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強勢想要在車上撲倒她,眼裡閃爍着屈辱的淚花,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那個畫面,心中還是無限憐惜。她就那樣走了,走得決絕,如今也不再聯繫他,該是已經徹底恨死了他,他性格如此,無從辯解。
其實他也不是存心想要傷害她,他只是害怕失去,從而想要尋找一些安慰,想要抓住一根浮木,告訴自己她不會離開。卻不想那樣的舉動徹底傷了她的心,羅若言肚子裡面的孩子,終究是個結,沈裴晗不是外面那些女人,她外表柔弱,內心其實很堅強,絕不可能屈就成爲他外面的女人。
當然,以前他也曾想過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娶了羅若言,還能抱着沈裴晗,兩全其美。然而現在他變得更成熟,已經不敢再有那樣的念頭,只有深愛過,才能明白心尖那人的重要性,又怎麼捨得讓她受到委屈白眼和謾罵?
可這樣子,他就會失去她。但他明知道會失去,卻不敢伸手去將她拉回來。
不論如何,那晚錯情,他喝醉了酒,傷害了羅若言,作爲男人,他就得負責。何況羅若言肚子裡的孩子何其無辜,到底是他的親骨肉,他也不忍孩子沒名沒分……而且羅家和任家的長輩也不會由着他任性。
人人都說他有家世有樣貌,有美貌的未婚妻還有未婚妻那強大的裙帶關係,各種羨慕嫉妒恨,可人生在世,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想要的決定沒有自主權,何其可悲。活着不快樂,那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當初跟她一起死在方伯的事件裡,會比如今落魄好得多。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漸落的夕陽,蕭瑟的晚風,總能勾起人心中的無限惆悵。任景煜在大榕樹下坐了許久,天色漸暗下來,他還是感覺心頭沉悶不願意歸家,頭被晚風吹得有點重,忽然特別想喝酒。
附近有個酒吧,他走進去,叫了好幾箱子酒,就在一個角落裡一瓶一瓶往肚子裡灌。都說酒能消愁,可
酒入愁腸愁更愁,越喝心中越是苦悶,於是越發喝得過癮。
酒吧不大,卻也不小,裡面燈光昏暗,音樂靡靡,勞累了一天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裡瘋狂扭動,盡情發泄着生活的不愉快。任景煜沒有跳舞的心情,看着紙醉金迷的酒吧,眯着眼睛繼續灌酒,他的惆悵唯有杜康能解。
“帥哥,一個人喝酒多苦悶,我陪你吧?”有個穿得很暴露的女人扭着腰肢嫵媚地迎過來,笑盈盈勾住他的脖子。
一個人喝酒確實沒有意思,有美女相伴,自然最好不過。任景煜舉起酒瓶子,眼睛有些昏花了,拍拍女人的臉,笑道。“好,有美人相伴,簡直太快活不過,那今晚咱們拼酒,不醉不歸。”
“好呀,不醉不歸。”女人也很爽快,伸手朝吧檯招呼,“老闆,再來十瓶雞尾酒,我請客。”
任景煜可不管是誰請客,他也不在乎那點錢,有人陪同喝酒心裡舒坦,醉暈暈看着女人。“別說廢話,乾杯!”
“瓶塞還沒打開呢。”女人笑道,半倚靠在他懷裡,“任氏當家的素來高冷,居然也會來這種小地方喝酒,倒讓我很驚訝。心裡一定有很多不愉快吧,要不要說出來,我幫你分擔一二?”
“你認識我?”任景煜接過她遞過來的酒瓶,在昏醉中有些驚訝。眯着眼睛打量她,五官算不上很精緻,卻很有韻味,身材很好,尤其布料很少,挨着的距離,一眼就看到她豐滿的胸型,那兩隻碩大的大白兔隨着她的搖擺晃來晃去,令人血脈賁張。“好像沒見過你。”
“任總當然不認識我,想我們這種小人物,哪會入得了您的眼。不說了,相逢有緣,我敬您。”女人嬌笑着舉起酒瓶子,也是一口飲盡。
酒逢知己千杯少,醉了話就很多了,任景煜也不知道跟她說了多少話,直到醉得不行,腳步踉蹌地要離開。
“任總小心點,我扶着您。”女人湊過來扶住他,一隻手
順勢從他襯衫裡滑入撫摸胸膛,任景煜只覺得身子如今特別敏感,嗅到女人身上的馨香,感受着她的撫摸,下體開始腫脹起來,有一團火苗瞬間從腹部上升,一下子就傳到腦海去了。他紅着眼睛,捏了捏沒有多少力氣的拳頭,感覺體內有個聲音在叫喧,讓他把面前的女人撲倒強上,不由得對着女人伸出了手,摁住她一通狂亂的親吻。
“你對我做了什麼?”任景煜不是單純的毛頭小夥子,在初期的意亂情迷之後,便覺得不對勁了。醉酒的人雖然會思維不清楚,但神智當時還是很在線。他清楚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盪漾,更加覺得這女人有些問題。
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酒,醉酒的滋味他還是明白的,如今這反應,倒像是被點燃了情慾之火。喝酒喝出情慾來,只能說明他被下藥了。難怪人家說酒吧就是個三教九流呆的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他不該太大意的。
“沒什麼,就是人家很渴慕您,想把自己獻給任總而已。”女人說着對着他耳朵吹口氣,激得他身體一個激靈,胸口的火苗竄得越發歡快。
“不需要。”任景煜一把將她推開,踉踉蹌蹌就往門外走去。他雖然不缺女人,但也不是什麼貨色都要的,尤其被強着來,心裡怎樣都有膈應。
“任總。”女人又過來拉他,“您看您都醉成這樣了,也需要個女人發泄,讓我來服侍您吧。”
路邊的野花不要採,誰知道帶不帶刺,任景煜也不敢胡來,他寧可回去對着羅若言,也不會要被人設計。將女人推得後退幾步,怒道:“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這姿色我還看不上,別打着什麼上位的注意,趁我還沒發火前,滾!”
酒意和情慾一時間涌上來,他也顧不得女人的反映了,慌忙往外面衝,只是醉意熏熏的,視線也逐漸模糊,根本看不清楚路。他走着走着,腳下似乎踩了個空,就要往地上摔去。
“任景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