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亦禪將衣物除盡,把自己沉入了溫熱的水中。溫暖的包裹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這會兒冷靜下來,就難免會想到兩人白日裡的爭吵,想到墨旭陽的咄咄逼人,心裡多少還有些委屈。
但她又想到,昨晚,他那麼晚還趕回了北城,進了屋子卻不見她的身影,這事若是換了她,在緊張焦急過後,發現墨旭陽是跟另一個女人,還是曾有過那麼一丟丟曖昧的女人出去的話,她心裡肯定也不會高興,而且會很不高興!
可是……那魔頭昨晚卻沒有直接發作。而是讓她安逸的睡了一晚。
她到是好奇,若是她今天不來軍營,這魔頭打算將那怒氣累積到什麼時候……
“出來。”
恩?
思緒亂飛之間,將自己完全沉在水下的鳳亦禪覺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就將自己給提了出來。
唔,噗……
伸手把臉上的水擦了擦,鳳亦禪有些茫然的看向眉宇間都是急色的墨旭陽。
“怎麼……”
“你這個瘋女人!”說着大手一撈,整個都將她從水裡抱了出來。
“誒……你這魔頭幹什麼……”莫名其妙!她還沒有洗乾淨呢!
墨旭陽不理會她的叫喚,伸手從旁邊拉過一塊大布就將她包了起來,扔到牀上。
“哎呀……”大帳裡的牀不能跟宅院裡的相比,上面只是墊了兩層薄棉被,這會兒被墨旭陽一摔,鳳亦禪差點疼哭!
“你纔是瘋子,你……”鳳亦禪怒,等坐起來之後擡眼瞪向墨旭陽。卻發現他雙目赤紅的瞪着自己。
那眼神有些怪,帶着心慌,恐懼還有……驚嚇。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想要命了?”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墨旭陽才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啊?“……”
“你就後悔的連命都不想要了?!”
啊?啊?“……”
鳳亦禪徹底懵了。他剛纔……以爲自己要尋死!?
“不是……誰說我要尋死了?!”鳳亦禪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墨旭陽看着她,一副氣死卻沒處發泄的模樣,臉色都漲紅了!
“我……剛纔只是想着那樣順便洗了頭髮什麼的……我好好的尋什麼死?!給你機會去找第二春?!”鳳亦禪深深的覺得,今天的魔頭就是一個敏感體,一點屁事就能讓他全神炸毛。
這魔頭之所以這樣,是害怕她剛纔想不開把自己給淹死在浴桶裡了?那死得是不是也太窩囊了。
墨旭陽看着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時間也明白過來自己搞了個大烏龍。
剛纔他就在布後看着她窈窕有致的身影就覺身體燥熱難耐,但也忍住把身上還沾了水的底褲給換了。又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覺出鳳亦禪的動靜。
從這邊看過去,卻只能看見那大浴桶立在那裡,卻沒看見她人。當即他腦子就空白了,什麼也沒想的就衝了過去。
看見她將自己完全沉在水裡,便害怕的身上把她給拉了上來……
“墨旭陽,你到底是怎麼了?”鳳亦禪看着他那沒有斂去驚色的黑眸,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今天真是有些反常。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了。
坐起身,伸手上前圈住他的脖頸,雙眸直視着他。“昨晚是我行事欠考慮了,我對公子玉簫也沒有別的任何情愫,他於我,現在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沒想到會讓你如此生氣,是我的不對。”如果墨旭陽最初的怒火來自於公子玉簫,那她願意道歉,畢竟她那麼做的時候的確欠了考慮。她能夠明白那種感受,就像當初雲彩衣一直在她跟前晃是一樣的。
墨旭陽看着她平靜,卻充滿了柔軟和愛戀的眼眸,反手將她抱住,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害怕……會像幾年前那樣,再一次失去你……”說着,擁着她的雙手漸漸收緊,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血骨,任何人都無法再將他們分開。
兩人幾乎是零距離的貼近着,鳳亦禪完全能夠感覺到他胸口那如雷鼓般沉悶的心跳。他的害怕和擔憂。
“我說過,你若不負我,我便不離不棄。東晉的大魔頭什麼時候這麼沒膽了,還怕自己看不住一個女人麼?”鳳亦禪心底的氣突然在這一刻全部釋懷了。現在的墨旭陽,就像是一個害怕失去心愛之物的孩子。
她記得有一次她跟小魔頭說,要把他的肥腸給煮了,結果小魔頭差點急哭了。他當時的小模樣,就跟墨旭陽現在一模一樣!
