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我,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你在做什麼?”莫小雅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坐在牀上,拿着手機一動不動的陶朱朱。
“是我吵醒你了嗎?”陶朱朱看着莫小雅,歉意道:“對不起小雅。”
“我問你在做什麼,你別跟我扯去別的地方了。”莫小雅坐起身,望着她,問道:“你確定你真的沒什麼事瞞着我?”
“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啊?”陶朱朱目光一閃,說道。
“是嗎?”莫小雅挨近她,看着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問道:“你老實跟我說,這個號碼到底是誰的?”
“你不是知道了嗎?”陶朱朱轉過臉看向莫小雅。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告訴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雅,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我現在連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陶朱朱長長地一嘆,“你也知道我很笨,我很不喜歡去考慮一些複雜的問題。”
“是啊,我知道啊,你確實笨的跟豬一樣的,可是豬豬,這樣的你纔是你不是嗎?既然是複雜的問題,是你討厭的問題,那何必去想呢?你只要做你想要做的就可以了。”莫小雅說道,“你想要打這個電話,那就打啊,也許打了以後,你就能把那個討厭的問題給解決了呢?”
陶朱朱狐疑的看向她,“真的能這麼簡單?”
“本來就是很簡單。”莫小雅點着頭,“至少以前的豬豬一定會這樣跟我說,想說就說,想做就做,沒什麼可以擔心的,我們就是小白二人組不是嗎?”
陶朱朱被莫小雅的一番話,說得笑了,她點頭道:“也是,我差點就忘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笨人,何必去想那些聰明人的問題。”
“這就對了。”莫小雅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說道:“要是已經決定了,那就趕緊把事情解決了,我困了,先睡了。”
“嗯,你睡吧。”陶朱朱點了點頭,她掀起了被子,爬下了牀,說道:“我去陽臺打。”
“知道了。”莫小雅含糊的咕噥了一句。
陶朱朱拿着行動電話,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陽臺上。
站在陽臺上,她仍是有些猶豫,可在想到莫小雅的那些話時,就拍了拍了自己的臉頰,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爲自己打氣道:“陶朱朱不要再想了,不過是打個電話,就算師父也不會生氣吧?沒什麼可擔心的,打吧,打了再去煩惱那些有的沒得的吧。”
說完,她一閉眼,一咬牙,按下了一號鍵,撥通了電話。
她緊握着行動電話,心隨着呼叫聲而一跳一跳着,那份緊張讓她宛如面臨考試般的嚴謹。
到底呼叫聲響了多久,她都忘了,只是一直焦急的等待着
師父爲什麼還不接電話呢?
睡着了?
對對對,一定是睡着了,那就掛了吧。
要是真的吵到了師父睡覺,指不定她的工作也會因此而泡湯呢。
怯意的滋生,讓她想要掛斷。
只是天不從人願,那響了很久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她被這一發現弄得更爲緊張了起來,那握住行動電話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滲出了汗水,喉嚨連續的滾動着,嘴巴里面的唾液也一下子的決堤了。
她邊吞嚥着口水,邊等待着對方的出聲。
“豬豬嗎?”沙啞的詢問聲從彼端傳來。
陶朱朱整個人也在這一聲詢問中直了起來,她磕磕巴巴的應道:“是是我豬豬師父”
躺在病牀上的陸南澤,一下子就笑了,就算只聞其聲,他也能想象現在那頭小豬是怎樣的緊張,不然這句簡單的話,怎麼會被她說得七零八落呢?
本來他也是在掙扎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她,卻沒想到她倒是先打來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
“師師父”陶朱朱拼命的喘着氣。
“嗯?”陸南澤在這邊也是剋制着發笑。
“你你好嗎?”陶朱朱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這麼問?”陸南澤微微地動了動身子,扯起手臂上的傷,讓他疼得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師父?”那聲悶哼,陶朱朱聽得雖然不是很清楚,可還是聽到了。
“沒什麼。”他說過,不會讓那頭小笨豬擔心的,又怎麼會自掌嘴巴呢。
“可是剛纔我聽到你哼了一聲,那感覺好像很疼的樣子。”陶朱朱急忙說道。
“我說了沒什麼。倒是你怎麼現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這丫頭居然會在凌晨二點給他電話,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其實”陶朱朱舔着嘴脣。
“其實什麼?難道真的是出了什麼事嗎?”這一想法讓陸南澤整個人不禁擔心的繃直了。
“沒沒什麼,沒出任何的事。”陶朱朱忙說着,“我只是突然很想師父,想要聽聽師父的聲音。”
呼——終於是說完了,可這說完的同時,她的腦袋已經發脹了,臉上也是火燒火燎。
陸南澤久久沒有迴應,只是不斷地回想着剛纔陶朱朱說得話,只是突然想念他了,想要聽聽他的聲音,纔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這算不算一種告白呢?
手上的疼痛奇蹟般的在這番話語中消失了,取代的是興奮,無比的興奮。
“師父?師父還在嗎?”長時間沒有聽到陸南澤的聲音,陶朱朱不禁出聲問道,“要是師父生氣了,那豬豬馬上就掛電話,打擾到師父睡覺真的對不起,豬豬這就掛電話。”
“豬豬”陸南澤急喚出聲。
“額師父?”陶朱朱忙收回了那要按鍵的手指。
“現在能出來嗎?”陸南澤問道。
“現在?”陶朱朱看看天色,好黑好黑啊。
“對,就是現在。”陸南澤說道。
“可是”現在這個時間出去又能做什麼呢?陶朱朱如此想着,可嘴巴里面吐出的字眼卻是,“可以是可以,可是師父,現在出來去哪裡?”
“你現在準備一下,我二十分鐘後在超市門口接你。”
“師父,我”陶朱朱還想要說些什麼,只可惜陸南澤並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電話那頭傳來的僅僅是“嘟嘟”佔線聲。
陶朱朱望着手中閃閃發亮的行動電話,懵了。
師父居然要來接她?
在這個漆黑的凌晨時間?
可是,現在若是拒絕師父也已經遲了,唉!
爲什麼她總是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呢?
