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微笑着,望着兩個女人爲了爭一塊牛肉吵鬧着,“喜歡的話,爲什麼不多煮一些。”
靳小溪趕緊放開筷子,“嗯,我們只是鬧着玩,讓徐先生見笑了。”
蘭新芸也趕緊將夾到的牛肉送到靳小溪的碗裡,“是啊,我們喜歡這樣子玩鬧而已,其實我不喜歡吃牛肉的。”
靳小溪瞪了好友一眼,“你真是,弄到你口水了又放在我碗裡……”
蘭新芸也瞪回來,“誰說有口水啦,我都還沒有放到我碗裡。”
徐南抿着辰,望了她們一陣,突然說:“我也還沒吃晚餐呢。”
靳小溪驚愕地望向他,“可是……”
蘭新芸嘻嘻一笑,“那徐先生,你快找吃飯吧,我們也快吃好了,準備進行下一個節目了。”
“下一個節目?”徐南雖然因爲被拒絕而難過着,卻努力不表現在臉上,“不知道是什麼節目?”
蘭新芸看了一眼好友,“嗯,其實也沒什麼節目啦,我們準備回家了。”
靳小溪也突然間覺得索然無味,向徐南點了點頭,“是的,徐先生,我們要走了。”
“可不可以不要叫一直我徐先生。”徐南無奈地,眸光鎖在靳小溪臉上,“我的名字不難叫,你試試叫一次徐南看看?”
蘭新芸看到徐南眼裡的一抹傷,訕訕地笑道:“我們小溪,除了自己家裡人以自外的男人,都是稱呼爲先生的。”
徐南低了低頭,掩去淡淡感傷,“看來,只有成爲你家裡人,纔可以不被一直叫先生。”
靳小溪臉色一沉,站了起來,“芸,我去結賬。”
徐南挫敗地望着蘭新芸,“她還是這樣,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蘭新芸搖頭,“我也沒辦法,徐先生,小溪的心意,誰都沒辦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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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跑車靜靜停在鳳凰洲某條必經之路旁,隱在暗夜的樹蔭下面。
齊真真坐在車裡,靜靜地守候着。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得這樣疑慮重重,以前她想念印辰時,會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候。
今晚她回到家時,拿起手機很多次,每一次想要撥號時,都會猶豫。他會不會正在拍戲?他會不會正在與導演商量劇情表演?他會不會正在休息?
她不知道自己何來這許多的顧慮,以前她從來不會在意這些,想打便打,反正自有助理會爲他傳話。
齊真真深深地一嘆,撐着太陽穴,惱火地輕咬着脣。
等了快兩個小時,她居然還很耐心,只有在等印辰的時候,她纔會有這樣的耐心,若是換成旁人,她是十分鐘也等不下去的。
可是,他的黑色寶馬車爲什麼還不出現?難道夜戲還沒拍完嗎?她看過劇本,也瞭解過工作進度安排,今晚沒有很晚的戲啊。
黑色寶馬沒有出現,但卻出現了一輛白色現代,平穩地開過她旁邊,在不遠處轉了一個彎,轉向印辰家的方向。
齊真真皺着眉,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了。正猶豫要不要將車開到他家門口時,那輛白色現代車又轉出來了,車裡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司機的面
目。
終於忍不住了,她按亮手機屏幕,找到印辰的號碼,剛要按向撥號鍵,卻又收回了手指,打開通訊錄,搜索司機的號碼,今天當班的司機應該是何順子。
剛剛撥通,那頭何順子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好,齊小姐。”何順子對她,永遠是那麼疏離而客氣。
“順子,”齊真真偷偷吸氣,掩下對何順子的不滿,“印辰還在工作嗎?”
何順子幾乎是立即就答,“今天不是我送他,但他已經回家了。”
“不是你送?”齊真真一雙秀眉鎖得更緊了,“什麼意思?”
何順子聲音裡,仍是一慣的平淡,“今天公司另外派了車和司機,我和啓政只是待命。”
齊真真愣了幾秒才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嗎?爲什麼要換車換司機?”
“當然是爲了躲避狗仔隊啦,”何順子說得理所應當,話鋒一轉,“奇怪了,齊小姐,你爲什麼不打給印先生?”
齊真真輕笑一聲,眉頭舒展,“你跟了他那麼久,怎麼還稱呼他爲印先生?一點感情成份都沒有嗎?”
何順子停頓了幾秒才說,“他是我老闆。就這樣,齊小姐,再見。”說罷,也不待齊真真應答,便掛了電話。
齊真真徹底愣住,“這個人,油鹽不進的,想替阿辰討好一下他都不行,這麼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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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辰一進房便脫下了黑色T恤上衣,鑽進浴室。天氣固然是變熱了,他心裡一股莫名的鬱火更使他發熱。
他在路口看到了隱藏在暗影裡的紅色跑車,他眼力很好,當他的車燈掃過時,紅色跑車的車牌他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那是齊真真。
上一次是粉藍轎車,這一次是紅色跑車,下一次會換成什麼車呢?
