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七夜身側的玄幻突然一劍刺向七夜腹部,七夜認爲玄幻已經真氣耗盡,沒有了真氣的加持玄幻戰力大減,即便任由他攻擊自己,也無法擊破自己的防禦,所以七夜就連一點的防禦動作都沒有做,但緊接着七夜的預感告訴七夜,如果不躲開這一擊,他絕對會被重創,七夜下意識的向後一跳,但是略微有些遲了,玄幻的七殺劍已經劃破七夜的腹部,鮮血流了下來。
眼見七夜受傷的玄幻當即便繼續發起進攻,不過七夜畢竟是久經沙場之輩,雖然被玄幻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當他反應過來之後玄幻再想要佔到便宜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只見七夜突然以手中至邪之劍對着周身一揮,紫黑之色的邪氣頓時在七夜身邊佈下了一道屏障,想要乘勝追擊的玄幻見狀雖然不甘心,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與七夜有一定差距,所以他並不戀戰,而是直接急速後撤向着天合關方向逃去。
“想逃?”七夜不禁冷笑一聲,他將法力注入到手中長劍之中,對着急速後退的玄幻就是一揮,邪氣與法力相合頓時爆發出數十倍的威力,就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向着玄幻席捲而去,此時的玄幻就好似一艘在海上快速逃竄的小船,而他的背後則是無比巨大的海嘯,只需要片刻功夫就能夠將小船吞噬掉。
‘可惡,這樣下去不用片刻邪氣就會追上我……看來也只好鋌而走險了!’玄幻想到這裡眼神一定,他突然停止了後撤的腳步,在轉身的瞬間玄幻將真氣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七殺劍之中,七殺劍上再次綻放出璀璨的金光,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次的金光十分凝練,而不似之前那般廣闊卻顯得有些散亂。
就在邪氣來到玄幻面前的瞬間,玄幻以七殺劍猛地斬在邪氣之上,他這一劍擊出頓時將邪氣斬爲兩半,分爲兩半的邪氣從玄幻身旁飛過,沒有給玄幻造成絲毫傷害,而玄幻眼見邪氣被擊破,片刻都沒有在做停留,而是急速向着天合關奔跑,七夜驚訝之下並未繼續追擊,而是看着玄幻的背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有意思!”
另一邊的玄幻在快速奔跑之時心中也暗道僥倖,說實話玄幻這一劍完全拼的是運氣,玄幻知道像這種覆蓋型的招數一般來說對某個點的攻擊力反而不如那些對人的招數,而且玄幻在之前的交手之中也發現七殺劍的金光對邪氣有着一定的消弱作用,所以玄幻決定堵上一把,這纔有了玄幻將邪氣斬爲兩段的事情發生。
玄幻這一劍乃是將自身九成以上的真氣全都凝聚在七殺劍上,除了留下作爲施展輕功逃跑之用的真氣,此時的玄幻體內可謂空空如也,而玄幻那一劍也不似之前那般化爲萬道劍氣,而是將所有真氣凝聚爲一劍,由於真氣的高度凝實使得劍氣威力大增,再加上七殺劍對於邪氣的剋制,以及以點對面的打法,這才讓玄幻躲過了這次危機,不過如果玄幻知道正是因爲這一劍讓七夜對他起了興趣,不知道他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沒有了七夜的阻攔,那些幽都士兵根本不是玄幻的對手,甚至於連玄幻的身形都摸不着,玄幻很快便回到了天合關之內,此時天合關內部的戰鬥也已經進入尾聲,那些進入天合關內的幽都士兵由於被天機營弟子堵住了後路,失去後援的他們很快便落入下風,剿滅他們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但是其他地方的戰鬥就不那麼樂觀了!
