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也並非沒有勢力的滲透,神王府便是掌管光陰小鎮秩序的一個機構。
當然,神王府也不會過多幹涉光陰小鎮的自由,否則,光陰小鎮也不會成爲渴望自由清淨生活人士所追捧的樂土了。
夕花公子並非是一個不懂人情事故的狂人,看着一衆急迫求醫的修士說道:“今日中午,神王府設宴爲神醫接風洗塵,若有求助者,前往神王府就好。”
“多謝夕花公子!”
“感謝公子!”
一衆急切尋醫的修士得到這句話後。全都長鬆一口氣,心中對夕花公子不近人情的印象因此改善了許多。
曲一曉目視着夕花公子的離去,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悅之色道:“哼,假惺惺的,不但與天縱星辰長一個模樣,內心的虛僞也是沒差!”
“我看你是嫉妒夕花公子萬衆焦點,自己卻只是一個路人吧?”烏恆笑了笑道。
曲一曉頓時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道:“難道他那一張面癱臉,有資格與我曲一曉相提並論嗎?”
烏恆試探性的詢問道:“既然你看他不爽,不如中午我們去神王府瞅瞅,反正喪鐘碎片還沒有出現,也閒來無事。”
他很好奇,夕花公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傳聞此人喜歡獨來獨往,並非什麼樂於助人的主,此舉叫神醫妙手前往神王府,無疑是在收買人心,打算招兵買馬吧?
畢竟現在末世來臨,人人自危!
在烽煙亂世,財富已經很難收買人心,一個神醫卻可以!
臨近中午宴席,烏恆順利從仙汝閣管事那裡要到了兩張神王府宴席的入場帖。
在前往神王府的路上,烏恆發現光陰小鎮雖然因爲神醫妙手的到來而熱鬧了幾分,但相比之前,這裡的氣氛已沒有那麼悠閒了。
想必幽月星淪陷的消息,還是給光陰小鎮的居民門造成了不少衝擊,總能看見一些憂心忡忡的人四處打探着最新消息,迫切想聽到千大域給予人們的一場勝戰。
但是,他們都失望了,根本沒有任何勝利的消息,幽月星淪陷後,其它幾大主戰場全呈現潰敗之勢,傷亡慘重,士氣低迷!
然而待烏恆進入神王府後,此處的氣氛又完全不同了,諸多穿着高雅華貴衣裳的顯赫之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暢談天下局勢,根本沒有一點擔心之色。這些人是真的心大,還是狂妄無知呢?
烏恆搖了搖頭,心想光陰小鎮這等藏龍臥虎之地,如果有一個防備,也不至於被七界大軍覆滅的那麼幹脆。
他們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
神王府大氣恢弘,金碧輝煌,連鋪地的青石板都是一種特殊的玉石,價值連城,這裡四處載滿了奇花異草,不時可看見一些祥瑞小獸在花園中吞吐雲彩,嬉戲遊玩,一個個身姿婀娜的侍女端着酒菜,行走在宴席間,笑容甜美,招待客人。
另外,烏恆聽到琴音婉轉,徐徐飄蕩,那是亦紅妝的琴聲!
這個倒不意外,仙汝閣就是神王府的產業,能請亦紅妝來到宴席中彈奏助興,實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烏恆與曲一曉悠閒的在神王府中漫步行走打量,發現此處存有諸多暗藏的仙王氣息,強者如雲,如果他們兩個要是敢在這裡鬧事,可能瞬間就會被鎮壓。
烏恆也只能感嘆,荒古紀元,的確是一個無比強盛的時代,仙王級別的強者都四處可見。
他在人羣中搜尋着夕花公子的蹤跡,不出多久,便發現夕花公子花團錦簇一般,被諸多同代年輕人圍攏着敬酒,各種奉承誇讚言論不絕於耳。
夕花公子似也很享受這種萬衆矚目的姿態,不過臉上笑容淡淡,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與身邊諸多大勢力的傳承人推杯換盞。
“虛僞!”曲一曉見此一幕,暗暗咒罵了一聲,但在人家的地盤上,他還是比較識時務者爲俊傑的,與烏恆規規矩矩的找了一張空席坐下,很快便有侍女端着酒菜前來招待,臉上笑盈盈的,不敢有絲毫怠慢。
因爲這次宴席有資格進入神王府用宴的,每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有任何的忽視!
宴會按部就班的舉行,一切都顯得很融洽,但忽然聽見酒杯破碎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名黑衣青年滿身酒氣,忽然從宴席中站了起來道:“幽月星居然會淪陷,真的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一衆人皆露出異色,忍不住這個敢在神王府酒宴中耍狠發飆的年輕人身上多瞄了幾眼,議論紛紛。
“清悲兄,此言差矣啊,恥辱是恥辱,但只能怪幽月星那羣酒囊飯袋太過廢物了,丟了我們千大域的臉面!”另外一名年輕人立即站了起來,勸阻蘇清悲坐下來說話,這個人的言語,也是非常之狂,直言幽月星戰場那些戰死沙場的修士都是酒囊飯袋,姿態輕佻。
酒席裡聽到這樣一番話,不少人皆皺起眉頭,認爲這兩個小年輕也是太狂了,敢如輕佻放言。
不過黑衣青年蘇清悲與勸阻蘇清悲的人,皆大有來頭,家族勢力在千大域中根深蒂固,佔據着千大域的一角江山,縱有人不認同這等言語,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以免給自己找麻煩與不快。
蘇清悲整個人東倒西歪的,卻是不肯坐下來,站在宴席上指手畫腳的說道:“方畫兄,你說這千大域窩囊廢爲何如此之多,對付區區七界而已,卻連連戰敗!”
“太多的軍隊,都是爛泥扶不上牆,又有什麼辦法呢!就讓他們自找滅亡好了。”方畫慫了慫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在神王府,出現了諸多大勢力的傳承人,這些人爲何會聚在此處?
光陰小鎮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據說再過幾日,很可能徹底封鎮,徹底隔世,只是因爲有一批人還沒到來,所以還在等待着。
爲什麼?
“被家族送進來避難,卻敢理直氣壯的指點江山,蔑視那些在主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荒古世紀的年輕人,竟是這樣的德行……”烏恆看着這一幕,不由暗暗搖頭,感慨了一聲。
他們真的是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了,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