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十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不過不同的是出現的不是當年絕塵的身姿,而是那個人的兒子。魔神一樣的存在,看着滅神令組成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和漂浮在空中的面無表情的無名。此刻的大長老瞳孔驚悚,嘴裡不住的喃喃道:“殺神,殺神!”
“夠了!住手吧!”一個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無名俯瞰着這個膽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的人,然後出乎意料的微微一笑:“原來是你啊!苦命的女人,我不想爲難你,這種血腥的場合並不適合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來人無名見過,是出現在瑞房間中的美婦。聽瑞叫她姑姑,可能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吧!看在瑞的面子上面無名並不想爲難她,畢竟她對瑞還是很好的!
“趕快離開這裡!這裡是男人的戰場,女人不應該來的!”十二長老中有一人急忙說道。雖然這話很大男人,但是無名卻看出了長老眼中的焦急和擔心,那份慈愛雖然經過掩飾不過依然明顯。
美婦並沒有聽話的離開,而是不停的向着無名這個凶神走了過去:“滅世屠夫果然不一般,今天我總算見到了瑞口中那個很好很好的人了。你不神,你並沒有權利裁決別人的生死,你看看這些無辜的人,他們因爲你而血流成河,難道現在你還覺悟嗎?”
漂浮在空中的無名不停的轉動着自己手中的尾戒,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女人,開始我以爲你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但是現在看來你不是。你不僅不聰明,而且蠢得可憐。誠然我不是神,我無法決定別人的生死,難道你羅斯柴爾德就是神,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了嗎?就可以決定我的生死嗎?”
女人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無名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女人,百十年中死於羅斯柴爾德手中的人不再少數。只要阻擋羅斯柴爾德步伐的人都要被殺,那些人又何辜之有,他們憑什麼要死,而你羅斯柴爾德又憑什麼殺他們!”
無名的聲音彷彿地域幽冥一樣的震懾着在場的所有人,女人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不錯,說無名是滅世屠夫,那羅斯柴爾德呢!死在無名手上的人和死在羅斯柴爾德手上的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看到女人臉上的爲難,無名接着道:“醒醒吧女人!這個世界和動物世界並沒有什麼兩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大自然永遠不變的法則,餓死的狼羣和被狼羣捕殺的羊到底誰是無辜的呢??”
沉靜了,整個羅斯柴爾德陷入了一片沉靜中。就連大長老的腦海中都不斷的迴旋着無名的話,因爲二十年前同樣有人對着整個羅斯柴爾德說過同樣的話。餓死的狼羣和被狼羣捕殺的羊到底誰是無辜的呢?沒有人是無辜的,這個世界上只有強和弱,沒有無辜和不無辜
!
良久大長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手道:“罷了,罷了!你走吧!”
對於大長老的話,無名有些不以意道:“走,你們讓我留下我就得留下了,現在想讓我走?老頭,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滅世屠夫的殺人手段,我倒要看看你羅斯柴爾德有什麼本事讓我歸順?”
長大老和所有長老都是神情一凌,在這樣下去陣中的長老近衛隊就要被屠殺殆盡了。自己等人還不敢輕易的進陣,血盾傭兵一時半會也趕不到,就算趕到了能不能贏還是個未知數,就算贏了也是元氣大傷。
忽然瑞的身影慢慢是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一雙祈求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空中如魔神一樣的無名:“無名,住手吧!他們畢竟和我流着相同的血脈!”
無名的身體輕輕的飄落了下來,一臉柔情道:“你怎麼出來了,不用多休息一會嗎?”
“無名,答應我放過他們吧!”瑞再次懇求道。
無名朗聲笑道:“哈哈哈!好吧!既然你幫他們說話我就暫時放過他們,不過.....”
無名眼神一變道:“老頭子,放過他們只是暫時的。你要是敢一意孤行的將瑞嫁給哈迪斯家族,那麼我就能夠血洗你羅斯柴爾德。別以爲我是在恐嚇你,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了!”
大手一揮,將滅神令招了回來。走到瑞的面前,輕輕的撫摸着瑞白皙的有些病態的面龐,十分疼惜道:“等着我,不久我就會踏着七彩雲朵來接你回去了!”
瑞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
瞥了一眼滿地的血流,無名的神情帶着些冷漠的說道:“各位,後會有期了!”
