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擒住我的胳膊,阻止我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但我內心的愧疚感,負罪感,卻是那樣的強烈。說真的,我恨不得,找把刀子,把自己給解決了。
“我他媽不是人,我對不起小諾,我對不起她!”我講了起來,又是一個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嫂子一把抱住我,哭着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王強,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好吧好。嗚嗚.......嗚嗚......嗚嗚......”她死死拽着我的胳膊,硬是不要我打下去。“這都怪我,跟你沒關係,是我沒控制好我自己。嗚嗚......”
雖然她強調,這不怪我,但作爲一個男人,我內心的負罪感真的太強了。我想,此刻的她,應該跟我是一樣的,不然她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但話說回來,這事誰也怪不了,這不是一個人的錯,而是兩個人的錯。當然了,這也不算是錯吧,因爲在那一刻,我們奔着去的,不是爲了性,而是爲了愛。
那一刻,我衝動了,這點,我必須承認。而嫂子呢,她是可以阻止我的,但因爲愛,她沒有阻止我。
我就這麼坐在那裡,嫂子這是不停的哭着。十分鐘之前的瘋狂,變成了哀傷。這樣的哀傷,是我們之前都不曾想到的。但這卻是註定了的悲劇,一切事情,都是因果關係。
我靜靜的想着這些事,我感覺已經做了,就無法回頭。此刻我們再怎麼自責,都沒有用,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將這事兒繼續下去,在往後的日子裡,對葉小諾,儘量的好。
“嫂子,你別哭了。這不關你的事兒。這怪我。”我默默的說着,又點燃了一根菸。靠在窗臺上的我,就如同電影裡的梁朝偉。
嫂子側目看着我,說:“我對不起小諾,都怪我,我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她。”
“不,我們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法回頭,自責是沒用的。你聽我講,我們大家都忘記今晚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提,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這樣一來,小諾就不會知道了。”
“但是.......但是我良心上過不去啊,我一想到她剛纔對你的關心,想到她在醫院裡,對我的照顧,我就覺得自己很賤。”
說着說着,嫂子又哭了起來。而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葉小諾的確是個好女孩,在她住院的那段時間,對她的照顧,是相當多的,完全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在看待。
“嫂子,我跟你一樣,我心裡也難受啊。但我們能怎樣?我們只能沉默,永遠的沉默。”我一聲長嘆,感覺好壓抑啊,隨之而來,則是大聲的對着窗外說着:“老天爺,爲何你這麼不公平,爲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我們做錯了什麼?”
是的,我這是無聲的抗拒,是在向着世俗吶喊。我多想這個世界上,一個男人,能同時愛上兩個女人,還能被外界接受。但世俗是不允許的,道德也是不允許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會出現,那麼多的婚外情。
可婚外情這東西,有錯嗎?
如果按照世俗的觀念來說,的確有錯。只是,在愛中的兩個人,是沒有任何錯誤的。因爲人生來有追求愛的權力,只不過幾千年來,我們形成了一套規矩,那就是一個男人,只能擁有一個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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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我這無力的嘶吼嫂子也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赤裸着身子,衝下來,一把就抱住了我。
“嗚嗚.......嗚嗚.......嗚嗚....”她嚎啕大哭起來,這哭聲,是一種無奈,是一種被迫,是一種愛了不能愛的發泄。“王強,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離開你。”
聽着這樣的話,我心裡好痛啊,我也不想讓她離開我,可我能怎樣?我們只能被迫分開,真的只能這樣。
沉默,就這麼一直抱着沉默,這樣的痛苦,這樣的愛情,有幾個人,能明白呢?甚至有人會吐槽我,說王強,你明明做錯了事情,還給自己辯解。甚至有人會吐槽嫂子,說蘇曼,你就是開放,別裝可憐。
但吐槽的人,我想都是一幫屌絲,一幫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單身漢。我也能理解這些人,因爲這些人,是站在道德的立場看問題,而不是站在情感上看問題。
最後,我抱着嫂子,就躺在了牀上,兩人依偎在了一起。我吻着她的額頭,說着:“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給你幸福。但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不過你放心,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地方,能同時取兩個人的話,那我必然會跟你結婚。”
嫂子沒有回答我,只是親親的撫摸着我的胸膛,然後就用手機,播放起了一段哀傷的音樂,這音樂,是民謠歌手李志的《和你在一起》。
歌這樣唱着:昨天在夢裡,我又看見你,寶貝,他們說,我不愛你。你擁有我的,不只是今夜,可是你比我小了六歲。如果我們不能結婚,你怎麼能受得了。如果我們就要結婚,我怎麼能受得了。寶貝,別再夜裡,等我。
聽着這樣的音樂,我感覺就是在唱我和嫂子的愛情。她的確比我大了六歲,而我們的故事,就跟歌中唱的一樣,是那樣的悲痛,那樣的悽婉。
一場愁夢酒醒時,斜陽已照深深院!
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東南亞的太陽射在了嫂子的臉上,我看着她,心裡很不安,因爲今天,我們就得飛回深圳了。
穿戴好衣服後,我跟着嫂子,就走向了一樓,就去找導遊,跟他講說我們準備退團,希望他把錢退給我們,以及我們的身份證。
然而,這緬甸導遊,不但不退錢,居然連我們的身份證,也不退。這一下,就把我惹急,衝上去,就準備幹他!
說:
挖掘,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