他脣角閃過一抹冷笑,按開皮帶扣,解開牛仔褲鈕釦,脫下褲子,鑽進玻璃淋浴間,扭開花灑。
銀色水線冰涼,漸漸澆滅了他莫名的鬱火。
既然那麼在意,爲什麼不打個是話來問,而要那樣偷偷摸摸地藏在一邊窺探呢?難道她還不明白,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瞞和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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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真真放心地驅車離去,駛出鳳凰洲大門,心情掠過一絲愉悅。
他仍然是那個乖乖的演員印辰,工作完畢從來不會在外逗留的印辰。
其實她無需擔憂的,不是嗎?
既然還是在半冷戰模式,他沒有主動打電話來講和,她也正好需要時間思考一些計劃,索性也不急着去向他示好。
只要他什麼都沒有變就好。
不知不覺間,車速漸漸飆高,她心底一陣舒展,跟着音樂電臺哼起了旋律。
突然,身後一陣喇叭聲,她往後視鏡一瞧,一輛拉風的白色跑車向她閃了閃大燈,向左變道,駛到與她並排的位置,靠她這邊的車窗降了下來。
齊真真眉頭皺起,車速並沒有減慢,但現在是在市區,卻也不能再快。
她往左邊的白色跑車望了一眼,車頂是敞開的,司機向她瞧過來,還揮了揮手,輕快地招呼道:“嗨,美女,要不要喝一杯?”
齊真真失笑,罵道:“你這個死肖霖,在市區這樣開車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肖霖舉手,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遵命,我的女王。怎麼樣?去喝一杯去?”
這是一條長長的大道,齊真真看前面是紅綠燈路口,將車速降了下來,“喝一杯恐怕不行,現在我也成焦點人物了,公衆場合不宜露面哦。”
肖霖也減慢車速,打了聲唿哨,“那好辦,我車上有啤酒,你跟着我就行。”說完一踩油門,也不顧紅燈初亮,直接闖過了路口。
齊真真一愣,一腳踩在剎車上,車子停在斑馬線前,罵道:“死性不改,還闖紅燈,我可不會跟着你做傻事。”
她一邊閒閒地手指輕敲着方向盤,一邊等到綠燈亮起,這才過了路口,遠遠地便看到白色跑車閃着警示燈停在路邊。
見她靠近,白色跑車這才又啓動上路,車裡的肖霖舉起手向後揮了揮。
她本不想跟去,但看肖霖放慢了車速,似乎是怕她跟丟了,一直照顧着她的速度走,她只好跟了上去。
白色跑車漸漸駛離大路,轉向江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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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飲了些啤酒的關係,靳小溪雙頰飛起紅暈,蘭新芸也粉面潤澤。
“幸好沒有開車出來,”靳小溪愉快地嘆氣,“不然就是酒駕了。”
蘭新芸不屑地,“你那小電驢也叫車?也稱得上酒駕?”
“當然算車啦,車再小也不能酒後駕駛,”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徐南突然答話:“以後你們飲酒了就找我,保證安全送你們到家。”
靳小溪懊惱地回頭,“我以爲你走了呢。原來你還沒走。”
徐南淡淡地笑,“我看你們都飲了酒,不太放心。”
蘭新芸身子依着靳小溪,向徐南揮手道:“放心吧,徐先生,我們這就叫車回去了,不勞你遠送了。”
靳小溪煞有介事地向徐南微微鞠了一躬,“謝謝徐先生的關心,您請回吧。”
徐南一愣,無奈地搖頭,“好吧,那你們小心些。”
看徐南背影走遠,蘭新芸重重地一嘆,“唉,這個徐南,好心插在石頭上了。”
靳小溪知道好友的意思,但她卻裝作不知,嬌憨地笑着,“我不熟悉他噢,他是你朋友嗎?”
蘭新芸重重地搖頭,調笑道:“若他是爲我而來,該有多好!”
“他本來就是爲你而來呀,”靳小溪站在路邊,擡手一招,一輛計程車停在面前,“今晚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蘭新芸白了她一眼,“各回各家!”小包一甩,先拉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靳小溪跟在後面也進了車子。
“先到陽西路藝海陽光公寓,”靳小溪對司機說,“然後再到電信大廈。”
“一共十五元,”司機報着價,駕車上路。
“唉,那個印……”蘭新芸剛要開頭,突然想到車上還有外人,便止住了話頭,轉眸望着靳小溪,卻見好友正望着車窗外發呆,她也好奇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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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