此時彤與共工的戰鬥進行的十分激烈,不知何時荊茗也加入戰鬥之中,他與彤兩人和鬥共工卻難以佔據上風,共工畢竟是玄溟教教主,其實力與荒火教教主祝焱與魍魎影之主疾電相差無幾,彤和荊茗雖然都是門派之中的天才,但是兩人的實力畢竟和共工有所差距,兩人合力能夠在共工面前維持不敗也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玄幻眼見兩人短時間內不會現出敗象,所以也並不着急出手支援,他轉頭看向陸南亭與張凱楓那裡,只見兩人依舊對視而立,與他之前見到的樣子一模一樣,兩人彷彿置身於這紛鬧的戰場之外,周圍雖然刀光劍影不斷,但是兩人卻都視若無睹,而周圍交手的雙方也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打擾他們,因爲那些人知道只要誰敢打擾他們,下場絕對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大爆炸,餘波捲起的暴風席捲了正在廝殺的雙方,讓所有士兵都難以站住雙腳,此時已經稍微恢復一點真氣的玄幻立刻將真氣灌注在雙腳之上,他的雙腳就好似紮根在地面一般,任憑風暴吹動就是不離地面,而後玄幻擡頭向天空看去,只見天空之中一紅一藍兩道光芒不斷交錯,而他們每次交錯都會引起一場大爆炸。
玄幻仔細看去,結果發現那道藍色的身影正是給他留下極深印象的玉璣子,而那道紅色的身影則是一位身穿火紅色雲麓仙居服飾的男子,這男子與玉璣子交戰竟然能夠不落下風,玄幻不禁說道:“這人到底是誰,盡然能夠與玉璣子打成平手!”
“他便是我大夏王朝的大國師,焰離!”不知何時來到玄幻身旁的慕珊說道,玄幻轉頭看向慕珊,卻驚訝的發現此時的慕珊甚是狼狽,很明顯剛剛經歷過一場激戰,玄幻不禁問道:“慕珊前輩,你這是……”
“就在你去阻擋七夜之時,玉璣子突然現身並想要刺殺定遠大將軍,我和宋嶼寒奮力阻攔卻不是對手,幸好受到定遠大將軍求援信的大國師焰離及時趕到,攔下了玉璣子的攻擊,宋嶼寒如今已經護送定遠大將軍前往安全的地方指揮,我留在這裡等待最終的結果!”慕珊解釋道。
“唉,這一次幽都看來是動真格的了,玉璣子、張凱楓還有七夜竟然同時現身天合關,幽都拿下天合關的決心可見一斑!”大熊貓遺墨也來到這裡,相較於只是有些狼狽的慕珊來說,遺墨此時可以說是身受重傷,他身上各種傷口不計其數,不過玄幻看得出這些只是皮肉傷,用不了幾天就能夠痊癒,玄幻卻好奇的問道:“遺墨前輩,你也遇到強敵了?”
“也不算什麼強敵,不過就是鬼王棺那個傢伙罷了!”遺墨輕鬆的說道,他雖然說得輕鬆,但是玄幻卻知道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鬼王棺的厲害玄幻可是親自領教過了,十天之前他單憑殺氣就差點把玄幻搞定,這等實力雖然不及玉璣子和七夜他們,但是也是非常強大,更加重要的是鬼王棺擅長的乃是近戰,而遺墨擅長的是遠戰,從遺墨身上的傷口可以看出兩人打得絕對不會是遠戰,但如今遺墨能夠如此輕鬆的站在自己面前,很明顯他贏了,能夠以不擅長的近戰打贏鬼王棺,這份實力當真出乎玄幻意料呀!
“前輩,你贏了?”玄幻不禁問道,出乎玄幻意料的是遺墨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這一下玄幻看不明白了,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贏沒贏呢?遺墨略有遺憾的說道:“鬼王棺的實力確實很強,不過早在交手之前我已經佈下層層陷阱,我本打算以自己爲誘餌引他上當,卻不想鬼王棺竟然預感到了我的陷阱,追到一半便停止了腳步,所以真要說起來這一戰還是我敗了!”
“那鬼王棺爲什麼沒有繞道追擊呢?”玄幻不明白的說道,既然遺墨在地上佈置陷阱,那麼只要繞過去不就行了嗎?玄幻問完之後只見遺墨彷彿一隻偷吃雞的狐狸一般奸詐一笑,他眯着眼笑道:“他當然追不了,因爲我趁着他因爲陷阱分神的時候,一箭射中了他的膝蓋!”
