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遷口中的很簡單, 就是說,他和趙默扮成警察的樣子,拿着假的證件進汪明所在的公司調查下那個海因茨的事情。而肖萌只要施展點幻術, 讓大家看到他們的樣子變一下就行。也就是說, 肖萌用幻術把秦遷和趙默的樣子變成另外兩個人的樣子就好。這有點像易容術, 不過比易容術簡單。他們不需要化妝, 只需要肖萌來點幻術就可以了。
秦遷和趙默像模像樣的進入了汪明所在的公司, 以警察的身份。他們問了幾個同事有關汪明和海因茨的關係。同事們掩掩藏藏的不肯說,不過也足以說明,海因茨和汪明之間確實有些矛盾。現在汪明死了, 海因茨立刻就升到了經理。
不過海因茨今天沒有來上班,秦遷和趙默有點不好的預感。問了下公司的人海因茨住在哪裡, 可是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海因茨住在哪裡, 這可不好辦了。
兩人出了公司, 陸希和肖萌在公司樓下等着他們。問了下情況,一起想辦法找海因茨的住址。
秦遷考慮着, 如果現在讓陸志捷再去查的話,可能有點來不及。秦遷掏出手機,剛纔他有問海因茨的手機號,他現在直接打個電話給海因茨就是。
只是,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這個時候, 有個人從公司裡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還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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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闆, 我知道了。把那份文件送到海因茨家就行了是吧?好, 老闆再見。”那人掛了電話, 卻發現有四個人擋在了自己面前。
“你好,我們是海因茨的朋友, 是有什麼東西要送到海因茨家麼?我們剛好也要去他家,一起走吧!”秦遷微笑着對着那個男人說道。
“啊啊?”男人很是吃驚的看着那四個亞洲人,心想海因茨還有這麼幾個朋友啊?
“先生,你有車子是嗎?不介意的話,送我們一程吧。你也知道,這條路上打車很困難的。”陸希用德語跟那個人說着,“謝謝啦!”
那人覺得無奈,看看這四個人倒也面善,於是答應載他們一起去海因茨家。
海因茨住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小區裡。坐車坐了半個多小時纔到。這個男人似乎是常客,保安沒問什麼就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海因茨最近很奇怪呢!先生你知道他最近有幹什麼嗎?”肖萌在車子停下後,用英語問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思考了一會,才鬆開方向盤,解開安全帶,“他很正常,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他的這點小動作被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秦遷都看到了。秦遷沒說什麼,跟着他下車。
海因茨住在四樓,五個人是走樓梯上去的。到達海因茨家門口的時候,幾個人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邪氣。伴隨邪氣而來的,是房門內東西撞擊的聲音。
那個男人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顫抖着挑選了一把鑰匙,戰戰兢兢的將門打開。
只見裡面一片狼藉,東西摔得一地都是。那男人叫着海因茨的名字直接衝向了房間裡。秦遷四人進來後,將門關上,並且讓陸希在門口做了個結界,讓外界的人聽不到裡面發出的聲音,同時也無法進入。
在陸希布結界的時候,秦遷和趙默已經跟着那個男人往房間裡走了。等到他們兩個人到的時候,就看到海因茨舉着一把刀正準備刺向那個男人。
秦遷和趙默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快速衝上去,一人拉住海因茨,一人把那個男人從海因茨手裡拽出來。
“海因茨,是我啊,你怎麼了?”那個男人用德語歇斯底里的叫着,並且想要掙脫抓着他的秦遷。秦遷見他這種樣子,乾脆一個手刀將他敲暈了拖到一邊。
趙默看着海因茨那抓狂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看向秦遷,“幫我抓住他。”
秦遷也不問爲什麼,快速過去抓住海因茨,讓趙默脫身。趙默跑到肖萌身邊,從肖萌揹着的包裡拿出了一些法器,看樣子是要做法幫海因茨除降。
“有把握嗎?”秦遷看着他問道,他覺得海因茨很瘋狂,靠他一個人快要無法制止住他了。
“他中的是靈降,靈降的特徵就是使中降者產生幻覺。我沒有解過靈降,但我可以盡力試試。”趙默說着,擺好自己帶來的法器,開始集中精神幫海因茨解降。
陸希走到肖萌身邊,和肖萌一起看着。對於這些事,她們兩個無能爲力,也只能站在一邊,不添亂就行了。
“趙默這人很死板,不苟言笑。但是他待人真的很好,雖然他總是把自己的心情掩藏的很好。”肖萌看着趙默,輕輕地說着。她的聲音足以讓陸希聽到。陸希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說這些,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對着自己說的。
“其實趙默他一直在努力着。他雖然是一名詛咒師,可是他從來都不害人。他外表看着很冷淡,內心實則很熱情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怎麼表達罷了。姬老大和姜女王……呃……她們是我的兩個朋友,她們也經常跟我說,趙默很好很好。不過……”肖萌轉頭看向陸希,“有的時候,站在身邊的人並不是最佳人選。但有的時候,既然把握了,就要牢牢抓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放手。秦遷很好,所以陸希,你要好好把握。”
“咦?咦?”陸希呆了,肖萌怎麼了?怎麼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純粹是有感而發嗎?
