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兒徹底沒了心思再回練舞室了,收拾了東西和老師打了招呼便心不在焉的離開了。
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她卻覺得自己那麼的孤單。
她連個去處都沒有。
“滴滴滴。”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唐寶兒拿出手機,看到了來電號碼,心不在焉的按了接聽鍵:
“唐小姐,您好,您之前不是拜託我們幫您查一下您家裡的阿姨的信息麼,我們現在已經查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禮貌的聲音。
瞳孔倏地收緊,唐寶兒捏着電話問道,“她現在在哪?”
因爲去找王姨而和藍程海發生了爭執,可是唐寶兒卻一直覺得王姨有秘密,只好找了私家偵探去幫她找尋王姨的信息。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她的所有信息我們會發送到您的手機上,現在她在她兒子那,地址稍後我們也會發給您的。”
掛斷了電話,依着手機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一樁破舊的居民樓,三樓便是王姨的住處。
唐寶兒滿心都是藍程海的不信任,還有藍家對她的種種,當然,還有最讓她受傷害的孩子。
此時的唐寶兒,沒了心思再上心難過了。
比起那些不信任,比起那些她失去的,她現在心裡,只有恨。
要查清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
“砰砰砰。”
“誰啊?”
門內響起了王姨的聲音,唐寶兒沒說話,只聽着王姨的腳步越發的接近。
“啪嗒。”
王姨打開門,一臉的疑惑,還未來得及開口,卻瞬間臉變了色。
“太太......您怎麼會?”
唐寶兒冷冷的看着王姨,“我來,就是想問清楚,你到底在藍家對我做了什麼!說,到底誰指使你的!”
“媽,誰啊?”
屋內響起了一個男聲。
王姨慌張的看了一眼唐寶兒,轉而看了看屋內,面露難色:
“太太,求您別逼我了,我的兒子三個月前出了車禍,現在醫藥費我們都付不起了,他還年輕啊......”
“那我的孩子呢!”唐寶兒呵斥道,可王姨的話無疑證明了,她背後的確是有人指示,唐寶兒冷冷的看着王姨,“是誰指使你的,你說清楚,否則,你知道藍程海的能力和手段,你也應該知道,別說是藍氏,就是我們唐家就能讓你付出代價!”
唐寶兒怒目圓睜,揪着王姨的手指骨泛了白。
她倒要問清楚,到底誰要害她!她嫁入到藍家,沒做過什麼傷人的事情,憑什麼這些人都要削減了腦袋來害她。
王姨被嚇的不敢說話,冷汗涔涔的直髮抖。
“媽......”
屋內又傳來了聲音。
王姨卻依舊一聲不吭。
唐寶兒見問不出什麼,冷哼一聲,目光冷冽,“你不說?好。”
推開了王姨唐寶兒便往屋內走,“不說的話,我就告訴你兒子,你到底在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實在不行,我就說給你們這的街坊,你要瞞我,我今日就偏偏不放過你!”
“太太!”
王姨大聲喊道,小跑着過來抓住了唐寶兒的衣角。
紅着眼眶說,“不要,求您了,我兒子知道了不會原諒我的!”
“那你就說。”唐寶兒冷眼看着王姨。
“是......是徐曼曼徐小姐。”王姨硬着頭皮說道。
徐曼曼......真是沒想到,不光自己在奮力的撩撥着藍程海,竟然手伸的這麼長,能找人找做這種事情。
“她說讓我往您每日喝的安胎湯中放蘆薈,劑量小您喝不出來,可是時間長了就......”
蘆薈。
唐寶兒只覺得渾身一陣的發着冷顫。
蘆薈能使女性骨盆內臟器充血,促進子,宮的運動,引起準媽媽腹痛、出血量增多甚至導致流產。
怪不得,當初王姨來了之後每天哄着她喝安胎湯,湯中用料不少,她也沒仔細問,便相信了。
“太太,太太,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饒我這一次吧。我兒子出了車禍,沒有錢治啊,是徐小姐找我,說只要我做了藍家的阿姨,每日放一點蘆薈,她就給我三十萬讓我給我兒子治病!”
王姨慌張的哭着說道,甚至說到了一半,下跪求着唐寶兒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
“原諒?”
唐寶兒冷笑一聲,“三十萬就買了我孩子的性命?”
她滿心的恨意和憤怒,可是最終,還是放了王姨。
終歸是心軟的,看着牀上那個不過二十出頭的男孩,蒼白着臉看着唐寶兒笑着,唐寶兒還是什麼也沒說,冷着臉離開了。
她能於心不忍不對王姨的兒子說真相,甚至不再追究了。
可是爲什麼,沒有人能像她這樣的於心不忍。
不管是徐曼曼,還是藍母,但凡有一個於心不忍,她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想到了剛剛的錄音,唐寶兒心一沉,脣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這樣的處心積慮,心狠手辣,倘若讓你如意了,我豈不是太好欺負了麼?”
唐寶兒心中盤算着,攔了輛車,回了家。
剛進了家門,就看到女傭匆匆的跑了過來,諾諾的說道,“您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唐寶兒點點頭,餘光卻瞥到了鞋架處藍程海的皮鞋,還有一雙女士高跟鞋。
心中不由得一陣的慌張,一股怒氣衝到了頭頂,只覺得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程海,你怎麼就是不願多看我一眼呢?”
屋內的徐曼曼,正死死的拽着藍程海的袖子委屈的說着。
唐寶兒一把將門推開,冷眼看着拉扯不清的兩個人。
目光越過了藍程海,落到了徐曼曼的身上。
“唐小姐,這麼巧啊。”
徐曼曼沒有鬆開藍程海的意思,笑的滿面春,光的對唐寶兒說道。
她就不信,沒辦法能讓唐寶兒知難而退!
唐寶兒冷笑一聲,“我倒覺得,是壞了你的好事呢。”
想到了王姨說的那些話,唐寶兒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拽着了徐曼曼,揚手便是一個耳光。
清脆的聲音炸裂在臥室內。
“隨便進到別人家裡,站在我的臥室裡,你還跟我說巧不巧?”唐寶兒冷聲說道,眸中滿是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