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荒武帝醒了。”
“他醒了又如何?早晚是要長睡的人……”白袍男子笑了笑,繼續將杯中的熱茶一口喝盡。
“荒武帝下令,嚴令禁止任何人再非議挖太子心祭天的事情。還召回了追拿血煞之人的人。”
當這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不管是血祭還是挖心祭天的事都出自大祭司之口。這麼多年,羅剎國的皇族對聖明教大祭司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的,可這會兒荒武帝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深思!
“哦?成效如何?”
“荒武帝多年在朝中威懾力足,除了普森王無人再敢站出來多說半句。”荒武帝當年可是靠着自己手上的刀刃把羅剎江山給奪到自己的手中的,那震懾力自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好,很好,明日啓程,回桑榮。”
“是。”
“主人……那個女人……”他知道主人這次之所以會到這裡來,都是爲了捉拿一個人。
“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讓人到羅剎和東晉的邊境等着,總會在那裡遇到她的。你們當用心留意。”
“是。”
……
翌日一早,鳳亦禪換了一身裝束,剛要潛伏回昨晚的客棧,就看見夜煌和玄冊迎面走了出來
。
鳳亦禪輕輕碰了碰夜煌,將紙條塞進他的手裡,轉身就離開了大街。
夜煌和玄冊兩人一看紙條的內容,就往出口去了。鳳亦禪在那裡等着他們!
一個時辰之後。
“主子。”
兩人通過鳳亦禪留下的暗號找到了她,發現她身邊還跟着一個人。
“你們兩昨晚沒事吧?”鳳亦禪看向兩人,發現他們並無大礙後才放心下來。
“無事,昨晚屬下們守在門外,居然有人悄無聲息的敲暈了我們,這人功夫定然遠在我們二人之上。”夜煌沉聲說着,他不是個自負的人,卻也知道自己的功夫絕對不算是低的,可有人能夠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弄暈他,此人絕對能夠輕而易舉要了他的性命。
“恩,的確是一個難對付的高手,所以我們要儘快回到北城。以免再生事端。”
那個人一次不成肯定還會再出手。
……
羅剎皇宮中。
在姬無塵原來住的宮殿內,他穿着一身袍服走進書房,讓自己的親信在外守着。
他進去之後直接到書架旁,伸手輕輕叩動書架上的機關。
只聽見“咔噠”一聲響,偌大的書架緩緩的移動開來,不多會兒,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暗室。
姬無塵袖手走了進去。
暗室裡點有火把,將裡面的昏暗照亮。
沿着石梯直下,姬無塵走到一個被鐵鏈束縛着的人前。那個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竟跟姬無塵身上的一模一樣。
坐在地上的人動了動,擡頭看了姬無塵一眼,火把的光亮將他帶着乾涸血跡的臉照亮。跟站在他跟前的姬無塵生着一個模樣。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坐在地上被鐵鏈拴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跟荒武帝在寢宮大戰的白翼。
以白翼的功夫,是敵得過荒武帝的,可在最後的時候,姬無塵卻出手了。
姬無塵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姬無禪一撩袍坐到了白翼的身前,平視的看着他。
“我跟你打個賭如何?”
白翼動了動,滲着冷光的眼神在姬無塵的臉上逡巡。
“看樣子你賭不起?說實在的,你現在到了這一步了,已經沒什麼能夠輸的了。這些年來你雖然做了不少的準備,可那些準備對於父皇來說不過是以卵擊石。你,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如果白翼當時把姬無塵給殺了,一直僞裝成他的樣子,荒武帝就算是到死也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可是他沒有,不管白翼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很難在這樣的棋局裡翻身。
“你也知道,我如今一無所有,你要跟我賭什麼?”終究,白翼有了意動。
姬無塵勾脣妖冶一笑。“賭你的命。”
……
五天的時間,鳳亦禪一行順利到了羅剎國的邊境,不過鳳亦禪沒有即刻出城,而是在邊城都留了兩天的時間。
“主子,屬下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
鳳亦禪站在窗前,望着底下的街道。難道那個白袍男子就這麼放棄了?
“今晚城管關閉之前我們出城。”
“是。”
“女娃娃,把這個吃了。”青翁老人翹着二郎腿從身上拿出幾顆藥丸來。
“這是什麼?”
“去掉你們身上追蹤散的藥。”青翁老人咧嘴一笑。
“什麼?追蹤散?”鳳亦禪皺眉,她身上居然被下了追蹤散,而她一點都不知道?!
