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將人性看的很透徹,無利不起早是人的通病。要說一向放浪形骸的安培情海到華夏遊玩或許我會信,不過如果說他去華夏只是單單爲了我,那我絕對不信!”
回望了一下太陽之子有些無奈的眼眸無名笑了,接着道:“本來我就感覺事有蹊蹺,安培情海這樣不羈的人又怎麼可能爲了我而去找劍神山莊的晦氣呢!今天看到了你我就突然想明白了,他去華夏的目的應該和你相同,你們都在找一樣東西,對嗎?”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太陽之子,無名暢敘道:“只不過他用的手段和藉口比你拙劣了一點,安培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不會撒謊,但是卻依然搞出了這段漏洞百出的謊言!可笑那些東瀛的老傢伙居然還想要借題發揮,愚蠢!”
太陽之子的臉上顯然有些燒紅,灌了一口桌邊的黃湯,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就不隱瞞了。的確,我和安培情海如此匆忙的去華夏是爲了尋找一樣東西,一樣對於西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遠遠地眺望了一眼古老神秘的東方,太陽之子張開嘴剛準備接着說下去的時候,無名突然笑了,那抹笑顏清淡卻不失神韻,丟下手中的串着烤肉的鋼絲鉗子,道:“他們來了。”
聽無名這話,太陽之子渾身一凜,回頭掃了一眼四周。不見什麼動靜,一邊的無名則是很紳士的掏出一包面紙,擦了擦有些油膩的嘴脣,不動聲色的招呼了一下老闆,把賬給結了。
一把拉起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太陽之子,無名道:“走!去看看吧!想不到你們兩個傢伙惹出來的事情還要我幫你們擦屁股!快點啊!我老婆還等着我回去過聖誕呢!”
神經有些過敏的太陽之子被無名就這樣拉着一路狂奔,夜幕之下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十二點的降臨,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無名和太陽之子的行爲。不過就算是注意了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們。
稍許,無名和太陽之子就離開了唐人街,此時此刻紐約市民不是在呆在溫馨的家裡面就是聚集在紐約大教堂的廣場之上,雖然街道兩側同樣有三三兩兩的情侶,但是依然是有些冷清。
兩人奔跑了良久才停了下來,眯起眼睛,黑暗之中出現了八道身影。六名黃金鎧甲的太陽神將將兩名東方老者圍在當中,兩名老者長劍護胸沒有半點懼色,似乎兩人還在不停的打屁着,不過無名離着他們有一段距離,所以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回過頭,看着面無人色的太陽之子無名道:“看來你們太陽神殿的神將討不到好了!”
說話間,六大神將挺着自己的武器就衝了上去,月光之下,他們身上的劍痕依稀可見,血色的結痂在銀白的月光之下顯得越發的猙獰。兩位老者揮動着手中長劍,刺,削,當,劈,劍劍生風。
一道道華麗的劍芒隨之而動,巨大的劍氣不斷的在空中飄揚,就連空氣之中都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氣流震動。僅僅是兩位劍奴就讓六大神將有些無從招架的感覺,無
名有些詫異,自己身邊的太陽之子是如何在天地玄黃四劍的追殺下活下來的。
“似乎他還對自己隱瞞了什麼?”無名心中暗暗想道。
不過半響的功夫,兩位老者的長劍已然飲血,滴滴血漬濺在地面上泛起一陣美麗的花朵。無名清楚的看到這兩位老者當中有一人已然是先天大宗師的境界了,如果沒有領域之力的話,兩位大宗師怎麼也不肯能敵得過六大神將的。
正在觀戰之際,忽的一道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緊接着而來的是一股強大的劍氣,不過這股劍氣的目標並不是無名,而是站在無名身邊的太陽之子。能夠感覺得到這道劍氣之強,不在荊遠傑之下。
虛步臨空,無名一個轉身將太陽之子給搪住了。左手揚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奔涌而出,華麗的氣色光芒迎風而上,一下子刺破了夜空。巨大的無色劍氣劈開迎面而來的劍芒,轟的一聲在對面的牆壁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一聲巨響自然驚動了不遠處正在爭鬥的幾人,他們將目光齊齊射向這裡。雖然是夜幕之下,但是依然看的清晰,無名那滿頭的銀絲不斷的在夜空中飛舞着,深鎖的眉宇之間一股沖天的怒氣。
“天地玄黃,都給我滾過來!”聲音很低沉,但是卻帶着強大的內力,讓人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四道身影似乎有些無奈的出現在無名面前,無名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他們也不住的打量着無名,雖然這些年在劍冢裡面也聽說了關於這個少主人的事蹟,不過在他們心裡無名依然是個被家族放逐的人,所以對於這個山莊的少主人也沒有太多的恭敬。
天地玄黃四劍臉上傲慢之色無名自然看的清楚,深邃的眸子狹長的眯着,露出深深的寒意:“你們四個老傢伙不好好在劍冢裡面呆着,是誰給予你們權利出來的?”