想到這事,鳳亦禪心底還難免有些罪惡感。
“今後不要跟他再有任何單獨接觸!聽到沒有!”緩過神來,魔頭瞬間恢復了惡魔的本性,伸手在她腰間用力捏了捏,引得鳳亦禪一陣驚呼。
隨即又把她放倒在,直接壓了上去。
“我,我頭髮還沒有幹呢!”鳳亦禪咬脣推拒着,玄冥他們都還在外面呢!
墨旭陽見狀,將她輕輕抱了起來,調換了位置,讓她的腦袋向着外面,一頭還在滴着水珠的長髮就鋪散到牀沿上。
“這樣就可以了。”
“你!”鳳亦禪一陣無語,卻又不是他的對手,本她身上就什麼都沒有穿,這會兒被這魔頭一扯,身上的綢布就飛了,將她如玉的肌膚毫無遮擋的顯露在他的眼前。
鳳亦禪皮膚很白吹彈可破,就算是在微黃的燭光下看,也透着醉人的柔光。
她低呼一聲,這麼明晃晃的他那灼人的視線看着,鳳亦禪還是難免羞澀。想要伸手將胸前的春光遮住,可已經情動的魔頭又怎麼會讓她得逞。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快速的上前抓住她的兩隻手,讓她的身體更加肆意的向自己展開。
“你,你不能這樣!不公平,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吃虧之後你連頭髮絲都沒有亂!”鳳亦禪有些氣惱的看着墨旭陽身上的袍子,每次都是她狼狽的一絲不掛了,可他卻是完好的沒有一絲不妥。
“原來禪兒是怪我沒有‘坦誠相待’。”話音未落,那寬大的袍子已然飛落到地上四散開來。
“現在,禪兒滿意了嗎?”
鳳亦禪看着半跪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從俯視的角度看上去,這個男人的臉也絕對沒有一絲的瑕疵,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那低垂的眼簾像是要故意隱藏他邪惡的眼神一般,讓人驚心,卻又欲罷不能!
“你,你這被精蟲衝腦的!我,我困了,我要睡覺!”說着,她就想伸手扯過一旁的絲綢被卻被一把抓住。
在她行動間胸前的柔軟隨之波動,墨旭陽看得雙眼赤紅,低吼一聲,便低下頭一口咬住了浮動的美味……
“!!”鳳亦禪一瞬間,如被電擊中一般,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
發現她的反抗似乎弱了些,他便騰出一隻大手,一把將那柔軟握住輕捏揉弄起來。
鳳亦禪被他這麼一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哪裡還有那反抗的能力。
“怎麼……又變大了……”含允間,感覺到那尺寸似乎有些難以把控,正吃得盡興的魔頭低聲咕噥了一句。
鳳亦禪只覺血氣逆流,差點沒被自己羞死!
帳篷裡的溫度漸漸上升,鳳亦禪也由最開始的微微抗拒變成了迎合。
身子一點點的被抽乾力氣,就像是一團軟面,任由她身上的人搓圓捏扁。
“禪兒,睜開眼睛看着我……”
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刺刺的痛意,正舒服的眯着眼的鳳亦禪不甘願的睜開的含着春水的眸子。
“說,我是誰?”火熱的烙鐵在那神秘地帶輕磨,就是不願意一通到底。
“墨旭陽……”
“墨旭陽,是誰,恩?”
垂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咬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聲音沙啞的低問。
“我,我的男人!唔……”
就在那一瞬間,身體被霸道的貫穿,就算是有了之前的準備,也難免有些疼痛。可還不等她痛呼出聲,喉嚨間的細碎呻、吟就被吞進了墨旭陽的肚子裡……
帳篷裡春情萌動,早在墨旭陽讓玄冥找人來換水的時候,玄冥就萬分醒神的將守在帳篷外的人又調離,離帳篷又遠了幾分,不然這會兒誰都能聽見裡面發出的聲響了!
……
北城內。
鳳亦禪白天匆匆的離開了,院子裡的主子就只剩下小魔頭和鳳夜寒兩人。
在吃了晚膳,用了藥沐浴過後鳳夜寒就躺到了自己的牀上休息。
可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牀上的鳳夜寒突然睜開眼從牀上坐了起來。
黑暗中他的神色有一絲的空洞,呆滯。
他掀開身上的被子走下牀,穿上了外袍和鞋子,就散開的頭髮用一根綢帶束在腦後便出了屋子。
屋外並沒有伺候的丫鬟,只有院子裡有幾個青衣衛在守着。
那些青衣衛看鳳夜寒睡下後又起來,有些奇怪。但也不會隨便問主子的去向,便只站着看鳳夜寒出了院子。
在院子的東側,那是小魔頭和鳳亦禪住的屋子,因鳳亦禪不在,這會兒屋子裡只有小魔頭一人。
鳳夜寒就這麼踩着月光,一步,一步朝那院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