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安喜不自勝,道:“如今已得知父親下落,爲避免夜長夢多,我馬上聯繫手下兄弟,夜襲救人!”
華景說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算我一份。”
沈氏兄妹已經無法形容心中的激動,連連道謝不已。
沈裴安和華景帶領衆多兄弟一起來到養老院外圍,卻發現養老院已被層層防護,縱然他們行動極爲謹慎,還是被巡夜人發現,跟對方起了正面衝突。頓時槍聲喊聲響成一片,兩方人馬打得極爲激烈。
“小心!”黑暗中看不太清楚方向,沈裴安步步危機,華景爲了救他,肩膀處還中了一槍。
“打草驚蛇,對方的人越來越多了。”沈裴安拉着華景蹲下身子,接着石牆的掩護喘息道。“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估計都得折在這裡。”
“對方早有防備,如果一擊不中,以後再來就難了,”華景沉吟片刻,“我在外頭掩護,你趕緊進去救人。”
沈裴安搖頭。“你本跟這事無關,又受了傷,我怎麼能讓你冒險。”
“別婆婆媽媽了,趕緊救人趕緊走,耽擱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華景站直身子,環顧一下戰場,“我怕也只能撐半個小時,你動作快點。”
沈裴安和華景去救人,半天都沒有回來,沈裴晗在家等消息,坐立不安。正着急時候,方伯打電話來詢問明天的事,沈裴晗道:“哥哥已經知道爸爸的下落了,正在營救中,方伯,我好擔心,天快亮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別瞎擔心,裴安是個聰明謹慎的人,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你且去好好睡覺,說不準一覺睡醒,爸爸和哥哥就都回來了。”方伯安慰道。
沈裴晗心下稍定。“我也相信哥哥他們能夠平安回來,只是還是擔心。”
“傻姑娘,快去睡覺,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嚇唬自己。凡事還有方伯呢,若是天亮裴安他們還沒回來,我就陪你一起去找。”
方伯繼續暖聲勸導,聽得沈裴晗困怠說了再見,才輕手輕腳放下電話,只是一張臉莫名青黑。
頓了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然回望一邊相冊上那巧笑倩兮的女子,神色卻又柔和下來。
有華景和衆多兄弟層層掩護,沈裴安轉了一圈,終於找到空氣惡臭的密室,看到裡頭披頭散髮背對他坐的男人驚喜喊了聲:“爸!”便急匆匆上前,話裡帶着抑制不住的激動,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找到父親,這一趟就沒有白走了,最開心的還是,父親果然還活着。“妹妹還在家裡等着跟您相見,我們快點走吧……你!你是誰?!”
誰料到方一挨近,電光火石的瞬間那人就站了起來,狠狠捅了他腹部一刀。沈裴晗看着對方陌生的臉,知是中計,頓時又驚又怒。
“一腳踏進棺材的人還不配知道老子是誰!”那人陰惻惻說道,手中鋒利的殺豬刀飛快又朝他捅來。沈裴晗身手不錯,縱然受傷,速度微慢,底子還在,第一次是因爲沒有防備,第二次豈能還讓對方得逞?當下扭腰折身,一個擒拿手扣住對方手腕,奪過那人手中刀子,猛地過肩一摔將人摔倒在地,趁他還沒起來,狠狠補上兩腳。
然而已經中了陷阱,此地必定危機四伏,根本不宜久留。沈裴安不再管地上人的死活,返身朝來時的路奔去。
“砰砰!”
“砰砰!”
幾聲槍響,出口處卻不知什麼時候冒出好幾個人,呈虎翼包抄之勢圍了上來。沈裴安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一片死角,根本脫身無力,捂着受傷的腹部,感受到那泊泊涌出的液體,暗恨自己沒用。
同時羅家也有人睡不着,羅若言自從知道白天養老院有人闖入,就料定今夜必定有事情發生,一邊優雅品着紅酒,一邊聽着羅家下屬的報告,笑得興味莫名。
沈裴晗,你以爲就你會算計?既然不肯明着換人,非要暗中搗亂,想從我手上脫身,恐怕沒那
麼容易!
嶽爾心睡得迷迷糊糊,手機又響,她順手摁下接聽鍵,聽得那頭華景熟悉的聲音,氣得半死,差點就將手機丟了出去。卻纔坐了半個手勢,忽然那頭傳來持續的幾聲槍響,頓時唬了一跳,睡意去了大半,大驚追問,“你現在在哪兒?”
華景脫出重圍,好容易找到隱蔽的地方休息,在生死關頭,腦海中莫名的全是嶽爾心的模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便打了電話過去。聽得那頭熟悉的聲音,卻笑意才方爬上嘴角,已經被人發現。
“快,他在那裡!抓活的!”
來的人還不少,華景顧不得回覆嶽爾心的話,不得不一邊反擊一邊逃
嶽爾心一直等不到華景的回覆,只聽那頭槍聲此起彼伏,風聲和呼喊聲連成一片,正着急時,電話卻掛了。
到底發生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會有槍聲?嶽爾心想起之前自己讓他去死之類的話,心中既是焦急又是不安,急忙披衣起牀,下樓喊道。“哥哥,哥哥!”
華景在逃跑途中又中了兩槍,身上的血流得太多,他感覺愈發疲力死神離得越來越近,好容易逃到深山裡,再想給嶽爾心說話,卻發現沒了信號,而追來的人已經近在咫尺。
一番掙扎之後,結果顯而易見,他對敵方追捕了,但敵方也損失不少,那首領氣急敗壞,拿着槍對着他連補幾發。
傷口疼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華景應聲倒地,閉眼之前腦海裡滿是嶽爾心以前纏着他時的笑臉。
情深不自知,他對她的愛,原來已經入了骨融了血。
只是察覺時已晚。
雖然被圍困,沈裴安還是問道:“你們把我父親藏在哪裡?你們又是誰的人?羅家?”
對方首領冷笑:“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多廢話,想知道的話自己上路去問你那死鬼父親!”說着又趁機捅了沈裴安幾刀。
沈裴安負傷頗重,卻咬牙硬撐,和對方打鬥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