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氣息裡已經沾上了從安然嘴巴里席捲而來的酒氣。
不知是因爲酒的原因,還是因爲親吻的原因。
安然感覺自己的舌頭都麻了……
她砸了砸嘴,‘好、好多了。’
說話有些大舌頭。
臉頰都是紅撲撲的。
小白兔……醉酒了!
安然不勝酒力,喝酒向來都是一杯倒。
更別說是白蘭地這種烈性酒了。
這一口喝下去……
走路都是飄的!
安然仰起小臉,用着極其認真的語氣一字一頓道,“哥哥,謝謝你。”
“嗯,不客氣。”池城眼眸含笑。
她卻搖頭,“你沒有……沒有明白說的謝謝是意思。”
池城好脾氣的順着她的話,“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安然推開了她,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了兩步,轉身看着池城張開了手臂,“我啊……這麼普通的一個女孩,因爲你變得不普通,我當然要好好謝謝你啊。”
自從和媽媽一起轉嫁到了池家。
認識池城後,真的改變了很多。
哥哥說不喜歡她戴眼鏡,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她就習慣了隱形眼鏡。
褪去了一直以來戴着的厚片眼鏡,雖然沒有像恢復了真實容貌的夕顏那麼漂亮。
可是顏值也瞬間提升了很多個檔次。
而且這種改變,不只是外貌上的改變。
更多的,是性格上的改變。
至少她因爲池城,變得勇敢了很多。
學會了面對自己在乎的事情,要學會爭取。
學會了別人欺負自己的時候,不能只是屈於忍受,要學會還擊。
“是麼。”池城調笑,“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唔。”安然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突然又朝他跑了過來。
只是她喝多了,走起路來都是歪歪扭扭的,更別說跑步了。
明明是朝着池城跑去,卻直接跑偏了……
池城低頭笑了笑,邁開長腿幾步上前,穩穩的抓住了安然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在地上。
有了支撐,安然軟軟的靠在他懷裡,伸出兩隻手攬住了池城的脖子。
仰起小臉看着這張絕美到好像從漫畫書裡走出來的臉龐。
然後開始扯着池城身上的衣服。
整個人都緊緊的貼着他,安然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開口,“這樣謝你,可以嗎?”
池城的後背微微一頓。
見過安然喝多的模樣,但是卻沒見過安然喝多後,這麼“開放”的模樣。
這哪裡還是平日裡那個膽小又害羞的小白兔?
“安然。”池城攥着她不安分的小手,低頭看着她,“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沒,沒從哪裡學來的……”安然搖着頭,小腦袋蹭着他的胸口,臉頰一片酡紅。
小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池城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
她沒有任何的經驗,動作生澀,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池城沒有組織她,任由小白兔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嗓音微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
哪怕喝多了,安然說話也是一臉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