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軒轅注意到伶倫竟然參加了這次選拔的時候也很是吃驚,因爲軒轅很清楚伶倫所關注的僅有音樂而已,對於選拔的結果他並不怎麼在意,不過軒轅一看伶倫的修爲他也就明白了,此時的伶倫已經有準聖境初期的修爲,想來是因爲伶倫演奏的時候常常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因此雖然伶倫不怎麼修煉,但是依舊能夠達到如此之高的修爲了吧。
說實話軒轅此時的心中很不平靜,要知道一個修士成就準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成就準聖的三條路,以力證道太過艱難,在鴻鈞道祖把斬屍之法廣傳天下之前洪荒準聖的人數少的可憐,比如當年龍鳳大戰各族參戰的準聖加起來都不到百人,而如今單是人族就有上百準聖,可以想象其中的難度差距有多大,當然這其中不排除各族隱藏實力的因素。
隨着鴻鈞道祖紫霄宮三次講道,斬屍之法正是走進了洪荒修士的視野,這種只要有先天靈寶便可以成就準聖的秘法簡直符合所有人的要求,除非是對自己特別有信心的人,大部分的大羅金仙都選擇以斬屍之法來成爲準聖,因此纔會有各族準聖數量激增的情況出現。
但是隨着準聖的大量出現,一個無論如何都難以解決的問題也擺在衆人眼前,衆所周知斬屍是需要用先天靈寶或是先天靈根才行,但是洪荒之中的先天靈寶本來就不多,而先天靈根隨着先天靈氣的衰竭早已消失的差不多了,而且即便是找到先天之物也有合適不合適一說,因此除了一些有背景的大羅金仙能夠找到合適的先天之物斬屍之外,大部分的大羅金仙只能是通過不斷的刻苦修煉以期能夠凝聚混元一氣成爲準聖。
正是因爲如此洪荒之中出現了一種很特別的判斷是否將有大事發生的方法,那就是看洪荒之中短時間內是否出現過準聖數量突然增加的情況,因爲很多的先天靈寶都有出世的時機,時機未到的時候這些先天靈寶會被洪荒隱蔽,而一般來說大事件發生之前都會有許多的先天靈寶現世或是許多的天縱奇才誕生,漸漸的這也就成爲了一種規律。
拿人族來舉個例子,當年人族十大高手是什麼時候成爲的準聖呢?伏羲證道天皇之前!人族是什麼時候準聖數量達到五十的呢?天維之門大戰之前!人族是什麼時候準聖數量破百的呢?巫妖大戰之前!人族上百準聖是經過數萬乃至十數萬年的積攢,而如今短短三千年內就出現了近十位準聖,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一千年內出現的,比如軒轅、蚩尤、大鴻、風后等等,雖然其中少不了人族氣運大增的因素,但是也不至於到如此的境地呀!
不過軒轅的心中也有所疑惑,縱觀洪荒歷史,基本上每兩次大事件的發生中間都隔了不斷的時間,雖然最近幾次大事件發生的時間越發緊湊,但是如今距離巫妖大戰剛過去數百年的時間,中間的緩衝期應該還沒過吧……
事實上軒轅想的沒錯,人族最近一段時間連續冒出近十位準聖確實是因爲有大事件即將發生,而軒轅心中的疑惑也沒有錯,這中間的緩衝期確實沒有過,那麼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因爲軒轅的想法之中出現了一個誤區。
在軒轅想來,接下來發生的大事件應該就是人族的大擴張,而人族的大擴張在三路統帥選出之後便會立刻開始進行,因此軒轅纔會覺得緩衝太短,但事實上人族的大擴張屬於是必然的情況,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事情的導火索,因此大事件真正發生的時間是人族大擴張之後,那時距離現在還有這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也可以算作緩衝期,只不過由於軒轅的判斷出現失誤,導致他的推斷難以繼續……又跑題了。
伶倫作爲一位樂師,他的兵器自然是與樂器有關了,伶倫的兵器是一根木笛子,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早年間伶倫於野外忽然心有所悟,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骨笛吹奏起來,隨着一個個音符被吹出,骨笛之上也開始出現一道道的裂紋,隨着伶倫一曲吹完,骨笛也終於破碎了。
不過緊接着伶倫便發現自己的面前竟然長出了一棵樹,這棵樹僅有伶倫小臂一般粗細,而且長度僅有不到一米,這棵樹原本是一顆先天靈根的種子,由於先天靈氣的流逝這顆種子也失去了發芽生長的機會,但是伶倫的一曲竟然讓這顆種子重新煥發生機,不過隨着伶倫一曲完結,種子的潛能再次沉寂,也就成了伶倫看到的這樣。
伶倫以這顆小樹苗爲材料製造了一根笛子,便是伶倫如今使用的這根,這根笛子本身十分的堅硬,而且能夠隨着伶倫的演奏顯現出無盡的玄妙,伶倫十分的喜愛這根笛子,所以說這根笛子既是伶倫的樂器,也是他與人交手時的兵器。
不過由於伶倫‘人族第一樂師’的名號太過響亮,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伶倫本身也是一位高手,至少與伶倫分在一組的兩人就不知曉,由於在之前的擂臺賽中沒有多少人挑戰伶倫,而後面的坑爹抽籤賽中伶倫由幸運的與大鴻、火風組成了三人組,因此伶倫幾乎沒怎麼出過手,結果兩人下意識的將‘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樂師伶倫’忽視了,他們兩個打了起來。
兩人的打鬥可謂是勢均力敵,倒是伶倫這個全組實力最強的人站在那裡無所事事,閒的有些無聊的伶倫乾脆吹起了笛子,由於此處是演武場,因此伶倫乾脆吹起了一首氣勢磅礴的樂曲,由於樂曲的助陣正在戰鬥中的兩人打的越發賣力,結果兩人在無數次的對拼之後打了個兩敗俱傷,幾乎同時重傷倒地。
伶倫見狀一邊吹着笛子一邊走向他們,手中動作不停,腳下一人一腳把他們踢下擂臺,之後伶倫吹着笛子走下演武臺,看着伶倫緩緩遠去的背影,衆人的腦門不由的冒出點點冷汗,原來這個看似無害的樂師纔是最腹黑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