頹然的耷拉着腦袋,陶朱朱有些無力的走回了房間。
“豬豬?”莫小雅一直都沒睡着,她在聽到腳步再度回到房間裡,可遲遲不見豬豬上牀,不禁又坐了起來。
“小雅”陶朱朱看着莫小雅,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莫小雅半眯着眼睛,房間裡的光線太暗了,她看不太清楚,不過隱約間她發現,陶朱朱像是在穿衣服。
這一發現讓她忙點亮了燈,眼前的亮光,讓兩個人同時閉了閉了眼睛,直到眼睛能適應這個亮度時,才睜開。
莫小雅驚訝的望着真的在穿戴的陶朱朱,問道:“你做什麼啊?這大半夜的。”
“還不是你讓我打這個電話的,現在可好,說是要我出去。”陶朱朱半抱怨着。
“哦?讓你現在出去。”莫小雅睡意一下子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宛如是發現了姦情般的以着曖昧的笑容,睇着陶朱朱。
“你幹嗎這麼看着我?很噁心哦。”陶朱朱蹭了蹭手臂,莫小雅現在臉上的笑容看了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嗎?你怎麼不說你是做賊心虛啊?”莫小雅抱着膝蓋,看着陶朱朱。
“我哪有做賊心虛啊,你別亂說了。”陶朱朱揮着手,以此掩飾心的無力。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既然要見面,你還是趕緊吧。”莫小雅看着那個完全表現爲“此地無銀三百兩”樣子的陶朱朱,打算暫時放她一馬,反正來日方長。
“知道啦,你也睡吧。我儘量趕在阿姨跟叔叔起牀前回來。”陶朱朱說着,人朝着房外走去。
“我是無所謂啦。”
“什麼意思嘛。”陶朱朱抱怨的咕噥了一句。
莫小雅目送着她離開房間,正要躺下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可很快她又搖了搖頭,她繼續躺在了牀上。
可睡意已經完全沒有了的她,也只能盯着天花板,開始發呆起來。
不過多久,關門聲傳來,莫小雅長嘆了一聲,低喃道:“豬豬啊豬豬,你現在到底喜歡的人是誰呢?這個問題很大條啊,你可要想清楚纔是呢。不管了,反正這件事遲早會有答案。”說着,她一掀起被子,把自己整個包住,選擇把這複雜的問題,重新扔回給那頭小豬豬。
陶朱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這個時間段在街道上狂奔的感覺還真是又驚又喜啊。
來到超市門口,遠遠的望去,她看到的是那站在路燈下的修長身影。
心跳也在這一刻,快速的跳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呢?
只是跟師父見面,她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不過好像每次跟師父在一起,她的心臟跳動每次都不是很規則。
這次就更不像話了,完全是小鹿亂竄嘛!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由輕到重,陸南澤雖然早就知道她已經來了,不過在對方沒有出聲的前提下,他自然也不會去打破這份寧靜。
何況,他很想要先聽到豬豬的聲音。
陶朱朱一步步的走向他,到最後已經近的不能再近了,可她幾次的想要開口出聲,都被那份緊張給阻止了。
讓她努力了幾次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到最後也只是呆呆的,傻傻的站在離陸南澤僅是一臂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
陶朱朱的沉默,陸南澤既好笑又是氣,跟他說一句‘我來了’就那麼困難嗎?
算了,他投降了,在這樣下去,天都快亮了。
緩緩地轉過身,陸南澤低頭,望着就近在自己眼前的陶朱朱,喉嚨滾動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在見到她的那瞬間,也不會說話了。
難道這也是她到現在沒有出聲的原因?
陶朱朱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陸南澤轉身的時候,瞪大如銅鈴,她緊張的嘴巴一張一合,就是沒有蹦出一個字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後,陶朱朱‘撲哧’一聲笑了。
陸南澤在那銀鈴般的笑聲中,也展開了笑容,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大掌輕柔的撫摸上她的臉頰
陶朱朱笑望着陸南澤,有片刻她只是被這份過於緊張的氣氛給弄笑了,可在陸南澤的手碰觸到臉頰的那一刻,緊張感消失了,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居然在依戀着這份碰觸。
好像心裡面的慌亂與無措也在這份碰觸中消失的點滴不剩。
“師父”不知道爲什麼,她很想要哭,心口很難受,她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只是撲入了他的懷中,尋求着他的安撫,吸取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安心,好安心,就像是隻有在這個懷抱中,她才能得到這份安心。
“怎麼了?”陸南澤伸起左手,輕輕地爲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師父,被師父碰觸到,就想要哭。”陶朱朱抽咽着說道。
“那是開心見到師父呢,還是因爲不開心見到師父呢?”陸南澤問。
“當然是開心啊,怎麼會不開心呢?”陶朱朱脫口而出道。
“是嗎?”陸南澤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深邃起來。
“師父,豬豬好像也得了病,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只要師父在,豬豬就會很安心,很開心,也會覺得做什麼事都沒問題。可是”陶朱朱哭着說,“可是隻要師父一不在,我就會很慌亂很無措,也很難過。”
“豬豬喜歡師父嗎?”陸南澤順着她的話,問道。
“喜歡,當然喜歡師父。”陶朱朱想都沒想,重重的點頭。
“那豬豬愛師父嗎?”陸南澤繼續加深問題。
“愛,豬豬當然愛”陶朱朱脫口的話,慢慢地消失了,她怔怔地看着陸南澤,她愛師父?
什麼愛?
徒弟對師父的愛?
不對!
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不是徒弟對師父的愛!
即便她在遲鈍,可她還是能分辨的清楚,這份愛並非是那樣的。
那她對師父到底是什麼愛?
“豬豬很笨,師父知道。所以豬豬不需要考慮那些複雜的問題,只要說出自己心裡面想要說的就可以了。”陸南澤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引導着她。“豬豬愛師父嗎?”
看着陸南澤,聽着他的話,陶朱朱驚奇的發現,師父說了與莫小雅相同的話,他們告訴她,不需要考慮複雜的問題,只管說自己心裡面最爲直接的話。
爲什麼師父會說這樣的話?
可是怎麼辦?
她又想要哭了,爲師父這番話而哭,爲師父這份瞭解與包容而哭。
爲自己的笨而哭,爲什麼她就不能聰明一點呢?
不然就不會這麼的難過了,不然就不會這麼的糾結了。
“師父豬豬愛你”什麼都不要想了,她只需要說出心裡面最爲想要說的話。“豬豬好愛師父,好愛好愛師父真的好愛師父”
這大概是他所聽過的最爲笨拙的告白,可也是他聽過最爲讓他動容與開心的告白,他的豬豬終於對他說了,‘她愛他’!
也許自己活着就是爲了等待這個女孩的出現,就只是爲了等待她說出這三個字。
活着真好,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師父,豬豬愛你,可是豬豬爲什麼會那麼的難受呢?”陶朱朱擡起頭,淚水早已腐蝕了她整張臉,她想要笑着對師父說着這些話。
可她做不到,心裡面好難受,好像心口被扎着什麼東西,發痛發疼。
“爲什麼豬豬不早點遇上師父呢?豬豬豬豬不能愛師父是不是?”這種難受的感覺,是在懲罰她嗎?
