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然,竟然直接超過了萬斤。
這,這可還僅僅只是五百畝鹽田的第一批啊,接下來會有源源不斷地滷水進入結晶池。
而按照現在的天氣,進入結晶池後最多兩三天就能結晶,也就是說基本不同的鹽田每一天都能收鹽了。
而且,這五百畝鹽田,真正進入規律後,最多幾十人便可以照顧過來。
之前一千多鹽奴,日夜不停地煮,一年到頭也只能煮幾十萬斤的鹽。
而此時,幾十個人,不到一個月,就可以曬出幾十萬斤的鹽。
索倫主人說得沒有錯,產量真的提高了幾十倍以上啊。
他再一次,創造了無以倫比的奇蹟!
……
接下來,整個亂石島進入了瘋狂的建設期。不管是家族武士,還是所有的鹽民,彷彿完全不知道疲倦一般,近乎瘋狂地工作着。
而且這些鹽民每天還是隻能喝粥,但是比起之前的野菜爛糠飯,每天喝濃粥已經是天堂一般的日子了。
更別說,中途有一隻騾子病了,索倫下令殺掉,然後剁成肉泥放進粥中,當每一個人都喝到了肉粥,使得他們對索倫主人更加感恩莫名。
儘管這個主君索倫顯得非常高冷,絕大部分時候都在城堡躲避外面的烈日。
而實際上,索倫是在休養雙臂的筋脈而已。
他的右手筋脈被凌傲重創,幾乎完全擡不起來,大概能夠做的事情也就是輕輕地摩挲索寧冰的臀兒了,連稍稍用力一些都很難。
左手因爲強行完成厄難九劍第九招第一式,筋脈也受到了損傷,不過情形要好的多,寫寫畫畫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想要拿劍就很困難了。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索倫在城堡裡面一邊調養,偶爾出來巡視一下鹽田,觀察一下進度。
更多是聽從家族武士,還有鹽民首領的彙報。
這些鹽民在弄清楚曬鹽的原理之後,立刻變得更加專業,很多方面不僅不需要索倫的指導,而且摸索得更加透徹。
他們一邊開鑿新的鹽田,一邊曬鹽,兩方面都不耽誤。
這亂石島,真是天賜的曬鹽場啊,雨水真是少得髮指,日曬條件真是好得髮指。每天的鹽產量越來越高,而且增長的幅度讓所有人都振奮,甚至是害怕。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兩個月時間過去了。
如今,在妖星的幫組下,索倫的左手臂已經完全恢復,右手臂也恢復了大半。
而這兩個月時間內,在一千多人的拼命工作下,他們竟然瘋狂地開闢出了四千多畝的鹽田。
而倉庫內儲存的鹽,已經堆積如山,根本已經放不下了。不得不將鹽放進其他房子內。
最終,家族武士首領索牧前來彙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因爲這兩個多月,已經開闢好的鹽田中,竟然生產出了一百五十萬斤的鹽。
聽到這個產量後,索氏家族的武士們,還有那些鹽民們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這,這僅僅只是兩個月啊,而且只是一小部分的鹽田啊,就產出了一百五十萬斤的鹽。
之前,三千個鹽奴,日夜不停地煮,一年下來也只不過一百多萬斤而已啊。
而且現在的鹽產量,每一天都在提高,而且提高的比例完全讓人昏眩,最新一天的產量,已經超過起六萬斤了。
主人索倫真的是神人嗎?
