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島中多山峰,這是整個大荒人盡皆知之事,但是如今卻極少有人知曉,大夏王朝的大國師玄幻,如今便在天虞島中隱修,在天虞島的某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之巔,一個白衣人影靜靜的盤坐於此,隨着太陽漸漸升起,一律金色的陽光照射到這個白衣人的身上,被他那雪白的髮絲反射之後,使得白衣人看上去好似仙人下凡一般,這個白衣人便是在此隱修一年的玄幻!
有人該說了,玄幻的頭髮不是黑色的嗎?怎麼變成白色的了,事實上這正是玄幻這一年隱修的效果體現,在這一年之中玄幻除了修煉劍法之外,更多的卻是在研究自己身上的各種玄妙,自從天合關之戰後玄幻一睡十年,甦醒之後的玄幻身體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而他自己卻沒有對自身的改變有足夠的瞭解,再加上後來他又相繼獲得了諸如真實之眼、迷之天眼、真龍之氣等等玄妙,在玄幻的實力大幅度提升的同時,玄幻對於自身的瞭解以及掌控能力卻在無形之中下降了許多,這對於玄幻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所以玄幻纔會決心隱修一年時間,他這一年的時間除了少部分用來冥想修煉,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了解自身上下各種玄妙之上,比如玄幻如今的這頭銀髮便是他在研究自己中丹田那顆婉靈所化的元魂珠時,天狐之力無意之間渲染而成,而天狐之力不但改變了玄幻的髮色,還讓玄幻那本就俊朗的面容增添了一抹妖異,若非玄幻的長相之中還有那麼一絲陽剛之色,說他是一個女子絕對有很多人信,而且還是絕世美女那種層次,簡單來說此時的玄幻已經從花美男開始向着僞孃的方向邁進了。
此時玄幻懷中抱着一隻通體雪白的白色狐狸,這隻狐狸有着一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它的眼中閃爍着智慧之光,顯然這是一隻開了靈智的狐狸,卻不知玄幻是從哪裡找來的,此時東北方的天空之中青色光芒突然閃現,這道光芒急速飛向冥想之中的玄幻,玄幻沒有任何反應,但是這隻狐狸卻騰空而起張嘴將這道青光咬在嘴中。
這道青光原來是一枚青色玉符,這枚玉符乃是玄幻自系統商店之中兌換出來交給帝相的傳信玉符,玉符出現說明帝相有急事需要玄幻幫忙,此時玄幻從冥想之中甦醒過來,他看到白色狐狸口中的玉符之後面色一動,他伸手撫摸了一下白色狐狸的額頭,而後從狐狸口中拿過玉符,玄幻手中略一用力玉符便被捏成碎片。
破碎的玉符之中一道青光飛了出來,青光在空中化爲一道薄薄的光幕,光幕之中帝相的身影顯露出來,帝相的身影出現之後立刻說道:“玄幻,七夜已死,幽都王侵佔了七夜的肉身,張凱峰想要與王朝聯手封印幽都王,事情緊急,收到信後請立刻來燕丘有窮原大營之中商議對策!”
帝相的虛影說完之後漸漸散去,但其中傳遞出的信息量卻讓玄幻心中暗驚,他沒想到這短短一年的時間竟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七夜死了?幽都王侵佔了七夜的肉身?張凱峰想要與王朝聯手對付幽都王?這三件事情哪一件都絕對不小,而三件事情如今卻一起發生了,玄幻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來,我們去幫帝相!”玄幻對着那隻白色狐狸笑道,白色狐狸微微點頭之後跳到了玄幻肩膀之上,而後玄幻伸手對着腰間的七殺劍一指,七殺劍當即出鞘懸在玄幻身前,玄幻跳上七殺劍後向着燕丘的方向御劍飛行而去。
就在玄幻啓程之時,有窮原王朝大營中軍大賬之中,帝相、江逸懷、定遠等人正在商議事情,他們商議的事情僅有一樣,那就是張凱峰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他們是否要與張凱峰聯手對付幽都王,定遠首先說道:“我認爲張凱峰所言應該不假,我瞭解張凱峰的爲人,他雖然狂妄但卻從來不說假話……”
“大將軍此言差矣,世間絕不會有不說假話的人,就好像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一般,張凱峰的誠實是建立在沒有說假話的必要爲基礎,若是有需要的話張凱峰未必不會撒謊,因此我認爲以他以往的作風當做如今判斷事情的依據,並不怎麼現實。”江逸懷反駁道,被江逸懷反駁的定遠並未動怒,他說道:“那麼以帝師之意,張凱峰是否可信呢?”
