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給力,昨天我還想着今天能到十四,結果點開起點就看到在首頁了,非常非常感謝。今天保持住十二就好了。
其時天色明亮,已近午時,一個年輕的神秘道士出現在門口,微笑着向大家說早上好,加上山門外吹進來的料峭山風,廟內衆人心中皆是驚疑不定,尤其是權錢幫的衆人,想到外面那麼多的高手居然都無聲無息的不見了,一股寒氣悄悄在身體內升起。
白衣公子柳隨雲好不容易奔到廟門口,雖然也被這神秘道士的詭異出場嚇了一跳,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是再被權錢幫的衆人纏上可就危險了,因此回過神來後,立刻向這年輕道士攻去,打算逼開道路,逃出生天。
距離大門最近的權錢幫諸位高手,見柳隨雲衝了過去,也明白過來,大聲喊着:“不要這小子跑了!”“讓灑家試試這妖道的斤兩。”只留下兩三個抵住徐天奇他們,其餘都返身殺向了大門。
徐天奇看清楚門口之人,頓時鬆了口氣,同時嘴角含笑,戲謔地看着那些衝向石軒的人。
旁邊的徐錦衣則低聲問道:“石師兄沒問題吧?”
孟毓瓊、兩位徐家高手和那位魔門女子的戰鬥,在這神秘道士出現後,就緩和了下來,各自退開幾步,密切注意着大門方向的動靜。
“誒,那不是……?”孟毓瓊美目迷離地喃喃自語。
杜禦寒一見這年輕道士,心口直如打鼓,腦海中充滿了恐慌的情緒,手中細劍險些拿捏不住,要不是對面的刀王兆明溪也將注意力放到門口,恐怕就抓住機會,將杜禦寒一刀兩斷了。
李沉帆表面上波瀾不驚,繼續用自己那雙拳頭,一拳拳地轟向戚太沖,招式簡單但卻威力無匹。
戚太沖自然不認識門口那位神秘道士,但豐富的江湖經驗告訴他,抓住這個機會,趁對手精神不集中的時候,強佔先機,以進爲退,以攻代守。誰知道李沉帆也是這麼想的,兩人之間的戰鬥頓時激烈起來。
魔後楚玉妍緊守門戶,防着戚太沖趁機反攻,不過看清楚山門前的詳細情況後,黛眉微挑,似乎鬆了口氣,接着凌厲的目光狠狠地盯住了那位白衣小姑娘,嚇得這本來笑眯眯的白衣小姑娘悄悄地往年輕道士身後躲去。
徐天奇聽到徐錦衣的悄聲問話,充滿信心地搖着頭:“家裡不是告訴過你,凡夫俗子怎麼能抵擋仙家妙法。不過這柳隨雲心思險惡,居然想拋下咱們自己逃跑。”
他話音剛落,就見石軒搖動着手中妖異黑幡,一道道黑光分別刷向面前衆人。柳隨雲從未見過如此場面,不明就裡地用劍格去,怎知黑光有形無質,略過他的寶劍,刷到了他的身上,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強行壓制住的傷勢也翻滾起來,接着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衝向石軒的權錢幫衆人自然無力對抗這黑光,一個個暈頭轉向,宛如醉酒,有衝得比較靠前的高手,終於看清楚門外躺了一地的本幫之人,暈乎乎的腦袋邊想着“他們怎麼躺在了地上?”邊向地上栽倒。
石軒輕鬆無比地解決了自己的對手,妖異黑光的出現讓山廟內其餘衆人皆都如墜夢裡,這是做得怎樣的神話之夢。
雖然也被石軒的妖異黑光震撼了一番,但好在早有心理準備,徐天奇和徐錦衣只是略微愣神就反應了過來,趁機將面前呆住的那三名權錢幫高手給殺翻在地。
神秘道士的神秘手法,讓一貫從容的李沉帆也驚疑了起來,他對面的戚太沖和他如有默契般雙雙罷手,向兩旁退去,畢竟這道人是將柳隨雲和權錢幫高手統統刷倒,是友是敵,還很難分清楚。
楚玉妍也是驚訝了一下,不過似乎她對此並不震撼,望向楚綰兒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見楚綰兒和這神秘道士相處頗爲親暱,念頭急轉,白色妙曼身影優美地飄向另外那位魔門女子處,拉住她的衣襟,點地折向大梁,最後在大梁上再輕輕一點,兩人就飛出了山廟屋頂,遠遠飛馳而去,只留下讓衆人回味的驚鴻般的身影。
楚綰兒剛剛纔爲孃親變得柔和的目光歡欣雀躍,哪知道轉眼間孃親就消失不見,本來微微翹起的嘴角,立刻垮了下來,可憐兮兮地拉了下石軒的衣角:“師傅,孃親是不是不要綰兒了?”
