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寂看着五人,“我知道,大家都想去,可是名額有限,我還需要三人,這樣吧,你們五人抓鬮吧,誰抓到‘去’,誰和我去玉劍山”。說完瓊寂叫了一聲闢思。
闢思應了聲後,站到一邊準備去了。衆人聽到瓊寂這麼說,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誰也不能說不去。
闢思拿來一個大碗,碗中放了五個娟紙團,瓊寂看向衆人,“各位城主,特使請吧”。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竹光第一個站了起來,“我先來”。
竹光走到闢思面前,看了看碗中的娟紙團,伸手就要去抓其中一個。突然,另一個娟紙團飛入竹光的手中,竹光眼中晶光閃了閃,抓着那個紙團走回到座前,把娟紙團放在桌上。
接着毛玉、曲升等人都一一抓了自己的娟紙團回到座位上。瓊寂笑了笑,“各位城主,特使請打開吧”。
衆人打開一看,有人臉色陰沉了一下,瓊寂看了看衆人舉起的娟紙片。“好,毛玉城主、閻坤城主、馬明特使,你們三人回去準備吧,我們四十一日出發,竹光特使、曲升城主留一會兒,我們再研究一下大戰的事”。
毛玉三人忙起身向瓊寂行了一禮,出了大廳。
瓊寂看了竹光和曲升一眼,“竹光特使、曲升城主,我此去凶多吉少,可是歷代都是門主親自去取,我也只好去了。我走後,由竹光特使行代門主之職,如果我沒有回來,竹光和曲升你二人從瓊飛和赤霄之間選舉門主,因爲兩人都得到過青明花,這是玄血令,你二人一人一塊,只有兩塊合併才能打開玄鐵門取出‘三大絕技’。以後誰入主玄劍門,誰持‘玄鐵令’,兩位是否明白”?其實,瓊寂能選竹光和曲升留下也是別有用心的。
竹光兩人都點了點頭。“門主請放心”。
“好,這是從金絲黃卷中得到三種陣法,竹光你收好,日後交給第二十一任門主,記住會此陣法者,必與我門同祖同宗,千萬記住”。瓊寂說完緊緊盯着竹光的眼睛。
竹光點頭道:“請門主放心,我等一直用此陣保護好玄劍門”。瓊寂深吸了口氣嘆道:“竹光,如果無量教有難,我玄劍門必須出手相助”。
“什麼”?竹光和曲升都愣在那裡。
“以後你們就明白了”。瓊寂剛想再說什麼。
一名弟子匆忙跑了進來,“報門主”。
“什麼事,講”。瓊寂以爲仇劍山莊開始進攻了,並沒有太再意,打吧,也許再過幾日玄劍門的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了,聖境啊!聖境,那裡纔是自己最想往的地方。
“城主,仇劍山莊撤走了”。
“嗯”?瓊寂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竹光特使、曲升城主,這事就交給你二人吧,我去準備出發的行裝,以後的戰事就由你們處理”。
竹光和曲升互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門主說的是真的,這麼多年門主把權力抓的死死的,這次怎麼爲了不可能得到的寶物,反而就這麼放棄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密。
“是門主”!光和曲升站起身行過禮,向門外走去。瓊寂笑了笑,“去吧,這點權力算得了什麼,聖境呀,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世界。爲什麼先祖青風子都要不惜生命回到聖境”。
瓊寂剛送走竹光等人,“報門主,仇劍山莊莊主求見”。
瓊寂皺皺眉頭,“難道仇劍山莊是來要精血的”?瓊寂坐了一會兒,祖師說過仇劍山莊和玄劍門同祖同宗,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就見一見吧。“闢思請竹光城主出城迎接仇莊主,省去各種禮節,直接來大廳即可”。
果然不多時,竹光帶進三人,二男一女,前面男子虎步熊腰,行走如風,後面跟着的,一個是書生打扮的男子,一個是小巧玲瓏的女子,女子手中抱着一個紅色娟布包。
瓊寂雖然省了各種禮節,但是自己的禮節不能差,快步走到大廳門口,向仇劍一抱拳,“仇莊主突然來訪,未曾遠迎請見諒”。瓊寂能說這話是因爲自己知道內幕,換了別人屁話都不會說。
“瓊師兄,不用客氣,再下有要事與師兄相商”。仇劍開門見山說出此話,今瓊寂大吃一驚,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仇劍已經知道了”?
“仇莊主請”。數人分主客坐下,竹光一頭霧水的看着門主和仇莊主,這兩人怎麼突然都客氣起來。
仇劍看了看竹光,又看向仇樂,“樂兒,把寶盒送給師伯”。
仇樂忙打開娟佈一個黑色的盒子露了出來,雙手捧着黑盒向瓊寂走去。嗖,闢思立即擋在仇樂身前,怒目看着仇樂。
“思兒,讓她送過來”!瓊寂說道。
丁鬆忙擡過一個桌子放在瓊寂面前,仇樂輕輕將黑盒放下退回到父親身後。
瓊寂掃了一眼,眼睛立即就大了起來,黑盒上面寫着“十萬血祭”。瓊寂接着看向仇劍,“仇莊主這是何意”?
