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走進大通鋪的時候,蕭雨微微睜開冷冷雙眼掃了他一眼,嚇得葉良辰雙腿一軟,想立即掉頭就跑,可看到身後的皇浦君笑,葉良辰只得硬着頭皮朝蕭雨走了過去。
“大......大哥!”葉良辰一邊注意蕭雨的表情,一邊結結巴巴叫道。
“有事?”蕭雨一臉平靜地望着葉良辰極其身後的皇浦君笑一干人。
“那個!沒......沒事!”葉良辰訕訕笑道。
“哦!”蕭雨淡淡迴應一聲,再次閉上雙眼,無視四周的緊張氣氛。
“大......大哥,你......你受傷了?”葉良辰被皇浦君笑瞪了一眼,轉過頭去,繼續問道。
“恩!”蕭雨鼻子裡淡淡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嚴重不?”葉良辰漸漸看出了蕭雨嚴重的傷勢,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你是想問我是否還有法力?”蕭雨霍然睜開雙眼,一字一句頓道。眼神極度冰冷,殺機頻現。
“沒......沒有的事!”葉良辰被蕭雨突然迸發的氣勢嚇了一跳,趕緊擺手辯解道。
“哼!老子雖然受了傷,但是收拾你們幾個還是沒有問題!要不要試試?”蕭雨冷笑道。
“那是!那是!蕭兄武藝超羣,豈是我等能比的”皇浦君笑吃不準蕭雨的真假,接過話繼續試探道“不知蕭兄傷得嚴不嚴重,是否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必了!蕭某的傷並無大礙,不勞各位費心,請吧!”蕭雨冷冷回絕道。
“蕭兄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等真是好心來助你療傷的,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從蕭雨的語氣中,皇浦君笑聽出了蕭雨的底氣不足,於是假借替蕭雨看望傷勢的名義,一道磅礴的土行真氣迎面碾向蕭雨。
“住手!”皇浦君笑一道磅礴的土行真氣碾向蕭雨,眼看蕭雨就要被自己的真元巨掌拍死,關鍵時刻,一道嬌喝響起。上官婉兒俏麗的身影快速撲向皇浦君笑。
“婉兒?”皇浦君笑大吃一驚,這一掌下去,雖然蕭雨必死無疑,但上官婉兒肯定也會被自己所傷,要是不小心傷了上官婉兒,別說自己舍不捨得,光是上官青城就不會放過自己。無奈,皇浦君笑只得悻悻撤去了法力。
上官婉兒立即閃身擋在了蕭雨面前“你們誰也不許動他”
這一刻,上官婉兒嬌小的身影卻顯得如此挺拔高大,蕭雨心中苦笑,又欠了一個女人的人情啊!
“婉兒!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替蕭兄看看傷勢如何?並沒有加害他的意思啊”皇浦君笑辯解道。
“不必了!我曾祖爺爺馬上就來!他會替蕭雨哥哥療傷的,不勞煩你們了,你們請自便吧”上官婉兒擺了擺手,道。
上官護法?衆人面面相覷,相互對望一眼,立即退出了大通鋪,在衆人眼中,上官護法是比宮主和秦淮還恐怖的存在,沒有人能惹得起,別說他們,就算他們背後的長輩也惹不起。
“蕭雨哥哥!你怎麼樣了?”上官婉兒見衆人終於退走了,轉身蹲在蕭雨面前,一臉關切道。
“多謝婉兒!我不礙事了!”蕭雨搖了搖頭道“只是此番被人追殺,對方的實力很強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那去我曾祖爺爺那裡吧,他那裡安全”上官婉兒急忙道。
“這......好麼?你曾祖爺爺不是從來不留外人過夜的嗎?”蕭雨狐疑道。
“他不是要收你爲徒麼?你先假裝答應他,等你養好傷之後再悄悄離開就好了啊”上官婉兒提議道。
蕭雨一愣,這上官婉兒也真夠奇葩的,竟然幫着自己欺騙他曾祖爺爺,要是讓上官青城聽到了,不知做何感想。
“既然是拜師!又怎能出爾反爾,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到時你曾祖爺爺顏面何存,我蕭某又豈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蕭雨接着說道“我原本也有拜上官前輩爲師學習煉丹的意思,只是苦於無法徵得月無影師傅的同意,今日形勢所逼,只好來日再向師傅請罪了”
“嗯!嗯!”上官婉兒只是一介女子,自然不如蕭雨考慮得周全,只要能保住蕭雨性命,一切都是可行的,當然,蕭雨若是真心拜自己曾祖爺爺爲師,自然是皆大歡喜。
就在上官婉兒扶着蕭雨走後不久,一隊土行宮執法弟子迅速衝進了大通鋪,大肆搜索一番後,又快步離去,不光是這一對執法弟子,整個土城都接到了宗門的旨意,全城戒嚴,全力搜捕一個受傷的逃犯。
土城四處張貼着逃犯的畫像,高大的身材,青色長衫,渾身血跡斑斑,刀削斧劈的臉上掛了淡淡的血跡,細看竟然是蕭雨的畫像。
“老大!你看那不是蕭雨的畫像嗎?”趙日天眼尖,老遠便認出執法弟子正四處張貼的畫像就是蕭雨。
