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玄幻的出言阻止,使得鬼王棺的計謀破產,鬼王棺心中對玄幻那叫一個恨呀,但是很可惜幽都在天合關內的可用力量太少了,尤其是因爲上一次的刺殺未遂,使得那些好不容易混進關內的窮蟬死士幾乎死絕,鬼王棺即便是想要對付玄幻,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合適的辦法,就在這時一個人在鬼王棺身邊說道:“那個小子本座挺感興趣!”
鬼王棺都不用轉頭就知道來者是誰,如今的幽都大軍之中喜歡以本座自稱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玉璣子,說實話鬼王棺對於玉璣子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鬼王棺十分欣賞玉璣子,因爲玉璣子無論是實力、手段、心性都十分出色,但另一方面鬼王棺卻又厭惡玉璣子,正是因爲玉璣子實在是太過出色,才使得鬼王棺厭惡他,而鬼王棺厭惡他的根源在於……他並非是幽都中人!
雖然玉璣子看似早已加入幽都,但其實並非如此,玉璣子和幽都乃是一種互相利用的關係,玉璣子以自身實力爲籌碼換取幽都的幫助,而幽都在有需要的時候也會請玉璣子出手相助,但是說到底玉璣子並不屬於幽都,而這正是鬼王棺厭惡他的根源所在,鬼王棺看來玉璣子如此舉動明顯懷有二心,但是鬼王棺也知道玉璣子實力強大,所以不想隨便和他撕破臉。
“既然玉璣子對這小子感興趣,那就請你出手吧!”鬼王棺淡淡的說道,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若是玉璣子出手對付玄幻,就勢必會與天合關中的一衆高手交鋒,如此一來不論哪方獲勝,對於鬼王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而玉璣子也不知道是沒有猜到鬼王棺的打算,還是對自己的實力頗有信心,他點頭說道:“就交給本座了!”
玉璣子說完緩緩向着天合關方向走去,大概是因爲玉璣子的存在感太強的關係,他剛剛踏出幽都大營就已經被天合關上的衆人所發現,衆人不禁面色一變,因爲相較於那上萬的炮灰來說,玉璣子的威脅更大,那些炮灰雖然數量衆多,但最多也就是造成一些麻煩而已,但若是玉璣子出手,那可就不是麻煩那麼簡單了,那可是將要死多少人的問題了!
別看上一次交手時斷不悔幾人能夠全身而退就以爲玉璣子不過如此,幾人全身而退確實不假,但是到現在斷不悔依舊躺在牀上無法下地,而玉璣子除了當時身體難以動彈,在那之後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從這裡就完全可以看得出雙方的差距有多大,而且……那還不一定是玉璣子的全力!
“可惡,玉璣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宋嶼寒見到玉璣子出現之後不禁怒道,但是此時的宋嶼寒已經不復昨日的衝動,雖然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但是宋嶼寒確實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和其他人一樣戒備的看着玉璣子。
出乎意料的玉璣子並沒有直接動手,他只是走到了天合關與幽都大營的中間處便停止了腳步,他擡頭對着天合關露出一抹淡笑,玄幻見到這抹淡笑心中一驚,他急忙向着那第二批次的幽都士兵看去,卻發現就在大家的目光被玉璣子吸引的時候,幽都士兵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來到了天合關城牆之下,玄幻立刻大聲喊道:“注意,幽都士兵要上城牆了!”
玄幻的喊叫讓衆人回過神來,他們向着城牆之下望去,果然如玄幻所說,幽都士兵正在往城牆之上搭梯子,天合關的守軍立刻發揮出他們的專業素質將這些梯子推開,而就在這時,遠處的玉璣子卻已經消失不見,玄幻看着天合關下的幽都士兵,突然他感覺到一陣極度的危機感,他不禁身體往前一傾,緊接着一道寒光從玄幻背後劃過,而這道寒光的主人,正是玉璣子!
