵匠是一臉茫然的盯着對方看道:“這和我家女人有什麼關係?”
知道和他不能進行科學解釋的李文軒,不得不換了一個最能讓他接受的方式進行溝通道:“我總得看一看你老婆的面相,生辰八字和你合不合?若是不合,註定了你無後人。”臉上流露出驚恐表情的高鐵匠瞬間跳了起來,轉身就朝外面瘋跑。
李文軒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便深知這一家庭的破裂與否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暗自感嘆,如果他當郎中,嘴巴說幹都未必有人信。當上了這道士,隨隨便便說出任何話都會被當成至理名言。看來,當郎中果然沒有前途可言,而成爲道士卻是前途不可限量。
起身來活動兩下的李文軒,這時才注意到趙甜兒是已經紅透了耳根子,不明所以的關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過來,我給你看看。”
身體沒有絲毫異樣的趙甜兒雙手捂臉,甕聲甕氣道:“你太下流了。極爲羞死人的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是那麼隨便。”
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的李文軒,緩慢的回過神來道:“甜兒,你又冤枉我。這不是下流,而是在講究科學。”
兩眼睜得老大的趙甜兒,非常迷惑的瞧着他。李文軒從她的眼神中能夠看見只差問上一句,科學能吃嗎?他相信自己越給她解釋什麼是科學,而小丫頭越是迷糊。
乾脆不解釋的李文軒,用了對付高鐵匠和小婦人使用的講解方法,故技重施道:“所謂科學,就是修道之人施法的根本力量源泉。”
趙甜兒恍然大悟一般,又不敢確定道:“你口中的科學是不是就是通常說的道行修爲?”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感覺兩個新奇解釋意思差不多的李文軒,首肯道。
搞懂了意思的趙甜兒,不滿的抱怨道:“你直接說修爲不就完了。何必換一種說法來講科學?分明就是欺負我讀書少,不是修煉的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