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一天了,竟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發現……難道躲進了某個秘境?不對,躲進秘境的話,勢必引起祖地變化,他們究竟在哪?”半空當中,一人影閃過,身着黑袍掩蓋,立於此間天地,低頭望着這一片的黃褐之地,眉頭緊皺。
進來五人當中,就屬這個人離南宮浩最近,剛好就落到落鳳谷一個方向的秘境範圍。
他在此地已經尋了一天了,都沒有發現任何人開啓秘境的蹤跡,也沒有任何人停留過的痕跡。
逐一排查過後,此人也距離落鳳谷越來越近,周邊地區已經基本探查清楚,沒有任何收穫。
“等等,那是……”這黑袍人瞳孔猛地一縮,目光聚集落鳳谷位置。
剛好看到了那沖天而起的火光,凝聚成綵鳳模樣的虛影翩飛,展翅騰空,沒入到了漆黑天幕,消失不見。
而這隻綵鳳模樣的異象,那絢爛尾羽掃過,更是抽走了落鳳谷溝壑位置的火炎,將那熾熱火海盡數吸收凝聚,拉起赤色長虹接連天幕,化作光芒點點,逐漸消散。
“原來在這裡!”黑袍人冷笑,血煞氣息收聚雙眸,凝於瞳中,立刻將落鳳谷底的情況收入囊中。
“可惜不是擎風……嗯?竟然還是張生面孔,估計是宗主秘密培養的人。”
“既然如此,只要把他拿下,也就能問出擎風的所在了。”
黑袍人眼中殺機一閃,更存在幾分貪婪色彩,目光落在南宮浩握住的細劍上,很是眼紅。
他一身氣息猛然擴散,毫不掩飾自己靈紋大圓滿的修爲,血色席捲,震得層層魔氣盪開,漣漪不斷。
而在他鎖定南宮浩方向之後,速度爆發,衝着落鳳谷的方向極速奔襲。
對於南宮浩身上的靈氣波動,他看得真切,不過是五紋靈紋境。
很明顯在他看來南宮浩就是被祖地限制,只能夠保留五紋境界。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顧慮,等級的差距擺在這裡,他又怎麼可能認爲南宮浩會翻起什麼浪花。
而且他此刻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南宮浩……
落鳳谷的傳承他也聽說過,洗經伐髓、涅槃神通的誘惑力是巨大的。
而且衆所周知,落鳳谷的傳承獲取難度極大,遠不是五紋靈紋境能夠突破的。
他不知道南宮浩用了各種手段,也只當是僥倖開啓。
此刻看着南宮浩靜默原地,氣息紊亂,萎靡得很,想來也是闖火海的消耗太大,還在修養。
那這樣一來,無疑是成全了他!
越想,這黑袍人越興奮,血煞高漲,在峽谷間浮動,身影如箭,速度極快。
狂風呼嘯,帶起血色漫天,似在重新填補峽谷當中的火海。
不過此刻早已沒了灼熱,盡是冷酷到極致的寒霜,蕩起血腥無窮。
落鳳谷底,南宮浩依舊沉默。
但此刻上空突然驚起的血氣波動,還是讓其眼皮跳了跳,眼中的思念淡了幾分,轉而多出了幾分寒意,蘊藏冷冽殺機,被這突如其來的波動驚擾,他更是要從這般狀態掙脫,恢復清醒!
“的確只有五紋靈紋境。螻蟻罷了,怎敢獨佔造化……拿來吧!”黑袍人獰笑,根本不把南宮浩放在眼裡。
此刻他似乎都已經奪到了那所謂的鳳族傳承,內心的激動都溢於言表。
不過探手間,無盡血色變化,在南宮浩頭頂凝結猙獰巨爪,可怖的威壓轟轟降臨,令人窒息,彷彿要將谷底的一切碾壓,連巖邊石塊都在裂開,即將破碎。
一上來這黑袍人便是全力出手,勢要將南宮浩隻手鎮壓,不留餘地。
這般恐怖威勢,無疑是影響到了南宮浩不遠處的茅屋,狂風呼嘯,捲起好些茅草散亂,連那屋頂都在顫動,即將崩潰。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柔和靈氣環繞茅屋,透着六色光彩,小心翼翼地在這駭人壓迫下保護着這座茅屋,一絲一毫的傷害也不允許。
“你……憑什麼,連這點念想也要給我毀了!”
“我什麼也沒做,憑什麼,你們還要來找我麻煩!”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南宮浩原本空洞的雙目逐漸清醒,兩道熱淚再度降下,晶瑩當中卻是多了相當的憤怒,臉上凌亂的淚痕頃刻染上血色,不斷攀爬,席捲雙瞳。
“碎!”
南宮浩冷漠一字吐露,原本的萎靡頃刻轉變,在血色爬滿雙瞳之際,狠戾的煞氣如浪潮般飛舞,在這一瞬,轟然爆發!
上下血色碰撞, 南宮浩巋然不動,僅僅髮絲飄揚。
但那降下的巨手卻是被血煞撕裂,攪動其間的兇戾,如餓瘋了的猛獸,狂躁進攻着,讓其寸寸碎裂。
黑袍人自信降下的威壓直接在南宮浩的血色侵襲下,盡數崩潰。
南宮浩僅僅氣息完全彰顯,便是驚天動地,不可阻擋。
那雙眸子此刻的憤怒更是難以平息。
“靈紋大圓滿!”黑袍人面色一變,雙目猛地收縮,身體下意識地停頓,對於南宮浩此刻展現出來的修爲倍感詫異,滿是不可思議。
但這停頓卻只是一瞬,因爲他感受到南宮浩此刻冰冷徹骨的目光,有着攻擊臨近,讓他後脊發涼。
“長老們不是說對方不可能維持住自身修爲嗎,爲何還能夠保持靈紋大圓滿境界?而且這血色靈氣爲何給我一種心驚肉跳之感,有點詭異,得尋其他人一同,這傳承,吃不下!”
黑袍人察覺不對,臉色瞬間發白,內心咒罵不已,但也再不敢在此地停留,饒是鳳族傳承誘人,他也再不想着獨吞,畢竟現在南宮浩這裡的狀態瘮人,那般嗔怒之色讓他膽顫。
他不明對方跟腳,但剛剛的交手過後,他也清楚對方實力的恐怖,自己全力施爲的攻擊被輕鬆化解,那這裡的功勞就註定了不會是自己獨享。
眼下也只有通知其他人,一同前來此地,一齊出手。
四位靈紋大圓滿加上靈丹境存在,還拿不下一個狀態不對的靈紋境大圓滿?
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立刻就想逃走。
他腦海此刻就只剩下一個想法,暫避鋒芒,能逃多遠逃多遠,再好的傳承也得有命去拿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