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草堂的老者還沒回來。項雲一大清早就爲李悠悠做好了早餐。雖然只是最簡單的米粥加一點鹹菜。看着李悠悠在牀上熟睡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叫醒她。
可是卻沒想到晴兒和榕兒兩個少女那麼早就趕回來。推開房門看見屋裡的情形。兩個人都張大了嘴巴。
"項雲你怎麼起……"
"噓"項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料因爲兩個女孩的聲音太大。李悠悠被這一聲嚇醒了。兩個少女才注意到原來躺在牀上的是李悠悠。
"誰啊。大清早的"李悠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牀上。
"呀。項雲呢?"轉過頭一看發現此刻別人正守在牀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啊?你怎麼醒了。我怎麼在牀上。"這才注意到門口的兩個少女。榕兒和晴兒看見項雲能起來活動了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喲。悠悠大小姐。你這照顧別人把自己照顧到病牀上去了。"晴兒怪腔怪調的說道。榕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啊。項雲你個臭小子。醒來了也不叫我。"隨即纔想到。那肯定是項雲把自己抱到牀上去的。想到這裡。臉蛋刷的一下紅了。兩個少女大概也猜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不過並沒有露出不滿意的樣子。畢竟都是自己好姐妹。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呃。我昨晚看你睡得那麼香。怕把你弄醒。"這句話就是間接承認是自己抱的她。
不過兩個少女並不想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項雲。你的傷都好了啊?這麼快。"晴兒滿是驚訝。
"額。好的七七八八了吧。"
"胡師叔的藥這麼有效?"李悠悠狐疑的看了一眼項雲。
"那你的修爲還有沒有。"
"還有吧。"項雲並不想欺騙眼前這三個少女。
"那就那就好。嚇死我了。李悠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個。美女悠悠師姐。準備了早飯。你收拾一下吃點吧。榕兒和晴兒美女師姐也一起。"
李悠悠聽到早飯肚子突然咕咕了一聲。昨天一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晴兒和榕兒大清早就趕過來也沒吃早飯。這下正好。四個人圍成一張桌子。
期間的氣氛莫名的詭異。
"額。那個。悠悠師姐。你昨天照顧我辛苦了。多吃點。"項雲給她夾了菜。隨即感受到兩道目光射了過來。
"那個。晴兒師姐。你也多吃點。瞧你。最近都瘦了"
"啊。榕兒。你也多吃點。還在長身體。"不過這句話說完隨即一道兇狠的目光射過來。
"哎呀。誰踩我腳啊。"李悠悠痛的大叫起來。
榕兒一臉尷尬。
"對不起。悠悠姐。我準備踩項雲的。不好意思啊。"
三個人同時朝榕兒射來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啊。我不吃了。吃飽了。你們先吃"榕兒放下碗筷就出去了。
"哼哼。臭小子。老實交代。你跟榕兒什麼關係?"李悠悠發話了。
"沒。沒什麼關係啊。"項雲被她眼睛瞪的瘮得慌。
"沒關係?沒關係她昨天那麼緊張你。今天又這麼早來看你。”少女的心思何其敏銳。
百草堂外面的少女又何嘗不是心裡惴惴不安。原本只是康城的萍水相逢。到後來宗門的意外見面。那個手提水桶。站在自己面前說"嗨。還記得我嗎"的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闖進了她的生活。到昨天聽見項雲被人打。激動的跑去外門看見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項雲。再想想以前剛見面時的那個剛進城的頑皮的鄉下小子。她的心裡被什麼刺痛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那麼心痛。那麼擔心。
"唉。算了。不去想了。順其自然"。榕兒自言自語。
項雲當然不知道榕兒的心思。權當是朋友之間的關心。
一頓早飯吃的項雲不是捱罵就是捱打。心裡憋屈死了。
"奇怪了。胡師叔昨天都出去了。今天怎麼還沒回來。"李悠悠覺得不對勁。
"那要不咱們去看看吧。是不是在後山出了什麼事情。"項雲提議。
於是四個人三女一男出了百草堂往後山走去。
"這裡這麼多珍貴藥材都是胡師叔種的嗎?"項雲問。
"對啊。胡師叔從小在宗門長大。別的不行。就學了一身好醫術。"
"那爲什麼百草堂只有他一個人。不收幾個徒弟呢?"項雲不解。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不喜歡收徒吧。又或者平日裡宗門的弟子都忙着修行。有誰會去學醫術。"看來李悠悠她們也不是經常來這邊。這邊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走路還是得走半天。
項雲看着這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珍貴藥材也不禁心生起了佩服。一個老人一輩子盡心盡力爲宗門服務。這本來就是件值得敬佩的事情。
四人打打鬧鬧不多時就到了後山。藥草的香氣迎面撲來。沁人心脾。
"奇怪了。這兒沒人啊。胡師叔會去哪裡呢?"
