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休息室內,諾德蘭與西澤悠閒的喝着手中的茶水,偶爾交談間,也是歡笑不斷。
由於從奧德里奇口中得知神秘女子的消息之後,已經是旁晚時分,因此諾德蘭也是乾脆選擇在血刃軍團休息一晚。
“世界**新聞部報道…據統計,全世界黑魔數量已經減少12%…”
“昨日世界**獵殺了500只黑魔,成功解救了382名倖存者…”
坐在沙發上,諾德蘭也是難得的看一下新聞,自從進入特種訓練營之後,類似看電視或者聽新聞的機會便是少得可憐。當然…這也並非是特種訓練營裡面沒有電視之類的相關設備,而是爲了提升實力,根本沒時間…
“對了,有你妹妹的消息麼。”西澤放下茶杯,點起一支雪茄,似是隨意的問道。當初在離開92號聚集地之前,他便是知曉這件事情,甚至還爲諾德蘭提供了一條線索。
“哎,哪有那麼容易啊。”諾德蘭苦笑道。雖然知道諾曼與那黑色骷髏頭標誌的組織有着絲絲聯繫,可是那個神秘的組織連弗蘭克都是沒有聽說,想要探查清楚,無疑是困難重重。不過弗蘭克已經承諾會利用世界**的情報網搜尋,想來應該會有一些結果纔是。
西澤聞言倒是微微楞了一下,畢竟他並不知曉什麼神秘組織,再他看來,若是如今都還沒有消息的話,恐怕…
想到此處,西澤也是不再多話,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房間內一時間也是安靜下來,唯有前方的電視還在喋喋不休的播報新聞。
“插播一條最新消息…日前,世界**軍部維諾中將派出數名少將在生死島梵帝亞聖城抓獲一名不知名殺手…”
“維諾中將稱,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暗殺軍團成員的****…”
“若證實此人的確與暗殺事件相關的話,那麼世界**與軍團之間的緊張關係相信會得到有效緩解…”
“嘶,難道那些暗殺事件真不是世界**弄出來的?”新聞還在繼續,但西澤卻是眉毛一挑,仿若自語。如果新聞所說是真,那麼以前所有的軍團都是誤會世界**了?
諾德蘭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世界**特種訓練營的學員,對於上面的一些辛秘是不可能知道的。”
對於這暗殺的事情,諾德蘭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畢竟自己對世界**根本不瞭解。
西澤點點頭,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這件事情不是他們這些小軍團能夠定奪的,至於是非曲直,還是要看那些超級軍團的意思。
“不是世界**。”
就在西澤準備拿起茶杯喝上一口的時候,諾德蘭卻是突兀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而那聲音之後,一股無法掩飾的紊亂氣勢也是隨之散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倒是讓西澤奇怪了,之前諾德蘭可是還在說他不知情,但現在爲何如此肯定?
疑惑的轉過頭,卻是發現諾德蘭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電視,眼神有着一絲驚恐…又有着一絲不可置信。
見狀,西澤也不顧得多問,順着諾德蘭的視線望去,只見那電視屏幕中,有着幾名身披少將披風的男子,正押解着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身影,不過由於那斗篷的衣帽已經碎裂,猩紅的鮮血將那人影的臉頰渲染得格外猙獰…
西澤更是疑惑三分,看這黑袍人的身形明顯是一名女子,而且身材很是纖細,若是臉頰沒有血跡的話,想來應該是一名美麗的女子,但這與諾德蘭又有什麼關係呢?
咚咚…
諾德蘭全然沒有察覺西澤的疑惑,此刻的他,只是緊緊注視着畫面中的那道倩影,目光茫然一片…
“是她,是她。”
口中這般自語,諾德蘭仍舊目不轉睛的望着,即便是她容貌模糊,體型大變,但那雙眼睛卻是無法隨着時間而變化…
房間內,由於諾德蘭情緒失控,所有的物品都開始懸浮起來,甚至連西澤都是面色大變,若不是他自己強行穩定身形,恐怕此刻整個人早已暈闕甚至…被這股暴走的力量撕扯得血肉模糊!
“諾德蘭!發生什麼事了。”西澤汗如雨下,完全不明白此刻發生了什麼,只能焦急的大喊,希望能夠讓諾德蘭清醒過來。只是…這種舉動幾乎沒有任何的作用…
咔咔咔…
桌椅已經被撕扯得碎片橫飛,那原本無辜的沙發也是自燃起來,整個房間內都是顯得詭異又恐怖,若是此刻有其他實力較弱的軍團成員到此,那後果不外乎直接被這股暴動的力量撕扯成殘肢碎末…
西澤牙齒緊咬,如今的辦法只剩下強行讓諾德蘭清醒過來,那就是以暴制暴。雖然諾德蘭的實力高出西澤太多,但若是全力以赴,西澤也是能夠讓這種狀態下的諾德蘭受點兒皮外傷,這樣一來的話,或許還能夠將後者喚醒…
不過,就在西澤快要發動某種特技時,房間卻是突然平靜下來,只是那些碎裂的擺設卻無法還原。
西澤怔怔的望着諾德蘭,內心突然涌起一股酸意,因爲後者的眼眸竟是在此刻有着淚水流下。
那並不是因爲眼睛酸澀,也不是體內突發傷勢,而是…那眼淚,發自內心!
雖然西澤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那眼淚中包含的感情卻是能稍微感受到一絲…有種孤獨,有種傷感,更有着抹之不去的濃濃思念。
“難道…”西澤瞪大了眼睛,像是隱隱猜測到了什麼,卻又不敢肯定。
血色漸漸瀰漫視線,在諾德蘭眼中,世界已經變成了紅色,有種鹹鹹的的味道,那是血液。
或許是某種情感被壓抑了太久太久,久得已經忘卻了時間忘卻自我。當那種情感突然間出現時,眼淚已經顯得卑微,只有那血淚才能說明一切…
“是她,是她。”兩條血淚順着那堅毅的臉頰緩緩劃過嘴角,諾德蘭卻是喃喃自語,神情已經麻木。
“是諾曼,是我妹妹!”
指甲陷進掌心,卻沒有任何的疼痛,諾德蘭只知道,這熟悉雙眼,曾經在夢裡,在記憶中,無數次的出現,又無數次模糊…
三年的孤獨,三年的艱辛,諾德蘭只是爲了追尋那失散的妹妹…爲他扛起未來。
“對於這名刺客,維諾中將表示,將會在三天之後,於刑獄正式公開審理。”新聞還在繼續,但諾德蘭此刻早已陷入了那漫長的記憶長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