珠穆朗瑪之巔,迎着風雪,一個身影傲然挺立。一身黑色休閒裝和漫天風雪相得益彰。冰冷的雪花透過碎碎的劉海直直的低落在無名的臉上,一絲涼意從心中升起。抹去臉上的雪痕,整整站了一夜的無名呢喃道:“珠穆朗瑪之巔,世界最高的地方,但是站在這裡怎麼感覺到有些冷呢?打心底的冷!”
黑影閃過,離開了。不過此刻有一隊登山者正想征服這座傳說中的山峰。冒着漫天雪花,他們艱難的攀巖着。忽然有人到:“喂,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
“沒有啊!”
“你們沒有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嗎?”
“多半是你自己眼睛花了!”
“也許吧!”
看着這些享受着征服過程的凡人,無名在山腳下點了一支雪茄冷笑道:“你們這些人永遠也不能夠體會站在山頂的寒冷。也許站在山腳仰望山巔的時候會更快樂一些吧!”
點完一支雪茄,無名的身軀再次從雄奇的珠穆朗瑪離去。溫哥華,還是這片地方讓自己感覺道一絲絲的溫暖,也許是生活了太久的緣故吧!默默的穿行在溫哥華的大街上,忽然無名眉角一抖道:“出來吧!”
無名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曼妙的身形,不顧所有行人奇異的目光。藤原佐美單膝跪地道:“主人,半年不見主人一切安好?”
無名淡淡一笑道:“還行,死不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吧!”
領着藤原佐美的無名來到了古樓在溫哥華的分店。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點了幾個精緻的小菜。而藤原佐美則依然是畢恭畢敬的站在無名身後,不敢越雷池一步。
無名看了一眼藤原佐美道:“坐吧!不要站着!”
藤原佐美很驚恐的說道:“主人坐下哪裡有賤婢座位!”
“和我就不用來那些虛的了,我讓你坐就坐吧!難道我這個主人的話不管用了!”無名故意裝起威嚴來說道,嚇得藤原佐美一哆嗦。最後藤原佐美無奈的坐了下來。但是神情依然拘束,不敢說一句話。
見勢給無名斟了一杯酒,無名不斷的轉動着手中的酒杯,帶着玩味的望着藤原佐美,並沒有準備將這杯酒喝下去的意思。藤原佐美被無名看的頭都不敢擡一下,良久無名道:“聽說這半年來你在東瀛乾的不錯嗎?不僅僅得到了甲賀的支持,而且還拉攏到了北辰一刀流,看來藤原家族長的位置非你莫屬了。”
“屬下只是主人的僕人,就算是得到了家主之位也只是爲了主人。”藤原佐美道。無名聽得出,這話雖然並不是完全真心,但是那份心意還是可表日月的。
無名冷冷一笑:“要不是因爲你有這樣的忠誠你認爲我會留你到現在嗎?不過就算你成爲了藤原家家主也沒有什麼,一個小小的藤原家我還沒有放在眼裡。知道我這些天去哪裡了嗎?”
藤原佐美渾身冷汗的搖了搖頭。
無名帶着些高深莫測的說道:“這些天沒事,去了一趟羅斯柴爾德家族。順便殺了一些不識時務的傢伙。你認爲藤原家能夠和羅斯柴爾德相提並論嗎?”
羅斯柴爾德是什麼樣子的存在藤原佐美怎麼可能不知道。單身一人橫掃羅斯柴爾德,如此壯舉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主人還有何人能夠爲之。似乎並沒有聽出無名話中的威脅,藤原佐美對於自己這個主人的崇敬之情更加濃烈了。
看到藤原佐美不做聲,無名點了點頭,然後喝下了杯中的佳釀。“現在東瀛那邊的動靜怎麼樣了?渡邊十郎和壓庫扎有沒有什麼行動?還有黑龍會有異常動作嗎?”無名的問題接二連三的到來。
藤原佐美道:“渡邊十郎經過那一戰後勢力受損,近期沒有特別的動作。壓庫扎也沒有什麼侵略想法,黑龍會也彷彿進入了冬眠狀態。不過有一個人主人不得不防,聽說他從天照神社出來了!”
無名有些好奇的問道:“哦?什麼人讓你如此緊張,我倒是有興趣聽聽!”
“這次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告訴主人這件事情。那個人是東瀛五十年來最爲出色的陰陽師,堪稱安培晴明在世!可以說的東瀛第一人,這樣的人主人不能不防!”藤原佐美似乎有些擔心道。
無名饒有興趣的望着藤原佐美,喃喃道:“戀雨飛花,情海碧落!看來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就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樣的角色!真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安培情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