"在這兒。晴兒大叫。"三個人連忙趕過去。
胡師叔躺在地上已經多時了。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旁邊有一株血紅色的花草。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等把他弄醒才行了。
項雲伸出手在老者的人中使勁按了幾下。老者才悠悠轉醒,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暈過去了”
“師叔。昨天你說來後山。昨天一晚上都沒回去。今天我們覺得不對就出來找你。然後就看到了現在的樣子。”
“哦。”老者終於恢復了清醒。
“咦。小子你怎麼起來了?怎麼好的這麼快?”他狐疑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看過啊。這就是那個小子。怎麼可能。昨天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自己把他從鬼門關拉出來。可是這樣的內傷不說兩個月。最起碼一個月下不了牀。他以爲自己見到鬼了。連忙把項雲的手抓起來把脈。
“這可真是奇怪了。怎麼會好的這麼快。脈象正常。體內也無狂暴的真元。”
“可能是師叔你的藥的效果。小子調理了一晚。今天早上就能起牀活動了。”項雲不想自己的秘密被發現。
“是嗎?”老者半信半疑。不過李悠悠隨即轉移了話題。
“師叔。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暈過去的?”
“唉。”胡師叔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昔年我無意得到了一顆種子。查閱了許多古籍才知道那顆種子是世間不可多得的血靈草。”
“是不是就是旁邊這顆藥草?”項雲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嗯。你說的沒錯。小子。就是這個。血靈草乃是不可多得的靈藥。尋常修士服下可以立即回覆自己損耗的真元再次進入巔峰狀態。”
“什麼?”三個少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可是是藥三分毒。血靈草生長的要求極其苛刻。除了天地靈氣必須充足以外。種植者每隔一段時間必須以自己精血灌溉才能讓它繼續生長。我昨天用精血灌溉的時候沒想到這株藥草居然自行吸收我體內的精血。最後我體力不支不知道怎麼就暈倒了。”老人看了看旁邊的靈草。
“看來它已經到了成熟的時候了。”
李悠悠小眼一轉。
“那個。師叔啊。你看這株靈草反正都是要給人使用的。不如把它交給項雲。你覺得怎麼樣?眼下的他最適合服用這株靈草了。”說完還主動攙扶着老者宛如一個少女扶着自己的爺爺一樣。
“這……。”老者犯難了。
李悠悠說的沒錯。反正這株靈草早晚都會被人服用。隨即他看向項雲。
“悠悠。別胡說。這可是師叔用自己精血灌溉的靈草。我不能要。”項雲其實想要。以備哪一天萬一遇到突發情況還可以自保。這等於多了一條命帶在他身邊。不過他知道他不能。眼下虛弱的老者昨天已經耗了大半精力來爲自己療傷。不然單憑自己的時間之力不可能這麼快復原。他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項雲。你能不能閉嘴。沒讓你說話。”李悠悠滿臉恨鐵不成鋼。
“悠悠。我知道你爲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能要。更何況我真元並沒有損耗。不信你看。”項雲說完在衆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真元。
“怎麼可能。你這傢伙昨天還半死不活。今天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李悠悠高興之餘還帶着責難。
“這傢伙。難道昨天一直在故意假裝。那自己昨天喂他喝藥豈不是。”想到這裡小臉一紅再也不理項雲。
項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訕的乾笑了一聲。
兩個少女見項雲真的無恙。也就放下心來。原本還想着今天三個人軟磨硬泡也要把這株靈草要過來。
老者看見項雲恢復的這麼快也是有點驚訝。他對於眼前這個少年還是很讚賞的。不過讚賞之餘還多了一點其他的味道。
四個人輪流扶着老人回到了百草堂。
“小子。你叫項雲是吧。”老者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四人。
“嗯。怎麼了?師叔”
“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我百草堂找我。”
“啊。”三個少女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們可從來沒聽說過胡師叔對哪個弟子許下這樣的承諾。
“還不快謝謝師叔。”李悠悠一腳踢在項雲的屁股上。
這傢伙怎麼這麼笨。這麼好的事情還不趕緊表明自己的謝意。
“呃。謝謝師叔。”項雲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者讚賞的看了看眼前幾個孩子。
“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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