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一動,感覺到什麼的無名不屑的一笑道:“四十歲之前男人應該明白自己能夠幹什麼,四十歲之後則應該明白自己不能夠幹什麼!可惜了馬丁一把年紀,卻連這樣一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明白,看來他這一把歲數都是白活了!”
有些不明白無名在說些什麼,司徒明光問道:“小老弟這話玄機深重,不知道是和意思?難道說馬丁神父他.....”
無名笑而不答,指了指窗外道:“好戲開場了!司徒老哥這樣一場不用買門票的好戲難道不想出去看看嗎?今天晚上註定又是一個讓很多人都難以入眠的夜晚啊!”
司徒明光同樣是似懂非懂的笑了笑,跟着無名出來了,自然跟在他們後面的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保鏢鐵牛,不過在無名看來這個保鏢有和沒有似乎都沒有什麼差別。
馬丁神父走出擎天賣場大門的時候似乎故意揚了揚手中的軒轅劍。然後橫掃了一下四周,眼神清冷,清冷中還帶着些訣別之意。他身後的修士們臉上彷彿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哀傷。
蠢蠢欲動的勢力全部盯着馬丁神父手中的軒轅劍,黑暗中,威廉二世一雙眼睛綻放光芒。他身後的小吸血鬼看着馬丁神父的離去有些着急道:“親王殿下,再不動手馬丁那個老雜毛就要跑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賞在了那人臉上,威廉二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憤怒之意依然是溢於言表:“混賬東西,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溫哥華是主人的地盤,在溫哥華動手你想找死嗎?”
身後的吸血鬼心中一陣惶恐,他並不懼怕威廉二世親王的怒火,但是每每想起那個詭異的主人,心中總是有些顫抖,力量,那才的絕對的力量。可以隨意的將一個血族親王改造成血皇的恐怖力量。
現在他心中多少有些慶幸了,慶幸剛剛沒有衝動,要不然後果那是相當嚴重的。不過威廉二世不動,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動。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不斷的在空中跳躍着,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卻很逃不過這些黑暗生物的眼睛。
威廉二世不懷好意的點了點頭,摸了一把有些邋遢了絡腮鬍子笑道:“想不到打這把軒轅劍主意的人還真的不少!看來這次教廷和馬丁有難了!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馬丁苦修士帶着自己的修士隊伍一路前行,衆人腳步匆匆。他們的方向很顯然是奔着溫哥華大教堂去的,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溫哥華大教堂中一定有着教廷的人馬!
不過事實正是如此,馬丁苦修士再怎麼藝高人膽大也不敢獨身前去擎天將軒轅劍帶出的!感覺到身後絲絲涼意的馬丁苦修士眉頭一皺,對着身後的人道:“加緊腳步,只要能夠抵達溫哥華大教堂我們就安全了!”
可是馬丁的話音剛落,一個奇怪的笑聲便傳了過來:“嘎嘎嘎!馬丁,你以爲你這把老骨頭還能夠活着回到教廷去嗎?我已經差人給教皇那個老不死的送信
說你就要命喪溫哥華了!”
聽這個聲音馬丁不驚反而很鎮定,輕輕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不用躲躲閃閃的了!出來吧!血神!”
黑暗之中一個身影優雅的走了出來,清脆的腳步聲驟然響起!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一隻手習慣性的按着頭上的禮帽,有些巨大的帽檐遮住了來人的臉孔,但是那嘴角揚起的若有若無的笑容卻在黑暗中清晰可見。
血神,一個神秘的高手,近百年來一直蟬聯着一個記錄,一個最爲接近神的記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隱修,有些人雖然不上三大榜單,但是修爲卻絲毫不差,甚至更甚,現在在馬丁面前出現的這個血神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馬丁,想不到你還記得我!不錯,不錯!算算時間,你我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見了吧!當初在羅斯柴爾德看見你的時候你還只不過是個小夥子,想不到現在已經老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你們這些凡人啊!!”
被馬丁稱之爲血神的人拿下了自己頭上的禮帽,一張白皙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這張二十多歲的英俊臉龐馬丁並不稀奇,只是乾笑了兩聲道:“血神,多少年沒有見了,想不到你依然是這幅模樣!不過你們這些吸血鬼都是如此,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出乎意料的血神並沒有應爲馬丁的一句吸血鬼而憤怒,只不過輕彈了一下禮帽上面的塵埃笑道:“馬丁,也只有你敢在本神面前這麼說話,不過對於一個神來說這些都沒有關係了!給你一次機會,交出手中的軒轅劍,饒你不死!”