玄幻不禁眼角一抽,他這才聽明白遺墨的意思,感情最後遺墨戰勝了鬼王棺,但是他卻以自己戰敗爲由引自己相問,從而炫耀自己的戰績,這種狡詐一點都不像是大熊貓,反倒像是一隻老狐狸,不過這話也就是玄幻心中說說而已,如果真要說出來的話,可想而知以後玄幻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就在遺墨和玄幻說話之時,與陸南亭對峙許久的張凱楓終於開口說道:“陸南亭,你還記得我吧!”
“當然。”陸南亭淡淡的點了點頭,他看着面前這個俊美的男子心中一嘆,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這個人,陸南亭雖然知道此人乃是幽都魔君,但他卻無法對他提起恨意,因爲他成爲幽都魔君,走上這條與王朝爲敵的道路,陸南亭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陸南亭微微嘆道:“我怎麼可能忘記!”
“你既然記得我,也就應該記得十八年前那件事!”張凱楓面泛怒色的盯着陸南亭,陸南亭也不知是被張凱楓的目光所攝,還是因爲他心中有愧,他在張凱楓的目光之下微微低頭說道:“當年的事情我從來未曾忘記,我……心中有愧!”
“心中有愧?哈哈哈哈……十八年前君何愧!”張凱楓看着陸南亭大怒道,陸南亭頓時無言以對,張凱楓由於情緒激動沒有控制住聲音,結果最後那句‘十八年前君何愧!’被玄幻聽見了,玄幻那旺盛的好奇心當即發作,他很好奇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竟然涉及到了奕劍聽雨閣大弟子陸南亭以及幽都魔君張凱楓,而且看陸南亭的樣子貌似當年還是他做錯了!
不過雖然玄幻心中很是好奇,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爲這場戰鬥還未結束,雖然如今天合關內的戰鬥已經基本被王朝一方所掌控,獲得勝利也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正所謂‘遲則生變’,戰鬥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出現意外,所以爲了避免意外出現,還是儘快將戰鬥結束爲好。
玄幻當即手持七殺劍加入戰局之中,這麼好的刷熟練度的機會可絕對不常見,隨着玄幻無名劍法展開,他手中的七殺劍化爲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之中不斷閃現,每一次閃現所帶來的往往會是數個甚至數十個幽都士兵身首異處,一時間玄幻彷彿化爲一尊殺神一般在幽都士兵之中大肆殺戮起來。
玄幻的強大很是激勵了王朝一方的士氣,本就已經顯露出頹勢的幽都士兵很快便被絞殺一空,玄幻隨手抹去七殺劍上那本不存在的鮮血,然後收劍入鞘,當他再次擡頭看向天空之中的戰鬥,卻發現天空之中的戰鬥已經結束,玉璣子與大國師焰離分立於空中,看兩人身上的痕跡應該是玉璣子佔得了上風,但焰離也沒有敗就是了。
“幾年不見,實力倒是有所增長,不過想要打敗我玉璣子,還差的遠呢!”玉璣子看着焰離不屑的說道,或許焰離的修爲與他差距不大,但是由於玉璣子同時身負雲麓、太虛兩派所長,再加上他從幽都那裡得到的秘法以及玉璣子自己收集到的各種秘術,使得玉璣子的戰力比之焰離要高上不少,若非玉璣子因爲某些原因而沒有使用全部實力的話,恐怕此時焰離已經敗了,而且會敗的很慘!
“我知道我的實力不如你,但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讓幽都得到天合關!”焰離堅定的說道,玉璣子聽到之後大笑道:“哈哈哈哈……就憑你?別做夢了!”
就在此時天合關內傳來一陣琴聲,這琴聲悠揚平和,竟然讓玉璣子心中的戰意逐漸消散,天合關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戰鬥,靜靜的傾聽着這神奇的琴音,一會兒之後琴音漸小,回過神來的玉璣子不禁嘆道:“玉壺冰之音果然非同凡響,竟然能夠化解本座心中的戰意……也罷,今日就放你們一馬,我們改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