玄幻身體前傾之後直接雙手一撐地面,然後往前方來了一個‘懶驢打滾’,此時的玄幻早已顧不上什麼形象,畢竟生命纔是最重要的,出乎玄幻意料的是玉璣子並未繼續出手,一劍未果之後玉璣子便將長劍背到身後,玄幻轉回身來正對着玉璣子,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位強大的太虛叛徒,玄幻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沒有保障!
“好快的反應速度!”玉璣子看着玄幻讚歎道,他完全無視了周圍緩緩圍上來的八大門派高手,把目光始終鎖定在玄幻的身上,玄幻對此心中暗暗叫苦,他完全不知道玉璣子這到底是發了什麼瘋,他爲什麼偏偏對自己感興趣,難道說是因爲自己從他面前救走了斷不悔,讓他覺得失了顏面不成?
而玉璣子心中也是十分詫異,要知道玉璣子雖然可以算是一個法修,但是他畢竟是太虛觀弟子,對於武技不說極爲擅長,但也甚是精通,他剛纔那一劍即便是練神返虛等級的高手都難以躲避,更別說只是煉氣化神等級的玄幻了,但問題在於玄幻偏偏躲開了玉璣子這幾乎堪稱必殺的一劍,這就說明玄幻對於危險的預警能力以及自身的反應速度都遠超他的修爲,這種奇特的現象即便是玉璣子也不禁爲之讚歎。
他此時才終於明白,爲什麼窮蟬會說這個小子難對付,他這種超強的預警能力完全是刺客們的剋星,因爲刺客所依仗的便是他們的隱匿能力,但這種隱匿能力在玄幻面前形同無誤,無論你隱匿的再好,只要玄幻能夠在你動手的前一瞬間預感到你的存在,那麼也就無濟於事了,玉璣子在心中暗道:‘那幾十個窮蟬死士死得不冤!’
“小子,你可知本座是誰?”玉璣子看着玄幻淡淡的問道,玄幻聽到玉璣子的話心中一奇,玉璣子這是要幹什麼?他是誰自己自然知曉,他又爲什麼要多此一問呢?既然他都已經問了,那麼我答便是,想到這裡玄幻答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玉璣子!”
玄幻摸不清楚玉璣子的打算,所以爲了不激怒玉璣子,他隱去了‘太虛叛徒’這個前綴,玉璣子聽到玄幻的話之後淡淡一笑,然後繼續說道:“你既然知道本座之名,想來也是知曉本座的厲害,那麼本座問你……你可願拜本座爲師?”
“什麼?”玄幻驚訝的說道,在場衆人也十分驚訝,他們想不到玉璣子竟然突然說出收徒之言,不過轉念一想,玄幻的出色大家有目共睹,雖然如今各方面都顯得頗爲稚嫩,但潛力卻是顯而易見,若是給玄幻一些時間,那麼他絕對不會比在場這些高手遜色,甚至於比他們更強也是很有可能,因此玉璣子動了收徒之念也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很有誘惑力……不過抱歉吶,我已經有師傅了!”玄幻對着玉璣子搖頭說道,玉璣子聽到玄幻的話之後並沒有露出什麼沮喪的神色,其實他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已,並沒有到非收玄幻爲徒不可的地步,他只不過是看到玄幻如此出色的天分,有點不忍心他就這樣死在自己手中罷了,玉璣子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本座也就留你不得了!”
“小心!”陸南亭連忙提醒玄幻,玄幻也適時的拔劍擺出防禦姿勢,但下一秒玉璣子就用行動告訴玄幻,兩人的差距有多大,只見玉璣子身體微微一搖,一道白色身影從玉璣子體內激射向玄幻,玄幻連忙用劍抵擋,但可惜玄幻手中如今使用的乃是那柄普通長劍,長劍與白色身影接觸的瞬間就化爲碎片,而白色身影也在眨眼之間衝入了玄幻體內。
“糟糕,那是玉璣子的邪影!”宋嶼寒看到那道白色身影之後不禁叫道,但是很可惜他說的有些遲了,此時玉璣子的邪影已經消失在了玄幻體內,而玉璣子見到此狀之後頭也不回的飛出天合關,在他看來玄幻已經是必死無疑了,雖然有些可惜玄幻的天分,但是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還是毀掉比較好!
