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人

出於好奇,莫邪也悄悄跟了過去躲在一棵大樹下,向前方看去,

打鬥的人不過二十多人。從衣着看去應該是天湖山和無量教的人。

天湖山有四男三女,無量教有十多個男人和一個女子。

空地上,倒着一個天湖派的弟子和一個無量教的人。

此時兩派已經停手,互相看着。

“華執事,你這麼做會傷了兩派和氣的”天湖派一位老者說道。

“是嗎,只要你們幾人放下兵器不再抵抗,我會考慮留下你們一命的”那女子向前走了幾步。

“看來,你真是殺人滅口了?”老者道

“這還用說嗎?”說着華明一擺手,無量教的弟子立即將天湖山的人圍在了中間。老者一看,對身邊上的一位女子使了個眼色。

兩方的拼殺一觸即發。

這時,一位白髮老頭從林中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隻鴨子,滿嘴是油的說道。“怎麼人多欺負人少呀,我也幫幫忙”。接着就像一個手腳不利索的老人,顫顫巍巍走了過去。嘴上還叼着個鴨脖子,晃晃噹噹的。

天湖山的人一下眼睛就大了,看得出老者是裝的,這回完了,無量教的人聽了一臉的喜色。只見白髮老頭,走到了天量教近前時,突然出手抓住華明的手腕,一般內力衝入華明的身體,華明一時想動卻動不了了。只能睜着大大的眼睛驚恐的看着白髮老頭。“前輩你?”

其它無量教的人一下就亂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打不敢,不打也不敢。執事還在他的手裡,只能面面相覷。

白髮老頭手一動,點在華明身上,華明就如一堆臭肉攤在了地上。“去告訴你們教主秦瘋子,我有事找他”。

無量教的弟子聽了臉色大變,這個白髮老頭什麼來頭,敢這麼叫教主。“怎麼還不走?等我一個個把你們都打成肉泥嗎”?衆人一聽,轟的一下向遠處散去。

天湖山弟子立刻上前行了大禮,“謝前輩出手相救。”

“呵呵呵,不用多禮,”說着就一手拿着鴨子,一手提着華明向一片林子走去。

天湖山衆弟子看了看遠去老者,只好扶起躺在地下的一名弟子。向另一方向而去。

莫邪看看人都走了,才走出樹叢,來到倒在血中的無量教弟子身邊,蹲下身子,摸了一下,還好沒死。胸部中的劍並不太重。於是回手從包中取出一些止血藥,敷到無量教弟子傷口上。又撕下一些布條將傷者包好。背起這個男子來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找來一些草藥和幹樹枝,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小石鍋,煮起藥來。一刻鐘後,藥熬的差不多了。莫邪把藥倒了出來,等稍稍涼了一點,纔給傷者服下。

莫邪看了看傷者並沒有醒來的意思,便到林子裡找來兩根樹枝,做了一個背架,先將傷者背對馬頭架在馬上,自己上了馬後,把背架系在身上,向遠方行去。

不遠處白髮老頭靜靜的看着莫邪,點了點頭,這個郎中心還真好。抓起華明也向同一方向飛身而去,別看帶着一個女子,老者依舊身輕如燕,健步如飛。

夜幕來臨時,莫邪來到了一個小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看來自己要在這住上幾日了,這個受傷的男子還沒有好,莫邪不想放棄治療,想以此練一練自己的醫術。

莫邪這些天邊上街行醫,邊照顧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傷的還真不輕。一連昏迷了四天。

這一日莫邪上山採藥回來,剛進屋,就聽到男子呻吟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裡?”莫邪見了喜上眉頭,忙道“兄弟,別亂動,你的傷還沒有好。”

男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又看了看莫邪的行裝“多謝醫師救命之恩,於陽永生不忘。”

“於兄弟,不用謝了,救人性命也是行醫人的職責,又何必多謝,先好好休息不要多言”說着莫邪就出去煮藥。

轉眼過了半月有餘,於陽傷勢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於陽這才知道,莫邪是在尋找親人,查尋身世。不由得感慨起來。一再表示要與莫邪同行。莫邪看於陽身體好了許多,對於陽道。“於兄弟好意我心領了。我一個人行走習慣了,不用擔心,這是一些草藥,我想明日離開這裡去溪城,於兄弟好自爲之吧”。,

“吳醫師要走”?於陽看得出來,無名醫師並不想帶着自己。也只好做罷。

“是的,受人之託,到溪城了卻一樁心事。”