仇劍笑了笑,“請師兄看一下盒底部”。
瓊寂皺了下眉頭,向闢思使了個眼色。闢思立即拿起黑盒底部對向門主,瓊寂目光掃了一下底部,嗖的就站了起來,一把拿過黑盒看了又看,擡頭看向仇劍。只見仇劍點了點頭。
瓊寂輕輕一啓黑盒咔的就開了。瓊寂毫不猶豫伸手從盒中取出一個黃色卷軸,看了起來,竹光在一邊嚇得一身冷汗,“門主怎麼這麼大意,不要命了”。
話還得再說回來,仇劍回營後發現精血沒了,那一巴掌可了不得了,沒等仇劍反應過來。唰,鄒容、喻之、賴新齊刷刷的跪在地下,就連嚶嚶哭泣的仇樂都面如土色的跪了下去。仇劍的手在吸血臺上不停的抖着。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一會兒綠,嗵的跪在地上。噹噹噹,磕着頭,嘴裡還不停的說着,“請先祖恕罪,請先祖恕罪”。
仇劍心中這個懊悔就別提了,剛纔自己怒從心頭,惡從膽邊生,竟然一巴掌拍在吸血臺上,把先祖留下的神盒都震掉在地上,你說這些人能不害怕嗎。
仇劍一臉的愧疚,跪行着向黑盒爬去,只見先祖的黑盒側倒在地上,盒底部一行紅字映入仇劍的眼簾。“後代弟子,莫要血祭,靈力已失,輕啓”。
仇劍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歪着頭再次看去。當看明白這十四個字時,仇劍突然一聲悲鳴,身體後仰去,嗵的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鄒識等人本來都低頭贖罪,聽到嗵的一聲,擡頭看去,所有人都木在那裡,接着都咚咚咚的磕起頭,“報應了,報應了”。喻之幾人瞬間就磕的血呼啦啦的,可是沒人敢停下來,依舊咚咚咚,咚咚咚的磕着。
仇香看到父親倒在地上,驚叫一聲就撲了過去,“父親,父親,你怎麼了,怎麼了”?仇香嚎叫着,哭喊着。
仇劍“啊”的一聲長吐一口氣,猛的睜開眼睛,手顫抖的指着黑盒,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仇香順着父親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四個血紅的字跳進眼簾,仇香猛的將父親放在了地上,手捂着嘴愣在那裡,“誰寫的,怎麼可能呢”?!
仇劍再次跪行到黑盒邊,雙手顫抖的捧起黑盒,一手輕啓盒蓋。“門主是不是瘋了,怎麼要用手開神盒”。呼的鄒容,賴新就衝上面,抓住黑盒就向外搶,仇劍和兩人爭奪了兩下後,一聲大喊“鄒容、賴新,你們幹什麼”?
鄒識兩人抱着黑盒呆呆的看着仇劍,“莊主,你沒瘋呀”。
“我看你倆才瘋了”。
“莊主說的對,他沒瘋”。那誰瘋了,兩人傻呵呵放了手。
仇劍站起來,突然把黑盒的底部對向二人,兩人伸着脖子看了又看。嗵的坐在地上愣在哪裡。
仇劍沒有再理幾個人。輕輕一啓,咔,黑盒蓋應聲而開。仇劍急忙將黑盒放在吸血臺上,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次走到黑盒前,輕輕移開黑色的蓋子,只見黑盒內放着一個黃色卷軸。
仇劍輕輕拿出卷軸,慢慢的拉開,細細的讀了起來。卷軸內寫的東西並不多,簡簡單單說明幾件事。告訴後代掌門仇劍山莊與玄劍門同祖同宗,卻沒說師出何處;要求後代掌門收集定魂花,卻沒說到什麼地方去採;提醒後代掌門進玉山,卻沒說從那裡進,時間也不說;強調玉山內十分危險,卻沒說是什麼危險;最後寫了一句話“找玄劍門”。
仇劍看到這了了百字,差點沒吐血,怎麼的我們這千年來打打殺殺,死了何止百萬人,最後就是這麼幾個字,就什麼都沒事了。敢情這千年就是自己在玩自己,你說這先祖青雷散人(青雷子)也太粗心了吧,也太雷人了吧。想告訴後人不用血祭,還不寫在明面上。盒裡放個黃卷想說點事吧,還不說明白,就四個字“找玄劍門”。行呀,找吧,玄劍門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定魂塔不開,誰知道里面有什麼,這可好仇劍山莊整整找了玄劍門千年,打了千年。等打明白了,誰都不告訴後人。這事誰遇到都得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