眼見玉璣子退走,衆人也無心追趕,一來衆人知道以他們的實力即便追上了玉璣子也難以打得過他,二來他們也擔心玄幻的情況,衆人對於邪影最瞭解的自然非宋嶼寒莫屬,宋嶼寒略一檢查玄幻的情況之後面色一變,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玉璣子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情況怎麼樣?”彤不禁問道,宋嶼寒眉頭緊皺的說道:“玉璣子竟然能夠將邪影在瞬間完成由虛轉實而後再次轉虛的變化,他先是將邪影轉化爲實體擊碎玄幻的長劍,然後重新將長劍轉爲虛幻進入玄幻體內,他這是要從內部改變玄幻,若是我們不能儘快找出應對的方法,那麼玄幻很有可能在邪影的影響之下與我們拔劍相向……雖然他的劍已經毀了!”
邪影乃是太虛弟子將自身邪念通過秘法提取出來所形成的一種召喚物,不過邪影由於只是一股念頭所化,因此並沒有實體,他們之所以能夠現身作戰,完全是依靠太虛弟子的真氣暫時凝聚身體,而一旦戰鬥完成則邪影便會消失,也就是說邪影只有戰鬥的時候纔是實體,而虛幻的時候則完全看不到樣子,但很明顯玉璣子的邪影有所不同。
大概是因爲玉璣子的邪影異於常人,亦或者是因爲玉璣子使用了什麼秘法,總而言之就在玉璣子的邪影擊碎玄幻的長劍之後,邪影竟然由實轉虛,但是邪影並未消失,而是飛入玄幻體內,這是玉璣子某次突發奇想創造出的招數,既然邪影的源頭乃是人的邪念,那麼自然也可以通過將邪影打入別人體內的方法控制他人的邪念!
如今玉璣子的邪影在玄幻體內,以玄幻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入體的邪影,若是時間一長讓玉璣子的邪影控制了玄幻的邪念,那麼在邪影的操縱之下,玄幻很有可能成爲玉璣子的殺人傀儡,而八大門派的一衆高手即便心中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將玄幻就地斬殺,免得他成爲玉璣子的幫手,以玄幻的天資若是得到玉璣子的指導,恐怕將來又將成爲一個玉璣子。
“……有辦法將他體內的邪影驅除嗎?”陸南亭問宋嶼寒,宋嶼寒略一思索之後便搖了搖頭,玉璣子的實力遠在他之上,這一點在昨日的交手之中就已經體現出來,如今玄幻體內的雖然只是玉璣子的一個邪影,但也不是他宋嶼寒能夠驅除的,衆人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真的見到宋嶼寒搖頭,他們還是不禁面露失望之色,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躺在地面上的玄幻,心中對於玉璣子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說實在的,玄幻的天賦以及心性他們是有目共睹,假以時日甚至不會比如今的玉璣子弱,但是這等天才卻要由他們自己去埋葬,不得不說玉璣子當真是好狠呀,就在這時玄幻手指之上的儲物戒指突然金光一閃,緊接着一道金色光芒從儲物戒指之中飛出,落在了玄幻的右手之上,衆人一看竟然是一柄沒有劍鍔的細長之劍。
此劍正是方纔在玄幻心靈空間之中被‘玄幻’改造過的七殺劍,此時的七殺劍已經退去原本兇殘的樣子,轉而成爲一柄至正之劍,寶劍有靈感覺到玄幻如今危險,於是強行打破儲物戒指的空間來到玄幻手中,只見長劍落到玄幻手中之後,金色的光芒由長劍之上散步到玄幻全身,緊接着一道蒼白之色的身影被從玄幻體內逼了出來,正是玉璣子打入玄幻體內的邪影。
邪影方一出玄幻的身體,七殺劍立刻飛離玄幻手掌,在空中劃過玄妙的軌跡懶腰將邪影斬爲兩段,而後七殺劍重新落回玄幻手掌之中,這一切發生只在一瞬間,若非如今玄幻手掌之中那柄金色的長劍存在,恐怕大家都會以爲方纔之事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