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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闌干山上的租憑洞府裡,我早該想到的。”溫念兮懊惱帶着早有所預料的語氣道,“那位金丹宗師是約在城南小山廟換人,真是可惡。”兩地一南一北,相距甚遠,看來對方果然是佈置周密。
石軒無意評價對方的安排,只是道:“剛纔看到那位金丹宗師好像還在洞府裡,我們是等他往城南出發後前去,還是現在就去?”在旁邊的石室裡,盤tuǐ坐着一位金丹宗師,不過他帶着黑色靈器面巾,將面容和氣息都掩蓋住了。
溫念兮毫不猶豫地道:“請石前輩現在就和念兮前去。”剛纔道心誓言發的是救了別情就拿《昇仙**》給石前輩看,並不包括出手殺掉那位金丹宗師,要是等等他出發去了城南,這位冷淡無比的前輩,肯定不願意再多出手一次,那樣自己的秘密很可能就曝光了。
石軒也不在意這些許小事,點頭道:“那我們就出發吧。你們兩個在這裡等着。”於嵐和郭開實力不夠,一起前去只能礙手礙腳,同時石軒將手一揮,隔壁的錢德三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不到日頭高照,絕不會醒來。
之後,石軒用上小有清風遁,溫念兮展開和光同塵遁,兩人悄無聲息地就穿城過街,沒過多久就並肩到了闌干山半山腰的那處洞府外面。
現出身形,看到洞府後,溫念兮繼續持着遁法,冷靜地用靈覺道:“石前輩,我有一套陣旗、陣盤,可以佈下破禁玄陣,悄無聲息,不會驚動主持闌干山的宗師,還請您爲我護法,掩蓋靈氣b然溫念兮的和光同塵遁厲害,但石軒小心起見,還是用神識籠罩住了她,讓那位金丹宗師就算有人到了家門口,也未能發現,石軒笑着搖搖頭,左手拉住溫念兮的衣衫,右手直接按在洞府之門上,一陣淡淡金光閃過,溫念兮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洞府裡面,禁制沒有任何異動,就好像是主人回家般。
如此輕鬆寫意,沒有煙火之氣,讓溫念兮是又驚愕又詫異,一下覺得這位前輩高深莫測起來,這一手應該也是他的神通道術之一,加上圓光回溯之術,剛纔那門遁法,於嵐所講的陰陽劍氣、白光寒雷、五色光圈,以及神通道術裡面必有的望氣、天眼,已經八門了,這還沒算神通道術裡面必有的一門防禦道術!
要麼這位前輩天賦異稟,神通道術突破了七門的限制,要麼,要麼,這位前輩已經成就了法相,溫念兮的心情就如在半空,惴惴不安,又帶着點期待,但對於後一種可能,更多的卻是不敢相信。
成就法相需要龐大的資源、飄渺的道心修煉,就連四大宗門最最鼎盛時,也才各自有四位而已。
當溫念兮念頭還在混亂的時候,已經被石軒拉着走到了一個石室前,同樣毫不費力地在一陣金光過後穿了進去,看見了昏睡的莊別情。
“前輩?”溫念兮幽黑晶瑩的眸帶着mí惑和祈求的神色看着石軒,朦朦朧朧,勾起人心裡的保護yù,要不是石軒道心堅定,換了另外的男性修士來,說不定爲她生爲她死都願意。
其實溫念兮確實是很mí惑,本來應該小心翼翼的救人行動,怎麼會如此簡單,好像在嬉春踏青,而且自己的和光同塵遁剛纔詫異之下已經失效,沒見前輩有什麼手段,爲什麼隔壁石室的金丹宗師就如睡着了般,一點兒異常也沒發現?
