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女王大人真好。”喬康南扮貓扮上癮了,又湊到她跟前耍寶。沈裴晗搖搖頭,無奈將他腦袋再次推開。
兩人之間的不愉快蕩然無存。
一起用過晚飯後,喬康南拉着沈裴晗出去散步,看夕陽西下。兩人手牽手迎着夕陽的餘暉,彩霞落了滿身,宛若天生一對璧人。
喬康南轉頭,可憐巴巴望着沈裴晗,墨玉琉璃似的眸子含有淡淡的憂傷。“裴晗,我們結婚吧,就算先辦一個很大的訂婚宴也行。你知道我從小生存在那樣的環境下,真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愛你,可總感覺自己抓不住你,每天醒過來都會擔心你突然間就消失了。上次我追蹤讓人報道我們的戀情是我的不對,可我真的是太急切太愛你了,我實在太害怕失去你。裴晗,我們結婚吧。”
迎着微風,沈裴晗微微閉上眼睛,腦海中想着任景煜向羅若言走去的樣子,點頭答應。“好,等幫父親報仇後,我就嫁給你。”是該忘記了,放過自己也放過他,任景煜根本就不愛她,她又何苦自作多情,又何苦念念不忘呢?
古人云: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那麼鏡花水月的事情就別再想了,好好珍惜眼前這個對她好的男人吧。
“啊——啊——我太高興了!”喬康南內心歡喜,在一旁大叫,對着遠山扯着大嗓門,“裴晗同意嫁給我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沈裴晗看着喬康南那激動的樣子,眼底淚花浮動,心下感慨莫名。如果不能嫁給自己愛的男人,嫁給愛自己的男人,興許真的很不錯。
一邊的喬康南歡樂得不行,心中暗暗決定回家後就跟保姆漲工資。有這樣的神隊友,何愁得不到沈裴晗。
晚上睡覺前,沈裴晗忽然收到熟悉號碼發來的信息。
“過得好嗎?你能不能爭點氣,爲什麼把自己折騰得那麼狼狽?!”
這號碼是任母的手機號,那熟稔而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沈裴晗瞬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任母白天在畫展遇到沈裴晗還是很開心的,她們並沒有那麼多婆媳間的鬥爭,相反任母還很喜歡沈裴晗。誰知道沈裴晗只是客客氣氣的喊她一聲伯母,讓任母心情瞬間不好,冷眼旁觀她被羅若言欺負。
其實任母之前看報道便知道沈裴晗已經回來,對於男朋友不是自己兒子還是有些遺憾。任母一直以爲任景煜喜歡的是羅若言,再加上羅若言也會哄她,於是對羅若言也有兩分真心。可是這兩分真心完全比不上沈裴晗,沈裴晗和任景煜的婚事就是她當時一手促成。她和沈母早年是很好的朋友,她也是把沈裴晗當女兒疼,可是很多時候沈裴晗有事只會一人抗,讓任母失望不少。
不會說話哄人也就罷了,還老是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生怕哪下子得罪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她。以至於外界都傳言說,她這個婆婆是因爲沈家敗落,看不起兒媳婦沈裴晗了。想到這裡,任母搖搖頭。
人心豈是外人猜得透的?不過可惜,她的心,連兒子和前兒媳也不清楚。
沈裴晗心亂如麻,淚眼迷濛捧着手機不知該如何回覆任母,只能假裝自己沒看到。她現在的目標不許她軟弱,可是卻止不住想起和任景煜結婚後的淡雅時光,雖然不甜蜜,卻也很溫馨。
喬康南還在自己房間激動,不過他知道任母一個短信便能達到如此效果,纔會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神助攻。可惜,人才太少,到底輸了一成。
正式拍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沈裴晗陪同喬康南一同前往,而成燁就坐在他們不遠處,嚴陣以待,成燁身邊的是沈裴安的助手。各大家族的人也來了,看着好不熱鬧。
拍賣流程並不繁瑣,前面幾塊普通地也並無引起追逐,到了二號地,沈裴晗有些看好,舉了幾次牌,一邊羅若言發現沈裴晗舉牌也跟着舉,很快就將價擡了上去。沈裴晗側頭看了羅若言幾眼,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輕聲跟喬康南說些什麼,沒有再
舉牌。
羅若言見狀,心裡得意不已,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只要能打壓到沈裴晗的威風,她都是高興的。
不過華景和任景煜卻將沈裴晗的舉動看在眼裡,都以爲沈裴晗喜歡這塊地紛紛舉牌。不過華景見任景煜舉牌了,只好放棄,心頭懊惱不已,不能光明正大追求心上人,真是好大一委屈。
羅若言也因爲任景煜而放棄舉牌,她雖然想跟沈裴晗爭,卻不願得罪任景煜的。何況如果任景煜拍了那塊地,將來她嫁入任家,地還不照樣是她的,與其惹任景煜厭煩,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沈裴晗將衆人反應盡數收入眼中,直搖頭。
喬康南略微思考片刻,再次舉牌,希望能讓任景煜他們起了爭奪心。
二號地其實還不錯,但是同時拍下兩塊地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他和沈裴晗都希望二號地能以高價賣出,這樣的話,後面九號地就穩握手中。他們調查過了,九號地修路一事完全是子虛烏有,不過華景也知道九號地的秘密,不知道會不會儲存實力一起去爭。
最終二號地還是由任氏奪下,只是價格被擡高了足足百倍。任氏的人瞧着家主神色很是無奈,不過任景煜本人卻是很開心的。
中場休息時候,沈裴晗起身去洗手間,卻和羅若言以及嶽爾心撞了個正着。冤家路窄,羅若言和嶽爾心看着沈裴晗,眼睛都紅了。
兩人對沈裴晗,自然是又嫉妒又惱恨的。憑什麼沈裴晗一個下堂婦能得到喬康南那麼好的男朋友,還把她們各自的心上人抓在手裡?
沈裴晗沒理睬兩個女人的神色,自顧整理妝容,這世上總會有些無聊的瘋狗,總是計較人也會累的。
身後嶽爾心突然稱讚羅若言的首飾,道:“若言,你這個鐲子真漂亮,質地上乘色澤無暇,應該花不少價錢吧?”那是當年沈裴晗也看上過的一個鐲子,只是那時的沈氏已經風雨飄搖,沈裴晗沒買成,後面卻進了羅若言的口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