石軒也不明白楚玉妍的意思,不過大概能猜到一兩分,左手摸了摸楚綰兒的小腦袋瓜子,感到秀髮的柔順光滑,隨口胡扯安慰着她:“你孃親見到你心裡高興,這是要回家爲綰兒準備午飯。”
綰兒頓時嘟起了小嘴,小小聲:“師傅騙人!這麼低劣的謊話,簡直侮辱綰兒的智商。”這段時間以來,石軒不小心說了些現代詞彙,被冰雪聰明的綰兒一一學會。
見到稱呼石軒爲師傅的小姑娘,居然叫魔門魔後爲孃親,廟內諸人的心情立刻翻轉了過來,杜禦寒面如死灰,口中自言自語:“我就知道這是個大魔頭,我就知道這是個大魔頭……”左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衣襟內。
那些少俠、俠女們,本來看到石軒刷翻了權錢幫高手,還以爲遇到了仙人救命,等下要是表現的好一點,能得仙人指點一二,那終身受用不盡,誰知道這仙人竟然是魔門魔女的師傅,那不就是魔門的隱世高人了嗎,一個兩個臉色都變得蒼白。
刀王兆明溪已經退到了李沉帆身邊,低聲問道:“幫主,這道士到底要做什麼?怎麼兩邊都不放過。”
徐錦衣見石軒和魔門扯上了關係,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上前:“錦衣見過石師兄,一別經年,師兄還是風采依舊。”
徐天奇立刻跟上:“石師……師兄,小弟知你遊歷天下,想不到竟然能道左相逢,真是有緣啊。”本來在石軒面前一貫隨意的他,見到了石軒輕鬆刷倒權錢幫高手的表現,也不由地拘謹了起來。
“啊?”
“呃?”
“誒?”
……
除了孟毓瓊有些準備外,其他人都不能自己地發出了聲音,這場面也變得太快了吧,這都是些什麼關係啊。
不過既然自己這邊的人能拉上關係,衆人都稍微鬆了口氣,臉色也沒那麼蒼白了,只有杜禦寒兩股戰戰,全然沒有平時風範,驚懼之下,大喊了一聲,就運起輕功,向屋頂躍去。
石軒剛要回徐家兄妹的話,見到杜禦寒的作爲,嘴角微微抽搐,這廝膚色變得比以前白了,還有,那把大鐵劍也換成了細劍,難道?
心裡啞然之下,石軒也就沒有出手,看着杜禦寒逃了出去。
李沉帆已經穩下了心情,見此情況,重新恢復了先前那幾分慵懶幾分寂寞的神情,對身邊的刀王笑着道:“這位道長看樣子是來化解恩怨,撮合大家的,有道長在此,咱們也沒什麼機會,走吧。”
說完,對着石軒拱手施了一禮,提上曲寒水,和刀王兆明溪也從屋頂退了出去,對其餘幫衆則連看都沒看一眼。
李沉帆這時候可不敢走正門,畢竟這道士要做什麼只是猜測,要是走正門的時候,他看自己走路姿勢不滿意,順手給自己一下,那就不妙了,從屋頂走,至少雙方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石軒也沒那心思和江湖中人打生打死,又不是和自己有什麼仇怨,目送李沉帆離開後,微笑着對徐家兄妹道:“徐師兄看來武功精進不少,任督二脈想來是打通了。錦衣妹妹,風采依舊。”
徐天奇立刻回道:“還是叫徐師弟吧,這師兄我聽着寒磣。”見石軒沒翻臉不認人,說話也沒先前那麼拘謹了。
“石師兄,人家當初四處打聽你的處所,可惜總有人阻礙,哼。”徐錦衣白了一眼徐天奇,同時好奇地瞧着楚綰兒,這小女孩剛纔可是叫魔後孃親啊。
綰兒很不滿意徐錦衣打量的眼光,對着她狠狠地做了個鬼臉,同時用力拉住石軒衣物,潛臺詞是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快去找孃親。
石軒看着自己的衣角被拉得繃緊,對徐家兄妹苦笑着道:“這是師兄收的徒兒,年紀幼小,心思靈動,姓楚叫綰兒,綰兒,來,見過兩位師叔。”
楚綰兒雖然頗愛玩鬧,但石軒的話她還是很聽從的,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清脆地叫了兩聲師叔好,只是趁石軒不注意的時候,又對徐錦衣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敵人都走得一乾二淨,這邊幾位又在寒暄,少俠、俠女們又不敢貿然上前,怕惹惱了不知正邪的神秘道士,只好在後面呆呆徘徊,還是戚太沖有經驗,示意他們去處理那些被刷翻過去的權錢幫幫衆,自己和孟毓瓊、徐家兩位高手走了過來。
石軒正和徐家兄妹隨意說着遊歷天下的一些見聞,見到戚太沖和孟毓瓊過來,就停了嘴,笑着看了過去。
徐錦衣開心地過去挽住孟毓瓊,指着石軒:“毓瓊姐姐還記得石師兄吧?”
孟毓瓊微笑如明月破雲:“上次一見,石師兄的風采就讓毓瓊不敢或忘。”她也不客氣,直接就跟着徐錦衣叫起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