“其實那天晚上那個人就在你們三人身上落了追蹤散,只是我沒有告訴你們罷了。”
“……”
“誒,別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看我,我不過是想讓他們暫時放下戒心罷了。讓他們以爲我們根本就沒發現這個追蹤散的存在,這樣更有利於我們的逃脫。”
鳳亦禪伸手拿過藥丸,讓玄冊他們拿了下去
。
青翁老人站了起來走到牀邊伸手指了指此時正在天上飛的一隻黑色的小鳥。“看見沒有,這隻鳥已經跟了我們好幾天的時間了。它就是聞着追蹤散的味道過來的。”
鳳亦禪看着窗外那邊黑鳥,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現在想想,好像這一路走來,還真看見了幾次。
“這藥丸吃了藥等三個時辰纔會起作用,那個時候天也黑了。”
“多謝青翁老人。”
青翁老人輕嗤了一聲,又坐回到桌前大吃大喝起來。“讓你兒子叫我一聲爺爺,我就不跟你討要回報了。”
“……”鳳亦禪笑而不語,那小魔頭可傲嬌着呢,願不願意可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青翁老人到時跟澤兒好好兒說說便是。”
夜涼如水,鳳亦禪一行換了裝束,佯裝成出城回村的農夫推着一個破輪車出了城門。
黑暗中的城門就像是一隻沉睡的巨獸,他們剛一出來,就聽見守城的官兵大喊。
“時辰到,關閉城門。”
鳳亦禪往天上看去,果然沒有看見那隻黑色的鳥。
“只要再走二十里,我們就出了羅剎國的國界了。”
“連夜趕路,免生事端。”
鳳亦禪讓夜煌把之前準備好的馬給牽了出來,翻身上馬,她現在是恨不得自己生了翅膀,立刻飛到那對父子身邊!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的,也不顧及顧及我這把老骨頭……”青翁老人一臉的哀怨,但還是老實的翻身上馬追着鳳亦禪他們去了。
他也很期待那小包子叫他爺爺時的場面哈哈哈……
……
北城軍營內,一個身穿青衣小袍的女子手上端着一個青色的瓷罐一路走到了墨旭陽的大帳外。
“站住!”站在帳外的玄冥趁着臉把人給攔了下來。
“爲什麼攔着我?”青衣女子一臉的不忿。
“王爺大帳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把她帶下去。”玄冥臉色有些難看,這樣的場面一天不只發生一兩次!
偏偏王爺還下令暫時不能要了這女人的性命,他們也只能趕人,卻不能傷了她。
“我是給王爺送羊奶過來了,那你幫我把羊奶拿進去,我就走。”
玄冥看着被端到眼前的羊奶,眼角抽了抽。知道如果他不答應她的話,她肯定還會這麼一直纏在這裡沒完沒了,便接過罐子。
“一定要給王爺喝啊,要是讓我知道王爺沒有喝,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青衣女子說完,也不等人迴應,自己就轉身走了。
玄冥看那女子走了之後,將手上的罐子給了一旁的青衣衛。“倒了,不要讓她看見。”
王爺是什麼人,又豈是什麼東西都能送到王爺的嘴邊的?
青衣女子一路走了軍營裡的馬廄,看見裡面有墨家軍的人正在餵馬便走了進去。“你們在喂這些馬吃什麼?”青衣女子卡娜上前一看,一對略粗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士兵疑惑的擡頭,舉了舉手上的草。“當然是在餵馬吃草了。難道有什麼不對?”
卡娜一聽,微黑的臉整個都漲紅起來。
“當然不對!這些草怎麼能夠喂這些優良的馬兒?你們這根本就是在糟蹋我們的馬!”卡娜上前一把搶過士兵手裡的草就扔到地方,像是不解氣一般的,還狠狠的踩了幾腳。
“想我們摩塔族的馬兒應該是高山上最優質的草,你們就用這寫枯草來應付我們的馬兒?你們該死!”
幾個餵馬的士兵都有些不忿起來,可是王爺下了命令,讓他們在養馬方面都聽眼前這個女人的,他們也不敢跟她對着幹。
“現在快要入冬了,在高山上哪裡還有新鮮的草,能夠找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雖然軍營四周有不少山,可這裡並非熱帶的地區,到了這個時候,綠色的植物已經開始漸漸減少,別說是新鮮的草了,就連樹上的葉子都要掉光了。
“大膽!居然敢跟我頂嘴,看我不抽死你們!”卡娜生得一副暴躁的脾氣,哪裡由得人跟自己頂撞,她“啪”的一下從身上抽出鞭子,就往士兵的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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