“爲什麼不能?”陸南澤抱着她,不顧右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現在他只想要好好的抱着她,讓她明白,他們纔是天生一對。
老天爺把她送到了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這輩子誰也不能缺了誰。
他們是命中註定的一對,就算兜轉了一圈,可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豬豬”陶朱朱嘴巴張合了下,那徘徊在雙脣間的話語,突然變得十分的沉重,而她久久未能說出口。
“豬豬在害怕什麼呢?”陸南澤手更爲擁緊了她,好容易才找到了她,他豈會讓自己放手,這輩子他都不會讓她從自己的眼底溜走。
“其實豬豬很早就愛上了師父吧。”陶朱朱似有所覺悟般的打開了話匣。
“那豬豬爲什麼說不能愛師父呢?”陸南澤問道。
陶朱朱雙眼突然失去了光澤,她整個人黯然了下來。
“豬豬?”這樣失去了生氣的陶朱朱,讓陸南澤意識到了什麼。“是因爲北水野?”除了那個男人,不會再有什麼可以讓豬豬變成這樣了。
北水野這三個字,讓陶朱朱整個人都震顫了起來,她猛的推開了陸南澤。
“豬豬”陸南澤上前一步。
“師父不要過來可以嗎?”陶朱朱含淚阻止他靠近。
“爲什麼?”陸南澤不會讓步,可他現在仍是聽了她的話,沒有再上前。
“我很可恥不是嗎?”陶朱朱揚起嘴角,自嘲着,“我明明已經有水野哥哥了,可還是愛上了師父,豬豬是個最爲可恥的女人。”
“爲什麼要這麼說自己?”陸南澤心疼的伸出手。
陶朱朱看着那隻就在身前的大掌,她好像要去握住他,可她知道不能,不可以。
她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媽媽車禍去世了,我那時候哭了,哭的很傷心。可我以爲這世上已經不會再有比失去媽媽更爲痛苦的事了。只能說我那個時候太天真了。”陶朱朱深深地吸了口氣,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把多年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那份苦楚說出。
“我知道,我不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嗎?”關於陶朱朱的身世,他多少也知道,雖然知道的並不是全部,可也知道她一直過得都很辛苦。
“媽媽過世還不到一年,爸爸就把新媽媽帶進了家,還帶來了一個姐姐。那時候我真的很生氣,爲此也冷落了爸爸很久。我一直以爲只要我不跟爸爸說話,爸爸就會把那兩個女人送走。”陶朱朱說着,她慢慢地雙手抱住了自己,她笑得十分的勉強,更像是在嘲諷着什麼。
“可是我錯了,錯的很離譜。爸爸非但沒有送走那兩個女人,更甚至是百般的討好那兩個女人,不管那兩個女人做了什麼,爸爸都只會詩詩就好了。而我呢?儼然成了家中一個多餘的存在。我一直都在問媽媽,爲什麼那時候沒有帶着我一起走,爲什麼要留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我甚至自殺了,只可惜我沒死成,就在我以爲水就快可以淹沒我的時候,一雙手抓住了我,把我從水面撈了起來。”
陸南澤那伸出的手,有些微微地晃動,可他始終都沒有收回,安靜的聆聽着。
“我很生氣,爲什麼連死都不允許呢?我一有力氣就開始打那個人,我罵他爲什麼要救我呢?我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二話沒說就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大聲的跟我說,要死就死遠點,別死在他的面前。哈,很好玩吧。那就是我跟水野哥哥的第一次相遇。那時候的水野哥哥渾身也溼透了,他的樣子很想要殺人呢。我不知道那時候是被他生氣的樣子嚇到了呢,還是被他那一巴掌給打蒙了,直到回家都還沒回過神來。”
回想起當年的點點滴滴,陶朱朱臉上漸漸地又流露出了一絲的生氣,笑容也開始變得不那麼的僵硬。
這些轉變陸南澤都清楚的看在眼中,他雙眼都有些充血了。
他X的,他現在很生氣那個出手救豬豬的人,爲什麼不是他呢?
“我以爲自己不會再遇上那個酷酷的少年了,只是沒想到很快就見到他了,他居然是跟我同一個學校的,只不過比我高了兩個年級,而且最爲搞笑的是,他居然是我好朋友哥哥的朋友。再見的那次十分的尷尬,我朋友並不知道我自殺的事,不過還好他並沒有提起。只不過那時候我突然發現他長得真的又酷又帥,就這樣情竇初開了。本來跟他的相遇就很戲劇化,喜歡上他也就成了理所當然。”
“是吧。”陸南澤低喃了一句,他現在都快被那團名爲嫉妒的傢伙給吞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的出現,我開始慢慢地接受了一切。家裡面再怎麼對我,我都可以接受了。而且我與水野哥哥也慢慢地熟悉了,到最後他跟我幾乎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我偷偷的暗戀着他。”
“是暗戀嗎?”陸南澤呲牙,那男人分明是早有預謀,指不定他比豬豬所想象的更早認識她。
這世上的事永遠別去單方面的看,像北水野那樣的男人,絕不會出手救一個他所不關心不認識的人。
只能說這頭笨豬,還還不夠了解那個叫做北水野的男人。
可他陸南澤豈會被這樣的小伎倆給矇蔽了雙眼。
他X的,他還是羨慕嫉妒恨啊!
“小雅一直都鼓勵我去向水野哥哥表明愛意,只不過我很膽小,我怕一旦我向水野哥哥說了我喜歡他,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會關心的我,除了小雅外,就只有水野哥哥了,我說什麼也不想要讓水野哥哥離開我。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表態,跟水野哥哥保持着朋友的關係,直到”
“直到?”陸南澤吞嚥了下口水,重頭戲要來了。
“直到前不久,也可以說是在我接到繁星錄取通知的前一天,我終於鼓起了勇氣,想要對水野哥哥告白只不過由於膽小,我就在給水野哥哥打了電話後,就在酒吧裡面喝了酒。天知道我那時候只是想要喝一點點壯膽而已。誰知道居然喝醉了,不過水野哥哥還是來了,而且我跟他就這樣”說到最後,陶朱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只是她想師父應該能聽明白的吧。
師父那麼聰明。
“這就是你不能愛我的理由?”陸南澤長吁了一口氣。
“師父難道不覺得我所作所爲很卑鄙嗎?”陶朱朱看着陸南澤,她也不想要這樣,可事情的發展遠遠的超過了,她所能思考的範圍。“師父,豬豬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這樣下去豬豬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師父”
陸南澤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又一次把陶朱朱擁在了懷中。
陶朱朱靠在陸南澤的懷中,她哭了,她想,今天所流的淚水,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多吧。
她本就是個不愛哭的人,可現在,好像動不動就會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是個傻丫頭。”陸南澤沙啞着聲音,說道,“你說你很卑鄙,可我比你更卑鄙知道嗎?”
