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喂,今晚這青樓還真是熱鬧,一隻剛化形的小貓咪居然已經開始作孽了。”
在房頂上,一位明豔動人的嫵媚女子,從上面俯視下方的戰鬥。
一襲紫紅色長髮及翹臀,腰肢纖細,開叉的衣裙,露出雪白修長的粉腿。
當然,最令人吸氣的是女子傾國傾城的容貌。美中透着一股媚意,一瞬間就能勾起男人最爲原始的慾望,簡直就是禍水級別的天生尤物。
在女子身旁,是蘇晗,此時她已經昏迷過去,靜靜的躺在屋頂的平面上。
女子看着蘇晗,百思不得解:“本來想殺了這個丫頭,不過,我居然從她身上察覺到我們天狐一族的氣息,爲什麼天狐的血脈會與人族混合?”
想了一會兒後,女子也得不出什麼結論。
接着,女子隨手將蘇晗拋下屋頂,蘇晗嬌柔的身軀輕若鴻羽,慢慢的落在地面。
“算了,看在同族的份上,我放過你了,不過,你這身份我可就要暫時借用了,天罰麒麟現世,妖族恐怕又要亂了。”
女子說着,聲音越來越縹緲,漸漸的身體虛化,消失不見。
夜很寂靜,淒厲的風不知道從哪裡呼嘯而來,吹拂在心頭令人發寒。
鳳姐就被冷風吹的雞皮疙瘩聳立, 看到那道纖細妖嬈的身影,像見了魔鬼一般。
因爲擔心怡紅樓會被遭到破壞,鳳姐擔驚受怕小跑着回來,結果就看到了李青風被踢開這一幕。
小妙察覺到鳳姐,回眸看了她一眼,被那雙碧綠的眼睛看到的剎那,鳳姐彷彿心臟都被捏住了,接着白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李青風被貓妖踢中後,一頭栽到牆角不省人事。小妙顯然對他沒什麼興趣,輕輕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慢慢的,小妙挪着優雅的步伐,走到蕭逸身邊,伸出玉手,用長長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
“沒怎麼細看,原來這傢伙長得挺俊俏的,就是不知道精魂會是什麼味道。”
貼近蕭逸,小妙伸手撫摸着蕭逸的胸膛,感受到他體內蓬勃的生機,嘴角露出一抹妖嬈的笑容:“紫邪劍的繼承人果然不同,經過天罰之雷煉體後,吞噬掉你心臟,應該可以增長我千年的妖力吧。”
小妙指甲剛剛插入他胸膛,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危機感襲來。
一把刀,帶着雪亮的光芒,向小妙斬過來。
“元修?”
貓妖反應也不慢,放開蕭逸,苗條的身體瞬間彈跳而起,險險的避開黑叔從背後砍過來的朴刀,拉開一段距離。
黑叔見小妙躲開,目光一掃當機立斷,握着朴刀用力一甩,刀打着旋呼嘯着擲向小妙。
一聲慘叫。
朴刀外層經過元力附着,鋒利無比。
小妙的腹部被凌厲的刀刃剖開一道傷口,暗紅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下來。接着,那柄由元力控制的朴刀打着迴旋,再次回到黑叔手中。
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小妙經過幾次傷害後,已經落下了重傷,面前明顯有些暗淡。
看黑叔握刀還要追來,小妙目光神色一變,透着碧綠的眼眸微閃。忽然,小妙的身影就憑空消失了,無影無蹤,人間蒸發般,毫無蹤跡,只有地面上遺留下的暗紅血液。
“幻術,而且是極爲高明的幻術,看來對方不簡單啊。”
黑叔沒有貿然追去,看着消失的小妙,露出疑惑的神色。
“黑叔,怎麼樣了?”張福祿急忙問道。
黑叔搖搖頭,看着刀刃上暗紅的血液道:“不是致命傷,貓妖逃掉了。”
“那我們要不要追?”曹衛問道。
“不用了,你們沒有元力,雖然貓妖已經重傷,但實力依舊可怕,你們面對妖族還沒有抵抗的能力,就算追殺掉也會付出慘重代價。”黑叔甕聲甕氣說道。
黑叔雖然只是個捕頭,但卻是個元修,曾經在戰場中拼殺過,在太守府上下有着極高的威望,地位僅次於太守。既然他都說不追了,那他們這幫沒元力的捕快自然也不說啥了。
黑叔將地面昏迷的蕭逸扶起來,一邊探測着他的身體,一邊詢問曹衛幾人:“大小姐怎麼樣了?”
張福祿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道:“都沒事,大小姐在閣樓的走道上昏了過去,現在已經醒了,其他人因爲這貓妖,嚇得走光了,沒出現什麼傷亡。”
“那就好,咱們回府。”黑叔說道,提着刀,背起蕭逸。
鳳姐見貓妖逃走了,頓時覺得心裡安慰了許多,看見黑叔,眉開眼笑的湊過來:“捕頭大人,您幫了小女子大忙,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您,不然,奴家以身……”
黑叔輕咳一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道:“這是我們官府的職責,不談什麼報答。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青樓是沒法開下去了。”
“這算啥,我的那些姑娘都在,人沒事就好。”
看着黑叔,鳳姐一陣春心蕩漾。雖然黑叔人長得黑了點,但卻是極爲陽剛,處處透着一股男人味。而且他又是炎州城的捕頭,在炎州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們這種開青樓的,難免會出什麼亂子,要是能攀上炎州城巡迴捕頭的大腿,以後想怎麼任性怎麼任性,何須再看別人眼色行事。
想到這,鳳姐豐移動着腴的過分的身子,面色羞紅貼近黑叔,扭扭捏捏道:“奴家幹了這麼多年了,人也累了,積蓄積攢了不少,現在也不想做這些生意了,只想找個好人家,安安穩穩的過完下輩子。”
說着,鳳姐還對黑叔暗送秋波,把黑叔的臉整得更黑了。曹衛張福祿他們一個個拼命捂着嘴,笑的肚子一抽一抽的。
“你現在最大的責任是安排你們這些姑娘的去路,她們都是苦命人。天也不早了,我們都勞累的很,就先回去了,就此別過。”黑叔說道,揹着蕭逸,急忙帶着一幫官差匆匆就要離去。
曹衛眼尖,看到地上的赤雲劍,撿起來疑惑道:“這把劍哪裡來的?”
“賣相挺不錯的,應該值幾個錢。”張福祿在一旁嘖嘖評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