肖萌捂住右手,那個牙印又開始痛了起來。似乎疼痛的地方已不止是那個地方了,好像整條手臂都開始疼了。那是種說不出感覺的疼,難受的很。
沒人注意到肖萌的異常。陸希還在糾結剛纔肖萌說的話;秦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自己抓着的海因茨身上;趙默則用心的解着降。
“吼——”海因茨發出野獸般的叫聲,叫完後,就開始劇烈顫抖着。
秦遷能夠看到,有一團黑氣包圍着海因茨。黑氣看起來在掙扎,海因茨一副難受的樣子。他顫抖了好一會,吐出一口鮮血,接着不動了。
“怎麼回事?”秦遷感覺不太對勁,他嚴肅地問趙默。
趙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死了嗎?”秦遷伸手探了探海因茨的鼻息,發覺他沒呼吸了。於是將海因茨鬆開,放在地上,讓他躺着。接着走到趙默身邊,“這個什麼靈降很厲害嗎?沒辦法解?這樣的話,我們的線索不是又斷了嗎?”
“不,我們還有一條線索。”趙默的視線轉移到躺在另一邊的那個同他們一起來的男人身上。
“也對,我們還有一條線索。”秦遷眯起眼睛看向那個男人,他還昏迷着。
“我可以撤掉結界了嗎?”陸希走進房間,問秦遷。
哪知這個時候,明明已經死了的海因茨突然動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撲向陸希。陸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要躲。還好站在不遠處的趙默動作快,一把將陸希拉了過去。由於被拉的慣性,陸希直接撲進了趙默懷裡,而活過來的海因茨抓了個空,立刻轉身,又朝着陸希兩人撲過來。
陸希還來不及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就被秦遷一拉,她被直接從趙默懷裡拉到了秦遷身後。秦遷轉頭對陸希道:“你的那支口紅借我用一用。”
陸希沒多想什麼,立刻從口袋裡掏出口紅遞給秦遷。秦遷接過口紅,打開,在手掌上畫了一道符。畫完後,他將口紅塞進口袋裡,嘴角勾起一絲淡淡地笑,眼神滿是不屑。
“哼!”他站着不動,等海因茨撲過來的時候,一掌打在海因茨的心臟處。海因茨頓時不動了,秦遷再順勢在他額頭上拍了一下。他拍打額頭的時候,手上的符被拍在了海因茨的額頭上,隱沒進了海因茨體內。
海因茨劇烈顫抖了一下,摔倒在地不再動彈。
至此,一切看起來都算結束了。幾人將那名男子搬到了客廳,找了張椅子讓他坐下。接着,秦遷叫醒了那名男子。
那人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海因茨怎麼樣了。秦遷向他說明了海因茨已經死了。本以爲那個男人會有什麼過激反應的,沒想到他卻出奇的平靜。
“我叫安德里,不瞞你們說,我是個GAY。我和海因茨……嗯,你們懂得。”安德里擡起頭,看了四人一眼,“我知道早晚會發生這種事的。你們四個不是一般的人吧?你們一定是有什麼超能力吧?”
“你如果相信我們,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秦遷說道。
“一週前,海因茨告訴我,他有一個辦法能夠很快坐上經理的位置。當時我聽了他那個方法,我就覺得不對。他說他拿到一種藥物,只要在汪明的飯菜裡放一點,汪明就會渾身不舒服,導致長期無法來上班。我勸他別這樣,可是海因茨他沒有聽我的,他還是做了。結果汪明竟然死了。然後海因茨就很害怕,就怕警察查到他。我讓他在家裡休息幾天,先不要去上班。沒想到,悲劇還是發生了。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報應呢?”安德里說着說着,竟然捂住臉痛哭了起來。
陸希定定的看着他,心想這麼一個魁梧的大男人,在那麼多人面前就這樣哭了,可見他有多麼的愛海因茨。
“海因茨有說過他從哪裡得到那個藥物的嗎?”趙默問安德里。
“好像說是有個陌生人給他的,說能夠實現他的願望。他說他是經過一棟廢棄的屋舍的時候遇到那個人的。”安德里抹了把臉上的淚,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
“知道那個人的長相嗎?”趙默又問。
“那棟廢棄的屋舍在哪裡?”秦遷同時問道。
安德里看了看他們兩個人,說道:“屋舍我知道在哪裡,至於那個人的長相。海因茨好像說過,說那人臉上有一道疤,那道疤很醜什麼的。”
“……”趙默沉默。即便不想承認,可是臉上有疤,真的是哥哥嗎?哥哥爲什麼要害人呢?他握緊拳頭,全身都在顫抖。
秦遷從安德里那得到地址,準備馬上趕到那棟廢棄的屋舍那看看。
肖萌一直在注意着趙默。見他雖然沒說什麼,可明顯感覺出他的情緒有些失控。她想給他點安慰,她想拍拍他的肩膀,問一聲“你沒事吧”。可是,她的手臂突然劇烈疼痛起來,連帶着神智都在一瞬間不清楚起來。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趙默,她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肖萌……肖萌……”