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中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色氣息,彷彿墮落輪迴的奈落,黃泉路上同樣綻放着妖異。隱似乎從來就沒有將荊茗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看待,不過他卻一直希望這朵血色的鬱金香永遠也不要綻放,只是自己手心裡面的花骨朵,這樣自己可以用一生來呵護她。
隱和荊茗並肩走在大街上,她們的神情動作都是如出一轍,就連腳步都感覺是整齊劃一。吸引了不殺人的目光,這些看似簡單的一致是隱花費了無數的心血觀摩和仿製的,很簡單是隻是想跟上她的步伐!
“我很想知道你們羅斯柴爾德準備怎麼樣去對付我那個寶貝弟弟?”荊茗帶着一絲好奇的問道。但是荊茗的眼神卻告訴隱,這位鐵血鬱金香公主的心中並不似表面那麼若無其事。
隱苦笑了笑道:“那是大長老的事情,這個是無名和他們的博弈。有時候看着這局天地棋局感覺越來越迷糊了,彷彿看到了中國古老的珍籠棋局。看不懂參不透,似乎有一隻大手在我們的身後,但是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聽了隱的感慨荊茗渾身一怔,不過瞬間恢復了。帶着那絲清馨淡雅道:“不管是下棋人還是棋子我們都必須要做好我們自己分內的事情,這樣就足夠了。其實下棋只不過是生活的消遣而已,當不得真的!”
隱道:“也對!”不過話鋒卻瞬間一轉:“不過我羅斯柴爾德·隱並不喜歡被別人操控,也沒有人能夠控制我,就算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也不行!”
“你始終是那麼倔強,倔強的如同小時候一樣!”荊茗道
隱楞了楞,然後跟上荊茗的步伐緊緊的盯着荊茗的眼睛深情道:“我確實和小時候一樣,我沒有變,一直都沒有?你呢?”
荊茗的心頭彷彿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隱隱的疼痛。不過那張清麗的臉龐上面卻始終沒有出現任何表情,慢慢掙脫了隱的大手,荊茗帶着這些冷漠的說道:“過去的,就已經是永遠的過去了!”
“難道你就不能夠原諒我那一次的任性嗎?”隱再次轉過身抱住荊茗,有着心酸,有着愧疚還有一點點祈求。
愛情是一種遊戲,兩個人的遊戲。不過在這個遊戲中卻偏偏要有一個人低頭,而且是永遠的低頭。顯然荊茗並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孩子,而隱更加不是那種能夠低眉順目的男人,所以她們兩個永遠沒有未來。
掙脫了隱的懷抱,荊茗嘆息道:“隱,我們兩個人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了,我們註定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爲你放棄一些東西,你同樣不會爲我轉變!所以只有放手,放手是唯一是解脫!”
“不,我可以,我可以爲你放棄所有,放棄羅斯柴爾德,放棄那些與生俱來的責任,甚至放棄生命!難道這樣還不夠嗎?”隱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道,引來了道路上面很多人的側目!
荊茗嘲弄的一笑,
然後搖了搖頭。
“你不信!”隱道。
“不,我信!”荊茗立刻回答道:“我相信你能夠爲我放棄羅斯柴爾德,甚至放棄生命,但是隱,一個連責任連家族都放棄的人真的能夠讓人依靠嗎?難道這些年來你連這點都沒有想清楚?”
荊茗的質問聲噹噹在耳,猶如當頭棒喝。看着有些呆住的隱,荊茗接着道:“你可以放棄一切和我在一起,但是你能夠放棄所有男人心中的那副圖畫嗎?放棄了責任,放棄了生命都沒有什麼,但是放棄了信仰呢?”
說完這些,荊茗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彷彿整條街上面只是留下了隱那黯然憂傷的身影。不過隱卻不知道,當荊茗轉身的霎那一滴晶瑩的眼淚漸漸滑落,消失在塵埃中!
“一滴淚滴落驚飛花萬朵,兩顆心蒙塵情烈如火,三生石上緣卻是蹉跎!”黑暗之中,高樓之巔,猶如出塵一般的男子輕吟着,一頭墨玉般的長髮不斷在風中飛舞,手中一隻酒袋狂飲不止!
“想不到你也出現在了這裡?”清脆的聲音在男子耳邊揚起。
男子鬼魅一笑,手中酒袋瞬間變成彩蝶翩翩飛舞道的女子手中。揚起酒袋猛的灌上一口,女子淡淡道:“好酒,好酒。想不到東瀛如此不堪的地方也能夠釀出這樣清醇的清酒。”
話語中的譏笑和諷刺之意不言而喻。男子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慍怒之色,依然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笑容。女子不禁嘴裡發出嘖嘖聲道:“多年不見,你的定力見長了!”
