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雖然未曾給夏家帶來多大的貢獻,但他卻是夏家的正室之子,而夏侯爲妾室所生,按照正常次序,應該是他接下家族產業。
如果夏源是個一無是處的傢伙也就罷了,但偏偏他還是一方諸侯,權利極高,手腕過人。夏家的龐大財富,再加上東域這一番廣大領域。兵強馬壯,物資豐富。
接下來要做什麼誰都清楚,自立爲王幾乎是板上釘的事。
所以,夏家裡暗暗支持夏源的人也不在少數,畢竟,如果夏源當了皇帝,他們這些幫助的人可就是開國功臣,這誘惑可比當一個財閥大多了。
現在她這叔父,突如其來安排了四個手下做她的護衛,其心思不難琢磨。
不知道夏源是如何知曉夏雨婷的去路,竟直接以叔父的名義,派四狂來監視夏雨婷。
夏侯老來得女,對夏雨婷這個獨苗珍重的很,視爲掌上明珠。
到時候,如果真發生矛盾,那夏雨婷將成爲一個談判的重要籌碼。
現在,夏雨婷可謂是危機四伏。
看着窗外,夏雨婷美眸透出一抹憂鬱,原本就楚楚可憐的外表更令人憐愛。
她想逃,逃出夏源的控制,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意成爲家裡的累贅,拖累夏家。
行動,就在今晚。夏雨婷想到這,眼中流露出一抹果斷之色。
……
雷花,耀眼的雷電在手中噼裡啪啦的響動,將窄小的房間映得透亮。
“這,這……”
看到成功將雷花用出來,蕭逸面色一喜,但還沒來得及控制好,雷花便啪啦一聲消失了,房間重回黑暗。
手指間灼熱的感覺還沒有消失,蕭逸再次向體內探索,隱藏在身體各個部位的雷電再次被一點點的抽離出來。
蕭逸咬着牙,表情抽搐,忍受住那種麻痹絲絲不斷的疼痛,將雷電之力匯聚在手心,然後不斷地積攢凝聚。
漸漸的,又有了一絲絲的雷電在掌心閃爍。
蕭逸滿頭大汗,嘴角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
“厲害嘍,第一次摸雷,就能凝聚,這通悟能力絕對是世間罕見。”紫邪驚奇的說道,讚歎不已。
紫邪身爲天罰麒麟,體內擁有雷源,雷電之力極爲龐大,要不然也不會一出生就成爲一方妖王。
但紫邪隕落後,南極仙帝對天罰之雷無法動用,憑藉着那把長劍,將天罰之雷給吸的一乾二淨,準備日後煉化。但不想爲了鎮壓紫邪,機緣巧合下,將長劍做了鎮壓之物。
這把劍通體紫色,也是因爲吸納了天罰之雷的緣由。
當日,蕭逸拔劍認主的時候,紫劍自行的將雷電的力量,灌輸在他體內,雖然不多,但相對來說也是極爲龐大了,足夠其受用。
而且,蕭逸可以明顯感覺到,天罰之雷的雷源就隱藏在體內。紫紅色頭髮的天狐女子,曾經就想竊取他的雷源。
“紫劍裡的雷電,你暫時就別動用了,你控制不了。什麼時候把你身體裡的雷電給用熟練了,普通的元修對付起來根本不在話下。”
紫邪信誓旦旦道,天罰之雷的威力,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蕭逸盯着手中閃耀的雷花,心情一陣激動,現在他不知道怎麼修煉元力,但擁有雷電一樣可以讓他擁有不俗的力量。
長劍在空中盤旋飛動着,靜靜凌空停在蕭逸上方,紫邪道:“等你控制好雷電了,我再教你兩手控雷的技能,到時候再加上你自己的劍法,一樣牛逼過人。”
“那到時候可要拜託你了。”蕭逸笑了笑道,頭一次覺得紫邪這麼可愛。
“呵呵,你既然是劍主,作爲劍靈,幫助主人是我的本分。”紫邪說道。
蕭逸對實力有着超乎想象的執着,只要抓住他的軟肋,不斷地誘惑他,給他甜頭,驅使他爲自己做事,那到時候這劍主,還不就是自己的奴隸!
紫邪開心的想着,彷彿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藍色的雷花閃爍,蕭逸繼續專注手中的雷電,有強大的神識輔助着,可以讓蕭逸在控雷方面駕輕就熟。
但蕭逸還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這點雷電,和體內的雷源相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卻已經讓他疲憊不堪。
明明體內擁有強大的雷電,但能用的卻只有這麼一點。彷彿守着金礦,只能一點點的往下砸,這讓蕭逸迫切的想增強自己。
房間裡噼裡啪啦雷光繼續閃爍着,一明一暗的光,映着蕭逸俊朗的面龐。時間就這麼一點點流逝過去,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暗了下來。
龐大的帆船已經靠岸,停泊下來。
萬家燈火,在燈會時節,纔有的奢侈場面。
今夜,沒有人早早的熄燈入睡,大街小巷璀璨一片,一串串豔紅的燈籠是青城的主題。
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夜間川流不息。喧囂的夜市,也爲燈會增添了一抹節日氣息。
“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滿街珠翠遊村女,沸地笙歌賽社神。不展芳尊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在船的二層閣樓上,夏雨婷透過朦朧的紗窗,看着外面銀色的圓月和下面熱鬧的燈會之景,露出一抹惆悵。
夏雨婷看着岸邊的璀璨燈火,怔怔的出神。這普通人的世界,居然也是如此的繁華多彩。
不知道何時,費豺突然出現,撫掌讚歎道:“好詩,正可謂此詩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郡主的文采已經可以睥睨朝中才子了。”
夏雨婷不屑道:“這詩是前人絕句,我不過是爲了應景誦出來的罷了。”
費豺也不尷尬,賤笑道:“由郡主誦出來的詩,哪怕是一首不成文的亂篇,也能讓人耳目一新。”
“馬屁拍的不錯,和誰學的。”夏雨婷讚歎道。
“小的能拍這馬屁也實屬不易,你看能不能……”費豺捏了捏手指,笑的更加猥瑣了,雙眼之中都透着金錢的光澤。
夏雨婷火了:“滾蛋,夏家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
“小的一路照應的如此全面,鞍前馬後,居然一點意思都不給。”費豺可惜道。
陰沉着臉,夏雨婷沒理會他的貪婪,接着道:“今天不是詩會嗎?人還沒來齊?”
“馬上馬上,許平和許安兩兄弟,正在船口,引人進來。”費豺笑道。
“呵,馬上就要開始了嗎?”
夏雨婷展顏一笑,如同百花綻放般妖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