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直到一一確認了報了安全的粉絲名單,沈如歌才放下了心,還囑咐了圓圓一些瑣碎的事情。這樣暖心的舉動也都被她們放在了粉絲貼吧裡,並附上了一些合照。
照片裡,沈如歌真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笑的溫柔美麗,幾乎是照顧到了每一個人。漸漸地,粉絲們都激動起來,直呼明天都要去花坊‘蹲點’。而這影響也越發地大,每日新增粉絲數量都在不斷地增長過程中。
只是沈如歌無暇顧及,在剩下的假期時間裡,都儘可能地多陪伴娃娃。無論他想去哪裡,他想做什麼,幾乎是有求必應。娃娃雖然也很享受這樣的陪伴,也玩得開心,但眼神中總還是有些不明的灰濛。
他知道,過幾天,媽咪就要去國外封閉學習了。半個月的時間,也許連電話都不能打。
沈如歌自然也心疼,只是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再說了,公司已經儘可能在體諒她了,她也不能太過任性妄爲。
M國。
自秦謙瑛和愛麗絲訂婚以來,兩個人有了自己的別墅,但基本上都是愛麗絲獨守空房。秦謙瑛寧願在靶場訓練,或是在公司日以繼夜地看報表,也不願意回去,就算是家裡打電話來催,他也從來都是冷冷迴應。
原本以爲,不過幾天,心高氣傲的愛麗絲小姐一定會受不了,然後回家主動提出結束這一場鬧劇。但他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堅持。
她就像是一個包容丈夫的妻子,就算他不回家,她也每日吩咐傭人送來可口的飯菜,編輯message讓他注意身體,每晚一定會道晚安,並且附上一句等他回來,希望能夠使他回心轉意。甚至在加西亞家主打電話來詢問情況的時候,還會撒謊包庇他,讓家主放鬆了警惕。
秦謙瑛把這一切看在心裡,但沒說什麼,反倒是多了一絲警惕。
當初,是晏沁教會了他,女人一旦狠起來,都是劇毒的蛇,冷血,也致命。
但卻沒想到,在這段日子裡,已經漸漸變
了天。
秦謙瑛接到了電話,讓他趕回加西亞莊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拿起了大衣飛速趕去。不是擔心,也不是害怕,只是一種連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他似乎知道了,即將要發生些什麼。
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早就變得比當初更加無情。
“發生了什麼事。”車子剛剛停穩,他便詢問一旁的守衛,神色有些慌張,但他明白,這都是在演戲。
“家主生病了,病得很重,您快進去看看吧。”守衛幫他拉開門,讓他趕緊進去。
秦謙瑛一路飛奔,到了家主的主臥室,牀前已經密密麻麻地圍了許多人。
腳步有些沉重,沒想到之前還那麼精壯的家主,此刻卻虛弱地躺在牀上,臉色慘白,褶皺似乎都多了些。眼窩下還有濃濃的青黑色,時不時地咳嗽聽上去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他閉着眼,彷彿沒有力氣睜眼一般。
醫生們檢查完,都搖了搖頭。他們實在是找不到病因,這場病來得太突然,也太猛烈,現在只能用名貴的藥材吊着命,但終究不是個辦法。
“家主夫人,少爺,我們會盡全力尋找各國的頂尖醫術精英來,雖然現在找不到病因,但因爲有這些藥材,家主的生命暫時沒有危險。如果有緊急情況,就趕緊通知我們。”醫生們告退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別國的醫生能不能查出病因來,畢竟術業有專攻。
其他人也都紛紛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家主夫人和秦謙瑛,還有並沒有清醒過來的家主。
秦謙瑛走近些,地上全都堆滿了別人送的昂貴藥材和保健品,場面實在是有些誇張。家主的確是消瘦了不少,這纔多久沒見,他就快要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樣子了。雖然現在消息還算沒有對外公佈,但瞞也瞞不了多久。到時候,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是你做的,是嗎?”秦謙瑛的聲音很輕,彷彿在跟空氣說話一般。他也沒有擡頭,只是注視着牀上躺着的家主,神色一點兒變
化都沒有。
靜默了幾秒之後,家主夫人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實在有些尖細,讓人覺得渾身難受。
“你憑什麼說是我?”她的紅脣和指甲全是鮮亮的大紅色,保養得體的臉上也未曾留下歲月的痕跡,着實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人。但,從當初她找自己談話開始,秦謙瑛就已經在心裡設下了防線。
這個女人,纔是最應該提防的人。
而最容易得手的,也只有枕邊人,防不勝防。
“Z國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既然我敢那麼篤定,就說明你在我面前露出了馬腳。要麼坦白,要麼告發。兩條路,你自己選。”語落,他擡起頭,一雙鷹眸牢牢地鎖住了她。
家主夫人一驚,竟覺得那雙眼睛那麼地像,就像孤狼帶着決絕一般,讓人從心底生寒。她故作鎮定的面具,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優雅的微笑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沒錯,是我做的。”她輕聲開口,承認了。秦謙瑛說得對,那麼多醫生檢查過,沒有任何人查到病因甚至有任何懷疑,他卻只是站了那麼幾分鐘,就篤定地把矛頭指向了她。這個男人,真的不簡單。
爲了暫時性地自保,她必須跟他聯手。否則,她的下半輩子,指不定就是在監獄裡度過了。
“所以,是下了毒?”他偏頭詢問,做了自己的猜測。也只有融於骨血的毒,纔是最不容易被人檢查出來的。而家主夫人跟了家主那麼多年,慢性毒藥才最是致命,一點一點地腐蝕一個人健康的身體。
否則,他實在是想不出,家主爲什麼會那麼突然就倒下了。
見他再次一陣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家主夫人的臉色終於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當初勸說這個男人服從命令,也不過是爲了得到家主的信任而已,也爲了給自己找到一個好的盟友。但現在她才後知後覺,有一個如此聰明的盟友,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再說,秦謙瑛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她到現在還摸不清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