看着鹽場上,堆如高山的海鹽,所有的鹽民們幾乎充滿了跪拜下去的衝動。
不僅僅如此,索倫還撥出一部分女人,對一部分鹽進行提純再結晶,用草木灰等原始材料,將粗鹽細化。
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後,終於得到了白細如雪一般的細鹽。
而這種細鹽的出現,讓索寧冰和夜驚羽驚呼不已。這細鹽的質量,比起之前伯爵府使用的只高不低啊,看上去白花花的,幾乎沒有一點雜質一般。
於是,索寧冰,夜驚羽每一日刷牙都用這種細鹽了。
並且她們告訴索倫一個近乎讓人昏眩的價錢,這種細鹽每一近的價錢,在三百八十銅幣左右,是正常粗鹽的四倍。
而且這種如雪一般的細鹽,也根本不愁市場。整個王國的貴族豪賈,都在用這種細鹽,不僅用來烹飪,也用來洗漱之用。
至於三百八十銅幣,對於平民來說是天價,但對於豪門貴族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這一個多月來,索倫讓人提純再結晶了兩三萬斤的雪白細鹽,而且每天都有三千斤的新增產量。
這一切,都是白花花的錢。
……
然而狂喜過後,索氏的家族武士首領們,心中也浮現了隱隱的擔憂。
這一日,索牧忍不住來到索倫面前道:“主人因爲你的奇蹟和智慧,按照這樣下去,一旦現有鹽田全部進入生產,半年之內我們可以產鹽超過千萬斤,這完全是天大的造化。”
索牧說得非常保守,實際上半年的產量是不止一千萬斤的。
接着,索牧擔憂道:“可是就算半年的產量到達一千萬斤,甚至兩千萬斤,換成金幣也只有兩萬左右,距離十五萬金幣還有很大很大的距離。”
按照索倫的估算,按照這樣速度發展下去,四個月後,鹽田總產量至少能達到一千五百萬斤。
但這些鹽換成金幣也就是兩萬,這筆錢是遠遠不夠奪回天水城的金幣。
接着索牧道:“主人,如今我們還面臨着三個致命危機。”
“第一個危機,我們帶來的七八萬斤糧食很快就要吃完了。就算天天喝粥,也只能維持二十幾天,二十天之後我們就會斷糧了。”
這點索倫已經注意到了,幸好現在食鹽管夠,否則每天只喝粥,這些鹽民真的很難承擔如此高強度的勞動。
索牧道:“第二個危機,昨天我們發現了一艘船,正在遠遠偷窺我們的鹽田,這艘船肯定是歸行負派來的。”
“他們發現什麼了嗎?”索倫問道。
武士首領索牧道:“因爲距離得遠,他們就只看到鹽田,沒有看到鹽場上的鹽。所以他們以爲我們在開鑿田地準備種糧食,還在嘲笑我們。不過歸行負一定會陸續派人監視我們的,我怕我們鹽田的秘密,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就算把索倫困在這亂石島上自身自滅,歸行負也會進行長期的監視。
武士首領索牧道:“第三個危機,我們囤積的鹽越來越多,但是卻賣不出去。我們沒有足夠的船將這些鹽運出去,也找不到那麼大的買家。”
四個月後,就會一千多萬斤鹽,都足夠供應怒浪王國一個多月了,確實沒有那麼大的商人能夠吃下這麼大批的鹽。
索牧繼續道:“而且我們亂石島周圍航線,都被歸氏的船隊封鎖。就算有足夠的船,我們的鹽也很難運出去。”
確實如此,平時趁着夜色偷偷出去一艘還不會被發現,但是上百艘的船隊就很難隱蔽行蹤了。
屆時歸行負讓人扮成海盜,輕而易舉就搶走了這些運鹽船。
這三個危機,都非常致命。如果不解決,整個島嶼的生機會瞬間被扼殺。
索倫沒有說話,而是透過大海,望向西邊的位置。
如今不管是開闢鹽田,還是曬鹽都已經進入正規了。
這些鹽民畢竟是專業的,一旦摸清楚了曬鹽的原理,很快就比索倫還要精通,之前犯下的錯誤也漸漸被糾正,曬鹽越來越正規,產量越來越高了。
那麼現在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也是解決這三個危機的時候了。
“我明日就離開領地,最多半個月就回來。”索倫道:“屆時,我不但會帶來足夠的糧食,足夠的船隊,還會帶來超過五萬金幣。”
索牧愕然,十天後就算鹽場存鹽超過二三百萬斤,也最多隻能賣三四千金幣吧,怎麼可能會有五萬金幣。
但是,這個主人的奇蹟之手他已經完全習慣了,他說會帶來五萬金幣,就一定會有。至於怎麼做到,就不是他這個武士首領能夠想到的了,他可遠遠沒有主人這種近乎逆天的腦子。
……
當天晚上,在索寧冰的依依不捨中,索倫和夜驚羽乘着一首小船離開亂石島。
這兩個月,幾乎是索寧冰最幸福的兩個月。儘管住着簡陋的城堡,風吹日曬下她的皮膚都有些小麥色了,但是天天都可以和索倫在一起,用不着時時刻刻擔驚受怕。
而且,一天三頓飯都是她親手做的,在僅有的材料中,她絞盡腦汁儘量爲索倫做出精緻的食物,然後看着索倫狼吞虎嚥的樣子,這種日子實在太美好了。
儘管索倫的手已經越來越不老實,越來越壞了。她的胸前,還有腰下美妙處幾乎每一天都被他輕薄。
而且,她的縱容和寵溺,還養成了索倫一個很壞的毛病。每次他動腦子的時候,寫東西的時候,畫圖紙的時候,手裡必須摸着什麼東西纔有靈感。
