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剩下的人都跟着村長回村子收拾,每個人都換了個表情,不在沉默,有說有笑,享受自己在田村最後的日子。3
藍毛大鳥和徐佳印還留在南宮浩身後,望着南宮浩的背影,心有感觸。2
“田村的酒可都是美味,各位師兄師姐要不都來嘗一嘗。”南宮浩看着譚康幾人邀請道,也偷偷瞅了眼站在角落的楊雲曦,那若有若無的劍氣讓南宮浩背後一寒,趕忙收回了目光。
譚康搖了搖頭,一塵不染的白衣隨風飄着,嚴肅地說道:“天山山頂還是迷霧籠罩,不知道何時能開啓。相比山頂可能出世的龍族寶物,田村的事情只是個小插曲,我們還要去山頂守着。”
“不過師弟還是跟我一起比較好,青靈宗那羣人口是心非,方弘毅此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有師兄在,師弟你隨意發揮便是。至於田村,我會佈下陣法,讓他們沒辦法靠近分毫。”譚康面帶微笑,如同春風拂過,話語間沁人心脾。
“呵呵呵……你們長天峰的奇葩竟然這麼護短。譚康,要不我也加入長天峰得了,也好讓你也保護保護我呢。”侯丹丘笑着,故作嬌羞,往譚康身上靠了去。1
譚康身形變化,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南宮浩的身旁,讓侯丹丘撲了個空,這一幕逗得陳富銀笑得前仰後合。
譚康臉色不變,神情依舊,沒有理會侯丹丘惡狠狠的目光。
但看到剛剛躲閃時變得皺巴巴衣角,譚康頓時眉頭一皺,趕忙整理着衣袖,讓其再沒有一點褶皺,眉頭這才舒展,昂首對南宮浩說道:“師弟,你先處理下田村的事情,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話罷,譚康就拿出了不少五顏六色的種子,朝田村的四周漫步而去,衣衫搖擺,用靈氣將這些種子藏在泥下。
大石旁,侯丹丘狠狠地瞪了陳富銀一眼,靈氣翻涌而出,那股氣勢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富銀又強忍着憋了回去,滿臉通紅,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楊雲曦靠着村口的大石,靜靜看着幾人,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沉默,卻緊握着細劍,靈氣四下散開,似在警惕着周圍。
“師兄師姐,你們先去山頂吧,我處理一些事情就來找你們。”南宮浩拱手說道。
“好了,別廢話了。弟弟,你先安排田村的事,山頂上還有楊修守着,我們等你會兒一起走就是了,我可不想這麼好玩的弟弟被方弘毅陰了,再說了,弟弟你本來就是天山的人,這裡你再熟悉不過了,說不定還能知道怎麼進山頂呢。”侯丹丘臉上怒氣稍緩,對南宮浩催促道,向南宮浩拋了個媚眼。
看着侯丹丘,南宮浩腦海不禁又浮現之前侯丹丘靈氣爆發的樣子,緊張得向一旁悄悄移去。
這時楊雲曦竟也難得地開口說道:“保護妖天宗弟子是我的職責。”
隨即盤坐了下來,依靠着那塊斑駁的大石,閉目養神。
陳富銀上前遞給南宮浩一個儲物袋,湊到他耳朵便說道:“聽說田村的佳釀乃世間極品,南宮兄弟,你幫我捎點唄。”2
南宮浩接過儲物袋,會心一笑,拉着藍毛大鳥和躲在一旁的徐佳印進了田村。
“鳥爺,這段時間謝謝你了,你跟我們一起去妖天宗嗎?你靈紋境的修爲肯定能在妖天宗有一番作爲的。”南宮浩說着,看着鳥爺重新化作鳥身,略顯疲態,耷拉着眼睛,身上傷痕累累,藍色羽毛都掉落不少,翅膀上刀傷,劍傷,數之不盡,腹部一條長長的傷口一直延伸,直到脖頸。
如此場景讓南宮浩心中也不免感動,鳥爺當初也是答應自己幫忙守護田村而已,若遇到強敵,他大可一走了之,沒想到竟然爲了田村做到這一步,能夠想象到天山異變這段時間以來,靈獸、宗門人士對田村的覬覦。
“不用謝我,報恩而已。我就留在天山就好,這裡靈氣現在這麼充裕,很適合我修煉。”鳥爺撲閃了下翅膀,輕聲說道。
“王伯的恩嗎?”
南宮浩低語,鳥爺沒有迴應,自顧自地整理着羽毛。
南宮浩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滴翠綠液滴,直接滴在了鳥爺身上。
翠綠光芒閃過,鳥爺匍匐着身子,一股酥麻感傳來,突然就感覺身上說不出的輕鬆。
在鳥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身上的疤痕痊癒,羽毛生長,頓時精神煥發,神采奕奕,一聲唳叫,又恢復到了與南宮浩初見時的英勇模樣。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徐佳印雙眼冒光,直咽口水,趕緊拉着南宮浩問道:“小子,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田村的人,更不知道你還是王天琪的弟子。”
“我好歹也是王天琪的結拜兄弟,按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師叔的。抵擋這些靈獸,我也出了些力的,作爲報酬,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幾滴這個……這個療傷藥啊。”
南宮浩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明顯不相信,手上拿着一本古樸的書,扔給了徐佳印。
“這是你要的東西,你趕緊拓印一份,這醫書我還有用呢。”
徐佳印擺了擺手,趕忙打開書,跟南宮浩當時的情況一樣,周圍不少圖案、文字出現,略一翻閱,徐佳印點了點頭,心滿意足。
“小子,你拿去有什麼用,你看得懂這些嗎?”徐佳印打量着南宮浩,不屑地說道。1
“我可是天縱英才,什麼東西學不會呀,這醫書我都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那些藥方我要留着煉藥用。”南宮浩趾高氣昂,臉不紅心不跳,用同樣的眼神懟了回去。
徐佳印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掏出一個玉簡,靈氣涌入其中。那玉簡立馬就將那些圖案、文字,都吸了進去。
不一會兒,玉簡發光,徐佳印又將醫書扔給了南宮浩。
“你小子也算是言而有信,空間之力你可要多多研究,以後還有買賣,我纔好來找你。”說着,徐佳印面前一道裂縫張開,向南宮浩揮了揮手後,瞬間不見了蹤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