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已經出去的大叔離去的背影,許平有些氣惱的說道:“小王爺,你說這大叔是不是很古怪,他明顯知道些什麼,但關於這方面事,他隻字不提,明顯在隱瞞什麼。”
“想讓他說話,這還不簡單嗎?”
齊君浩聽到許平的抱怨,嘴角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你不是蟲師嗎,隨便給大叔下點蠱,就能讓他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那個大塊頭都挨不下來,我還就不信這半老的傢伙能撐下去。”
“那你想幹什麼?”許晴站在齊君浩背後冷冷問道,神色冰冷。
齊君浩面色一僵,然後笑嘻嘻的轉過身:“哎呀,晴兒,剛纔我說的都是玩笑話,千萬別當真啊,大叔已經夠可憐了,我怎麼可能會做禽獸不如的事。”
“哼,希望你別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可以實現願望的東西,它給你帶來好運的同時,還會給你帶來相應的噩運,希望你好自爲之。”許晴淡然提醒說道。
齊君浩連忙舉手發誓道:“晴兒,你說啥是啥,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不找我就不找。”
“哼!”
許晴聽到他真情的告白,感覺心裡一陣噁心,冷着臉轉身走上樓梯。
齊君浩笑眯眯看着許晴窈窕修長的倩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柔和的目光轉變成陰森。
對於他這種野心勃勃的傢伙來說,女人只是裝飾品,有價值的時候可以卑躬屈膝的討好,但絕對不會屈尊於女人之下。
“好睏啊,我也先休息一會兒,你們先聊。”
蕭逸打了一個呵欠說道,轉身也隨即去了二樓,眼神冷冽。
他之所以一直賴在這不走,就是擔心齊君浩會對許晴做出什麼事來。對於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能搞起他,蕭逸絕對不會猶豫。
木質的樓梯上,蒙了一層灰,很明顯是好久沒人居住的樣子。雖然已經將客棧收拾的很乾淨了,但蕭逸從一些蛛絲馬跡能看得出來,這客棧並沒人居住。
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大叔有問題!
雖然下面一樓被土匪給砸的差不多了,糟亂的很。但二樓不知道是因爲還沒來得及破壞,還是別的原因,很乾淨整潔,房間很多,透着淡淡的檀木香氣。
蕭逸隨便挑了一間,進去。
“蕭逸,這客棧有問題,我可以肯定。”
不等蕭逸無奈關門,他背上的紫劍已經自行出鞘,在房間裡盤旋,然後紫邪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茶桌旁,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我也覺得有問題。”蕭逸撇撇嘴笑道。
而且,能察覺到有問題的,不只是他一個,許晴和齊君浩似乎也發現了什麼。
“那個大叔是什麼人,感覺好詭異,而且,這客棧的氣息很噁心,我都覺得心裡發毛。”
紫邪問道,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那個大叔身上。
這客棧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模樣,但偏偏所有的器具一應俱全,有模有樣。
當然,最爲關鍵的是,蕭逸用神識搜查過,這方圓幾裡,只有這大叔一人入住,這不顯得太過於詭異了一些嗎。
難不成,他們莫名其妙的進入了一座鬼屋?
蕭逸原來就是冥界的人,對於鬼可不怎麼害怕。能逃離天地法則,以孤魂野鬼的形態存活於陽界,蕭逸也是很好奇。
“紫邪,你不是知道那個可以實現願望的東西嗎?到底怎麼回事?”蕭逸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對於那個可以實現人願望的東西,蕭逸一直都不怎麼相信。若是願望這種東西能隨隨便便就能實現的話,那天下早就亂套了。
但是,如果有那個可能,蕭逸絕對不會放過。
“不可能,怎麼會有那東西。有的話,我第一件事就是恢復肉身,再然後就是成爲妖皇,統治天下,坐擁天下美人。”紫邪撇撇嘴,不屑說道。目光有些躲閃,明顯不願意回答蕭逸這個問題。
紫邪現在爲自己的大嘴巴後悔了,蕭逸這個傢伙總把他這妖王當小孩子看,極度的打擊他的自尊。
所以,紫邪爲了體現自己牛逼的樣子,讓蕭逸高看一眼,總是不自覺的裝起來。但話一說出來,紫邪就得後悔。
一些極爲隱秘的事情,紫邪絕對不能讓蕭逸知道。他是天罰麒麟一族的最後一個族人,知道的事情也是事關妖族大事。
“既然你不說,那就別說了。”蕭逸笑了笑道。
紫邪不說,自然有原因,蕭逸不會逼問。
不過,他從紫邪的表現也能知道,或許,世界上真存在有能實現願望的東西。
能實現願望,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驚駭的嗎?哪怕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但絕對會讓許多人趨之如騖,竭盡一生去追求。
“蕭逸兄弟,要吃飯了。”
許安在門外,拍着蕭逸的房門說道,蒲扇大的手掌拍在門上,把門給拍的一彎一彎的,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好,馬上就來。”
蕭逸說着,順手將紫邪給收回劍內,然後將紫劍給背上,迅速出門。
晚宴很豐富,擺滿了整個桌子,肉菜素菜都做的很精緻,湯更是美味無比。不禁讓人對大叔的手藝極爲讚歎。
不過,幾人卻一個動筷的也沒有,大眼瞪小眼。
很顯然,他們都察覺到大叔詭異了,如此殷勤豐盛的一頓晚飯,誰敢吃。
許安瞅着桌子上的菜,口水滴答滴答的淌下來。伸手,剛想抓桌上的燒雞,便被許平一巴掌狠狠的敲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讓許安耷拉着大腦袋,十分委屈,他一天就沒吃過東西,有好飯菜,卻只能看不能吃,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比酷刑更難受。
“呵呵,看來,小老兒在這,讓諸位尷尬了,那成,我先去唰唰碗筷,你們先吃。本店沒什麼好東西,諸位莫要嫌棄。”
大叔笑呵呵說道,轉身慢悠悠的走出去。
接下來氣氛尷尬了,五人都心照不宣,沒人動筷。
齊君浩輕咳了一聲,主動打破僵局,拿出筷子,夾了一塊醬牛肉,放在蕭逸的碗裡。
“蕭兄,咱們結識這幾天了,你也沒吃上一頓好飯,這頓就當齊某給你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