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裴晗氣得身子晃了晃,喬康南趕緊扶了她一把,她瞪了喬康南一眼,忍住將人推開的衝動,心頭越發火大,“羅若言,如果當年沈家沒落是遵循歷史的規則,那我出的車禍呢?”
她本身也是個商人,自然知道商場爾虞我詐的殘酷,商場上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作爲失敗者,是沒有資格數落成功者的,畢竟沈家當年也成功過,也吞併過別的小公司。王者,鮮少是乾乾淨淨沒一點髒污,太多數都是踩着別人上位,只有打敗了對手,才能站得更穩更高。
就算手段不怎麼光明,但事後人家只看到你的光環,纔不會管背後的種種。羅若言的那番說辭,她根本沒得辯駁,只是當年羅家的手段太過卑鄙,她心裡不舒服而已。
何況羅若言還囚禁了父親。雖然後來大家都說怎麼看都是羅若言救了她父親,推到沈家的罪魁禍首是方伯,可她每每想到視頻裡面父親被虐待的場面,心裡就無法不生恨。她跟羅若言,是絕對沒有任何的緩解可能!
況且車禍這個事情,她也從哥哥那裡知道,是羅若言下的手,這個女人心腸狠毒,連她的命都敢要了,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羅若言聽得她的話,不怒反笑。“你出的車禍跟我有什麼關係,該不是因爲跟我關係不好就懷疑我吧?那跟我關係不好的人多了,哪天我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情,也賴你不成?法庭是講究證據的,有本事你那證據來啊。”這事兒父親已經給她善了後,參與作案的人已經被錢打發出國,她根本不擔心會被挖出來。
“你!”沈裴晗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身子踉蹌着往後推,步子略微不穩。
“如果真是你做的,我喬康南定會爲裴晗討回公道。”喬康南將沈裴晗扶穩落座,面上神色一派正經,眼神如同刀片一般凌厲。方纔他在默默吃飯,耳朵卻是一直豎起來的,桌面上的人說了什麼話,他心裡也有數,儘管有些生
氣沈裴晗和任景煜的曖昧不清,但沈裴晗作爲他的未婚妻,他還是不忍看她被人欺負。
許是喬康南的眼神太過凌厲,許是喬康南的話太過沉重,羅若言對上他的眼神,心中的弦如同被人揪了一下,整個人都緊了起來,莫名慌張。她開始擔心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敗露了,喬家的實力她是知道的,如果喬康南認真追查起來,不是沒有可能發現證據。回去得趕緊和父親商量,那兩個人可不能留了。
“丟人。”看着羅若言吃癟的樣子,任景煜嗤笑一聲,夾了一筷子西紅柿到沈裴晗的碗裡,“你身體剛好,需要補補。”
“任景煜,你太過分了!”羅若言抓狂,一怒之下直接掀桌。她冷冷看着桌上食物倒了一地,怒道,“任景煜,你遲早要爲你的任性付出代價!”
“那麼生氣幹什麼,我又沒說不娶你,喬少和裴晗都是朋友,跟朋友說說話都不行,你心胸也實在過於狹隘。”任景煜望着地上碎裂的盤子和散了滿地的菜餚,眼神深邃如黑洞,陰沉沉的看不透盡頭,嘴裡嘖嘖嘆息,“可惜了一桌好飯菜,素質喜人。”
任景煜此刻當然是生氣的,但最近一直受氣,也習慣了,加上羅若言大着肚子,他吃過一次虧也不太敢刺激她。
“任景煜,你會後悔的!”羅若言狠狠瞪着他,又瞪一眼沈裴晗,氣呼呼地甩手走了。
任景煜絲毫沒有被她怨毒的眼神嚇到,望着滿地狼藉,笑道:“可惜了一桌好食物,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吃?”
未婚妻都被他氣走了,這人居然還這樣鎮定,任景煜的不要臉程度刷新了沈裴晗的三觀,她淡淡說道:“不用了,我和康南也吃飽了。任少慢慢玩,我和康南先走一步。”
“等等。”任景煜抓住她的手,在喬康南冰冷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願放開,但還是攔住去路。“裴晗,我有些話要問你,我想單獨聊聊。”
這纔是
他之前爲什麼一直刷存在感的原因吧?沈裴晗本想回一句“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但也知道這個人的性子,如果有矛盾和問題不及時解決,他就會像個冤魂似的死纏爛打,永遠的躲不掉。她不想喬康南再誤會了,也不想羅若言那個瘋女人又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雖然她心裡還是不甘心,但羅若言畢竟在名義上勝過了她。“好。”
喬康南眼中不免流露出些許的擔心,沈裴晗拉着他冰冷的手,寬慰道:“放心,不會有什麼的,我既然給予你承諾,就不會輕易忘掉。”
喬康南點點頭。“那你去吧,我相信你。”既然沈裴晗有決心,他就只能順從她了,對女人而言,捆綁的越緊,就越容易抓不住。
任景煜和沈裴晗走到餐廳外面,找到僻靜的角落,任景煜難以捺住自己的思念,伸手就要抱着她,沈裴晗連連後退幾步,眼中有着戒備和厭惡。“任少,你是有家室的人,我也有了未婚夫,請自重。”
任景煜心中一痛,擡眼看她:“你就這麼介意嗎?我跟羅若言並沒有結婚……”
“有區別嗎?”他居然問她很介意嗎?可笑,名分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何況她又不是什麼阿豬阿狗需要乞憐他的善心過日子,根本不需要對着他委曲求全。“康南還在裡面等我,我不想跟你糾結這個話題。”意思就是讓他廢話少說。
任景煜沒想到他們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最終又恢復她對他厭惡這種局面,感受到她的不耐煩,他的心深深刺痛,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開門見山。“我有天晚上在酒吧裡被人下藥,後來感覺到有個人跟我睡到一起,是你嗎?”
“不是。”沈裴晗否決得謄定,語氣帶着些許的嘲諷,“任大少爺,您還真是風流,之前有了未婚妻,一面又跟我曖昧不清,還去酒吧尋樂子,真是好本事,不過也難怪,長得這番俊俏模樣,家裡又有錢有勢,風流本就是應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