“我不知道,畢竟我和張凱峰並不熟悉。”江逸懷搖頭說道:“不過我知道如今本屬於七夜的上邪劍如今落在張凱峰手中,我也知道自從當日中原大戰之後幽都王已經一年多沒露過面了,如果不考慮張凱峰的話語真假,而單以如今掌握的事實來作爲判斷依據……可信度應該在七成左右。”
“七成麼……已經足夠一試了!”帝相緩緩說道,就在這時帝相突然面色一變,江逸懷和定遠很奇怪帝相爲何如此,只聽帝相喃喃說道:“怎麼回事,我的真龍之氣如此躁動不安,彷彿是有什麼極度邪惡之物正在接近,這感覺……就像當日幽都王給我的感覺一樣!”
“幽都王來了!”江逸懷和定遠面色大變,此時他們也感覺到了一股極爲邪惡的氣息從北方快速接近,或許是因爲真龍之氣對於邪惡的感應更強一些,所以帝相更早的發現了它的存在,整個大荒能夠有如此強烈邪氣之人只有兩個,一個便是七夜,而另一個則是幽都王,如今七夜很有可能已經死去,因此這股邪惡氣息極有可能來自於幽都王!
“全軍立刻集合!”定遠當即跑出中軍大帳高聲吼道,但不等王朝大軍集結完畢,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從空中落下,這道黑色身影下落之時完全沒有絲毫的減速措施,當他落地的瞬間便激起巨大的氣浪,將數百米都弄得煙霧繚繞,不過這煙塵能夠阻攔一般士兵的視線,卻無法阻攔帝相等人的視線,他們的目光此時都已經被這從天而降之人所吸引,因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夜!
“一年不見,倒是有了那麼幾分王者風範嘛,姒相!”七夜此時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對着帝相說道,帝相一聽就知道眼前的七夜正如張凱峰所說已經被幽都王附體,因爲這種說話的語氣絕對不是他那沉默寡言的王叔所能夠擁有的,反而與幽都王的說話風格十分相似,於是帝相面色凝重的緩緩說道:“你是……幽都王!”
“不錯,正是本王!”七夜……幽都王點頭說道,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那漸漸圍攏上來的王朝將士以及隨時警惕他出手的定遠和江逸懷都彷彿被無視了一般,他看着帝相突然笑道:“看來本王猜的沒錯,寒浞……張凱峰那小子果然向你透露了本王的訊息,枉本王是那麼的信任他,還將上邪劍交給他來使用,他……果然辜負了本王的期望呀!”
“信任?我看未必吧!”帝相看着使用着七夜身體的幽都王冷笑道,他的手此時早已按在軒轅劍的劍柄之上,一旦幽都王有絲毫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拔出軒轅劍,而後便是一道軒轅劍氣,或許正是因爲軒轅劍在手給了帝相頂撞幽都王的勇氣,他看着幽都王冷笑道:“你將上邪劍交給張凱峰,不過是想要試探張凱峰的忠心,你若當真那麼信任他,你就絕對不會懷疑他的忠心,所以你口口聲聲所說的信任,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是麼……也許吧。”幽都王無所謂的說道,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又是一個人影落下,這個來人正是張凱峰,幽都王看到張凱峰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或者說打從一開始他就在等待着張凱峰的到來,幽都王對張凱峰笑道:“你終於來了。”
“不錯,我來了!”張凱峰點頭說道,也不見張凱峰如何動作,他腰間的上邪劍就自己飛到他的手中,張凱峰舉起上邪劍指着幽都王嚴肅的說道:“我來給我的好友七夜報仇!”
“好友……本王記得本王曾經教過你,一個合格的王者不會有任何朋友,他有的除了下屬便是敵人,朋友這個詞語就不應該出現在王者的生活之中,因爲……王者,本就是註定孤獨的人呀!”幽都王看着張凱峰頗爲遺憾的說道:“不過可惜你好像沒有明白這一點,依舊沉浸於所謂的友情之中,你可知道友情便是你取代我,成爲幽都之王的最大阻礙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張凱峰略帶無奈的說道:“我曾經說過,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朋友,玉璣子、陸南亭以及七夜是我僅有的三個朋友,每一個對我來說都是無可取代的存在,但七夜比我更加孤獨,我和玉璣子是他僅有的兩個朋友,身爲七夜朋友的我,自然有義務爲他復仇,所以幽都王……今天就把性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