天劍冷哼一聲道:“哼!小輩,看在你是劍神山莊一脈的份上老夫可以原諒你剛剛的無理,不過你要是再不走開的話,我就將你和這個歐洲小子一起收拾了!”
似乎感覺道天劍的話有些不妥,一邊的地劍捅了捅他小聲道:“天老鬼,這個小娃娃畢竟是......”
天劍冷眼一瞪身邊的地劍,喝道:“我纔不問他是什麼人呢?在我眼中他不過是個被驅逐出境的廢物而已,他如果識相的話我今天可以讓他離開,要不然我就將他留在這裡,我想莊主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聽了天劍的話,無名的手不住的顫抖,臉色也有些扭曲了。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劍神山莊是無名永遠的禁忌,而這個世間能夠讓無名暴走的也只有劍神山莊了。
無名一暴走那肯定就會有人倒黴,這個天劍就好死不死的觸上了這個眉頭。碩大的拳頭暴怒於空氣之中正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響,預示着主人無比的憤怒,天劍望了一下眼前這個已然在暴走邊緣地少年,輕蔑道:“怎麼?你很不服氣嘛?不服氣就儘管出招。”
此刻不管是天地玄黃四
劍,還是太陽之子都在看着無名,猜測着無名會如何做。不過半響,無名都不曾動一下,只是死死的盯着天劍。看無名乾打雷不下雨,天劍更加肆無忌憚的笑道:“哈哈哈,小傢伙,這個世界拳頭纔是硬道理,老人家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是被稱爲天才還是鬼才,總之你現在的實力不如我,所以你最好給我夾着尾巴做人,要不然.....”
要不然之後的話天劍沒有說出來,似乎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他的話已經讓在暴走邊緣的無名進入了魔化的狀態。飛揚的銀色髮絲,帶着血色的眸子冷冽的射出一道道精光。
無名動了,斗大的拳影帶着紫色的火炎呼嘯而過,劃破寂靜的夜空。祖巫的拳力和速度不是凡人能夠抗衡的,轟的一聲,話還沒有說完的天劍就被無名帶着祝融真火的一拳打成了齏粉!
一個先天大宗師就如此簡單的化成了飛灰,雖說對於無名的一拳天劍毫無防備,但是就算的能夠擋住,天劍恐怕也將成爲一個廢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擋住暴走下的無名。
楞了半晌,地劍,玄劍,黃劍才反映過來:“大哥!”“天老鬼!!”
一時間三人都紅了眼睛,眼看着多年的老夥計就這樣消散在自己面前,是個人都受不了。三把劍立刻以天地人三才之勢將無名圍在了其中,天劍死了,無名心中那股無名的怒火自然也隨即消失了。
染着血絲的眸子也恢復了過來,定睛看了一下眼前的三把劍,無名冷哼一聲道:“劍來!”
不知怎的,無名猶如變戲法一樣的從空中拿出一柄古劍,劍身墨綠,劍身周圍栩栩雕刻栩栩如生的花紋。這把正在劍身山莊遺失了多年的莊主配劍,泰阿!!
泰阿劍重現,地玄黃三劍也同時一怔,泰阿的氣息他們太熟悉了。那種威嚴是他們不敢對抗的,重重的將手中的泰阿劍插在地上,無名冷笑道:“這把劍我想你們還認識吧?”
此時的地玄黃三人已經沒有剛剛的傲氣了,反而是一臉恭敬,他們的恭敬不是對這無名,而是對這那柄傳承着千年氣運的神兵利器,泰阿!毫不客氣的說泰阿劍就是劍神山莊的精神象徵。
良久,地劍才道:“這柄劍如何在你手中?”
無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泰阿劍身上拂過掠過一聲鏗鏘有力的樂章:“這柄劍在我手中很奇怪嗎?自從我父親被人暗害之後,這柄泰阿劍就一直跟着我,八年了,好像已經有八年了吧!!”
聽無名的話,地玄黃三劍面面相覷了良久,地劍纔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暗害?前任莊主不是因爲走火入魔才?”
話剛說完,地劍就似乎意識到什麼,眉頭立刻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掠過一絲很難看的神色。反觀無名,則泰然的多,依然輕撫着手中長劍,喃喃道:“走火入魔,也許吧!!”
遠遠的教堂那邊傳來了悠揚有力的鐘聲,每一下都敲擊在無名的心房之上,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