“哦,溪城,吳醫師我們正好同行,兄弟我也準備去溪城的”。

“不可,兄弟傷口還未癒合,不能長途遠行,就放心在此養傷吧,我一人先行。”莫邪道。“我已經交給小二一月的銀子,希望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全愈”

“這……,多謝醫師,此恩於陽今生不忘,如他日相見,必與醫師一同闖蕩江湖。”

莫邪別過於陽後,在去溪城的官道上一行就是數日,這一日來到一個樹林前,莫邪坐了下來,正要吃些東西。一陣酸、臭之風吹過,一個白髮老者出現在不遠的草地上,手中還抓着個女子。

又是這個瘋老頭子,莫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雞翅膀。又看了看瘋老頭。

白髮老頭並沒有看他。回頭看向遠方,大聲說道,“秦瘋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話音落後,不遠處,一位滿頭散發,紅衣的老者走了過來“干將,十年不見,怎麼出山了就向小輩動手?”說着身形一閃來到干將面前。

“原來這個瘋老頭叫干將”莫邪想道。

正想着,突然看到秦瘋子,一指點向自己,莫邪並沒有再意這個叫秦瘋子的人爲什麼點自己。“當”一枚銅錢落在地上。莫邪的臉一下就白了起來。

“我可沒你狠呀,出來就要殺人。”干將道。

“哈哈哈,小輩怎麼配聽我倆人談話。”秦瘋子道。

“怎麼,有什麼要事要談。”干將道。

“也沒什麼事,一個是向你要人,另一個是殺人不想讓外人看到。”秦瘋子道。

“就你?好像還不是我的對手。”干將道。說着就向秦瘋子出手,兩人轉眼間就過了數十招。動作之快,以莫邪的眼力根本就看不清什麼,兩人就分開了。

“秦瘋子,就你這點功夫,還想拿下老夫真是癡心妄想。”干將笑道。

“是嗎,要是加上他們呢?”秦瘋子道。

接着,遠處兩個一黑一白的影子,飄落在眼前。干將眉頭一皺,“黑白雙宿,你們也來湊熱鬧來了。”

“呵呵呵,幹老怪,我們不來,秦瘋子怎麼是你的對手。”

“哦,這麼說你們是有備而來。今天就想找一找以前的樑子了。”說着數道亮光向三人飛去。

“追魂針,三人一驚,飛身躲避。干將一個起落,來到莫邪身邊,抓住莫邪,“說道“跟我走。”

莫邪也知道自己留下凶多吉少,一點也沒掙扎,只聽到耳邊只有風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黑。自己被放到了地上。

莫邪這纔看到,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山洞內。干將就坐在自己不遠的地方。洞外傳來三人的叫罵聲。

“怎麼,幹老怪,連打都沒有,就跑到這個山洞中躲起來了?”秦瘋子道

黑白雙宿道:“走,我們進去,看他這次往哪裡跑,”秦瘋子一把擋住二人,“小心,這老怪物是煉器高手,跑到這個洞中,還不知道有什麼後手,我們貿然進去很可能中了老怪物的暗算。”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等着吧”。黑白雙宿道。

“等一兩天也不遲,洞裡沒水、沒吃的,還怕他們餓不死?”秦瘋子哈哈哈說道。“華執事,發信號,將郭如護法和柳青護法都叫來,我就不信老怪物這次能跑上天去。”

“嗖,嗖”兩個紅、白信號飛上天空。

聽道外面的說話聲“這次老夫讓你害了,要不是爲了救你一命,老夫我早就沒影了”。干將看看呆頭呆腦的莫邪道。莫邪想想也是要不是自己,干將打不過幾人,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干將說完就當沒事了一樣。坐到了洞不遠的地方,眼睛盯着外面的天空,微點着頭,一隻手輕輕拍着另一手的手背,就當是在聽戲一樣。聽着外面的叫罵聲,一臉的期待不知道爲什麼這麼高興。

“多謝幹前輩,”莫邪看着一會兒瘋癲,一會兒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就當這位幹前輩說的都是真的吧。

“謝道不用了,事已經至此,還是想想辦法吧,你可會武功?”干將搖着腦袋,吹着他那白色的鬍子,原本有點雜亂的鬍子,經他這麼一吹就象着了魔一樣變得直直的。

“我一個郎中,哪裡會什麼武功呀。”莫邪苦笑道。

“你過來,讓我看看你,”干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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