“師父”陶朱朱擡起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說你要是我沒在你的身邊,什麼時候被騙了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放心你?”
“我知道我真的真的很笨,可是師父爲什麼要說自己卑鄙呢?師父不是壞人,師父在豬豬的心裡是神啊。”陶朱朱搖着頭,她不想要聽這些,“師父不要爲了安慰豬豬就說這些話來貶低自己好不好?”
“我一直都在騙你,難道這不是卑鄙嗎?”陸南澤捧起她的臉頰,他可愛的豬豬,到現在還在維護着他,這樣的傻姑娘,他可還能找到第二個?
“師父騙我?”陶朱朱驚得一雙眼睛差點沒從眼眶裡面蹦出來,“師父說謊,師父怎麼可能會騙我?”
“豬豬說自己的很卑鄙,是因爲感覺自己腳踏兩條船了?”陸南澤咬牙切齒間才勉強說出了這句話。
陶朱朱聽得臉頰有片刻的蒼白,她抿了抿脣,很想要說個不字,可她發現還真是那樣。
她在喜歡水野哥哥的時候,居然又愛上了師父。
這不是腳踏兩條船是什麼呢?
“我”
“我可愛的小笨豬,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做過卑鄙的事,要說誰纔是那個卑鄙的人,也應該是我。”陸南澤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他像是呵護着最爲珍貴的寶貝,那麼的小心翼翼。
“我不信,我不信,師父說這些都只是爲安慰豬豬是不是?師父,你告訴我,你只是爲了讓我不內疚,只是爲了師父唔”陶朱朱那張嘴兒在陸南澤突如其來的親吻中消失。
她感受着雙脣間的纏綿,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解釋此刻內心的感覺。
她不信師父會騙她,她不信!
陸南澤慢慢地鬆開了嘴巴,看着靠在他懷中喘息的陶朱朱,他臉上、眼中皆是笑意,“你聽好了陶朱朱,那天晚上跟你在旅館裡面的那個男人,不是你的水野哥哥,而是我陸南澤,你聽清楚了嗎?”
師父在說什麼啊?
什麼那晚上在旅館裡面跟她一夜的男人,不是水野哥哥,是他啊?
“你第一個男人是我,懂了嗎?”陸南澤只覺得自己爲這件事糾結的已經夠長夠久了,明明那晚上的人是他,爲什麼這笨丫頭偏偏要想成是另外一個男人?陶朱朱慢慢地退後,她以着見鬼的目光看着陸南澤,臉色一變在變,到最後她笑了,笑得有些瘋癲,搖晃着身子,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師父在騙我,我知道師父在騙我!是爲了讓我好受點吧,是爲了讓我不那麼的難過所以師父在騙我”
“陶朱朱!!”陸南澤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肩頭,“到底要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那晚上跟你睡了一覺的男人是我,而不是那個什麼狗屁北水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陶朱朱用力的搖着頭,這不是真的。
“爲什麼你要不信?難道你希望是北水野?陶朱朱!!”陸南澤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妒火,聲音也不禁擡高了。
陶朱朱搖晃着身子,她看着陸南澤,對於他這句嘶吼的詢問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爲什麼要如此的否定呢?
其實她應該鬆口氣吧。這樣的話,她的負罪感也就會減輕點吧?
可爲什麼她就是不能鬆口氣,反而是負罪感更爲的沉重了?
爲什麼。
爲什麼啊?!
她寧可師父說的是假的,也不希望是真的!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
她不明白,這樣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難受,彷彿心臟上被打了個洞,疼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要信,我不要信”她用力的搖着頭,擡起眼,那雙眼睛裡面盛滿了是一顆顆豆大的淚水,她衝着他喊道:“我不信,我不要信,如果我信了,那就是師父在騙我,所以我不要信所以我不要信,我不要信!”
本是被怒火所淹沒的陸南澤,在陶朱朱這一聲聲嘶喊中,忽然清醒過來,聽着她的喊叫聲,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何其愚蠢的事。
他也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小徒弟對他的那份愛有多深多純,而他偏偏要將這份純真的感情扼殺在自己的手中。
“豬豬”他看向她,想要抱住她,可發現自己的雙腿居然動不了。
陶朱朱含淚的看着他,她用力的抹去自己臉頰上的淚水,以最後的力量,說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師父是不會騙我的,即便我是一個很笨很笨的徒弟,師父也不會騙我的,不會!不會的”
說完,她就跑開了,不在等待任何的回答。
陸南澤站在路燈下,看着那個在黑夜中狂奔而去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能目送着她離開,而無法做出任何的行動。
其實最笨的人應該是他,是他一直在以欺騙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纔是最爲卑鄙可恥的人。
可他不後悔,不後悔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她,至少現在他知道,他在豬豬的心目中,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那個北水野!
豬豬,師父很笨,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擁有你,只能選擇最爲卑劣的手段得到你。
真正蠢笨的人是我啊,我是什麼神啊。
陶朱朱不知道自己到底奔跑了多久,只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長,以前都不覺得這條小巷子有多長,可這次她卻覺得這條巷子長的都讓她沒有力氣去走完。
明明出口就在眼前,可她就是無法走完。
怎麼辦,她是不是永遠也走不完了?
可她現在真的好累好累,累得已經不願意再邁出那一步,就算這出口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也不願意在動一下了。
她緩緩地倒下
“豬豬”莫小雅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了,看到陶朱朱倒下的那一刻,她以爲連帶着自己也倒下了。
她就說自己怎麼就是睡不着,從陶朱朱離開後,她就一直心神不寧,雖然不知道豬豬到底跟那個人在什麼地方碰面,可她還是起了牀,跑出了家門,在樓下等豬豬的回來。
她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很幼稚,也許豬豬到天亮都不會回來了,可她還是傻傻的站在這裡,等着那頭笨豬回來。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居然這樣的一幕。
她跑向陶朱朱倒下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豬豬,你怎麼樣?我扶你起來。”
“不要碰我小雅”陶朱朱虛弱的說着,她現在不想動,不想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要躺在這裡睡覺嗎?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要睡回我家再睡。”莫小雅上前,不理會陶朱朱的叛逆,就抓起了她的手臂。
陶朱朱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怎麼扶也扶不起來,到最後連帶着她也跌坐在了地上。
莫小雅怒了,她吼道:“陶朱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管我不要管我了小雅”陶朱朱趴在地上,低喃着。
“你讓我不要管你了?”莫小雅瞪大了眼睛,她拉扯着陶朱朱,“你居然讓我不要管你了?死豬豬,你就算是要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面前啊!”