“你認識這人?”執法弟子聞聽趙日天的嚎叫,回過頭來質問道。
“我......我......”趙日天結巴了半天,目光投向了皇浦君笑,沒有皇浦君笑的指示,趙日天不知該不該將蕭雨供出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蕭雨定然是犯了什麼事,被宗門通緝。可同時這蕭雨又是皇浦君笑要殺的人。
“這個人此時正在大通鋪!”皇浦君笑接過話回道。對於此時的蕭雨,皇浦君笑恨到了極點,若不是蕭雨的突然出現,上官婉兒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一切都是因爲蕭雨而起,如果能假執法院之手,除掉蕭雨,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大通鋪?”執法弟子嘀咕一聲,迅速報告去了。
往日清幽靜謐的丹堂,今日卻迎來一批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執法院的秦淮,秦院長領着十八名執法弟子將丹田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此情形,早有機靈的丹堂弟子前去向上官青城報告。
上官青城剛剛安頓好蕭雨,就接到了多個門下記名弟子的傳訊,告知丹堂門外的情形。
上官青城大步走出了丹堂,見到門口黑壓壓的一羣執法弟子,面色一沉,怒道“秦淮!你這是何意?莫非我上官青城犯了門規?”
“上官護法嚴重了,並非上官護法犯了門規,而是有人看見有宗門正四處抓捕的逃犯逃進了上官護法的丹堂,因此,我執法院弟子纔會失禮將丹堂圍了起來,還請上官護法見諒”秦淮有理有據回道。笑話,上官護法是何等身份,那是土行宮的四大護法,這四大護法絕對不是宮主的四大護法,而是護衛土行宮的護法,其地位比宮主還高。雖然秦淮手握執法大權,但也不能夠隨便對護法動手,除非是抓住了對方的犯罪證據。
但就算抓住了護法的犯罪證據,執法院也是沒有權利定護法的罪的,還必須移交宗門的長老堂,由宗門的長老堂來酌情定罪。像今日這樣,秦淮直接帶着執法院弟子將上官青城的丹堂圍起來的情況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哦?有人看見逃犯逃進了我丹堂?不知是誰看見了,可否站出來讓我瞧瞧!”上官青城冷冷掃視全場,喝問道。
“上官護法!此事是宮主特別批准的,你就不要以勢壓人了,我們只是進去搜尋逃犯,與你丹堂絕對秋毫無犯,還請上官護法不要讓秦某爲難”秦淮抱拳道。
“放屁!宮主特批就了不起麼?宮主特批就能夠隨意打擾我丹堂煉丹麼?老夫不怕告訴你,我正在煉製一爐三清丹,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要是讓你等破壞了我的好事,別說是宮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們”上官青城摔門走進了丹堂,隨後大門緊閉,不再理會門外的秦淮等人。
你當爲何上官青城一說道三清丹就立即唬住了衆人,這三清丹被公認爲是品秩最高的丹藥,已經位列仙丹行列。只有天級煉丹師才能煉製出來,三清丹具有改造仙體的逆天功效,只要服用了三清丹就能夠立即飛昇仙界。
當然到目前爲止,三清丹還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據說,早年上官青城曾經爲土行宮的老宮主煉製過,只是到了關鍵時刻,因爲天地靈氣不穩固的原因,導致了煉丹失敗,但就算是煉製失敗的一枚廢丹,也生生延長了老宮主三千年的壽命,可見三清丹的逆天功效。
見上官青城說得如此嚴重,秦淮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上官青城是土行宮唯一的高級煉丹師,高層所用的幾乎所有的高級丹藥都是上官青城煉製,如果上官青城所說屬實的話,這一爐三清丹也定然是爲上面的某位大佬煉製的,如果要同時得罪兩位大佬的話,秦淮就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輕重了。
抓捕逃犯是宮主親口下的指令,如果執行宮主的法令,就要同時得罪上官青城和另外一位大佬,但若是不執行宮主的指令,就算公然抗命,裡外不是人,秦淮暗暗頭疼。沒想到自己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執法院長也會有頭疼的一天。
權衡了箇中利弊,秦淮也不敢貿然動手,於是自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傳訊器,向宮主表明了自己的處境,片刻之後,得到答覆的秦淮收了傳訊器,對手下揮了揮,十八名執法院弟子迅速結成衝鋒陣型,加速衝向丹堂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