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談好了,王甜心擬定了一個合約讓我簽字畫押,內容無非是他聘我爲合作伙伴(關於這個崗位的稱呼,我們商談了很久,從女人、女友、女性朋友、合作伙伴中最後擇合作伙伴錄用),付給我的報酬是神醫堂連鎖藥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有生之年對範家全家的關照。而我收取這個報酬的同時需要付出的義務就是必須配合他,充當他的女人,配合他參加所有的聚會。除宴會外的其餘時間我可以自由支配,人生自由不受限制,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不需要發生肉體上的關係,對外界的詢問,只能稱爲是表兄妹(這個稱呼我其實非常不滿,太曖昧了,但他堅持,我沒辦法,退讓了)。我簽完字畫完押後,他又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太吃虧了,追加了一條附加條款:如果外人誤會我是他的女人,我可以不承認,但不能否認。
這意思就是讓我吃死貓了,臭男人,敢跟我玩花招,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加就加吧,我還怕你不成!
“合約已經訂好了,今天跟我去參加一個聚會。”
“先拿股份過來吧,另一條要慢慢實施,爲了表示你的誠意,先把股份書拿給我。”
“你這女人,我合約都簽了,還會反悔嗎?”
“那個難說,付了訂金合約纔會正式生效。”簽了合同不付錢,然後不了了之的事情比比皆是,你要真那麼有誠信,還用得着在我簽了字後,還要加附加條款?
“算股份要時間,我今天就需要帶你去參加一個聚會。你可以選擇一樣東西作爲抵壓,等我整好股份書後再贖回可好?”他還真是奇怪呀,才籤合同,就要我賣勞力,太會壓榨員工了吧!
“那這樣吧,把你手上那枚戒指拿給我做抵壓吧。”
他大吃一驚。
“爲什麼要這個?”他非常不滿的質問。
他身上佩戴了很多樣玉飾,腰帶中間也鑲了,扇子上也墜了,頭上也插了,甚至腰帶上還掛了一塊玉佩(就是他上次拿來誘惑我的那塊翡翠)。這些都比他那個戒指大,他那個戒指其實不仔細看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玉戒。但其實不是,那是非常純正的祖母綠,祖母綠因爲脆度很大,遇高溫又會變色,所以保存和佩戴都要格外小心。一般只是用少量鑲在金上佩戴。可是他戴的並不是鑲在金上的,而是整塊切割的,不只如此,還戴在手上剛剛好。這樣一個不容易保存的東西戴在他手上,應該很容易就被損壞纔對,可是他卻保存得非常完美,可見他是多麼重視這件物事。形狀看似很普通,但再仔細看,好像有細細的暗紋。我非常懷疑這枚戒指很可能是什麼祖傳之物,甚至是用來開啓某個密室或者作爲家族印信用的東西。總之絕對不是普通的飾物就對了,而從他那麼吃驚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這玩意兒絕對是他全身最值錢的東西了。
要東西抵壓當然要最貴的,他最捨不得的東西,不然他很可能坐實了我是他女人後,就不把股份的事放心上,到時候我就只能整天拿着合約追在他屁股後面要那明明應該屬於我的東西,到那時候他不是想把我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捏扁?我豈是那種會被人捏的人。
“你就說給不給吧,如果沒有誠意給我股份,這個合約作廢即可,何必浪費雙方的時間?”自從他來後,所有人都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忙碌得不成樣子,有客人來,他們爭搶着就把事情全辦了,完全用不着我。如果能天天這樣該多好啊!
“這東西很珍貴,我一般不會脫下來。”
“那算了吧,我們無需再談了。”我作勢要撕了合約。
他一把奪了過去。
“好吧,我答應你。”他作咬牙切齒狀的脫下那枚綠得極純淨極有深度的寶石戒指。
握在手心半天,才伸到我面前說:“你要小心保存,別碰火,也不要碰硬物。”
“知道。”我拿起尚帶着他體溫的戒指,拿幾根線穿着掛在脖了上了。這玩意兒可是我將來能否過上獨立而自主的富婆生活的保證。沒有它做抵壓,我的股份就很難拿到,股份拿不到,靠我一輩子打工也不可能自己買房買車,不能買房買車我就只能選擇嫁給別人做個沒有自主性的寄生蟲。反之,我自己什麼都有了,如果過得不順心,或者某人有心娶小,我就離婚自過就完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必爲難自己。所以說,我算計他是算計定了,爲了保證我的利益得以實現,我必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的避免一切不利因素,直到目標完美的達成爲止。
“現在可以走了吧。”他惡聲惡氣的說。眼睛一直在我脖子那兒轉,我甚至懷疑他想拿把刀在我細細的脖子上一抹,然後搶了戒指就跑。不過以他對我的重視程度,我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合同也簽了,抵押品也拿了,接下來只好按照他的要求陪他去參加聚會了。
他帶我進了一家成衣店,選了幾套衣服給我,讓我一套套的試穿給他看,開始選的都是非常粉嫩的顏色,像粉紅啊,粉黃之類的。我想肯定不會好看,我皮膚被曬得太黑,穿粉嫩的只會顯醜。很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最後只選中了一套大紅色的紗衣。衣服選好後,又把我帶到一家妓院,讓人家給我梳頭。這家妓院居然正好是我上次打過架的那一家,那個老鴇很顯然的也認出我來了。看我居然跟這個王少爺在一起,吃驚得猴屁股臉抽成一團。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來,假裝沒有認出我來,把我從頭到腳的一陣猛誇,□□甜美得讓我相信這世間絕對沒有人能比我美了。
“原來我是天下第一美人啊!唉,以前咋不知道呢?虧了,虧了!”
“行了,行了,你們快點。”王甜心自從脫下戒指後就開始沉不住氣了,整個人的氣場都浮燥起來,說話也不再那麼裝紳士了。其實這樣我反而心安,小屁孩一個,裝什麼深沉哪。小孩子就應該是毛毛燥燥纔對嘛,深沉的那是大叔。
等梳頭的人搞定那複雜無比的髮型後,還要往我臉上撲粉,我不幹了。你們想咋整我頭髮我不介意,反正回頭就拆了,往我臉上上那種鉛粉,那可不成,我皮膚雖然黑了點,但還是很光滑很健康的。你這鉛粉整上來,我的皮膚不得被毀了,死都不讓上粉。
最後王甜心出場了。
“女孩子哪有不塗脂抹粉的,你要有合作精神。”他非常不爽的指責我。
“合作精神哪,合約上寫着我需要陪你參加聚會,可沒有寫要按你的要求打扮。我可是有自己的人身自由的,我不喜歡打那種傷害皮膚的鉛粉,就不打。”
他聽我這樣講,也無話可說,最後只好擺擺手讓那些人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貌似還滿意的樣子,點點頭,就帶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