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攤子上的食客呢,卻是非常的高興,就圍繞着南非世界盃的話題,聊了起來。我本身就只個足球迷,邊烤着串串,就邊跟他們扯淡。
跟他們這麼一聊呢,我又有了新的點子。我想,既然搞世界盃,那麼燒烤的時候,應該推出一些,跟世界盃有關的促銷活動。
具體是什麼活動,我暫時不透露,你們往下看就知道了。
這天晚上忙完之後,我就跟着葉小諾,把電視搬到了外面,開始試試能不能接通信號。這個時候,老李就陰嗖嗖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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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叼着煙,問着說:“王強,你們這是要搞什麼?”
“世界盃要來了,弄個電視,到時看看世界盃。李叔,你現在新疆舞跳的怎樣了?”我問了起來,並不想跟他扯世界盃的事情,我不希望自己做什麼,他跟着我學。
老李就跟我扯,說新疆舞他已經學的差不多。我聽着很想笑他,因爲我看了他跳舞的動作,完全不在節奏上,就跟山裡的野人一樣,在驅魔亂舞。
等老李走後,葉小諾就擔心起來,說:“強哥,我感覺世界盃對我們不太利好。”
“爲什麼這麼說?”我問着她,拿着遙控器,就開始調試頻道。
“你想啊,如果老李他們都照着我們這麼做的話,我們的生意會受到影響。畢竟在任何一個攤位上看世界盃,都是一樣的。”
葉小諾說的這一點,我其實早就想到了,而我也想到了對策。我跟她說着:“這個你別擔心,我想的是世界盃的時候,我們搞點活動。比如消費滿兩百,我們送一個足球。或者搞猜勝負,猜對了的,我們給打八折。還可以這麼弄,把桌子分成兩組,每場比賽的兩支球隊的支持者,分別坐一組。這樣一來,吃東西的人,就有了共同的話題,完全不是吃燒烤,而是在聚餐。”
葉小諾聽後,滿意的點點頭,說:“強哥,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麼多點子。”
“嘿,哥是誰?哥曾經是職院足球隊的隊長,玩足球,我還不懂麼?老李他們一幫老孺子,他們懂什麼?”
“哼哼,別驕傲。這個月我們必須給自己定格目標,我想的是利用世界盃,大力促銷啤酒,這個月必須賺到三五萬才行。”
“沒問題,你說賺多少,我就給你賺多少!”
就這樣,兩個年輕人,聊着生意的事情,感覺一點也不累,反而還有激情。
我跟葉小諾這邊搞的是如火如荼的,而另一邊,遠在綿陽的一幫兄弟,紛紛在朋友圈裡感慨自己即將高中畢業,是多麼的不捨。還有的則是在抱怨高考壓力大。
這天晚上,我打開了以前的qq,就收到了邱楓和高偉發來的消息。邱楓跟我講,說自己馬上畢業了,問我還在不在深圳,他想過來跟我混。高偉則是告訴我,說明天班裡要照畢業照,問我要不要把自己的照片p上去。
看着兄弟們對我的關心,我一陣酸楚啊。但我沒有回覆他們,我覺得自己已經很難在走近他們了。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我覺得只有等我發達了,我纔有臉去見他們。
邱楓等人沒有忘記我,林希兒跟蘇蘇也沒有忘記我,都發了消息問我的情況。林希兒還問我,大學志願填的那裡,說要跟我填同一所大學。
看着林希兒對我的癡情,我一陣嘆息啊,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將愛,深埋於心中。
綿陽的這幫朋友我沒臉見,但在深圳中學的哥們兒冷星,我卻一直沒有斷聯繫。冷星跟我說,高考完了,就來我的燒烤攤子上幫忙。我問他大學填的那個學校,他跟我講,說是西南政法學院。
看着政法學院幾個字,我就明白這小子內心所想,他確實是爲了自己的目標在奮鬥。希望自己將來成爲一名司法人員,用自己的權力,去搞死林鴻兵等人。
冷星都這麼努力,我王強能不努力嗎?要知道我和他,可是擁有共同的敵人啊,而且我的敵人,比他還多。他就一個阿海,我則是要面對林鴻兵、林鴻程、畢瑾等人。
爲了理想,我拋卻了一切不該有的雜念,在世界盃開賽的這天晚上,我把電視早早的弄了出來,還專門買了幾個足球放在臺子上,讓食客們去競猜。
食客都是一幫九零後的打工仔,對於足球很是熱愛,比賽開始後,一幫人就鬧了起來,興奮的不得了。
有的人支持南非隊,有的人支持墨西哥隊,兩撥人你來我往的喊着叫着,爲足球歡呼。可這個時候呢,老李還放着新疆音樂,對着擴音器吼着說:“來看一看咯,正宗新疆燒烤咯,吃羊肉串咯。”
這麼一喊,就把電視的聲音給蓋住了,我這邊的時刻瞬間不滿了,吼着說:“嘿,你能不能不要鬧?”
瞬間,衆人羣起而攻之,老李給整的是啞口無言。而他完全沒有去思考過搞世界盃的事情,生意蕭條的要死。
最後,老李見自己沒生意了,索性收了攤子,就跑到了我這邊。他發了根菸給我,說:“王強,你說我去買個電視,像你這麼弄,生意會不會好起來呢?”
我聽着這話,都想笑,他這是在請教我啊。要知道,我剛開始跟着老黃他們做燒烤的時候,老李完全不搭理我。而我開店的時候,他直接告訴我,說我最多弄一個月就收攤。
現在呢,我不但沒有失敗,反而還全面壓制住了他,搞的他和那幫老東西,舉步維艱。
我笑笑,說:“這個啊,這個我不敢確定,不過你可以試試。”
“哎呀!看來只能這樣了。”老李很是無奈,默默的走開了。
等一切結束後,已經是三點半了,我跟葉小諾算了下賬,這一天下來,我們居然賣了兩千多的純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