莫小雅的話,無疑讓陶朱朱想起了曾經那一幕,北水野說過一句相同的話,一下子‘哇’的哭了起來。
莫小雅被陶朱朱這一大哭弄得反倒是手足無措起來,現在這個時間陶朱朱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能不驚動左鄰右舍嗎?
擔心歸擔心,可要安撫陶朱朱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沒招了,真的沒招了,還從沒有見過陶朱朱哭成這樣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坐在那裡,只能等待着陶朱朱停止哭泣聲,而當她看到那一盞盞亮起的燈時,也只能無奈的笑了。
看來等天亮後她是有的解釋了,現在就隨便了,她也沒辦法阻止豬豬發泄了。
也許只有這樣的一場大哭,才能讓豬豬好受點吧。
陶朱朱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她只知道心好難受,眼睛好痛,喉嚨很痛,好像渾身都在發着疼痛。
就算是媽媽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的疼痛過,可這次她卻真的感覺到了疼痛感。
她不要這樣的感覺,她想要丟棄這樣的無助感。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被這個世界所拋棄了,爲什麼會這樣?
“豬豬?”哭泣已經轉變成了抽泣,莫小雅看着地上的陶朱朱,再次出了聲,“能起來嗎?”
陶朱朱搖着頭,她的力氣早就使用完了。
“你能不能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根本就像是我的豬豬了。”莫小雅說着說着,也快要哭了,她現在真希望何司揚能出現。
她真的拖不動這頭豬啊。
“可我真的沒有力氣了小雅,我現在真的很難受,爲什麼會有這樣難受的感覺?”陶朱朱試着擡起自己的腦袋,可她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沒了力氣,她無法如願。
“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莫小雅低下頭,她抱住了陶朱朱的腦袋,讓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至少這樣能好受點吧?
陶朱朱把臉頰埋首在莫小雅的小腹間搖着頭,她無法對小雅說出那些事,她做不到!
她不相信的,也不想要讓小雅知道。
“你這樣什麼都不說,讓我怎麼安慰你呢?”莫小雅撫額,“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也許呢。”陶朱朱被莫小雅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
“算了,我現在也覺得好累,真的好想回家抱枕頭好好的睡一覺。”莫小雅靠在牆壁上,她也已經快要被折騰的沒有力氣了。
“小雅,對不起”她不知道現在還能對小雅說什麼,大概也只是這份歉意了。
有些慶幸今晚上來了小雅家,至少現在她不需要去面對師父,要不然她一定會瘋掉的吧。
“再休息下,我們就回家。”莫小雅說道。
“嗯。”陶朱朱點着頭,至於這個休息到底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她不確定。
“吶”莫小雅挪動了下身子,靠着牆壁,望着漆黑的天空。
“什麼?”陶朱朱緩緩地翻過身,從下往上看着她。
“這樣大哭一場的感覺是不是很痛快?”莫小雅問道。
“也許,至少我現在沒有想死的念頭了。”陶朱朱自嘲的說道。
“那我覺得什麼時候,也應該這樣大哭一場。”莫小雅同樣自嘲的說着。
“對了,你跟司揚到底是怎麼了?”陶朱朱想起何司揚被莫小雅關在家門外的事。
“我跟司揚還能有什麼事。”莫小雅扯了扯嘴角,說道。
“什麼事?”陶朱朱雖然能猜到可卻不想說。
“他跟我求婚了。”莫小雅道。
“求婚?”陶朱朱也不知道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她忽然就坐起了身,望着莫小雅,“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還是第四次?我也不記得了。”莫小雅只覺得現在這個話題很可笑。大概也只有她會這樣一而再再三的拒絕何司揚的求婚吧。
何司揚的條件,足以讓一個女人爲之瘋狂吧。
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你這樣不行小雅,每次司揚跟你求婚你就跟他來一場世界大戰,小心什麼時候司揚會受不了你離開。”陶朱朱嘆息,先不說自己,莫小雅也是個怪胎。
“豬豬,你說你很難受,我也是啊。難道我不想要跟司揚結婚嗎?可你也看到了,我跟司揚,不管是什麼方面,都是雲與泥的區別。你覺得我要是真的點頭答應了,能得到幸福嗎?”莫小雅笑着說,她何嘗不想要任性一次,迷糊一次,就這樣答應司揚的求婚算了。
可惜她就是這麼的理智與清醒,她不能答應司揚的求婚,她沒有那麼自信,能夠勝任何司揚妻子這個角色。
寧可現在這樣做一對男女朋友,那樣她還有退路可走,一旦真的結婚
不,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結婚,司揚求婚是一回事,他們結婚又是另一回事。
別看司揚有時候做事什麼的都很叛逆,可他是百分之百的孝子,要是他的父母不同意,他絕對是會服從的。
要是司揚的父母不同意他娶她,那到時候最爲難堪的人會是她吧。
多少人都在背後看着她啊!
多少人又在背後怎麼說她的,她都清楚,說什麼麻雀還真的想要變鳳凰啊。
還只不過是存在二次元,現實里根本就不可能!
她不過是普通人,她想要的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她並不想要做夢,能跟司揚這樣交往下去,相處下去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小雅,你說我們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很笨呢?”陶朱朱望着同樣是煩惱多多的好姐妹,突然覺得兩個人真的是難姐難妹啊。
“我比你聰明點吧。”莫小雅低下頭說道。
“喂,拜託你現在還跟我計較這個?你到底還有沒有心肺啊?”陶朱朱無奈的猛翻了下白眼,她可真算是服了。
“我說的比你聰明點,大概就是說我沒心沒肺這點吧,要不然怎麼會一再的拒絕司揚呢?”莫小雅乾澀的揚了揚脣角。
“唉!”陶朱朱大大的嘆了口氣,她伸起手,拍了拍莫小雅的肩頭,說道:“好了,我好像有些力氣了,怎麼樣,你現在回家不回家?”
