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蘭心閣的李文軒,是在客廳見到了林家貴和林若曦。在自己來得這一路上,紫嫣是嘴巴不休息的把知曉得全部是一一地做了彙報。她聰明的地方就在於,清楚是要對自家小姐忠心不二的同時,也得對待家主是一門忠心。
見李文軒到來的林家貴,沒有再喋喋不休的繼續糾纏自家小妹是說一個沒完。他把注意力是從林若曦的身上瞬間就轉移到了李文軒的身上。此時此刻,瞧得出林若曦是已經被自己二哥搞得煩透的李文軒,沒有去她旁邊坐下,而是隨意在東邊擺放的第一把椅子上面是坐了下來。
坐回到西邊頭把椅子的林家貴,雙眼是注視着對面的李文軒,笑容可掬的明言道:“妹夫,你都已經讓鄭仁基得一個機會是出任了遂縣的縣令一職,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可慮一下我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在順天府上的某一個縣上當一地的主官就成。”
“我記得你可是欽天監正六品的官正。若是讓你去一縣當父母官,也沒有這一個道理。”李文軒且能不清楚自己真要是讓他去某一縣主政,那麼林家貴絕對會把當地搞得是一個雞飛狗跳。到那時候,自己還得主動站出來給他擦屁股,畢竟這人可是自己舉薦的。爲此,不想自尋煩惱的他,自然清楚對方的最大本事就是吃喝嫖賭,而還是本着給林若曦和林家人留面子,不把話說得太白,畢竟太容易傷人。
“我就想當一縣之主,過一過癮頭就好。這時間也不會太長,一年半載就可以了。”滿臉堆笑起來的林家貴,心裡面是盤算着自己真要是得了這一個官職,那麼可得好好地把治下縣裡面那一些頭面整齊的女人給睡上一睡。纔不妄自“風流倜儻”四個字。不管那一些女子是有主還是沒主,有了男人還是死了男人,而只要自己看中了。那麼就得盡情和盡興的玩弄一番,直到他感覺膩味了纔會罷手。
“你又不缺那幾個銀子使。何必去窮鄉僻壤的地方受罪呢!依我看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京城裡面,畢竟這裡面是什麼都有得玩兒。這官員們的任免,可不是我說了算。所以,你別把有得事情想得太簡單和非常美好。搞出了大事情,可真就麻煩了。別到時候,你想要掩蓋都掩蓋不住。最終落得把後半輩子可以享受的榮華富貴都賠了進去就不值當了。”自是清楚他心裡面那一個小九九的李文軒,軟硬兼施道。
比他還要了解自家二哥的林若曦,堅決反對他外任。這讓他留在京城裡面得了一個閒職,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再者。還有自家男人看着。即便他真是搞出一些麻煩事兒,也還能夠及時的補救。若是就此放他出去胡來,搞不好就會禍及林家的同時,連累到李家。而這一種情況的發生是林若曦絕對不能夠接受。她爲了防微杜漸,那麼就得在源頭上面開始制止和扼殺。畢竟這一事兒還真不是鬧着玩兒的。
“我的親二哥,林家的二爺,你就好好地聽從我家相公的話吧!你要是短了什麼和缺了什麼,而娘要是來不及給你,那麼你就給小妹我說就是。我一準兒會給你。只求你別滿腦子想着那一些吃不得的東西。你要是去一個縣上當父母官。恐怕……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嘆息聲連連的林若曦,深知自己孃親在衆多孩子中是最愛他,也把自己這一個哥哥是寵壞了,於是禁不住搖晃起腦袋,不好直接明言出來道。
心中不服氣的林家貴,不去理會她的話,而是覺得這屬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便只和李文軒說話道:“妹夫,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不就是銀子的事情嗎?我知道,這其中是要花銀子來進行相關的打點才能辦成。你只要開一個口,而我絕對不還價。即便是我現在拿不出來,等我修書一封回老家去交予母親,定然是會如數奉上。現如今,我只求去京城周圍的一個縣上當大老爺,過足一把癮頭,再無其它奢求。”
“即便你擡十萬兩銀子來,我也確實辦不了。當然,你要是去找其他人給你辦,那我也阻止不了。”心裡面清楚這是一個潛在禍事的李文軒,不管怎麼着,都不會出面去幫忙。自己一方面確實是出於公心,畢竟林家貴真不是主政一地的那一塊料,而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禍害;另一方面是出於私心,真不想今後爲了給他擦屁股,保住他的小命兒,還得四處奔走,忙得焦頭爛額,甚至還得丟一些臉面。
見他不應口的林家貴,雖說心中不悅,但是也沒有動過找其他人和其它路子的念頭。這倒不是他多麼死心眼,非得要靠李文軒出手幫忙,而是他知曉對方要是不幫這一個忙還在其次,而最擔心其受自己小妹枕頭風的吹,暗中站出來作梗就徹底沒戲了。
自己可是非常清楚,李文軒的話是可以直接上達天聽,而且還是深受當今天子信任的那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自己妹夫要是發了話,那麼他的事兒就沒有人再敢接手去幫忙辦理,畢竟沒人願意爲了幾個銀子直接得罪這一位李大人。
一起同朝爲官的事兒,那麼就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存在。本來這種事情就是明文不被允許,所以借題發揮也無有不可。這今後丟了官位是小,而要是丟了小命就是大,畢竟貪污受賄和買官賣官這一條罪名是絕對跑不掉。既然都清楚划不來,那麼就完全沒必要去做這等送死的事情了。
再說,這花銀子買官的事兒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而暗地裡面運作的事兒。若是從水下漂浮到水上,朝廷中的言官們也就有了借題發揮的大好機會。到時候,縱然是林家貴是使再多的銀子,也不會隨心所願,而只會落得是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