石軒眼紫光閃現地看了莊別情一眼,他身上被佈下的層層禁制就浮現出來,這布禁之人倒是頗爲歹毒,將自己的性命和這小男孩的性命勾連在了一起,只要他一身死,這小男孩就會立刻爆體而亡。
這時候溫念兮也看出了這禁制的不凡,但她臉色略微發白後,就變回了正常,清越的聲音帶着點沙啞,卻更顯魅惑地道:“這是水月門‘同氣連枝’禁制,想不到會是同門出手,嘿嘿。”她雖然知道這門禁制,但修爲比對方淺,靠自己是無法破解的。
石軒倒是沒有感覺意外,能懷疑起溫念兮的身份,還能發現車藏人,掐準時間出手,同門是最有可能,甚至石軒懷疑,那神秘主人開始懷疑溫念兮的身份,就是隔壁那位金丹宗師透露出去的,兩人早有勾結也說不定。
聽溫念兮講了“同氣連枝”禁制的原理,石軒對於破禁有了把握,太極圖直接鎮壓因果就行,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就會驚動隔壁的金丹宗師,所以石軒對溫念兮道:“等我去將那位金丹宗師拘來,免得他有什麼異動。”
溫念兮乖巧地點點頭,在這裡守住莊別情。
石軒出了這間石室,來到另外一間,同樣將太極圖蘊含在手,按在禁制之上,然後施了個穿牆術,穿過石門,走了進去,接着擡手就將虛空幻境展開。
裡面打坐的那位金丹宗師,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人侵入,心又驚又慌,可還沒來得及使用道術和靈器,靈覺就感應到一片混沌,數不清的黑白漩渦在轉動,然後自己整個靈hún不由自主地隨着這些黑白漩渦轉動,越轉越快,幾個剎那間就暈了過去。
石軒見他暈了過去,又使了一個太清五雷鎖仙環,五色光圈落在他身上,立即鑽了進去,鎖住靈hún和真氣運行。
這一番交手,一個呼吸的時間也未到,蓋因石軒以有心算無心,針對缺陷出手,方纔能如此之快。
溫念兮在石室剛剛踏出幾步,走到了莊別情身邊,就感覺到石軒走了進來,一個身穿黑袍,臉méng黑巾的人在他身前浮着,然後落在了地上。
“這麼快?”溫念兮就算一貫冷靜,這個時候也不由自主地失聲問了出來,莫非石前輩真是法相真人?
石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道:“你看着他,我來破除禁制。”
溫念兮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詢問的好機會,轉身走到了那黑衣人身邊。石軒則是用出太極圖,定住因果勾連,再按照溫念兮給的方法,將禁制一一破除。
那黑衣人感覺到了異常,從昏mí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溫念兮,知道大勢已去,咬牙道:“爲什麼總是有男人幫你?”
溫念兮聽到了她的聲音後,纔回過神來,用出神通,扯下她的面巾,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念慈,大師姐,原來是你!”
念慈冷冷一笑:“爲什麼不能是我,自從你入門之後,師傅就對你關愛有加,作爲法相真人的預備來對待。而我呢?!明明已經凝結金丹,成爲宗師!爲什麼師傅還是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連進階法相的功法都要我所有神通道術到了階纔會給我!更不要說爲我準備成就法相的諸多資源了!”
溫念兮已經恢復了平靜,帶着一絲冷清的笑容道:“大師姐你才凝結金丹七八十年,所有道術才四階,師傅也是爲了你好,纔不讓你好高騖遠。至於資源,都是自己從宗門處換取,哪有全靠師傅的。所以,大師姐你就想要陷害師妹我?”
“陷害?!哈哈,哈哈,陷害你這位水月門聖女是陰陽魔教餘孽?!我只恨自己貪心,沒有先將這個消息傳出去,想等到《昇仙**》得手後才行動。”念慈咬牙切齒地道,同時身體內有了一些變化,居然能突破石軒三階太清五雷奇門鎖仙環。
“不好。”石軒念頭剛剛閃過,念慈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團血肉,在血肉間現出一個黑色空洞,一道青光從飛出,化成大手就向石軒抓來。
這大手威勢不凡,雖然隔着很遠的距離,但青光閃動間,鎖住空間,鎖住變化,同時一道威壓恐怖的氣息從那黑色空洞裡降臨,讓溫念兮是癱軟在地。
石軒見這大手已經有了八階左右道術實力,不敢怠慢,掌現出一朵金花,帶着紫氣就迎了上去。
金花落在大手,滴溜溜地轉,轉眼間就將那青光大手給消磨乾淨,然後堵住了那黑色空洞。
在黑洞消失前,那道威壓恐怖的氣息似乎咦了一聲,自語了兩個字:“法相?”
石軒這一次出手,已經是借用了部分天元陽尺的能力,所以才能直接打退這八階道術的大手。
等到一切平息,溫念兮連續試了幾次,方纔站了起來:“前輩您……”這番交手,在她心目,已經坐實了石軒法相真人的實力。
石軒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先用陰陽神鏡消除氣息,然後背後幻化出一青一紫兩道羽翼,紫色神光捲住莊別情和溫念兮,一個扇動就消失無蹤,剛纔和青光大手的較量,讓石軒無法遏制劇烈的靈氣bō動,想來已經引起了闌干山主人的注意。
等到石軒和溫念兮離開了一會兒,幾道遁光才飛到了這洞府之,領頭的是皮膚略黑,頭髮全白,但精神抖擻的老年修士,他威嚴不凡,帶有長期居於上位的氣勢。
其他修士查看了洞府的情景後,對這老年修士道:“回稟城主,有用的氣息都被消除掉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乃兩位法相真人的交手。”
老年修士正是成丹四百來年的滄瀾城城主楚天高,也算散修裡面最有希望成就法相的人物,他苦笑道:“這次寶物開光,老夫這城主實在是無用,無法阻止別人奪寶。哎,那些法相真人的事,哪是我們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