男子終於開口,道:“有你這樣的對手和戀人定力自然要好些,要不然豈不是很沒趣!”
“安培情海!你最好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我保證安培家的老傢伙一個也保不住你!”女子慍怒道,頓時間殺機四起,男人的話似乎觸摸到了女人的禁忌,龍有逆鱗,女人自然也有。
安培情海笑了笑道:“也許也只有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才能夠讓你這樣的女人露出如此神色,對嗎?慕容戀雨!曾幾何時戀雨飛花,情海碧落的時代似乎就要過去了!”
慕容戀雨嬌笑了一聲,然後道:“怎麼?你安培情海這種癡情種子什麼時候在乎起這些東西。每個男人心中都會幻想的圖畫,盼望征服的高山在你安培情海眼裡不是狗屁不值嗎?現在怎麼又開始擔心了呢?”
對於慕容戀雨的嘲笑安培情海只是淡淡一笑:“以前不在乎是因爲我已經站在了山峰之巔,可是現在同樣有人已經征服了這座山巔,而且朝着更高的方向爬去,所以安培就算是再超然脫俗也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哦?那依你看能夠問鼎的人會是誰呢?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那個被稱之爲最強的隱,還是亞特蘭蒂斯的那個小子,又或者是新一代的太陽王呢?”慕容戀雨嬌豔的臉上露出饒有性質的神情。
安培情海灌了一口清酒,然後不緊不慢的將酒袋掖自己的腰間,笑道:“爲什麼你不說說華夏的劍神荊風,鬼帥司空南還有少帝吳宇寒呢?又或者是那個神秘的京城太子諸葛子魚呢?難道這些華夏剛剛出道的少年人物都不能夠入你慕容戀雨的眼睛嗎?”
“好久沒有回去了!想不到如今的華夏已經不是當初的華夏了?”眼眸中說不出的感慨。如今的世界顯然已經不是那個戀雨飛花,情海碧落,隔海相望,比翼齊飛的局面了。
“不過他們這些小朋友的確還不夠格就是了!”慕容戀雨自顧自的說着,滿臉嫣然笑意。
在華夏能夠將劍神荊風,鬼帥司空南,少帝吳宇寒視作小朋友的人還真不多,不過毫無疑問慕容戀雨就算一個。看着依然如此攝魂的慕容戀雨,安培情海道:“不論是羅斯柴爾德的隱,還是亞特蘭蒂斯那個智商超過三百的怪物,還是新一代的太陽王,這些人還僅僅停留在當年你我的境界。雖然有可能超越我們,但是現在還是不可能的!不過.....”
安培情海妖異的眸子裡面忽然出現了一隻淡藍色的蜘蛛,慕容戀雨很清楚,每當安培情海的眼中出現這種神色的時候說明他在害怕,至少是在擔心。慕容戀雨咯咯笑道:“難道這個世界還有讓你安培情海擔心的事情嗎?”
“安培情海畢竟也是人,不是神!自然和凡人一樣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同樣也有害怕!”安培情海的語氣似乎很無奈,無奈中有帶着一種淒涼,那種淒涼直指神殿。
“也對!”慕容戀雨點了點頭。
“如今的世界,不算那些老鬼。真正讓我安培情海忌憚的人只有四個半!”
“哦!這個我倒是想洗耳恭聽了!”慕容戀雨好奇道。
沉吟了一下安培情海道:“首當其衝是自然是你慕容戀雨,其次是冰島流王子泰然天,接着就是鬱金香家族的那個小丫頭鐵血鬱金香!還有一個是羅斯柴爾德·傑,他現在雖然還沒有隱那麼強大的實力,但是這個年輕人今後必定是走向世界舞臺巔峰的人物之一。”
“那還有半個呢?”慕容戀雨好奇寶寶一樣的問道。
安培情海再次拿起腰間的酒袋,猛喝了一口,似乎在壯膽子。良久,安培情海顫抖着雙脣再次張開,道:“還有半個自然是那個記憶猶新神話一樣的人物,一劍飄然殺得安培家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男人!”
慕容戀雨瞬間眉頭緊皺,她不明白爲什麼安培情海會提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嗎?”
安培情海望着慕容戀雨那張煞白的小臉問道:“那樣的男人你認爲他會這麼簡單的就死掉嗎?最近我越來越感覺他還活着,整個棋局上面似乎到處可見那柄犀利的劍鋒!”
淡藍色的蜘蛛再次出現在夜空當中,久久不能夠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