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請您回答問題,是否是因爲商業競爭而導致的惡性實踐?”
“唐小姐,請問現在您和橙天之間打算準備怎麼解決?”
“…….”
一連串的問題將唐寶兒團團包圍。
唐寶兒呆呆的看着這些人,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只覺得突然手腕上傳來了一股力量,緊接着,猛地一下,唐寶兒便覺得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扯出了門外。
那些人剛開始還有些驚訝,後來便跟在他們的身後追趕着。
而在唐寶兒反應過來之後,纔看見眼前的一個男人在拽着她跑。
那人穿着黑色的T恤,淺藍色的牛庫,帶着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模樣。
可是唐寶兒知道,那個人是藍程海。
就算這身裝扮藍程海從未穿過,就算他將自己的面容遮的嚴嚴實實的,可是唐寶兒知道,他一定是藍程海。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開心。
忘記了昨晚那些不愉快,唐寶兒感受到呼嘯而過的風,脣角咧開了一抹笑容。
他還是在乎她的……
否則也不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就她出來。
所以說,昨晚藍程海之所以會說那樣的話,就是因爲要保護她。
這麼想着,唐寶兒只覺得心頭一陣的溫暖。
兩個人很快的把後面的那羣記者甩掉了,終於在地下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藍程海拉着唐寶兒將她塞進了一輛保姆車中。
坐在了車裡,兩個人大口的穿着粗氣,藍程海適時的從一旁摸出了一瓶水遞給了藍程海。
取下了鴨舌帽的藍程海,頭髮平整的壓了下來,不似之前那樣工整而高冷的模樣,頭髮貼在額頭上的藍程海卻多了幾分的鄰家哥哥的感覺。
唐寶兒看着這樣的藍程海,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笑容還未綻放,一旁的藍程海便滿臉陰鬱的壓了過來。
藍程海的一隻胳膊放在了唐寶兒的肩膀上,稍稍用了力,唐寶兒便被他箍着帶到了後面。
拉近了兩人都的距離,藍程海的眸子中帶着幾分的陰厲,“你來着幹什麼!誰讓你過來的!”
言語中帶着滿滿的怒火。
藍程海瞪人發脾氣的模樣實在讓人看着害怕,唐寶兒被嚇了一跳。
“程海……你……”
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被藍程海瞪着的時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藍程海的目光更加陰冷了幾分,“我問你,是誰讓你過來的!我昨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麼!你來是幹什麼!”
藍程海步步緊逼,唐寶兒被嚇的眼眶發紅。
她從未見過這麼兇的藍程海,更沒有見過發這麼大火的藍程海。
其實她什麼也沒做,可是爲什麼…….藍程海要這麼生氣呢。
“我在問你話,唐寶兒,回答我!”藍程海捏着唐寶兒的下巴問道。
稍稍用了力,便能看到唐寶兒因爲疼痛而皺起的眉。
唐寶兒滿腹的委屈,可看着這樣的藍程海只能選擇屈服,撇撇嘴,輕聲說道:“我只是……只是擔心你。”
是真的擔心……
如果不是因爲擔心,就不會在宋姍姍說如今藍氏大亂她便心急火燎的趕來了。
不過都是因爲擔心藍程海啊,不過都是因爲心中放不下他啊。
不過都是因爲……因爲愛着罷了。
藍程海的眸子微微的顫抖了,眼神卻依舊還是那副冰冷噬人的模樣,“我用得着你擔心麼?”
一句反問,不光是把唐寶兒的話都堵了回去。
並且,將唐寶兒的那顆心傷的更徹底了。
唐寶兒感覺眼前迅速的模糊了,溫熱的,轉而便迅速的劃過了自己的臉蛋,留下的一行它曾經來過的痕跡。
她哭了。
第一次, 看這樣的藍程海,兇狠,暴躁的藍程海,所以哭了。
藍程海有那麼一瞬間是恍惚了一下的,唐寶兒的眼淚掉在了藍程海的手上,溫熱的,就卻又像滾燙的火一般,灼傷了他的心頭。
他愣怔了一下,眸中慢慢的又恢復瞭如常的冷漠。
“我昨天的話說的不夠清楚明白麼?唐寶兒,我已經說了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和你劃清界限,所以你今日來做什麼?回答我!”藍程海句句逼問,恨不得將眼前的唐寶兒當成盛氏那一羣人一般。
唐寶兒徹底繃不住了,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
“因爲……因爲賤啊。”
她滿腹的委屈,就算是要離婚就算是要跟開,可現在他們連見面都不行了麼?
“況且……我是藍氏的股東之一,作爲股東之一,我來藍氏看看就不行麼?”
她搬出了宋姍姍之前對她的那一套說辭。
她想說的,其實不過就是,她今日來了就是爲看看藍程海,因爲擔心藍程海,所以纔會過來。
可是藍程海如此的模樣,如此的冷漠。
讓唐寶兒光是看着,都覺得如此的陌生。
藍程海的脣角提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鬆開了唐寶兒,眼神瞥了一眼唐寶兒。
“股東不得干涉藍氏的事情,我記得合同條例裡是有的,所以你不需要操心藍氏的事情。”藍程海冷冷的說道。
唐寶兒徹底沒了說辭,紅着眼睛看着藍程海,想到了剛剛那些記者說的話。
她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可是藍程海,我聽記者說,橙天的那件事還死了三個人,這是人命啊!”
“程海,這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能因爲這件事就不讓我來,就算你要跟我離婚,可是這件事畢竟跟我也有關係,你不能全部都把我撇除在外,我們要一起承擔的啊!”
如果那些人的家屬,還有橙天一定要追究到底,最後除了唐寶兒,就是藍程海來承擔。
她不能讓藍程海來冒險,不管藍程海和她離婚到底是不是因爲這件事要保護她,她都不想讓藍程海去爲她冒這個險。
唐寶兒一臉擔憂的看着藍程海,藍程海沉默了許久,擡起頭,眸中帶着幾分戲謔的看着唐寶兒。
“那和你有關係麼?”
接着他的薄脣繼續說道:“只要你離我遠遠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所以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