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朝的嘴脣順着她的脖子逐漸往下滑,酥麻的感覺就這樣充斥全身。他的脣在她胸前的藍鑽上停留,鑽石的冰冷與嘴脣的火熱成了最鮮明的對比,讓她情不自禁顫抖了起來。男人的懷抱、恐懼與陌生的顫慄,甚至一絲不知名的期待令顧安寧害怕至極,身體因爲恐懼而蜷縮了起來。她剛想用力把顧子朝推開,而就在這時,顧子朝突然鬆手,笑着說:“哥哥?這是哥哥會對妹妹做的嗎?而你,渴望我的身體,不是嗎,安寧?”
“我沒有……”顧安寧急忙說。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因爲我覺得噁心。你的身上流淌着我仇人的血,我會讓你用餘生爲你下賤的母親償命。如果和林大宇過不下去你可以離婚,這樣我可以把你繼續送人,我要你被千人枕,你年輕的身體是對我那麼多年投資的回報。我想,你一定會和你母親一樣擅長取悅男人,不是嗎?”
“哥……”
一個巴掌重重打在了顧安寧的面頰。顧安寧不可置信地摸着左臉,而顧子朝居然臨下看着她:“我不要聽到那個字,因爲你不配。從此以後,叫我顧先生。現在,給我滾開。”
顧安寧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得房間,又是怎麼癱坐在地上。她哭得連眼淚都幹了,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瘋狂地脫下所有衣服和首飾,只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噩夢。她無數次閉上眼睛又睜開,希望可以從夢中醒來,但她還是躺在冰冷的牀上。
不,我不可能是小三的女兒,這不可能!一定是我哪裡惹哥哥生氣了,只要道歉就沒事了!不然,哥哥爲什麼會把傳家寶送給我,他還是愛我的!
顧安寧是那麼恐懼,抓住項鍊才感覺到稍微有些安心。她一晚上沒睡,又是哭泣又是發脾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腫的好像核桃。她起牀的時候,顧子朝已經去公司了,讓她非常失望,又鬆了一口氣。
她暗想一會兒上學的時候要怎麼向大家解釋,沒想到出門的時候被張嬸攔住了去路。一向寵愛她的張嬸不敢看她的眼睛,尷尬地說:“小姐,你今天就別出門了。”
“爲什麼,我要上學。”
“先生說你最近都不能出門……直到……直到結婚……”
“結婚?”
顧安寧敏銳地看到了報紙上的黑字,急忙搶了過來,果然在頭版看到了她要和林大宇在三個月後完婚的消息。她只覺得一切太好笑了。
結婚?我都沒答應算什麼結婚!不,哥哥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會的!
“哥哥在哪裡,我要見他。”
“先生去上班了。”
“我要見他!”
“不行,你不能出門。”
“那我打電話給他總行吧!”
“你不能和外界通訊……”
張嬸到後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尷尬地低頭,顧安寧愣住了。她不顧張嬸阻攔,去房間拿手機,卻發現無論是手機、電話還是網絡都被掐斷,她好像被陷入了孤島,和外界沒有一絲聯繫。她大發脾氣,不管別墅裡的擺件到底是古董還是某個知名藝術家的作品,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滿室狼籍。她不吃不喝,固執地在客廳等待顧子朝的到來,突然聽到門鈴聲。她不顧張嬸的攔阻,拼命衝到門前,然後愣住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