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不由分說的就將林小雅架走,林小雅幾番苦苦掙扎與威脅到人家耳朵裡就如那露水小蚊子的嗡嗡聲,一點震攝力也沒有。
“喂,你們很奇怪哎,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放開啦,信不信我馬上打911,我......我咬死你們!!”
被人整隻凌空擡起來又束縛了雙手的林小雅只得用她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即那張利嘴做着最後反抗。
三個虎背熊腰猶如從美國黑幫電影中走出來的大男人一點不憐香惜玉,皮笑肉不笑。
“林小姐,請您配合,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丫的,這場面,這架勢,這臺詞,太熟悉了!
不用猜了,一定是姓傅的在背後搞的鬼,也只有傅斯年那種宇宙無敵超級原始人才會採用這種野蠻的方式,靠,心平氣和,皆大歡喜的ending不好嗎,非要讓她吐他一臉口水他丫的才甘心?!
林小雅心中無比怨念,更覺自己就像菜市場的小白菜一般,被人挑來減去,沒有一點發言權,更沒有一點身爲人的起碼行動自由,她真是火大急了,心裡暗自到待會兒看到傅斯年那傢伙一定要吐他丫的一臉口水!
嗯,好決定了,所以現在她要養精蓄口水,到時候吐的面積纔會均勻,口水的質量和密度纔會上乘,想到這裡,惡趣味的林小雅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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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跟着這三個大男人走的這一路說她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想知道在這個關鍵敏感時刻,傅斯年這麼興師動衆的‘請’她到底出於何目的。
擦,他不會知道她背地裡對他做的那件‘缺德事兒’了吧?
林小雅想到這裡整個人一激靈,但隨即又搖搖頭,自我安慰道。
知道了又如何嘛,她林小雅會那麼做也只是爲了爭取自己的合法權益啊,至多......至多她的說辭稍稍有那麼一滴滴的誇張,一滴滴而已啦!
嗯,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爲了在她面前曬幸福,讓她感到後悔,讓她醒悟她曾經拋棄了一個多麼完美無暇的男人,好以此來達到他的心理滿足和自尊平衡。
嗯,如果是這樣,那正好,她囤積了一嘴巴的口水正好有地兒吐了!
不過最終,林小雅預想之中的情節都沒有發生,她被三個男人帶到一間化妝間,她是既沒有看到英俊的新郎也沒有看到幸福的新娘,可憐了她準備了一肚子機關槍似的掃射到真上戰場的時候居然發現一點用的沒有。
她像只敏銳的貓,一瞬不瞬打量着眼前的環境像是如臨大敵般,時刻準備着防禦和反擊。
一間不大不小的化妝間,燈光明亮如熾,光可鑑人的地板倒映着明淨簡介的各式裝束,大面大面的明亮鏡子反襯各種打扮精緻表情專業的化妝師,他們一致打量着林小雅,像是打量着什麼天外來客,挑剔的眉毛擰在一起,手裡晃動着的剪刀,刷子,粉底。
兩方僵持而立,誰也不肯先行出擊。
林小雅猜不透接下來的結局,所以她得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而那幾個全副武裝的化妝師造型師們因爲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所以只能上下打量卻遲遲不敢妄加行動。
最終,或許是那羣造型師當中領頭的一個,他揮揮手,帶着荊軻刺秦般的悲愴豪情下達命令。
“各就各位,大家集中精力,開始對本年度改造難度係數最高的瑕疵品進行大刀闊斧,真刀真槍的改革吧!!”
那人話剛說完,幾個男女性別不清晰的化妝師們便朝林小雅一擁而上,弄的弄頭髮,化的化妝,收的收腰,設計髮型的設計髮型......
林小雅鬼哭狼嚎的聲音從走廊盡頭貫徹而開。
“你們幹嘛,你們別過來,啊......啊......啊......”
就在那化妝間門外的一牆之隔,男人脣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他欣長身體斜靠在牆壁上,兩條修長雙腿隨意交疊,墨黑的頭髮疏得一絲不苟,一身的白色禮服做工精細,昂貴不菲。
傅斯年微微低着頭,漫長等待並沒有讓他失去耐心,反而他會覺得這樣的等待是他的幸福。
與他一牆之隔的女人,便是他今生要追求的唯一幸福。
很難來定義男人此刻的心情,一個就要邁入婚姻生活的黃金單身漢,一個就要放棄大好自由甘願只守候一個女人的優質男人。
他會覺得遺憾,會覺得不甘心,會不會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太多不捨呢?
傅斯年想,他應該不會遺憾,也不會不甘心,更不會留戀外面的花花世界吧,因爲縱使外面有大片的森林野花長得茂盛誘人,開得嬌豔欲滴,可是真正能夠讓他心動的,能夠讓他嗅到迷人香氣的,也只有一朵而已啊!
曾將滄海難爲水,一旦心裡喜歡上某個人,即便知道她有很多缺點,即便知道她並不是那麼完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啊,解釋不清,道訴不明,過盡千帆皆不是,唯一一朵擾他心啊!
蘇晚歌穿着蓬蓬鬆鬆的,由慕容雪華親自設計的婚紗,踩着高高的宮廷婚鞋,每走一步便哀嚎着腳疼,一臉妝容精緻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皺在一起。
女孩兒撅着嘴巴看着前方領路的焦躁男人,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唉,也不知道自己最終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因爲她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前方那個高大俊朗的男人一點也不知道體貼人,而且她好怕他會對她發脾氣。
“來,晚歌,快跟上來,後院人少,我們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一舉從後院衝出去,直接跑到後山通往另個州的小路,到那裡會有人來接應我們,快來......”
