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時背部發涼,自己正靠在什麼冰冷堅硬的東西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擺弄我的手。
我緩緩睜開眼睛,突然的光讓我的瞳孔不自主的收縮,頓時眼睛傳來一陣疼痛,但疼痛只是一小會兒,然後它就隨着我開始清醒而消失了,包還在背上,只是似乎空了許多。我的左手邊是樓外樓,她在按着我的手,看起來是在號脈。
我環顧四周,自己正處在一個拱形隧道之內。
隧道比較寬闊,都是用磚塊鋪築的,頂頭上也挺高。
林式和陳黎站在我的前方,用着不知哪裡來的狼眼照着我身旁。這種方法以便於提供光源而不會讓我看不見他們,他們的手裡還各自拿着一把***。
我認真一看,略微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許多,他們幾個身上全是血污,一個個感覺煞氣甚重,我周圍的環境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我還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林式和陳黎看起來有些邋遢,衣服也有些豁口。
林式和樓外樓臉上還好一些,陳黎則是一臉的血痕,看起來有點瘮的慌,林式和陳黎見我見我醒了就向旁邊看了一眼,我正疑惑他們在看什麼,這是從旁邊走來一個人,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是我之前沒有見過的。
他走了過來,我看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懶散,連表情也是一副懶洋洋的。
“你好,我叫蘇文。”他剛說完話就在我的對面坐下了,然後一臉慈祥的看着我。
我非常疑惑,這別說鳥不拉屎,就連鳥都沒有的地方竟然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就多了一個人,儘管這裡已經很是怪異的了,但我還是理解不了,總不可能他會遁地吧。
這時林式開口了:“這是蘇文,是來接應我們的;這裡是青銅巨牛下面的一個隧道,隱藏得很奇妙,是我們在十萬火急之時無意間發現的,觸發的機關就在那對牛角上。我們抵禦不住那些蠍子的攻擊,只能躲在這裡了,上面已經不能再去了,有比那些蠍子更難對付的東西過來了。”
樓外樓放開了我的手,轉頭對着林式他們:“沒什麼事了,這段時間可能左腿還會抽筋,但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我彎了彎左腳,驚喜的發現竟然能動了,我扭頭看着林式。
但是林式沒有回話,回我話的倒是那個懶洋洋的蘇文:“放心,只要有那個叫什麼樓中樓的在,你就不會死,除非你當時就已經暴斃,或者像什麼已經徹底失去生命活動了,腦死亡啊這些。你用過槍沒有?”說完他扔了個什麼東西給我。
我撿起來一看,是一把手槍,從重量和冰冷的觸感來看不會是那種在裡面加了鐵塊的***。
“別在這裡面打,打到隧道旁邊會爆彈傷人的。如果想試一下手最好選擇在比較空曠的地方。”說完他就靠着後面閉上了眼睛。
第一次碰槍的我心裡竟有些欣悅,從林式的描述看來如果他們手裡不是真槍的話我們是不會活着到這裡的。所以我手上的這個這十有八九是真槍。
我心裡燥得慌,這是老天爺在鍛鍊我的交際能力?要交際也不是這種交際法,哪有人動不動就把人往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帶的,而且一個比一個性子怪,我覺得我在這幫人裡早晚有一天要瘋的。
щщщ☢ TTkan☢ ¢ ○ 更讓我不爽的是我在這裡面完全沒有話語權,連樓外樓都比自己的強,頓時覺得人生無望,我想我是肯定要瘋的。
這時樓外樓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到我的面前,還放了什麼東西在我手上,我藉着光一看,是一些紅色的藥片,接着她也是靠着牆壁閉上了眼睛。
“把這個吃了,鞏固你的身體對蠍毒後反應的抗性。”
我拿起礦泉水瓶,將自己手上的藥片吃了,這藥片的味道很怪,倒也不是苦,可以說沒有很大的味道,但是卻有股血腥味,就像是拿在血液裡泡過的一樣。我吃完以後陳黎把自己的狼眼關了,過去挨着那個叫蘇文的也是靠着閉上了眼睛。
“你們是怎樣逃脫那些邪蚊的?”我問林式。
我都能感受到自己說話的力道有多輕。
“那些邪蚊怕火,我們有槍,發現了隧道。”
我在等待他接着說,但是他就像卡住了一樣,我們對視了好幾秒,整個空間極其安靜。
“就完了?”
林式嗯了一聲,然後關了狼眼靠着隧道的牆壁就睡了。
“我……”
“別說話了,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雖然內心很氣憤,但我無可奈何,唯有像他們一樣靠着背後的牆壁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