馬丁柔柔的撫摸了一把手中的古劍,帶着諷刺道:“想不到自稱爲神的你也會在意這一把軒轅劍!看來你變了,血神你真的變了!”
似乎被馬丁的話激怒了,血神勒着眼睛道:“我變了,我變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認不認鬼不鬼的模樣,是你,是你們,是你們的教皇和所謂的主讓我變成了這幅模樣!”
“血神,當年的事情確實是前任教皇不對,但是教義所在無能爲力啊!你要理解他,他當時對你下追殺令的時候同樣是痛心疾首的!畢竟他是你的父親!”馬丁有些不敢正視血神的眼睛道。
“父親!!”血神狂笑道:“父親!父親!哈哈哈哈!你見過天底下有這樣的父親嗎!康斯坦丁,確實他是史上最年輕最偉大的教皇,可是他不是一個好父親。是他將我變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同樣是他下令讓整個教廷追殺我!”
血神似乎有些泣不成聲了,不過他依然道:“我沒有這樣的父親!知道當年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我既是教廷的叛徒,同樣是血族的叛徒。白天我不能夠看到陽光,黑夜我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四處逃竄!我拼命的躲藏卻依然是晃晃不終日,誰又能夠理解我的苦楚!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他是死了,但是卻將這份恨永遠的留了下來!”
聽着血神
瘋狂近似於瘋狂的話,馬丁一時間有些難以應對了。良久血神才帶着一絲優雅的笑意,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道:“好了馬丁,敘舊的話就到這裡了,還有些正經事情要做的!不要怪我,我這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血神,馬丁長長的嘆氣道:“難道真的需要動手嗎?”
“除非你能夠將軒轅劍給我!不過我想這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馬丁別再婆婆媽媽的了,要動手快點,像個男人!看在我們兩個幾百年的交情我一定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血神很瀟灑的將剛剛彈乾淨的禮帽扔在了一邊!
血神是教廷的一個禁忌,或者說是一段秘辛。當年前任教皇康斯坦丁野心瀰漫之下曾經想過徹底的毀滅血族和黑暗議會。所以瘋狂之下將自己的獨生兒子派到血族作爲臥底,但是......
後來血神爲了報仇一度殺進梵蒂岡,好在康斯坦丁的強大才將他壓制了下來。不過百年前這段黑暗的歷史和關於這段歷史的記錄全部被前任教皇康斯坦丁給銷燬了。而知道這段秘辛的教廷中人也在那場大戰中所剩無幾。
作爲苦修士大長老的馬丁自然是那段黑暗歷史的目擊者之一。對於血神的遭遇自然是心痛不已,不過他卻從來沒有認爲前任教皇做錯了什麼,想要徹底的將那些黑暗勢力銷燬自然要付出血與淚的代價。
馬丁還依稀記得當年那場災難過後的康斯坦丁,達到魔聖級別的強者一日一日的消沉了下去,在康斯坦丁最後的時間裡面,馬丁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時的康斯坦丁就彷彿一個老人一樣,慈祥和藹。而他和馬丁說得最多了就是自己的兒子,那個“不小心”被感染了血毒的人!
緊緊的握住手中的軒轅劍,馬丁的身體開始有些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面前這個男人當年曾經以一人之力單挑整個教廷,就算是強如康斯坦丁這樣的人物同樣也只有用了三大神器才能夠勉強壓制住他。
血神有些詭異的身形一閃一閃的來到了馬丁的面前,臉上陰冷的笑容慢慢揚起。在絕度速度面前,馬丁幾乎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不過馬丁怎麼說也是苦修士的大長老,魂榜高手。
躲過血神的近身攻擊,一步跳的老遠,軒轅劍直直的插在地上,一把拽下胸口的銀色十字架,一股純正的光明氣息出現在夜空之中。霎時之間,一把銀白色的長劍出現在馬丁手中。
長劍橫在胸口,乳白色的光芒直射蒼穹。馬丁怒道:“血神,你要戰,我陪你!”
撇了撇眼眸前面的劉海,血神有些不屑的笑道:“十字劍!馬丁,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教廷還在使用十字劍這種落後的東西。這東西也只是對於血族和黑暗議會一羣蠢材也有些效果,對於已經成爲神的我來說,這個不過是一些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修要憑口舌之爭!聖光十字斬!”雪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將整個夜空照的透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