唐少軒此刻猶如一個將要奔赴前線的將軍,將每一步每一招都密謀的滴水不漏,他唯一忽略的便是他‘搶來’的小小新娘此刻正彆扭的站在原地,一點不配合他。
遲鈍的唐少軒終於在屢次招手無人上前後才發現晚歌並沒有跟上來。
“怎麼了?”
他看到晚歌嘴巴覺得老高,小手提着大大的婚紗裙襬,正充滿怨恨的瞪着他。
唐少軒很困惑,他到底哪裡做錯了,晚歌會在這個時候跟他耍孩子脾氣。
“快來,小丫頭,再不來被人發現就遭了。”
“我不,我後悔了,我要回去做回斯年哥哥的新娘。”
晚歌半鬧脾氣半認真的轉身,她不開心,是因爲她害怕自己選錯了路。
她不知道,少軒哥之所以會這麼認真的配合她跟斯年哥哥演這場戲,到底他是爲了那個女人的幸福,還是他出自真心的不希望她嫁給斯年哥哥。
如果他只是爲了成全斯年哥哥和那個女人的話,那她又算什麼,晚歌有着被人利用的廉價感。
尤其是在男人充分向斯年哥哥表達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愛和祝福後,心裡像是打翻了一罈陳年老醋的晚歌越跟着唐少軒走,越覺得自己心裡酸澀難受,特別是男人只顧着往前走,一點不考慮她跟不跟得上,也一點不在乎她會不會累了,或者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跑,他只顧着把她帶走,爲的就是讓那個計劃順利舉行!
晚歌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她覺得自己好沒存在感,她就是被利用了,成爲了兩個男人爲了給予一個女人最大驚喜的最大犧牲品。
唐少軒一聽晚歌那話當下嚴肅起來,他抓着晚歌纖細手腕激動道。
“你開什麼玩笑,現在你居然後悔了,你想回去??你對你的斯年哥哥還念念不忘?如果是這樣的話,小雅怎麼辦?”
“小雅,小雅,小雅,你就知道小雅,如果沒有小雅,你一定都不會在意我嫁給誰對不對?如果沒有小雅,就算我真的要嫁給斯年哥哥你也半點都不會難過對不對?嗚嗚,嗚嗚,當初斯年哥哥舉辦這場婚禮本意是想幫我,他想刺激你,讓你看清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現在他是刺激到你了,可是那個能夠刺激到你的人卻不是我,我只是個來成全你對小雅的大愛的工具對不對,嗚嗚......";
從來不知道,一向害羞單純的晚歌激動起來嘴巴可以變得這樣伶俐尖銳,敢情真是人的一生蘊藏有無限潛力啊!!
只是,晚歌鋒利歸鋒利,但那哭紅的雙眼卻顯示着她內心的脆弱與委屈,她藏着掖着心中這麼久的苦水和嫉妒,今天終於還是因爲她的不成熟全都傾吐了出來。
她長長睫毛沾滿了淚水,水蜜桃般晶瑩剔透的妝容因爲眼淚的決堤多多少少有點暈染的痕跡,她像只受傷的小花貓,蹲在地上抱着腦袋哭得撕心裂肺,蓬鬆鬆的大裙襬全數蓋到了地面上,像是綻放的一朵純淨百合,異常的竟然很美。
唐少軒心中無限震撼,他從沒有想到自己無形之中會給晚歌帶來那麼多不安全感。
是,他承認,他配合傅斯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想小雅獲得幸福。
他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刻,便深知小雅對傅斯年深沉的感情,加之他又恢復了記憶,想到自己之前對小雅造成那樣巨大的傷害,他這麼輕易配合傅斯年演這場戲也是爲了能抵過良心的譴責。
可是,可是現在想來他會來‘搶婚’真的只是爲了小雅嗎?
不,不是,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就算沒有小雅,他也不會讓晚歌嫁給別的男人,因爲早在他失憶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便認定了她,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他以爲他對晚歌的愛兩人都心知肚明,現在才知道愛情這東西可不能藏着掖着,就算再心知肚明,也要大聲表達出來。
男人立刻蹲下身將哭得驚天動地的晚歌抱在懷裡,他拍拍晚歌的背,溫柔安撫。
“別哭了,小丫頭,我心都碎了,你再哭就該被人發現了,到時候我們想走就走不了了,快別哭了吧......”
“哇哇哇,嗚嗚嗚,說來說去你還是爲了小雅,嗚嗚嗚,我不幹了,我不要當你的工具,嗚嗚嗚......”
唐少軒越說,晚歌哭得越兇,委屈的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
“我......我冤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要怎麼說你纔會懂我的心啊...”
可憐的唐少軒,平時這個女孩兒光是撒撒嬌都會讓他腦筋短路,現在這樣大哭更是讓他手足無措。
“嗚嗚嗚,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我要回去,我不跟你走了,我......唔......”
哇哇大哭的小嘴突然被一道蠻橫衝撞給封得死死的,唐少軒捧着晚歌的臉蛋,他吻得突然,吻得霸道,吻得意味深長,飽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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