“回啊,當然回,我都困死了。”莫小雅忙道。
陶朱朱又是一個白眼送過去,她把手搭在莫小雅的肩膀上,藉着她的力道這才勉強的站起了身。
也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雙腿都麻掉了,走起路來都覺得那不是的腿在走。
“你真的沒事?”莫小雅看着身旁搖搖晃晃的陶朱朱,不放心的問道。
“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腳麻。”陶朱朱說着,把身子更爲挨着她,“所以麻煩你多多的出力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莫小雅伸出手,摟住了陶朱朱的腰。
陶朱朱自然也沒客氣,靠着莫小雅慢慢地往前挪動着雙腿。
兩個女人就這樣攙扶着艱難的往前走去。
陸南澤有些恍惚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陸南星,他現在頭很疼,當然手臂自然也在發出撕裂般的疼痛。
“怎麼搞的南澤,爲什麼你要跑出醫院?而且還是凌晨?你知道我接到醫院的電話時,是什麼感覺?”陸南星望着躺在病牀上的陸南澤,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要知道他昨天也過得很糟糕,就算是他的生日,他也一點感覺不到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地方。
“你的樣子比我還糟糕,要問出了什麼事的人應該是我吧?”陸南澤望着陸南星,南星的臉色相當的差,他的樣子可比他要悲慘啊。
“換做是你在凌晨被醫院告知,那個手臂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大哥不見了,臉色能好?”陸南星爲自己的悲慘感到想要殺人,只不過他的制止力在這一刻起到了發揮,以至於他沒有做出任何的血腥事件。
“我告訴豬豬了,那天晚上的人是我。”陸南澤很平靜的道出。
陸南星有片刻的不解,然而又很快的明白過來,他看向陸南澤,問道:“你就是爲了告訴豬豬這件事,纔會凌晨跑出醫院?”
“告訴豬豬這件事完全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告訴她。”陸南澤扯着嘴角,笑道:“那丫頭逼得我不得不說出。”
“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那豬豬什麼反應?”陸南星拉過椅子,在牀邊坐下,打算問個明白。
“你覺得那頭笨笨的小豬,會有什麼反應?”陸南澤到現在還記得告訴陶朱朱這件事時,她的反應
那反應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直都以爲那丫頭大大咧咧,應該也會很快接受,可誰知道適得其反,她的反應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很激動?無法原諒你?”陸南星道。
陸南澤看着陸南星,笑了笑:“還有別的嗎?”
“我想除了這些,應該沒別的了。”陸南星極爲肯定的說道。
陸南澤臉上的笑,變得僵持了許多,他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你可以想到的事,爲什麼我沒想到呢?我沒想到那丫頭的反應是那麼的反常。”
“反常嗎?”陸南星搖着頭,“要我看來,豬豬會有那樣的反應,是再爲正常不過了,只可惜大哥你不知道。”
“我確實一點都不知道,難道說是我不夠了解她嗎?”陸南澤現在很沒有自信,他是否還有餘力去面對她呢?
“你打算就這麼放棄了?”陸南星問道。
“怎麼可能呢?”陸南澤搖着頭,“這輩子我想,我都不能放開她了。南星,這就是愛嗎?我從沒有接觸的一個禁地。”
“你承認你愛豬豬了嗎?”陸南星倒是對陸南澤的反應有些意外。
這個對任何事都表現的沒有多大興致的大哥,這個被外界譽爲“神”的男人,也終於知道什麼是愛了嗎?
“我想我應該是愛上她了,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表達,才能讓她明白,我愛她。我該怎麼做南星?”陸南澤現在就像是個初生的嬰兒,對此他表示出無能的一面。
陸南星卻笑了,“哈哈,沒想到你這個神人居然有一天會問我一個凡人,這樣可笑的問題。”
“我不是神,我也是個人,OK?”陸南澤現在對這個‘神’字有着明顯的敏感。
“OKOK,我不提就是了,那你打算怎麼做?你這手到底還想不想要去檢查了?”陸南星現在還有一個關心的問題,就是陸南澤的右手。
“我知道我不能讓這隻手廢了,可現在我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我只想讓那丫頭明白,我是愛她的,我希望她能接受我。”陸南澤急躁的說道。
“你先不要激動,這件事也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完事的。別看豬豬平時對什麼都迷迷糊糊,很沒大腦一樣的。可有時候她很喜歡鑽牛角尖,十分的叛逆。如果用正常的手段,恐怕她永遠不會了解到,你愛她這件事。”陸南星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開個愛情顧問所?
只不過,他現在自己的感情問題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現在在這裡衝動愛情顧問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當然,北珩奕這件事他打死都不會跟陸南澤說的,至少在這個時間段是絕對不會吐露半個字的。
“那什麼手段才能讓豬豬開竅?”陸南澤問道。
“這我需要一點時間好好的想想。”陸南星托腮說道。
“我希望能儘快解決這件事,免得拖久了那丫頭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他實在是不放心那個思維異於常人的陶朱朱啊。
“對了大哥,上次不是你在天界裡面做了豬豬的師父嗎?”陸南星腦中靈光一閃,說道。
“是啊,不過那次以後,我就沒再去過天界了。”陸南澤說道。
“我想辦法讓豬豬上天界,你也配合着上去,先從遊戲開始吧。至少你要先了解豬豬的性格,她想的是什麼,這樣才能對症下藥不是嗎?”
“只要玩個遊戲,就能讓豬豬知道我愛她?”陸南澤狐疑的看向陸南星。
“光是這些當然不行了。不過遊戲雖然是二次元空間,可有時候往往就是這種虛幻的世界,能讓你得到現實裡面所不能得到的信息,就好比是豬豬在現實裡面不能說的話,她會藉助着虛擬的世界說出來。”
“是這樣嗎?”陸南澤低喃,回味着陸南星的話。
“遊戲是一條途徑,當然現實裡面,最好你也能有所行動。以豬豬的遲鈍,要是不做到最爲的清楚,她是不會明白的。”陸南星又道。
“那現實裡面我應該做些什麼?”陸南澤問道。
“你不是要帶豬豬去C市嗎?那就愈快愈好,反正是出差的名義,我想豬豬再怎麼想要躲着你,也不能躲到哪裡去。”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準備。”陸南澤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弟弟對情愛這方面真的是個專家啊。
“答應我大哥,不管豬豬是否能接受你,你都必須要接受治療。”陸南星望着陸南澤,所要一個承諾,“不然我不會再幫你,沒有我這個愛情顧問幫你,你應該會覺得很困擾吧?”
