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大師兄,‘暴露’的二師兄,‘詭異’的三師兄,這長天峰的師兄們都不是什麼尋常人啊,看來這長天峰也不是什麼好地方。”3
南宮浩想着,欲哭無淚。剛剛纔經過了葬龍地的摧殘,還沒緩過來呢,又被拉到了這樣一個地方。3
南宮浩皺着眉頭,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了胡梅一句。2
“師姐,你確定這裡是長天峰?沒走錯吧。”1
“哈哈哈……怎麼,覺得這裡不像長天峰?”胡梅捧腹大笑,調侃道。
南宮浩努力嚥了口唾沫,上下打量着胡梅,下意識地開口:“師姐,你這麼漂亮。那你肯定不會也有什麼怪癖吧?”
“哈哈哈,師弟可真會說笑,我也就沉溺紅塵之道,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白麪小生了,好得很。師弟你也蠻符合我的口味呢。師弟,這點不算什麼怪癖吧。”胡梅臉頰微紅,眨着眼睛,本就精緻的面容變得更加迷人。
胡梅微抿着嘴脣,好像要把南宮浩吃掉一樣,手更是搭上了南宮浩的肩膀,笑得格外的燦爛。1
“師姐,那邊是到峰主那裡的路,對吧。那我就不打擾師姐了,師姐,你……我們……我們就改日再聚吧。”南宮浩倒吸口涼氣,滿臉苦楚,趕忙抽身狂奔而去,只聽得身後胡梅更大的笑聲。1
“這長天峰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一個比一個嚇人。這長天峰的峰主也不知道又是什麼樣的奇葩。”離開了胡梅,南宮浩一人四下張望着,生怕跳出個什麼怪物,腦袋裡峰主的模樣都有了千百個。
突然,一股濃烈刺鼻的酒香從南宮浩鼻尖竄過,好似有靈性,一下子又消散不見。
“好酒啊!”南宮浩閉眼細細琢磨着先前的味道,暗自地嚥了口唾沫。
在田村生活數年,酒對南宮浩來說是無比的熟悉,南宮浩在田村也學了不少釀酒的本事,此時一聞,立刻感受到了這酒中的熱烈,不過南宮浩感受地更加深刻的竟是一股思念。
“感覺到了就上來吧,老夫請你喝一杯如何?”
一道聲響在南宮浩頭頂響起。接着,南宮浩的面前慢悠悠的飄下來一小片雲彩,停在了南宮浩的面前。
還沒等南宮浩站上去,那片看似溫和的雲彩直接捲起驚愕的南宮浩,眨眼間就到了長天峰的山頂。
“你……你……”剛剛落地,南宮浩雙腳顫抖着,哇哇地吐了一地,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有說出個什麼。
不過面前的景象倒是讓南宮浩大吃一驚。
無數的酒罈林立,更有着不少已經開封,各式各樣的酒,各種各樣的香氣交織,如同無數絲線纏繞,好似一片絢麗的彩畫,讓南宮浩嘆爲觀止。
“怎麼樣,小鬼,我的酒田還可以吧。”不遠處,一身披蓑衣,踩着草鞋的白髮老者扛着一罈酒,笑眯眯地看着南宮浩說道。1
“晚輩拜見峰主,峰主的酒田可謂人間仙境,讓晚輩心馳神往。”南宮浩一眼便看出老者的不凡,彎腰拱手,連連讚揚道。
白髮老者不以爲然,笑着說道:“油嘴滑舌。這裡的酒想必大部分你都在田村嘗過了。老夫劉浩然,人稱一道子,歡迎加入長天峰。”1
“晚輩能夠加入長天峰實屬晚輩的榮幸,晚輩特來拜見峰主,不知峰主可需要晚輩幫忙。”南宮浩瞟了一道子肩上的酒罈子說道。1
一道子笑着,把肩頭的酒罈拋向了南宮浩,捋着花白鬍須,說道:“小鬼,你今天把這壇酒抱穩了不落地,我就請你喝上幾杯,如何?”
“就一罈酒嘛,有什麼搬不搬得動的。長天峰的人真是,都神神叨叨的。”南宮浩看着飛向自己的酒罈,不以爲然,不過那酒罈中時不時冒出的幾縷酒香倒是讓南宮浩舔着嘴脣,有些心動。1
那酒罈普通,除了其中的酒香異常,其餘的與南宮浩在田村所見相差無疑。
不過當南宮浩雙手托住那酒罈之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酒罈的重量真的有點超乎南宮浩的想象了,無論怎麼發力,那酒罈都不斷地下沉,重得可怕。1
南宮浩雙手青筋突兀,整張臉更是漲得通紅,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也無濟於事。
“哇!這老頭框我的吧,這酒罈是人能拿動的?媽呀,太重了”南宮浩心裡抱怨着,現在他都沉下地裡幾寸,擡着酒罈的雙手更是顫顫抖動,只有左手不時閃過幾道紫光,讓南宮浩勉勉強強堅持着。
“這可是王天琪親自釀的,你若想喝,就把這酒罈擡起來抱穩了。”一道子饒有興致地看着南宮浩,時不時地瞟向了南宮浩的左手,一隻手悄悄地比劃着法印。
“王伯!”南宮浩滿臉青筋暴起,咬緊了牙冠,艱難地開口,“我只要舉起來了,就可以喝王伯的酒,你不要反悔。”
“拼了!拼了!這老頭竟然還有王伯釀的酒,我必須要喝上幾口!”
南宮浩丹田處靈氣翻騰,不斷地從南宮浩的雙手噴薄而出,纏繞而上,將那酒罈團團圍住。
此時南宮浩的左手早已化作了龍爪模樣,銀白鱗片突起,紫光耀眼。
眼前的峰主給人的感覺格外的親切,能常年得到田村的佳釀,跟王伯的關係更不用多說,此刻龍臂直接顯化,也是南宮浩對一道子的信任。1
南宮浩丹田處的那道銀光也活躍起來,翻騰間都有着不少靈氣溢出,好像在幫着南宮浩去擡那酒罈。
“本少該出手時,可不會含糊,不就是重點的酒罈嘛,王伯的酒,我喝定了。給我起!”
龍臂發力,靈氣盤旋,在南宮浩的一聲大喝中,那酒罈也是一點點地擡了起來,最終穩在了南宮浩的雙手之上。
“王天琪在這小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嘛。不錯,不錯。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會把這妖天宗,乃至這末世鬧成什麼樣……”
一道子伸了個懶腰,憑空取出了兩個酒杯,一張木桌,擱在了地上,南宮浩雙手擡着的那壇酒也隨之飄了過來,落到了木桌上。
酒罈不在,南宮浩瞬間解脫,耷拉着雙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甩頭髮,聚精會神的看着,漸漸倒出的美酒,如同涓流滑落酒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