所以,每一次索寧冰都被輕薄得雙腿發軟,這還不算,入睡之後經常做那種非常羞人的夢。
她剛出嫁就變成了寡婦,全身上下都是冰清玉潔的,沒有被男人沾染過一根手指頭。但是,她畢竟已經二十六歲了,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完全成熟了,真得完全經不起撩撥了。
不知道多少次,她在夢中顫抖呢喃着蘭陵的名字,又不知道多少次從夢中醒來,換下溼透的褲兒,用涼水清洗火熱的嬌軀。
現在,索寧冰自己都完全分不清楚,自己是索寧冰,還是他嘴裡那個姐姐蘭蔻了。
甚至,甚至她更加願意自己是那個蘭蔻,因爲這樣一來,就不僅僅是他的親人,更是他的愛人。這種親密到極點的關係,真是讓她無比迷醉。
現在,索倫又要走了,她又要進入最最難熬的日子了。
她真的好幾次都想過,索性不要天水城了,就在這個島嶼上和索倫生活一生一世。
但是這種話不能說出來,因爲她知道很多時候就算你投降,敵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索倫這種偏執驕傲的人,是絕對絕對不可能投降的,他寧願同歸於盡也不會投降。
……
索倫乘船離開了亂石島後,又在海上繞了很大一圈,纔在北邊的一個碼頭登陸。
這裡已經是王國的郡縣,不屬於歸行負的勢力範圍了。
上岸後,索倫和夜驚羽二人喬裝打扮,簡裝夜行,馬不停蹄前往王城。
他需要天文數字的金幣,天文數字的糧食,還要一支巨大的船隊。他要賣出的鹽不是幾十萬斤,也不是幾百萬斤,而是幾千萬斤,甚至更多。
如此天文數字的鹽,整個怒浪王國只有一個人可以吃下,那就是王室。
一路上隱姓埋名,日夜兼程,終於在四天後,索倫出現在王城之外。
兩人用在野武士的身份進入了王城,因爲他現在的面孔在王城是不能出現的,諸侯不得王命不得進入王城。
半個時辰後,索倫出現在卮亭公爵的府外。
他直接拿出了卮亭給那個玉佩,朝公爵府奴僕道:“請你去稟告公爵大人,就說故人求見。”
一刻鐘後,他出現在卮亭公爵的密室中。
……
“索倫,你向歸行負要了一個連雜草都長不出來的亂石島?”卮亭公爵問道。
“對。”索倫道,沒想到消息傳得真快。
“薑還是老得辣,你果然是鬥不過歸行負那隻老狐狸,不但被折辱了一番,還被困死在那個不毛之地。”卮亭公爵道:“現在整個王城,都已經在推算你的死期了,你來向我求助嗎?那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可以幫助你,但不要抱太大期望,我的幫助不會超過五千金幣。”
索倫不由得一愕。
“你或許覺得我沒有良心,在和卮寧的那個大賭局中,你幫我贏了七萬金幣,而我卻只能幫助你五千金幣對嗎?”卮亭公爵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目光道:“就在你離開王城後第五天,我的一個金庫被盜,不但裡面所有金幣被盜,還死了幾百人。”
“是卮離王子的報復?”索倫問道。
“當然是他。”卮亭面孔痛苦扭曲道:“我的金庫位置是絕密,連在裡面把守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除了我之外,只有我最信任的一個小妾知道,現在……她也消失了。”
頓時,索倫可以感覺到卮亭的痛。他損失的不僅僅是金幣,還有感情,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身邊,究竟還有誰可以信任了。
“損失了多少金幣?”索倫問道。
“九萬。”卮亭道:“其中七萬,是從卮寧那邊贏來的,還有兩萬金幣是我金號的錢。”
九萬金幣,這下子卮離不但挽回了大量的損失,反而讓卮亭傷筋動骨了。
“所以我現在,最多隻能支持你五千金幣了。”卮亭道:“而且,人要自助,方纔有人相助。”
最後這句話,卮亭說得有些神秘,彷彿意有所指,
索倫拱手行禮道:“公爵閣下,你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會向您要錢。相反,我是要和您做一筆生意,幫您賺一筆天文數字的金幣。”
“天文數字,那是多少金幣?”卮亭道:“五萬?”
“不止。”索倫道。
“八萬?”卮亭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
“不止。”索倫道。
“十萬?”卮亭都有些顫抖了。
“還不止,遠遠不止。”索倫道。
十萬金幣都遠遠不止?世界上哪有這麼大的生意?卮亭道:“那到底是多少金幣?”
“超過百萬金幣,超過王國一年的賦稅。”索倫道。
卮亭眼睛猛地爆睜,露出完全不敢置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