對於陸南星這種半威脅的話,陸南澤笑着點頭,“好了我知道了,就算我去了C市,也會定時去接受檢查。”
“院長跟我說,你最好是在半年內前往。”
“半年嗎?那我還有很充裕的時間。”
“你覺得充裕嗎?這個不過是保守估計,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突發情況。”陸南星可不覺得事情有這麼樂觀的一面。
“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畢竟我也不想成個廢人。還有許多事等着我去完成不是嗎?”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了,那我就去準備了。”陸南星說完,站起身,再度看了看陸南澤後,他轉過身去。
“南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陸南澤可沒忘掉,陸南星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能有什麼事呢?我好得很,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陸南星聳動着肩頭,背對着陸南澤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多問了,畢竟你也已經長大了。”陸南澤沒有追問,而是選擇保持沉默。
“我知道。”陸南星用力點了點頭,他會解決自己的問題。
“那你就快去準備吧。”
“嗯。”陸南星應了聲後,沒有再作停留,大步走出了病房。
陸南澤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他低喃着:“虛擬與現實,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自己呢?”
陸南澤風風火火的趕往陶朱朱的家,懷着一顆焦急的心,踏上了樓梯,來到莫小雅的家門口。
他望着手中的鑰匙,猶豫了。
他真的能這樣開門而入嗎?
想了又想,思了又思,最終還是敵不過心中的擔憂,陸南澤顫悠着手,將鑰匙對準了門鎖,旋動。
他輕輕地將大門打開,躡手躡腳的進入,反手關門。
他就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第一次面對心儀的女孩,心竟然跳動的會如此的厲害。
他不知道陸南星到底是用了辦法,居然會讓莫小雅交出鑰匙給他,他更不知道這幾天來,他的小豬豬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只是有一點他相當的清楚,豬豬病了,病的連公司都沒有去。
短短數日的光陰,他卻彷彿度日如年,思念一天天增加,對她的感情並未有因距離而減少分毫。
今天他來此,不只是爲了看看她,更是爲了把她帶走。
他甚至已經忘記了,有多少年自己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心臟的跳動。
他原來還有這樣的力量,能去愛一個人。
豬豬,這一次我一定把你的心完完全全的奪過來,也許手段還是很卑鄙,可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想着,人走過客廳,輕聲喚道:“豬豬?豬豬在嗎?”他這樣入門而是會不會讓她以爲是小偷?
陸南澤自嘲的笑了笑,心臟急速的跳動,緊張,緊張,一會見到她應該如何做?
他的喚叫聲並未得到任何的迴應,目光望向幾個房間,從第一個房間開始尋找。
第一個並不是,第二個也不是,那麼最後一間
他的心臟隨着腳步,隨着拉近的距離加劇跳動,掌心中已經泌出汗水。他走到門口,手握住門把,竟不知是否應該打開。
停頓在原地,直到門在他的面前緩緩地打開,四目交加,兩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陶朱朱迷茫着雙眼,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她是不是病昏頭了,居然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手中的水杯脫落。
“哐啷”聲響起,將兩人魂遊的心智拉回。
“師師父”難道不是在做夢?陶朱朱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要不是口渴難耐,她也不會起牀,雙腿一軟。
陸南澤上前緊摟住她欲倒地的身體,肌膚上傳來的滾燙讓他蹙眉,將她抱起,走入房間。
虛脫讓她沒有力氣掙扎,渙散的雙眼半眯着向他望去。腦子如漿糊般黏稠,不容許她運作。
“豬豬,你覺得怎麼樣?”陸南澤將她輕輕地放到牀上,爲她蓋上被子,詢問道。
“水我要喝水”陶朱朱口乾舌燥,身體內就像是有團火焰在燃燒,難受。
“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水。”陸南澤急急地起身,向着房門外走去。不過是着涼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可這次就像是跟她作對似的,吃了藥也沒用,熱度就是不減,燒得她腦袋昏昏糊糊,體力抽空。
陸南澤端着開水,疾步走入房間,扶起她的身體,將水提到她的嘴邊。
脣邊傳來的涼意,讓她啓開脣,小口小口的喝着。
靠在懷中的嬌軀,傳來的熱度讓他心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夠了。”陶朱朱將嘴脣移開杯子,說道。
陸南澤扶着她躺下,問道:“豬豬,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要。”陶朱朱不想去,半睜着眼睛,含糊道:“不想去,我沒事,不過是發熱而已,藥已經吃過了,睡會就好。”
“豬豬,這樣不行,你現在的熱度高的嚇人。”陸南澤焦急的俯在她的耳邊。
“沒事”陶朱朱眼皮逐漸沉重起來,睡意一點點侵蝕着她的心智。
“豬豬,豬豬”陸南澤手緊握住她的手,呼喚着她的名字,這丫頭就不能改改迷糊的性格嗎?
總是讓人爲她操心,望着她泛紅的雙頰,陸南澤將手小心翼翼地抽回,站起身,向着房外走去。
他忙碌在客廳中,將冰塊用保鮮袋裝好,再從毛巾包裹好,走入房中。他把包裹好的冰塊放置在她的額頭上,再次出去,端着一個臉盤,絞乾了毛巾,爲她擦拭着臉頰,脖子。
希望熱度快快的退去。
沒想到這次豬豬居然會病的這麼厲害,是因爲那晚上着涼的嗎?
他望着牀上睡得並不安穩的她,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媽媽別走不要拋下豬豬一個人嗚嗚爲什麼——”
夢魘中,她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夢到了過世的媽媽。
她哭喊着,可就是沒有人迴應她。
“你爲什麼要哭?”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
擡起頭,望去,一位**歲大小男生站立在她的身前,面無表情,應該說他的雙眼空洞無神,就像是沒有生命一樣。
“你是誰?”陶朱朱眨動着眼睛。
“爲什麼哭?”小男生沒有回答,只是重複着詢問。
“媽媽不要豬豬了,爸爸有了新媽媽也不要豬豬了,豬豬害怕!”陶朱朱說着說着,眼淚“唰唰”往下落。
“我要你。”小男生皺皺兩道劍眉,蹲下身子,伸手爲她擦拭去臉頰上的淚水,空洞的雙眼中閃現出一絲光彩。
“真的嗎?”他的手溫暖。
“真的!”他的回答十分篤定。
“不許反悔哦!”
“絕對不會反悔,不過首先你不能把我忘記了。”
“我不會把你忘記。”陶朱朱點着頭,擦乾淚水,站起身。
“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嗯嗯!”
