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一到了姜宇晶的家裡以後,當他們聽說他要到河西鎮去爲他們家報仇雪恨的時候,姜正武立刻就顯得非常激動,臉色漲得通紅;而姜宇晶呢,一見到張天一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絲毫不掩飾她歡快的心情:又是倒水,又是沏茶,不知道該怎樣纔好。等到聽說要去爲他們家報仇雪恨的時候,更是激動的跳了起來。
姜正武等大家靜了下來後,他沉思了一下對張天一說:
“愚兄絲毫不擔心先生的一身蓋世武功。只是怕先生因爲此事會跟着受到牽連。那個惡霸雖然家室在河西鎮上,但他是當地的一個通判;他父據說又是當朝的一個一品官員,人多勢衆,出行時前呼後擁,所以愚兄怕先生吃虧。再說……”
張天一一擺手,“這一點請大哥放心。小弟做事情歷來不拖泥帶水,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的。一來小弟做事不會這麼魯莽,二來小弟會見機行事,力爭把事情做得乾淨漂亮,事後不會讓人抓住一點把柄,請大哥放心。”
姜宇晶說,“讓我跟着一起去吧!雖說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可還是怕爹爹被那個狗官識破,壞了大事;而那個惡霸就是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認識。”
張天一說:“這種惡霸到了當地一打聽便知。”
姜正武低頭尋思了一下說道:“宇兒跟着去也好,現在那個狗官不可能還認得她的模樣。雖然即使幫不上什麼大忙,但多少會有個照應,遇到事情着急也有個人手。只是……”
他想說對姜宇晶有些不放心,可是轉念又一想,這個張天一爲人正派,心地沒有一絲雜念,且做事思前顧後,富有心計。再說人家這是爲他們家辦事,自己總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又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見姜正武有些不放心,姜宇晶連忙說:“爹爹放心吧,有孩兒跟着,先生做事反而不會莽撞。他總不會把小女一人扔下不管,只想着一心報仇。這個仇能報當然更好,一時報不了,也該慢慢再尋機會不是?!”
這個姜宇晶別看年齡不大,想問題卻是絲毫不輸給大人。
姜正武點了點頭。心想:這話倒是說得在理。報仇是件大事,不能光憑一時衝動,總想着報自己的家仇,而給張天一引來殺身之禍。
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神色鄭重地對張天一說道:
“那就有勞先生了,小女這就交給先生了。小女在家裡慣的厲害,如果做事給先生帶來什麼不便,還請先生多加諒解,讓先生多費心照顧了,請先生先受愚兄一拜。”
張天一趕緊站起身來扶住姜正武,說道:“大哥萬萬不可。請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會把令愛看作自己的性命,一定會在路上照顧周全。”說罷,還了一禮。
三個人商量好行程需要帶好的物品後,張天一就帶着姜宇晶出發了。
張天一如果不拿那把青龍劍,在外表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教書先生。另外,他也沒有帶着姜宇晶給他做的那個劍鞘。
當姜宇晶問起爲何不用那個劍鞘時,他說這次報仇不比在鄉下,倒不是怕官府尋事,是怕那個劍鞘上的龍鳳給他帶來不便,引來麻煩。
姜宇晶因爲在深山呆的太久了,對社會上的一些事情不太瞭解,只是心裡有一絲遺憾。
一路上,姜宇晶心裡又是興奮又是擔憂。
興奮的是她自小在家鄉長大,現在窩在深山這麼多年,早就盼望着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自己十多年不曾回到的家鄉,再加上此次又是爲了給孃親和弟弟報仇,更主要的是隨張天一一起同行,當然心情非常高興;憂的是她知道這次報仇非同小可,並不容易,一旦考慮不周,行動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她一路上在心裡默默地爲張天一保佑着,盼望着這次行動成功。
這天下午,太陽已經偏了西山,兩人又行走了一天,眼看姜宇晶早已筋疲力盡,張天一便找了一家飯店,專門爲她要了幾道可口的菜餚,兩人坐在那裡,等着上菜。
不一會,門口走進了七八個人,看樣子像是當地一羣潑皮無賴,一落座,就喊着上菜。店掌櫃聽到後趕緊上來,親自端茶遞水,催促着廚房趕緊上菜。
張天一兩人本來早就點了飯菜,已經等了半天,菜還沒有上桌子。那邊已經是飯菜滿桌,早已齊全了。
姜宇晶看着心裡生氣。再看張天一,平心靜氣,耐心等待地坐在那裡,絲毫不見他有半分惱怒的樣子。
張天一雖是個習武之人,但他一來年齡較大,性格沉穩,經歷又廣,二來在清涼谷修身養性多年,自身修爲極爲深厚,遇事波瀾不驚,心止如水。見到這等平常之事,當然不會與之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