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日,不到一天的時間,是在林若曦的主持下,趙甜兒和蘇媚娘在旁的協理,最終是府中的衆奴婢進行了一番梳理。被打發出府去的奴婢得以離開,而轉職崗位的丫鬟,也悉數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這世界是永遠都保持着守恆的定律,一部分人受益,必定就會讓另一部分不受益。由於後者新情況的出現,必然就導致府中廚房的人手過多。誰留下,誰離開,那可就是由管事人張大嬸說了算。好心的趙甜兒,這一個主意本是解決了府中無去處奴婢的問題,從而使得張大嬸也從中受了益處。
這裡的婆子和僕婦爲了不被裁撤掉而就此失了業,於是紛紛地帶上禮物的去買轉她。心裡面有一個衡量標準的張大嬸,自然收下了禮物就把人留下,而沒收禮物則把人開銷掉。至於極個別沒給她孝敬和意思一下的僕婦,婆子,自己是毫不猶豫的就直接趕人出去了。
林若曦,趙甜兒,蘇媚娘是散了以後,各自領着自己的丫鬟是回了個人的院子。散衙回來的李文軒,聽完醜丫鬟親自給他的彙報,認可她們三人辦理的還是非常的妥帖。當他得知府中又得進行新一輪的選拔的時候,心中不免還是有一點點地興趣,畢竟感覺這一事情是非常的近似後世的各種類型的選秀和選美。
自己想到這裡,須得關心一下,便直接就去了蘭心閣。李文軒沒有進到屋子,而在院子裡面就見到了陪同兒子李天佑在院中玩耍的林若曦,而她瞧見他和身後的醜姑娘這一來,心裡面也就猜測到了三,四。讓綠兒等人是把李天佑領到一邊去玩兒的她,盯着他是笑而不語。
留意到她這一個反常表情的李文軒。雙手是摸了摸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髒東西,好奇的隨口一問道:“你笑什麼?難不成,爲夫的衣服破了不成?”
&的衣服倒是沒有破,而妾身只是在笑你來我這裡的動機,不會單單地是看望我們。或者是過問我親自經手的府中人事調整。”說起話來是很隨意的林若曦,笑着猜測道:“想必相公定是爲府中新一輪選拔丫鬟而來吧!”
沒有矢口否認的李文軒,深知她不是一個拈酸吃醋的女人,於是大大方方地承認道:“你所說的這一事,確實也是我前來你這裡的一個方面。”走到她面前的自己,拉起她的左手,輕輕地在其手背上面是拍了一下。
&身是已經和她們二人都商議好了。少則三,五日,多則十日以後。我們是會對最終入選我們李府新丫鬟的女孩子進行一一地最後甄別。在這之前,第一輪的評定權限是交給了朱彪,趙漢,而第二輪的選拔大權是交由給了綠兒,芍藥,冬香,醜姑娘去細細地甄別。”和他是邊走邊聊的林若曦,逐步的是把正在或者將要進行的遊戲規則是據實以告道:“若是第一輪就被淘汰掉的姑娘。那就是從那裡來回那裡去。要是過了首輪,進入第二輪的女孩子。多出一個選擇來,便是可以留在府中充當粗使丫鬟和低等級別的奴婢。”
突然感覺到喉嚨裡面有一些發乾,停頓了一下的林若曦,清了一下嗓子,接着道:“有幸過了第二輪的姑娘,才能最終見到妾身和她們二人面。她們一旦被我等選中。自然是會留於後宅,補充到各院所用。她們其中的佼佼者,將會被直接給予三等丫鬟的待遇。至於落選的女孩子,只能留在一門內,二門外。幹一些輕巧的活兒,畢竟這跑腿傳話,端茶遞水,不方面用大小廝的地方,還是需要她們的。”
點了點頭的李文軒,呵呵一笑道:“你想得真是夠周到的。既然都有了這等詳細的安排和機會,那麼你們就放手去幹吧!要是那天我得了空,回來得早,那麼也會旁觀得看上一看。我想必這其中會很有意思的。”
林若曦是意味深長道:“當然會很有意思了。且不說讓府中增添了這一些新人,便加了新氣息和新面孔。妾身以小人之心,去度那君子之腹。不但我們府中的能沾手的人會很忙碌,而且想方設法也要把女兒送到我等三人面前露臉的人家,想必比我們還要忙。”
明白她話中意思的李文軒,笑臉不改道:“你又何必計較這等小事兒呢!他們好歹也是沾上了我李字的邊,讓其得一點實惠也是應該的。這普天之下,真要是一身潔淨,一塵不染的人,恐怕不好找。”
&身倒是不在乎他們將要收受的那三瓜兩棗。”林若曦是詳細的說明道:“我很是想體恤和栽培那一些生於窮苦人家的好女兒。若是因爲沒有銀錢用於打點而被有意安排落選,且不是埋沒了她們。讓她們就這樣嫁給了粗俗不堪,不懂吝惜的漢子,也就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完全是毀掉了一生的幸福。再者,你身爲男兒,那裡能夠完全懂得女兒家的小心思?雖說把關第二輪的都是府中的一些心腹人等,但是難保她們這四個小蹄子就絕對公正,沒有小算盤,沒有嫉賢妒能。如果就是嫉妒別人長得比自己好看,就心生不滿的說她人狐媚,這不好,那不好,可就真真地不好了。”
停下腳步的李文軒,收了笑臉。自己鬆開了她的手,並且用他的雙手是直接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看了又看,好生的端詳了一番,不無惋惜道:“真是生錯了時候。你要是男子,想必一定會幹出一番豐功偉業出來。”
扭了一下頭,彈開了他雙手的林若曦,意會到他是在說自己想得過多和過細,從而爲自己進行辯解道:“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雖說妾身是一介女流,但是凡事都得做好一定的準備,總不至於事到臨頭,讓他人牽着自己的鼻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