“那回去吧!”小男生對着她露出了一抹笑容,向着揮動着手。
陶朱朱望着走在身前,距離與她越拉越遠的小男生,她慌了,拼命的奔跑,可還是追不上他,大喊道:“等等我——你叫什麼”
“我叫——笑忘書——”小男生的身影在逐漸遠去,他的聲音迴盪在空中。
“不要走不要走”陶朱朱揮動着雙手,用力的飛舞在空中。
陸南澤望着牀上不斷夢魘的陶朱朱,握住她飛舞在空中的雙手,喚道:“豬豬豬豬”將她的手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心疼的望着不安的她。
“不要走不要走”聲音愈來愈低,漸漸地平靜下來,陶朱朱的額頭上開始冒出薄薄的汗水。
陸南澤貼在臉頰上的手掌在泌出汗水,驚訝的發現,熱度在一點點退下,欣喜的將身體靠近她,臉頰貼上她的臉頰,熱度明顯已經退下了許多。
激動讓他眼眶中不禁有些溼潤,嘴中喃喃道:“豬豬沒事了,沒事了”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臉頰,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她的鼻尖上,滑入雙脣
陶朱朱眨動着雙眼,望着淡藍色的天花板,手搭在額頭上,腦袋還有些昏沉,可已經不似剛纔那般的暈頭轉向。
側轉臉望向四周,房間中只有她一人,伴隨她的唯有那隻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風鈴,清脆的敲擊聲傳入耳中,令她還有些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她緩緩地從牀上坐起,靠在牀頭,伸起手端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下數口。
這下可算是完全的清醒了。
眼珠子不停地轉動着,她望着手中的玻璃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不過是她的一個夢?
夢中她居然看到了師父,用力搖了搖頭,這絕對是個夢,師父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不可能是真實的。
可
朦朧中,她爲什麼總覺得有人陪伴在她的身側?
望着手中的水杯久久無法回神,她像是有什麼事遺忘了,可又像是什麼也沒有忘記。
熱度已然消退,只是身體還是虛脫無力,想要起身,就是力不從心。
將杯子放回到牀頭,從枕頭邊上拿過行動電話,打開,看着上面的消息。
一條條的消息讓她瞪大了雙眼,大約有十幾條的短消息,密密麻麻的字令她應接不暇。
而發送消息的署名大部分是陌生人,還有幾條是莫小雅的。
她一一的按着鍵,一條條的看着。
除去莫小雅與那些系統消息的信息,她居然發現有來自公司的消息。
她這個號碼應該是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吧?
對了除了師父跟小雅外。
那公司的人怎麼會知道的呢?
是師父說的?
陶朱朱越想越不妥,接通了電話,想要問個清楚。
她應該是讓小雅幫她去公司請假了吧。
不過是感冒了,休息個一二天足夠,根本無需長假,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電話通了,傳來了居然是陸南星的問候聲:“嗨!豬豬,身體感覺怎麼樣?”
“花蝴南星我身體已經沒什麼了,說了不過是着涼而已,吃了藥睡上一覺就沒事了。”陸南星的關係令她心暖。
“那就好,那你就好好的休息。”陸南星邊接着電話,邊向着對面的莫小雅點點頭。
莫小雅隨意的把玩着桌上的水晶飾品,她就知道豬豬該打電話過來了。
“南星,我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件事。”陶朱朱坐起身,抓穩了行動電話,說着。
“哦?什麼事?”陸南星傳來疑惑聲。
“你是不是給我發了短消息?我只是感冒,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了。我知道我一直都不是個好員工,總是給你,跟師總裁很多的麻煩,可我真的不想要失去這份工作。”
陸南星沉默了許久,最後回答道:“我知道,你已經讓你的姐妹來公司請假了,而且我也已經批准了,你怎麼會擔心被開除的問題?”
“那爲什麼你要讓我收拾行李?”陶朱朱可沒有失憶,何況要不是她看到那條短消息也不會突然就打電話給陸南星了。
可現在陸南星居然告訴她,並非是要開除她,這讓她更加的感到困惑了。
“難道南澤沒有跟你說過嗎?C市出差的事?”陸南星問道。
陶朱朱有數秒的呆愣,確實在記憶裡好像有這麼一件事
可是她以爲這件事早就已經失效了,她對師父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豬豬?”陶朱朱長時間的沒有回覆,陸南星不禁出聲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那個南星我能不能問嗎?這幾天師父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陶朱朱乾巴巴的扯着嘴巴。
“南澤?南澤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陸南星很是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不過是隨口問問,我請假這麼多天,師父一定生氣了吧?”師父真的沒有事嗎?還是說師父沒有跟南星說什麼?
很多的問題想要詢問,可話到嘴邊就是怎麼也開不了口了。
“這次出差C市的任務可不輕啊豬豬。”陸南星說道。
“那那爲什麼要讓我去?”陶朱朱脫口問道。
“這可是累積經驗的機會,你也該要感謝你師父纔是啊。對了C市可是全國出名的花都,到時候讓南澤陪你好好的玩玩吧。”
“這個這個怎麼可以呢。我去是出差。”陶朱朱抱着行動電話直搖頭。
“誰說不可以呢?這次去C市不單單是爲了參加動漫展示會,更重要的是爲了新遊戲的做準備。這次新遊戲將會採取大量的花色作爲遊戲的背景。所以去看花,賞花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別以爲真的只是讓你去玩。”陸南星在那邊不厭其煩的提醒着。
“原來是這樣,那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準備的。”陶朱朱點着頭,公司又在準備新遊戲了嗎?
這不是纔開發了一款新遊戲嗎?那遊戲都還沒有上市呢,這會兒又開發新遊戲好嗎?
“這是師父的意思嗎?”陶朱朱小心的詢問着。
“這不單單是你師父的意思,也是我這個宣傳部長的意思。難道連我的話你都信不過?”陸南星反問着她。
“也不是不信,只是你發我的那個消息實在是讓我太震撼了,我還以爲我是被公司開除了,沒想到居然是爲了要去C市出差的事。”
當她看到那則短消息的時候,真的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了。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可笑,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想要失去這份工作。
師父難道就真的不生氣嗎?
還是說師父其實很生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心中的疑團和不安,讓陶朱朱越想越心驚,握住手機的手在顫抖,急問道:“南星,你老實告訴我,師父是不是是不是很生氣?”
“生氣?爲什麼要生氣?”陸南星頗爲吃驚的問道。
“不是,我是想問你,這幾天師父的臉色好不好?心情好不好?他有沒有動不動就對你大吼大叫的?”
心中的不安在一點點擴大,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可更多的還是不希望師父因此而生氣,而討厭她!
說到底她還是愛師父的啊!
“沒有啊!你都不知道這天我們的總裁大人有多反常,平日裡臉上總是冷冰冰的,現在可不同,還笑了呢!”
“啊?”陶朱朱暗叫,天啊,難道是師父刺激過大,人反常了?
“豬豬啊,不管怎麼說這次去C市的任務重大,你可千萬不要再弄出紕漏了啊,乖乖的聽南澤的話知道嗎?”
“我哪次不乖乖聽話啊?”還是有些茫茫然,是她腦袋燒過頭了,迷糊了,還是師父真的並不在意?
“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